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沉船般缓缓上浮,最先砸进耳朵里的不是人声,而是一串冰冷刺耳的电子噪音,
滋滋啦啦,像是信号不良的老旧收音机在垂死挣扎。
“滋…绑定…滋…成功…滋…宿主王翠花…滋…”王翠花?这名字像颗生锈的钉子,
狠狠楔进我混沌的脑子。我是谁?我不是刚在工位上肝PPT肝到眼前一黑吗?
这土得掉渣的名字…这陌生的身体沉重感…还有这铺天盖地的——白。视野终于清晰。
刺眼的水晶吊灯折射着令人眩晕的光,
脚下是延绵无尽、昂贵得能听见钞票碎裂声的洁白长绒地毯。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泡和更加昂贵的香水味,混杂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甜腻。
目光所及,全是衣香鬓影,全是虚假的笑容和精心修饰的恭维。这场景,
活脱脱是从那些我在地铁上用手机刷过的、封面花花绿绿的无脑霸总小说里抠出来的。
巨大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心脏。我僵硬地低头,
看见自己身上裹着一件极其不合身的粉色礼服裙,层层叠叠的廉价纱网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活像一颗行走的、即将爆炸的草莓泡芙。“靠……”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这场景,这打扮…一个荒谬绝伦的猜想在我脑海里炸开:我,王·社畜·加班狗·翠花,
好像…大概…可能…穿越了?还精准空投成了某本霸总文里,
那个注定被主角光环碾成渣的恶毒女配?就在这时,脑海深处那该死的电流杂音猛地拔高,
尖锐得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紧接着,一个毫无感情、如同劣质电子合成音的机械声,
强行灌了进来:滋——核心指令载入!滋——任务目标锁定:轩辕傲天总裁!
滋——执行方案:魅惑之吻,破坏婚礼!轩辕傲天?魅惑之吻?破坏婚礼?!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猛地抬头,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越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钉在宴会厅最前方那个耀眼的中心。水晶灯最璀璨的光束下,
站着一对璧人。男人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如松,那张脸…啧,
确实是造物主偏心眼儿捏出来的杰作,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冷冽深邃的眼眸,薄唇紧抿,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老子天下第一贵”的气场。他微微侧头,
正对着身边穿着圣洁婚纱、笑得一脸“我很单纯我很柔弱”的女人——白莲娜,原著女主。
很好,标准配置,狗血浓度爆表。而我,王翠花,
当众强吻霸总、然后被保镖像丢垃圾一样扔出去、最终沦为全城笑柄、下场凄惨的炮灰女配!
脑子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还在无情地复读:滋——行动!魅惑之吻!滋——倒计时启动!
10…9…操!我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跑,哪怕撞翻身后的香槟塔也在所不惜!
可双腿却像被焊死在了这昂贵的地毯上,纹丝不动。
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电流猛地窜过脊椎,四肢百骸瞬间麻痹!是系统!
它在强行操控我的身体!8…7…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丧钟。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完了,真要去送死了!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
那只涂着廉价粉色指甲油的手,违背了我所有的意志,以一种僵硬而决绝的姿态,
猛地伸向了旁边长条餐桌上某个装饰用的、装着不明彩色粉末的水晶小瓶!
手指触碰到冰凉瓶身的一刹那,脑海中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爆开了!
像是一台超负荷运转的音响突然炸膛,尖锐的电流啸叫声撕裂了一切!紧接着,
一个截然不同的、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与中二气息的咆哮,
彻底取代了之前冰冷的指令:爆裂吧——!!!这声浪震得我脑浆都在沸腾。
粉碎吧——!!!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毁灭性的力量,在我颅腔内疯狂冲撞。
腐朽的异性婚!虚伪的玛丽苏!!ヴェルヴェット・インフェルノ——发动!!!
最后那句意义不明、发音古怪的日语?吼出来时,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逆流冲上了头顶,
眼前一阵发黑。一股更加强横、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如同失控的液压机,
猛地攫住了我的身体!“不——!” 我的尖叫被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气音。
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聚焦过来之前,
在轩辕傲天那冰冷的视线扫到这片角落之前,
我的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以一种极其矫健甚至带着点诡异滑步感的动作,
猛地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粉色的廉价纱裙像一朵劣质塑料花,
“哗啦”一声糊了我自己一脸。眩晕中,我感觉自己的右手被那股力量强行高高举起,
死死攥着那个不知装了啥玩意儿的水晶瓶,手臂绷得像根标枪,
直指宴会厅天花板上那盏最巨大、最晃眼的水晶吊灯!一股滚烫的热流涌上喉咙,
根本不受控制。那个癫狂的机械音在我脑子里如同最狂热的指挥家,
而我的声带就是它唯一的乐器。一个高亢、尖锐、带着破音、羞耻度爆表的女声,
响彻了整个瞬间陷入死寂的奢华大厅:“以断罪之炎的名义——!!!
”每一个字都烫得我灵魂都在尖叫。“轩辕傲天!白莲娜!接受这来自异次元的审判吧——!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在疯狂抽搐,表情一定扭曲得像刚从精神病院翻墙出来。
“这就是……能埋葬你们虚伪爱情的——爱の毒药!!!”最后那个“爱の毒药”四个字,
我几乎是嘶吼着喷出来的,尾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死寂。绝对的死寂。
仿佛有人按下了世界的静音键。几百道目光,从惊愕、茫然、看戏、到难以置信,
最终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聚焦在我那只高高举起、紧握水晶瓶、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臂上。
空气凝固成了固体,香槟的气泡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上升。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一百年。
然后,我感觉到攥着瓶子的手指一松。不是我想松,是那股控制我的力量,它……它泄气了?
小小的水晶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笨拙、毫无气势可言的抛物线,
甚至没能飞向舞台中央那对新人。“啪嗒。”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脆响。
它掉在了距离我脚尖不到半米、那块据说能换我十年工资的纯白长绒地毯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弥漫的毒雾,
没有预想中任何一点符合“爱の毒药”这个中二名称的毁灭性场面。
只有一小撮……色彩极其鲜艳、颗粒感十足的……跳跳糖?粉的、蓝的、绿的、黄的,
五彩斑斓得像打翻了幼儿园的糖罐子,就那么无辜地、甚至有点喜庆地,
撒在了象征纯洁爱情的白地毯上。几粒顽皮的糖粒还在地毯绒毛上蹦跶了两下,
发出极其细微的“噼啪”声。“噗——”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没憋住的笑,像点燃了引信。
紧接着,压抑的、古怪的、此起彼伏的嗤笑声如同瘟疫般在死寂的大厅里蔓延开来。
那些精心修饰过的名媛脸上,表情从惊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看猴戏般的嘲弄。
连台上那位圣洁的白莲娜女主,都用手掩着嘴,肩膀可疑地抖动起来。我的脸烫得能煎鸡蛋,
羞耻感像岩浆一样要把我烧成灰烬。脚趾在廉价的高跟鞋里疯狂抠地,
恨不得当场抠出个三室一厅钻进去。就在这时,一股几乎能冻结灵魂的寒意,
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所有的窃笑和议论声像被利刃斩断,戛然而止。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抬起头。视线尽头,那个穿着纯黑西装的男人,
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新娘身边。他正一步步朝我走来。水晶灯冰冷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勾勒出挺拔却充满压迫感的轮廓,像一座移动的、即将喷发的活火山。他的步伐不快,
每一步都踏在死寂无声的地毯上,却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脏上,沉重得让人窒息。
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眸,
此刻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戾怒火,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危险!极度危险!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着“快逃”!
但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水,被那无形的、属于上位者的绝对威压死死钉在原地,
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象征着死亡和毁灭的阴影,带着凛冽的寒意,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隔绝了所有光线。冰冷的手指,如同精钢打造的刑具,
带着毫不留情的巨力,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呃——!” 剧痛和窒息感瞬间淹没了我。
气管被狠狠挤压,空气被瞬间抽空,眼前猛地炸开一片金星。双脚离地,
整个世界在他铁钳般的手掌下天旋地转。我徒劳地蹬着腿,
手指徒劳地抠抓着那只冰冷的手腕,却如同蚍蜉撼树。轩辕傲天的脸近在咫尺,
那双淬了寒冰的眸子死死盯着我,里面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将我烧成飞灰。
冰冷的字眼从他紧抿的薄唇间一个一个迸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砸在我嗡嗡作响的耳膜上:“谁派你来的?说!”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穿我的恐惧。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就在我意识开始模糊,以为自己真的要成为史上最憋屈穿越者,
刚穿书就被男主活活掐死的时候——“叮咚!”脑海中,
那个沉寂了片刻的、该死的、癫狂的机械音,再次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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