替身医妃将军断腿追妻沈晏林晚免费小说大全_热门免费小说替身医妃将军断腿追妻(沈晏林晚)

替身医妃将军断腿追妻沈晏林晚免费小说大全_热门免费小说替身医妃将军断腿追妻(沈晏林晚)

作者:爱吃蔬菜汤的圣明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替身医妃将军断腿追妻》“爱吃蔬菜汤的圣明”的作品之一,沈晏林晚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热门好书《替身医妃:将军断腿追妻》是来自爱吃蔬菜汤的圣明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替身,追妻,先虐后甜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林晚,沈晏,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替身医妃:将军断腿追妻

2025-07-06 07:48:14

1 暴雨夜殇我做了沈晏三年替身。 >他白月光回府那夜,我跪在暴雨里流产了。“将军,

夫人的血止不住……”他搂着新人冷笑:“别脏了我的喜堂。

”后来我在边关救下浑身是血的他。“姑娘很像亡妻。”他盯着我的医女面纱。

我掀开帘子露出满屋牌位——最前面刻着“沈晏之墓”。“巧了,将军像我死透的前夫。

”---雨。瓢泼的雨,像是天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疯狂地往下倾泻。

林晚跪在将军府前院的青砖地上,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单薄的夏衣,紧紧裹在身上,

勾勒出瘦削的肩胛骨。寒意刺骨,从膝盖钻进去,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每一下呼吸,都牵扯着腹部深处一阵紧过一阵的绞痛。

那痛楚起初只是隐隐约约,像钝刀子割肉,后来便越来越凶狠,越来越清晰,

带着一种要撕裂她、掏空她的蛮力,沉沉地往下坠。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

才勉强将那即将冲出口的呻吟压回喉咙深处。眼前一片模糊,雨水糊住了视线。

唯有前方不远处那间张灯结彩、红绸高挂的新房,在雨幕里透出暖融得近乎刺目的光晕。

那光晕摇曳着,映着窗纸上偶尔交错而过的、亲密依偎的人影,

还有那断断续续飘出来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带着娇媚笑意的低语。

“阿晏哥哥……外面雨好大呢……”是苏清漪的声音。那个沈晏放在心尖尖上,

念了整整三年,如今终于从江南接回来的白月光。而她林晚,

不过是眉眼间有几分像苏清漪的影子,被沈晏从山野带回这将军府,

做了三年聊以慰藉的替身。如今正主归位,她这赝品,连跪在这里,都显得多余又碍眼。

腹部的绞痛猛地加剧,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里面狠狠攥紧、扭转。林晚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前蜷缩,一只手死死按在冰冷湿滑的小腹上。指尖抠进身下的青砖缝隙里,

指甲瞬间翻裂,渗出的血丝混着雨水,在砖面上留下极淡极淡的、转瞬又被冲刷干净的痕迹。

一股汹涌的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深处涌出,迅速被冰冷的雨水稀释、带走。

但那粘稠的、带着铁锈气味的温热感,却清晰地烙印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孩子……她的意识空白了一瞬,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心脏。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让他的父亲知晓他的存在……“不……”一声破碎的呜咽终于溢出喉咙,

瞬间被狂暴的雨声吞没。“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一直强撑着陪跪在旁边的贴身丫鬟小荷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声音带着哭腔,

慌乱地想要搀扶她。林晚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根本支撑不住。小荷的力气太小,

两人一起狼狈地跌倒在冰冷的雨水中。“夫人!您的裙子……血!好多血!

”小荷惊恐地尖叫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林晚身下那迅速被雨水冲淡、却依旧刺目的殷红。

那抹红色,在昏黄的灯笼光下,在冰冷的雨水中,如同地狱里开出的花,灼痛了林晚的眼睛,

也抽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剧痛终于彻底将她淹没。她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意识。……“将军!将军不好了!”小荷连滚带爬,

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间灯火通明的新房,凄厉的哭喊穿透雨幕,“夫人……夫人晕倒了!

流了好多血!止不住啊将军!求您快请大夫吧!”新房那扇紧闭的、贴着大红“囍”字的门,

“吱呀”一声开了。暖融的光和浓郁的合欢香倾泻而出。沈晏站在门口,

一身尚未换下的绯红喜服,衬得他挺拔的身姿愈发凛冽。他怀里,

半拥着同样一身鲜红嫁衣的苏清漪。苏清漪娇弱地倚着他,脸上带着初为新妇的娇羞,

此刻却微微蹙着眉,似乎被外面的风雨和哭喊惊扰了。沈晏的目光,

冰冷地扫过院中泥水里不省人事、裙摆浸染着暗红血污的林晚,

又落到跪在阶下、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小荷脸上。那眼神,没有半分波澜,

只有一种被打扰了良宵的、毫不掩饰的厌烦。“将军!”小荷的头磕在冰冷的石阶上,

砰砰作响,“求求您救救夫人!她流了好多血!真的止不住了!奴婢求您了!

”苏清漪似乎被那血吓得瑟缩了一下,更紧地往沈晏怀里躲了躲,

细声细气地说:“阿晏哥哥,晚姐姐她……看着好吓人……这大喜的日子,

见血光多不吉利呀……”沈晏安抚地拍了拍苏清漪的背,再抬眼看向院中时,

那眼神已是淬了冰的寒刃。他薄唇轻启,

吐出的字句比这冬夜的暴雨还要冷冽无情:“没眼色的东西。”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过了风雨,“大喜的日子,嚎什么丧?拖远点,别让她那身污血,脏了我的喜堂。

”他的话音落下,几个原本在廊下躲雨的粗壮仆妇立刻应声上前,

粗暴地架起昏迷不醒的林晚和小荷,像拖拽两件碍事的垃圾,毫不留情地拖离了前院,

朝着府中最偏僻、最荒凉的后院角落而去。小荷的哭喊求饶声,被风雨撕扯得支离破碎,

最终消失在那片象征着喜庆和新生的红光之外。……2 血印和离林晚再次醒来,

是被身体深处一阵阵刀绞般的余痛唤醒的。入眼是破败漏风的屋顶,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草药味和挥之不去的霉味。她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身上盖着的薄被又硬又冷。“夫人!您醒了!”守在床边的小荷立刻扑过来,

眼睛肿得像桃子,声音沙哑,“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疼?林晚的意识慢慢回笼。

腹部的绞痛似乎平复了一些,但那空荡荡的、被生生剜走一块的感觉,

却比任何剧痛都要清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微弱的心跳,一个她偷偷藏起来、视若珍宝的秘密。如今,

只剩下无边的冰冷和死寂。孩子……没了。在她跪在冰冷的雨地里,

听着自己丈夫与另一个女人洞房花烛的欢声笑语时,被生生夺走了。一股冰冷的恨意,

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他……来过吗?”林晚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破旧的风箱。小荷的眼泪刷地又下来了,用力摇头:“没有,

夫人……将军他……他一次都没来过……连大夫……也是奴婢偷偷去求了府里管采买的王伯,

花了我们最后一点积蓄,才请了个最便宜的江湖郎中……他说……他说……”小荷哽咽着,

说不下去。“说什么?”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说您……您小产伤了根本……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小荷说完,捂着脸痛哭起来。

再难有孕……林晚缓缓闭上了眼睛。冰冷的绝望之后,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也好。

断了念想,干干净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谁?”小荷警惕地问。“小荷姑娘,是我,王伯。

”门外传来老仆压低的声音,“将军……将军带着苏姑娘进宫谢恩去了。

府里这会儿没什么要紧人,我给你们带了点干净的吃食和炭火,快开门。

”小荷犹豫地看了林晚一眼。林晚轻轻点了点头。门开了,老管家王伯闪身进来,

怀里抱着一个包袱,腋下还夹着一小袋黑炭。他头发花白,脸上满是沟壑,

看着林晚苍白如纸的脸和空洞的眼神,重重地叹了口气。“夫人……您受苦了。

”王伯把包袱放在桌上,里面是几个还温热的馒头和一小碟咸菜。他又把炭放下,搓了搓手,

欲言又止。林晚的目光落在王伯身上,那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王伯,

有事直说吧。”王伯又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到林晚面前,

声音压得更低:“夫人……这是……这是苏姑娘那边让人悄悄送出来的。

说是……说是将军的意思……让您……让您按个手印……”林晚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

最上面三个字,清晰得刺目——和离书。落款处,沈晏的名字已经签好,龙飞凤舞,

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决绝。旁边空着的位置,是留给她的。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又被林晚死死咽了回去。她看着那三个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破败的屋子里回荡,

凄凉又诡异。“呵……和离……”她笑着,眼泪却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好一个沈晏……好一个‘别脏了我的喜堂’……”她伸出手,

手指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微微颤抖。她没有去接王伯递过来的印泥盒。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床沿边一块被磕破的木刺上。林晚伸出手指,

在那尖锐的木刺上,狠狠一划!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在苍白的指尖凝成一粒刺目的朱砂。

她抬起流血的手指,没有半分犹豫,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用力地、狠狠地按在了那封和离书上“林晚”名字旁边的空白处!鲜红的指印,

如同一个泣血的烙印,深深地印在冰冷的纸张上。那颜色,比她流掉的孩子,比她此刻的心,

还要红,还要刺眼。“拿去。”林晚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温度,“告诉他,从此以后,

我林晚与他沈晏,恩断义绝,死生不复相见!”王伯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指印,手抖得厉害,

老泪纵横:“夫人……您这又是何苦……”“苦?”林晚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王伯,

这三年,还不够苦吗?”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你走吧。炭和吃的留下,多谢。

这份人情,若有来日,我林晚必报。”王伯抹着眼泪,收起那封沉甸甸的和离书,

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间冰冷绝望的屋子。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点微光。“小荷,

”林晚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收拾东西。我们走。”“走?夫人,

我们去哪儿?”小荷惊愕。“离开这里。离开京城。”林晚睁开眼,

望向漏风的窗外那一片沉沉的黑夜,“去一个……没有沈晏的地方。”她挣扎着坐起身,

腹部的疼痛让她额上瞬间冒出冷汗,但眼神却亮得惊人,燃烧着一种名为复仇的火焰。

她失去的,她要沈晏用百倍、千倍的代价来偿还!但不是现在。现在,她要活着,

她要离开这个吃人的牢笼!……三天后,一个阴沉的黄昏。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驴车,

吱吱呀呀地驶出了京城巍峨的城门,汇入稀疏的车流,朝着北方苍茫的地平线驶去。车厢里,

林晚裹着厚厚的旧棉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褪去了往日的温顺怯懦,

沉淀出一种深潭般的幽冷和坚韧。她怀里抱着一个简陋的小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

只有几本她偷偷积攒下来的、翻得卷了边的医书。小荷坐在她旁边,紧紧挨着她,

脸上带着对新生活的茫然和一丝惶恐。“夫人,我们真的要去北境吗?听说那边在打仗,

又冷又苦……”“以后叫我阿晚姐吧。”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夫人已经死了。死在了将军府的那场大雨里。记住,小荷,从今往后,

世上再无将军夫人林晚。只有……一个叫林晚的医女。”她掀开车帘一角,

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座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如同巨大囚笼般的城池。沈晏,我们的账,慢慢算。

车轮碾过尘土,载着两个孤弱的身影,消失在北方苍茫的暮色之中,

仿佛被这无情的天地彻底吞没。……3 边关重逢三年后。北境,云州城。边塞的风,

一年四季都带着粗粝的沙尘味,刮在脸上生疼。曾经的将军府娇花,

早已被这风沙磨砺得面目全非。云州城西,一间小小的、挂着“济世堂”简陋木牌的医馆内,

却弥漫着与外面肃杀截然不同的、令人心安的草药清香。“阿晚姐,阿晚姐!

”一个半大少年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脸上蹭着灰,手里紧紧攥着一株还带着泥土的草药,

“你看!我在后山崖缝里找到的!是不是你要的‘雪见草’?我爬了好高呢!

”正在低头碾药的女子抬起头。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

头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绾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脸上未施脂粉,

肤色是常年劳作的微暗,但那双眼睛,却亮如寒星,沉静而专注,

透着一股历经世事后的从容与坚韧。正是脱胎换骨后的林晚。她放下药碾,

接过少年手中那株叶片肥厚、边缘带着细密锯齿的草药,仔细看了看,

眼中露出赞许的笑意:“嗯,是它。品相很好。小石头,有长进,胆子也大了不少。

”她抬手,自然地用袖子擦去少年脸颊上的灰土。被唤作小石头的少年嘿嘿一笑,

露出两颗虎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阿晚姐教得好!你说这草能治风寒高热,

我就想着多找点,万一打仗又有人受伤生病……”他的话还没说完,

医馆那扇破旧的木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巨大的力道让门板都晃了几晃。

满身血污、穿着残破大胤军服的士兵架着一个同样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高大男人冲了进来。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满屋的草药香。“大夫!救命!救救我们将军!

”其中一个士兵嘶吼着,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了调。医馆里顿时一片混乱。

几个正在等候看诊的百姓吓得惊叫起来,纷纷后退。林晚眉头猛地一蹙,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她迅速放下手中的草药,几步跨到近前。“抬到里间诊床上去!

轻点!”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几个帮忙的学徒立刻上前搭手。那被抬进来的男人,铠甲破碎不堪,

上面糊满了黑红的血污和泥泞,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脸上也全是血和尘土,

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从左额角斜劈下来,几乎划破眼睛,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他的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两个士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林晚砰砰磕头:“神医!求您救救沈将军!求您了!

他为了掩护我们撤退,被西戎人的狼牙棒砸中了头,还摔下了马……求求您!”沈将军?

林晚正在用剪子快速剪开男人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的里衣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指尖感受到衣料下那滚烫得异常、却又冰冷得毫无生气的皮肤,

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眼神依旧专注而冷静,只有那双拿着剪子和药瓶的手,稳定得如同磐石。“去打热水!

越多越好!烈酒!干净的布!”她语速极快地吩咐着,手下动作不停,

熟练地清理着男人脸上那道可怕的伤口,撒上特制的金疮药粉。药粉接触血肉,

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昏迷中的男人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痛苦的闷哼。

林晚置若罔闻,眼神锐利地扫过他扭曲的断腿:“准备夹板!还有,他颅内可能有淤血,

准备银针!”整个医馆如同一个精密的战场,在林晚简洁有力的指令下高速运转起来。

血腥味、烈酒味、药味混杂在一起,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她俯身,

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他额角那道致命的伤口,

指尖不可避免地掠过他染血的眉骨、鼻梁……即使被血污和尘土覆盖,

即使多了几道风霜刻下的痕迹,那深刻的轮廓,

那紧抿的、即使昏迷也透着一股冷硬倔强的薄唇……是他。沈晏。

这个曾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如今像一摊毫无生气的破布,躺在她的医床上,生死一线。

一丝极其复杂、极其冰冷的情绪,如同冰面下的暗流,在林晚深潭般的眼底急速掠过。

快得无人察觉。时间在紧张的救治中一点点流逝。汗水浸湿了林晚额前的碎发,贴在脸颊上。

她专注地施针,落针极稳,每一针都精准地刺入关键穴位,试图疏通他脑中可能存在的淤塞。

处理断腿时,她手法干脆利落,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复位轻响,

将那条扭曲的腿重新接正,用夹板牢牢固定。当最后一根银针落下,

沈晏原本微弱得几乎消失的呼吸,似乎终于平稳了一些,虽然依旧微弱,

但不再是那种随时会断掉的游丝。林晚直起身,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这才感觉到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命暂时保住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却依旧清晰,“但伤太重,尤其是头部的伤,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看他的造化。

”她接过小石头递来的湿布巾,用力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污,动作有些大,

仿佛要将什么不洁的东西彻底擦掉。她走到水盆边,仔细清洗着双手,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

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阿晚姐……”小石头看着林晚紧绷的侧脸,有些担忧地小声问,

“你认识……这个将军?”林晚洗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水流哗哗作响。她沉默着,

直到将每一根手指都搓洗得发红,才关掉水,拿起旁边干净的布巾,慢条斯理地擦干。

“不认识。”她转过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眼神落在诊床上那个昏迷的身影上,

如同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战场上抬下来的伤兵,我救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是谁,不重要。”她顿了顿,补充道,“诊金,按规矩,一分不能少。让他的兵去想办法。

”说完,她不再看沈晏一眼,径直走向外间,开始处理其他被惊吓到的病人,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抢救,只是她行医生涯中再普通不过的一日。然而,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指尖触碰他皮肤时那瞬间的僵硬,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心底那一声冰冷至极的嗤笑。沈晏,你也有今天。接下来的日子,

沈晏一直深陷在昏迷的泥沼里。高热反反复复,伤口时有红肿渗液。

林晚每日都会来查看他的情况,换药,施针,动作精准,神情淡漠,公事公办,

不多说一个字。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伤得特别重的伤兵。两个亲兵轮流守在他床边,

寸步不离,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他们想尽办法凑来了诊金和一些珍贵的药材。

直到第七天的傍晚。4 亡妻之墓林晚刚给一个老妇看完风寒,正低头写着药方。

夕阳的余晖透过医馆破旧的窗棂,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勾勒出她专注而柔和的侧影。里间,一直昏迷的沈晏,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似乎在和沉重的眼皮搏斗。终于,他艰难地、一点点地掀开了沉重的眼帘。模糊的视线里,

光线昏暗。他头痛欲裂,浑身像被拆散了重组一般剧痛。他费力地转动眼珠,

目光茫然地扫过简陋的屋顶、土墙,最后,

定格在外间那道逆着光、正在伏案书写的女子身影上。那身影……纤细,沉静。挽起的发髻,

露出的一截白皙后颈……还有那低头书写的姿态……一股强烈的、如同被闪电击中的熟悉感,

猛地攫住了他混沌的意识!“晚……晚……”一个沙哑破碎、几乎不成调的名字,

艰难地从他干裂的唇间逸出,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惊痛。

守在床边的亲兵猛地跳起来,又惊又喜:“将军!将军您醒了?!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外间的林晚。她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墨迹在纸上洇开一小团。

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搁下了手中的笔。里间,

沈晏的目光死死地胶着在那道身影上,贪婪地、急切地想要看得更清楚。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林晚终于转过身,

掀开了隔开里外间的布帘,走了进来。她没有戴面纱,

一张素净的脸完全暴露在沈晏灼热的视线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看不到丝毫波澜。她走到床边,

动作自然地拿起旁边矮几上的水碗和布巾,沾湿了水,

俯身去擦拭他额头上因为剧痛和激动渗出的汗水。距离很近。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苦的草药香气,混合着一种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冷冽气息,

瞬间钻入沈晏的鼻腔。是她!真的是她!沈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又骤然松开,血液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阵眩晕般的狂喜和窒息般的剧痛。

他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张脸,比三年前清瘦了些,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的怯懦,

眉宇间沉淀着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冷冽和疏离。但那双眼睛,那鼻梁的弧度,

那紧抿的唇……刻在他骨子里的模样!“晚……晚……”他再次开口,声音抖得厉害,

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似乎想要抓住她拿着布巾的手腕,指尖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你……”林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避开了他伸来的手,布巾依旧稳稳地、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力度,擦拭着他额角的冷汗,

动作不轻不重,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的目光,

终于落在他那张因狂喜和剧痛而扭曲的脸上,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打量一件死物。

“将军醒了就好。”她的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任何起伏,清晰地打断了他颤抖的话语,

“高热退了,危险期算是过了。但颅脑损伤不可大意,还需静养数月。腿骨接好了,

半年内不可负重。诊金和药费,您的亲兵已付清一部分,余下的,请将军方便时结清。

”她公事公办的语气,如同最冷的冰水,兜头浇在沈晏沸腾的心上。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狂喜凝固在脸上,化作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恐慌。“晚儿……”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喉结滚动,试图从她冰冷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熟悉的温度,

“我……我知道……是我错了……当年……”“将军认错人了。”林晚直起身,

将用过的布巾丢回水盆里,溅起小小的水花。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只有一片漠然的疏离,“民女姓林,单名一个‘晚’字。在此行医糊口,

不是什么‘晚儿’。将军重伤初醒,神志尚未清明,还是少说话,多休息为好。”她说完,

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端起水盆,准备离开。“不!”沈晏猛地嘶吼出声,

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剧痛瞬间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不管不顾,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的背影,如同濒死的野兽,“林晚!你就是林晚!我的妻子!

我知道是你!你恨我,我知道……当年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打我!杀了我都行!别装作不认识我!晚儿!

”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带着血腥味和绝望的哭腔,在小小的医馆里回荡。

守在门口的两个亲兵都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林晚的脚步,在门帘前停住了。

她背对着他,端着水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宽大的粗布衣袖下,

无人看见的地方,她的身体在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恨?岂止是恨!那场冰冷的大雨,

那身下蔓延的、象征着她孩子生命的鲜血,那“别脏了我的喜堂”的绝情话语……每一幕,

都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夕阳最后的光线斜斜地打在她半边脸上,另一半则隐在昏暗的阴影里。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像是蕴藏了千年寒冰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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