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失踪的第三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的求救短信。晴晴救我短信只有四个字,
显然是仓促之间发出的。我立刻回拨过去。
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系统女声: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他终于还是出事了。
1阿明是我的男友,黔西南大学历史系的大三学长。他热衷于神秘文化,
尤其痴迷西南巫蛊文化。一周前,他告诉我,为了完成毕业论文,
他要独自去一个叫“悬棺寨”的地方进行田野调查。我担心他。
那种原始密林深处的古老村寨,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只是笑着揉揉我的头发,
说这正是学术的魅力所在。他走得匆忙,将一枚血色的玉佩遗落在我们的出租屋里。
那玉佩是他们家的传家宝,据说是他曾爷爷留下的遗物。上面雕刻着两条首尾相衔的蛇,
纹样古朴诡异。他一向视若珍宝,从不离身。这次不知为何落下了。三天来,
我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安慰自己,或许是山里信号不好。直到收到他发来的求救短信。
我立刻报了警。接线员的声音冷静而职业。她耐心听完我语无伦次的叙述,
用一种公式化的口吻告诉我:仅凭一条含义模糊的短信,
他们无法贸然组织警力进入地形复杂的原始密林。她建议我,
等有了更明确的消息再联系他们。等?我怎么等得起?阿明父母早逝,在这个世界上,
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攥紧了掌心的那枚血色玉佩。平日里触手微凉的玉块,
此刻却像一块被点燃的炭,灼烧着我的心。恐惧与爱意在我心中疯狂交织。最终,
一个念头压倒了一切:我必须去。我要亲自救出阿明。
2我用最快的速度订了飞往当地的机票。然后辗转搭乘长途汽车,
深入到黑木林自然保护区的边缘小镇黑林镇。悬棺寨就坐落于黑木林自然保护区的最深处。
那是一片在地图上都显得模糊不清的区域。在黑林镇,我花重金联系上了一个当地向导,
一个名叫“老黑”的男人。老黑人如其名,皮肤被高原的太阳晒得黝黑发亮,脸上布满皱纹,
像一张揉皱的牛皮纸。他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闷头抽着呛人的旱烟,
偶尔拿浑浊的眼睛瞟一眼我。我们乘坐一辆破旧的越野车在土路上颠簸了半天,
然后弃车徒步,一头扎进了瘴气弥漫的原始丛林。潮湿的空气里,
植物腐烂的气味和不知名野花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
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尸体上。黄昏前,
老黑把我带到一处被巨大藤蔓遮蔽的隐秘入口前。那藤蔓粗如巨蟒,盘根错节,
将背后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就是这里了。”他停下脚步,无论我再出多少钱,
他都不肯再往前踏入一步。他将一个沉甸甸的帆布包扔给我,里面是压缩饼干和水。
“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出不来。”他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圈,声音沙哑:“还有一个,
会变成鬼。”说完,他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来时的密林中。我深吸一口气,
拨开厚重的藤蔓,踏进了那道绿色的门。3山谷深处,
悬棺寨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静静窝在谷底。寨子四周,是无数根拔地而起的石灰岩山峰,
陡峭如削。而在那些灰白色的悬崖峭壁上,密密麻麻地悬挂着一具具黑色的棺材。
仿佛无数双死亡的眼睛,在永恒的寂静中凝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寨子内部一片死寂。
没有炊烟,没有声音,甚至连狗叫声都没有。一条泥土路蜿蜒向前,
两旁散落着破败的吊脚楼。那些木头结构的房屋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垮塌。
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但不知为何,我却强烈地感觉到,
有无数道目光正从那些门缝、窗隙中阴冷地窥视着我。空气里的那股怪味更浓了。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沿着唯一的土路往里走,希望能找到一丝活人的气息。最终,
我在寨子中央看到了一栋摇摇欲坠的二层木楼。门口挂着一块歪斜的木牌,
用褪色的油漆写着“客栈”两个字。这是整个寨子里唯一有招牌的地方。我推开虚掩的木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柜台后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她正在低头用骨刀削着什么东西。听到动静,她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皮肤蜡黄,眼神空洞。“住店?”她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在念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台词。
我点了点头。她啪的一声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把生了锈的钥匙递给我。
就在我伸手去接的瞬间,她的指甲划过了我的手心。那种触感让我浑身一激灵。
那不是人类的指甲,而是像蛇鳞一样冰凉滑腻的东西。我猛地缩回手,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依旧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指了指楼上:“二楼,尽头那间。
”我强忍着恶心,快步上楼。房间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墙壁上布满水渍和霉斑,
墙角结满蛛网,床铺散发着腐败的气息。我坐在床边,掏出手机。毫不意外,
这里完全没有信号。夜幕降临。从窗口望去,整个山谷一片黑暗和死寂。
我点亮房间里的油灯,蜷缩在床上,打开手机相册,翻阅我和阿明的合影。
我用指头轻轻摩挲着照片中的阿明身影,喃喃自语。阿明,等我,
我一定会救出你……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不是脚步声。
而是某种东西在地板上滑行的声音,细密而持续,就像……蛇在爬行。我跳下床,
轻轻靠近门边,屏住呼吸,静静细听。那个声音从走廊的一端传来,越来越近,
最后在我的房门前停下。门缝里塞进来一个纸团。我猛地拉开门。
一个穿着红色花纹黑衣的瘦小身影,在楼梯拐角一闪而逝。我捡起纸团追了过去,
楼梯淹没在浓稠的夜色中,什么也没有。我转身想要回房,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是客栈老板娘。她像个幽灵,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寨子里有寨子里的规矩。
”她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警告我:“活人要守,死人也要守。“不该看的不看,
不该问的别问。“不然,蛇母会发怒的。”“蛇母?
”我下意识地将那张塞进来的纸团攥在手心。“不该问的别问。”老板娘说完,
头也不回就下了楼。油灯下,我颤抖着展开了那个已经被我手汗浸湿的纸团。
那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用圆珠笔画着一幅粗糙的手绘地图。笔迹虽然潦草,
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阿明的字迹。地图从客栈开始,用箭头标示出一条蜿蜒的路径,
最终指向一个标有“祭台”字样的地点。阿明为什么会画这样的地图?最后的祭台代表什么?
而那个神秘的送信人又是谁?胸前的玉佩越来越热,甚至开始有些发烫。我突然明白,
这是阿明在仓促之间给我留下的暗示。阿明就在祭台,他有危险。我把地图贴身藏好,
熄灭油灯,在黑暗中静静等待天亮。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离开了客栈。
老板娘不知去了哪里,楼下空无一人。我按照地图上标示的路线,
小心翼翼地向祭台方向前进。但刚走出客栈不远,我就遇到了麻烦。
路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毒蛇。它们横亘在路中间,挡住了我的去路。更诡异的是,
这些蛇似乎在故意阻拦我。我往左,它们就游向左边。我往右,它们也跟着移动到右边。
我想返回,后面同样也是一排。它们吐着猩红的信子,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
冰冷的竖瞳死死盯着我。这些蛇明显有毒,万一被咬到,我会即刻毙命,阿明也没人救了。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际,一个黑衣女子突然从路边的树丛中闪了出来。她动作敏捷,
飞快地塞给我一个小竹筒。“这是驱蛇粉,洒在身上,能驱赶毒蛇。”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紧张。我感激地接过竹筒,打开盖子,里面装着整整一筒气味刺鼻的灰绿色药粉。
我正要感谢她,突然觉得她和昨晚客栈里出现的那个身影很像。“昨天晚上,是你吗?
”我试探地问道。黑衣女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叫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我叫小雅。”她顿了一下,声音哽咽:“我妹妹三年前被大长老选为祭品献给了蛇母,
我恨大长老……”我瞬间明白,阿明已被囚禁,即将作为祭品献祭给蛇母。
而小雅想帮我救出阿明,让大长老的计划不能得逞。又是蛇母。我想问她关于蛇母的事情,
小雅却突然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快走!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小雅一闪身,迅速没入路边的密林中,消失不见。“你在这里做什么?”是客栈老板娘。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空洞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发毛。“我,想到处走走,看看风景。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寨子里不要随处乱走,”老板娘的声音毫无起伏,
“碰到蛇母,小心送命。”我知道有危险,但阿明更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管。“我知道,
我会小心的。”老板娘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等她走远,
我打开竹筒,将驱蛇粉撒在衣服上。果然,那些毒蛇闻到粉末的气味后,纷纷退避,
像来时那样又神秘消失了。我按照地图指示的路线,小心翼翼地向祭台前进。
寨子里死一般寂静,偶尔能看到门缝中闪过的眼睛。一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
祭台位于寨子后山的一个天然洞穴中。洞口隐藏在乱石和荆棘后面,如果不是有地图指引,
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我推开洞口的石块,钻了进去。
一股混合着血腥和腐朽气味的冷风从黑暗深处扑面而来。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
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5这是一个向下延伸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上插着无数黑色幡旗,
挂满了动物和人类的骸骨。各种骨头在手机光线的照射下泛着惨白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让人几乎无法呼吸。“阿明,阿明,阿明你在这里吗?
”我压低声音呼喊。回应我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诡异。
我在地下室里仔细搜寻,但没有找到阿明的任何踪迹。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嘭地一声,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一群打着火把、手持柴刀的村民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
他们的表情凶悍而麻木,眼神空洞如死人。口中喃喃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一步步向我靠近。
锋利的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血色寒光,我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
他们不是来抓我的,而是来杀我的。我紧紧握住胸前的玉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难道,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6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即将被这些村民用柴刀砍成肉泥时,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门口响起。那是一段急促古怪的音节,我完全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原本步步紧逼的村民们同时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地地向两边退去,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出现在地下室入口。她脸上戴着精致的银饰面纱,
只露出一双清冷又带着妖异光芒的眼睛。“跟我来。
”她将我从村民的包围中带离那个恐怖的地下室,带到位于寨子边缘的一栋吊脚楼。
这里远离寨子中心,周围被茂密的竹林包围,显得格外幽静。楼内布置简单但整洁,
墙上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面具和法器。“我叫月彩。是悬棺寨的祭司。”她摘下面纱,
露出一张年轻美丽但带着一丝妖媚的脸庞:“你是来找那个男人的吧?”“你见过阿明?
他在哪里?”我急切地问道。月彩在我对面坐下,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确实触犯了寨子的禁忌,窥探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现在,
他被大长老关押起来,准备作为下一次饲魂仪式的纯阳祭品。”“饲魂仪式?纯阳祭品?
”这些词汇让我感到一阵寒意。“每隔一段时间,沉睡的蛇母就会苏醒,
需要新鲜的血肉来维持力量。“大长老会选择合适的祭品献给蛇母。
”月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你的男朋友就是被选中的祭品。”我的心一沉。
“那我该怎么救他?”月彩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血色玉佩上,眼前突然一亮。
“引魂玉……”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玉佩从何而来?
”“是我男朋友阿明的,是他家祖传之物。”月彩缓缓伸出手,试图触摸玉佩。
但她的手指刚一碰到玉佩的边缘,就像触电般迅速缩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月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不是普通的玉佩,它有引导蛇母的力量。”她告诉我,
她可以帮我救阿明,但有一个条件。7月彩的计划疯狂而大胆:我必须戴着这枚引魂玉,
配合她进入寨子的禁地“万蛇坑”。那是传说中蛇母沉睡的地方。
然后用玉佩的力量引开蛇母的注意力。而她,则趁机盗取大长老供奉在蛇母身边,
用以控制寨中所有毒蛇和蛊虫的无上法器“蛇骨笛”。只要拿到蛇骨笛,
她就能控制蛇母和万蛇,取代大长老,号令全寨村民,救出阿明。她转身盯着我的眼睛,
语气变得严肃:“但你必须明白,这很危险。“蛇母虽然还没有完全苏醒,
但她的力量依然可怕。“一旦被发现,我们都会死。“你怕吗?
”我想起阿明可能正在某个黑暗的地方承受着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摇了摇头:“只要能救出阿明,我什么都不怕。”月彩赞许地点了点头。
可我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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