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白青竹采访中当众承认多年未谈恋爱是因为心中其实有一个白月光,他们曾经亲密无间,
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他还向镜头展示了手机锁屏,
我惊讶的发现竟然是我们的合照,问题是,那会儿是我混小太妹的时候,他也一头孔雀毛。
现在出道了,公司给我立的人设是清纯小白花,什么舌钉耳骨钉我这辈子是承认不了一点的。
1我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褐色液体溅在我洁白的裙摆上,
像极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正试图玷污我现在完美的人设。屏幕上,
是现在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顶流歌手白青竹,正在接受《娱乐最前线》的专访。
他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黑发柔顺地垂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国民男友”的清新气质。
“青竹出道以来零绯闻,是很多粉丝心中的完美偶像。能透露一下感情状况吗?
”主持人微笑着抛出这个预设好的问题。白青竹垂下眼睫,
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其实……我一直没有谈恋爱,是因为心里有个忘不掉的人。
”演播厅里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主持人眼睛一亮:“哇哦,
没想到我们的青竹还是个痴情男孩!能多透露一些吗?”“她是我没出道时认识的女孩子。
”白青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讲述一个童话,“我们曾经亲密无间,但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不,别说了,求你……“听起来很浪漫呢!
像是少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你们有什么可以分享的纪念物吗?”白青竹犹豫了一下,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其实……我的手机锁屏一直是我们的合照。
”当那张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我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照片里,
一个染着孔雀蓝头发的少年搂着一个紫发女孩,女孩正吐着舌头展示舌钉,
两人比着ROCK手势,背景是在一个破旧的livehouse。那个紫发女孩是我,
十八岁的我。我清晰的看到主持人看到照片的时候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极强的专业素质驱使他继续推动整个环节,“额……看起来很特别呢。”“当然,
他是我心中最特别的存在。”“虞夏老师?虞夏老师?”助理小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您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没……没事。”我机械地回答,
眼睛仍盯着屏幕上那张照片。九年了,他居然还留着这张照片?而且就这么……公开了?
“咦?”小雨突然凑近屏幕,“这个女孩怎么有点像……”“像谁?
”我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把小雨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就是觉得有点像您表姐……”小雨缩了缩脖子,
“您上次不是说您表姐年轻时和您长得特别像吗?”我这才想起公司编造的“表姐”谎言,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啊,我表姐年轻时挺叛逆的……”回到化妆间,我立刻锁上门,
颤抖着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梅姐,出大事了!”我压低声音,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白青竹在采访中公开了那张照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已经知道了。公关部正在监控舆情,目前还没人认出是你。
”“但迟早会的!”我抓着自己的头发,“那张照片那么清楚,
而且我那时候的社交账号……”“冷静点。”梅姐的声音异常严肃,
“白青竹的经纪人刚联系我,他们想和你谈谈。”“谈什么?承认那就是我然后一起完蛋?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明天下午三点,华悦酒店2808房。
”梅姐没有理会我的歇斯底里,“穿得低调点,别被狗仔拍到。”挂断电话,
我瘫坐在化妆椅上,望着镜子里那个化着淡妆、黑长直发的清纯小白花,心跳渐渐平复,
是我一时之间太紧张了。
谁会相信这个形象和照片里那个紫发、舌钉、烟熏妆的小太妹跟现在的我是同一个人呢?
2我认识的白青竹,那个时候还叫墨白。他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孔雀头,
长长的斜刘海遮着半边脸,修身T和紧身裤,细狗身材一览无余。
那是我人生中最叛逆的时期。我家其实挺有钱的,那会儿跟父母吵了一架,
我妈说有本事你就别花我的钱。我一怒之下,一分钱没带就离家出走了,
我要证明离了他们我也能活得很好。事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当晚,我饥寒交迫蹲在路边。
遇到了一行花里胡哨的人浩浩荡荡炸街,为首的就是墨白。
我早就听闻他们这些小太妹精神小伙特别讲义气,跟着他们绝对饿不死。于是,
我“咻”地站起来,冲到墨白面前。“喂,孔雀头!”我直接喊出了心里给他取的外号,
“带我一个呗?”整个队伍停了下来,十几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齐刷刷盯着我。
墨白慢慢转过身,他的斜刘海几乎遮住了一只眼睛,露出的那只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哦?
想加入我们?”他的声音比现在低沉些,带着青春期男孩特有的沙哑。“嗯。”我挺直腰板,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惹,“我没地方去。”墨白突然笑了,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行啊,
我正好缺个压寨夫人。”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但那时的我却当了真。当晚,
他带我去吃了路边摊,然后把我安置在他们“帮派”的据点,一个废弃的台球厅。
那里有沙发、毯子和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睡这儿吧,比街上安全。”他扔给我一罐啤酒,
“明天再说。”我接过啤酒,我却一直拉不开。墨白嗤笑一声,拿过去“啪”地打开,
泡沫溅了他一手。“连啤酒都不会开,还学人离家出走?”他嘲笑我,
却把开好的啤酒递了回来。我终归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问墨白,“你怎么还有钱买啤酒?
”“那咋了?”“我听说,你们这些精神小伙小太妹不都是一碗饭一人一口,
一杯水一人一口吗?你……这不太像标准的精神小伙。”他哈哈大笑,“你那里听来的,
都是刻板印象。”那晚,我蜷缩在破旧的沙发上,听着外面墨白和他朋友们的笑闹声,
第一次感到离家后的安心。第二天醒来时,墨白正蹲在我面前,
手里拿着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吃吧,大小姐。”他把食物递给我,“吃完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猛地坐起来,“我死也不回去!”墨白挑了挑眉:“那你想怎样?
跟我们混?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不管!”我固执地说,“反正我不回家。
”墨白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撩开我额前的碎发:“行,但有个条件,
把你这头好学生头发染了,太扎眼。”三天后,我顶着一头紫发,耳朵上多了三个耳洞,
站在镜子前几乎认不出自己。墨白站在我身后,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才像我们的人。
”就这样,我成了他们中的一员。白天跟着他们在街上闲逛,晚上挤在台球厅里打牌聊天。
墨白是这群人的头儿,所有人都听他的,而我是唯一能和他顶嘴的人。一个月后,
我们在livehouse演出,墨白是主唱,我负责键盘。那晚我们喝多了,
在后台的角落里,他吻了我,嘴里是啤酒和香烟的味道。“做我女朋友吧,夏夏。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声音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我没有回答,
只是咬了他的下唇作为回应。这段关系只持续了三个月。有一天,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找到台球厅,说看中了墨白的外形和声音,想签他做艺人。唯一的条件是,
“处理掉那些不良朋友,特别是那个女朋友”。墨白走的那天,下着小雨。
他站在台球厅门口,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耳钉也摘了,像个普通的高中生。“夏夏,
等我混出名堂,就回来找你。”他说。我当着他的面摔碎了我们一起买的马克杯:“滚吧,
大明星。”3后来听说他原来真名叫白青竹,真的出道了,而且越来越红。而我,
被父母找到后,被送去国外读书。回国后阴差阳错进了娱乐圈,
公司给我包装成了现在的“清纯小白花”人设。谁能想到,九年后的今天,
我的过去会以这种方式被白青竹自曝出来呢?华悦酒店2808房,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像个特务一样敲响了门。开门的是白青竹本人,他已经换下了电视上的正装,
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看起来比镜头下更年轻。“夏夏。”他笑着叫我,
仿佛我们昨天才见过。我径直走进房间,摘下口罩:“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青竹不急不慢地关上门:“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少来这套!”我怒视着他,
“你知道那张照片会毁了我的人设!”“人设?什么人设?”他嗤笑一声,
“装纯情的小白花吗?得了吧夏夏,你当年可是能一口气喝三瓶啤酒的女人。”“那是过去!
”我咬着牙说,“现在的我是公司花了大价钱包装出来的商品,清纯、甜美、不谙世事。
什么舌钉,什么五颜六色的杂毛,都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白青竹突然靠近我,
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取代了记忆中的烟草气息:“可那不是我认识的夏夏。
”“你认识的夏夏早就死了,我是虞夏。”我推开他,“现在,
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烂摊子?”白青竹耸耸肩:“很简单,
那就是我们承认照片里的就是从前的我们,然后炒CP。”“你是疯了吗?”我几乎要尖叫,
“我的公司会杀了我!”“我的经纪人已经和你的公司谈过了。”白青竹拿出手机,
给我看了一条消息,“他们很乐意让你和我捆绑营销。”我盯着那条梅姐发来的合作愉快
的消息,感到一阵眩晕。我的职业生涯,就这样被当成筹码交易了?我的人设怎么办?
“为什么?”我抬头看着白青竹,“为什么现在突然要这样做?”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因为我想你了,夏夏。”“放你娘的屁。”我冷笑,
“顶流白青竹会想念一个过去的小太妹?”白青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回忆往昔,“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叫我孔雀头。”那确实是我对他的第一句话,
不过,跟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4“那天晚上,我其实打算送你回家的。”他继续说,
“但你倔强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养过的一只流浪猫,小小的,脏脏的,
臭臭的……”“OK,停停停。”我急忙打断他继续描述,“所以你就收留了我,
把我变成你们中的一员?”白青竹转过身,眼神异常认真:“不,夏夏,
是你自己选择了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就像现在,你真的甘心做那个装纯情的小白花,
失去真正的自己吗?”他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我的痛处。这两年来,
我每天练习微笑的弧度,控制说话的语调,
隐藏所有的棱角……我几乎忘了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我的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公司为我打造的形象,伪装的假面似乎已经与我融为一体了,
我忘记了如何尽情的放声大笑,我不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这不重要。”我移开视线,
“重要的是,我一旦承认了那张照片……”“所以我们得先发制人。”白青竹走近我,
你知道史蒂夫·乔布斯吗?”我点点头,“谁不知道呢。”“重要的不是结果如何,
重要的是要学会讲故事,讲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故事,就足够了。”“白青竹,
你什么时候长脑子了?”“拜托,我可是金融系毕业,最不缺的就是脑子了。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饶有兴致地push环节,“展开说说。
”“编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说那是我们年少轻狂时的照片,
现在都成长了……粉丝最爱这种剧情。”我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但和白青竹捆绑在一起?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我需要考虑一下。”我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白青竹没有阻拦,只是在我打开门时说:“夏夏,你知道为什么我留着那张照片吗?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因为那是我人生中最自由的时光。”他的声音很轻,“而你,
是唯一见过真实的我的人。”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回到公司,梅姐已经等在我的休息室里。“谈得怎么样?”她递给我一杯冰美式。
我接过咖啡,一口气喝了半杯:“你们真的同意这个方案?”“虞夏。”梅姐叹了口气,
“你知道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吗?这次和白青竹合作,曝光度能翻十倍。
至于那张照片……我们会处理好的。”“怎么处理?告诉大家那个舌钉女孩其实是我表姐?
”“ 不。”梅姐露出一个精明的笑容,“我们会说那是你叛逆期的照片,
强调你的成长蜕变。观众喜欢这种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极具反差感,
现在单纯的小白花人设已经不吃香了。”我沉默了,
这意味着我必须承认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但至少是以一种可控的方式。“还有一个问题。
”我抬起头,“白青竹和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梅姐挑了挑眉:“这取决于你们自己。但对外,你们必须是青梅竹马,
多年后久别重逢的初恋戏码。”她顿了顿,“当然,如果假戏真做,对公司来说没什么影响。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梅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娱乐圈里,
never say never。”5当晚,我失眠了。翻来覆去间,我打开手机,
搜索白青竹的采访视频。屏幕上的他温文尔雅,
和记忆中那个非主流的精神小伙墨白判若两人。我突然意识到,
我们都在扮演一个不是自己的角色。他是国民男友,我是清纯小花,
但真实的我们被深深地藏了起来。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周末上午十点,老地方见。——孔雀头我盯着那个称呼,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九年了,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暗号。犹豫再三,
我回复:哪个老地方?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台球厅。别担心,我买下来了。
我瞪大眼睛。那个我们曾经混日子的破旧台球厅?他买下来了?为什么?我发问。
因为那里有我最珍贵的回忆。明天见,夏夏。放下手机,我走到镜子前,
看着里面那个黑长直发的女孩。突然,我伸手拨乱了头发,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就像照片里那样。镜中的女孩终于有了一丝曾经无所畏惧的影子,仿佛一瞬间鲜活起来了。
“五、四、三、二、一,开始!”随着导演的倒计时,《欢乐周末夜》的直播正式开始。
我坐在嘉宾席上,保持着练习过千百次的微笑,嘴角上扬15度,眼睛微弯,露出六颗上牙。
这是公司为我设计的“招牌笑容”,清纯又不失甜美。“欢迎我们的特别嘉宾,
最近因’青梅竹马娱乐圈久别重逢’而备受关注的——白青竹和虞夏!
”主持人何岩热情洋溢地介绍道。镜头转向我们时,白青竹自然地伸手搭在我背后的椅背上,
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现场观众发出一阵起哄声。我下意识地绷直了背,
努力忽略那只几乎碰到我肩膀的手。“听说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
能分享一下是怎么相遇的吗?”何岩抛出了预设好的问题。我正准备按照公司给的剧本回答,
白青竹却抢先开口:“夏夏那时候可酷了,染着一头紫发,戴着耳骨钉,
在livehouse弹键盘的样子简直帅炸了。”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段描述完全偏离了我们商量好的“两小无猜一起学音乐”的纯洁版本。
台下的观众已经发出惊讶的议论声,我甚至听到有人小声说“真的假的”。“啊哈哈。
” 我干笑着试图挽回,“青竹说的是我们后来上大学时……”“是吗?”白青竹转头看我,
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叫我什么吗?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这个混蛋,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要在直播中问我。
“太久了,我记不清了。”我勉强维持着笑容,声音却有些发抖。“你叫我孔雀头。
”白青竹对着镜头说,完全无视我警告的眼神,“因为我那时候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
”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惊叹。何岩敏锐地察觉到话题的敏感性,但出于职业本能,
他选择了继续挖掘:“哇哦,没想到我们的国民初恋还有这样的过去!虞夏,这是真的吗?
”6镜头特写对准了我的脸。我能感觉到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粉底下的皮肤开始发烫。
这个问题像个定时炸弹,承认意味着人设崩塌,否认则会被拆穿说谎。
“那时候……确实有点叛逆期。”我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何止是有点。”白青竹火上浇油,“她那会儿什么纹身、花臂、耳钉、舌钉全都有!
”“白青竹!”我猛地转头瞪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完全忘记了麦克风还开着,
“你他——”突然意识到正在直播,我紧急刹车,硬生生转成:“——真是的,
我哪里有什么纹身呀,那都是纹身贴,谁还没叛逆过呢,对不对。”尾音上扬,
配上迅速调整好的甜美笑容,暗地里使劲儿掐了一下白青竹腰上的软肉。现场一片寂静,
随后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和掌声。何岩笑得前仰后合:“哇,虞夏老师这个反差萌太可爱了!
”我偷瞄了一眼台下导演的表情,他正兴奋地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显然这段意外插曲比原定剧本精彩多了。接下来的录制中,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完成着既定流程,但心思早已飘远。
白青竹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才是真正的你,别装了。
节目结束后,我刚回到化妆间,梅姐就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虞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压低声音,但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两年精心打造的人设,
差点就在一档综艺里毁于一旦!”我沉默地卸着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心描绘的眉毛,
纤长卷翘的假睫毛,粉嫩的唇彩。这张脸完美符合清纯小白花的所有标准,
却陌生得像是别人的面具。“是白青竹先偏离剧本的。”我终于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我不管是谁的错。”梅姐双手抱胸,“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
我们会发通稿说你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有些失态。下次录制前,
你必须和白青竹对好每一句台词,明白吗?”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卸妆。
当最后一抹口红被擦去,镜中的女孩看起来苍白而疲惫。梅姐叹了口气,
语气稍微软化:“虞夏,你知道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
这个清纯人设是我们反复测试后确定的最适合你的路线,观众买账,品牌方喜欢,
为什么要冒险改变?”“因为那不是我。”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我咽了回去。
梅姐不会理解的,在她眼里,艺人只是商品,人设只是包装。“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我最终选择了顺从。梅姐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前说:“对了,热搜已经上了,
公关部会引导舆论往反差萌方向走。记住,偶尔流露一点小脾气可以,但核心人设不能变。
”7门关上后,我拿出手机查看热搜。果然,#虞夏反差萌#已经爬到了第七位,
后面跟着一个“新”的字标。点开话题,
热门是一条节目片段剪辑:虞夏被白青竹爆料曾经是非主流大姐头时的反应太真实了!
从甜美到暴躁再到强行甜美,这个表情管理失败现场我可以笑一年!
评论区两极分化:天啊原来虞夏也有脾气,突然觉得她真实了好多!
之前就觉得她太假了,果然人设都是装的 不管怎样,这样更可爱了!
脱粉了,我喜欢的清纯女神居然是小太妹出身…………我机械地刷着评论,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像是恐惧,又像是解脱。
“看来观众比你的公司更接受真实的你。”白青竹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抬头,
看见他倚在门框上,已经换下了舞台服装,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让他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你还有脸来?”我放下手机,“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我的事业?”“我只是说了实话。
”他走进来,顺手关上门,"而且看起来效果不错,大家都说你更真实了。"“真实?
”我冷笑,“在这个圈子里,真实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真实能给我赔违约金吗?
”白青竹没有反驳,而是走到我面前,直视着镜子里的我:“夏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上台表演吗?”我愣住了。那段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十八岁,
紫头发,黑色皮衣,站在简陋的livehouse舞台上,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台下观众的欢呼声,汗水顺着脊背流下的感觉,
还有表演结束后墨白兴奋地抱起我转圈……一切宛如昨日,
却又已经被时间褪色……“那又怎样?”我强迫自己回到现实。“那时候的你,眼睛里有光。
”白青竹轻声说,“现在的你,只有在镜头对准时才假装有光。”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精准地刺痛我,一针见血。我猛地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你知道这个行业对女艺人有多苛刻吗?一个表情管理失误就能被骂上热搜,
一点小瑕疵就会被无限放大!我不维持这个人设,明天就会被市场淘汰!
”白青竹静静地听我发泄完,然后出乎意料地笑了:“看,这才是虞夏。会生气,会反抗,
会大声说出自己想法的虞夏。”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
确实更像十八岁的我,而不是这两年来精心包装的“小白花”。“夏夏。”白青竹突然伸手,
轻轻拂开我额前的一缕碎发,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我僵在原地,
“我不希望你为了迎合别人而失去自己。”他的手指温暖,带着淡淡的吉他茧,
触碰的瞬间唤起了更多记忆。同样的手指曾为我擦去唇边的啤酒泡沫,
曾在我哭泣时笨拙地抹去我的眼泪,
我们第一次接吻时颤抖着捧住我的脸……“孔雀头……”我无意识地叫出了那个久违的绰号。
白青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我在我在。”8我当然记得曾经的一切,
那段时光,也是我最开心最自由最放松的时光。
我记得他五颜六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记得他弹吉他时专注的侧脸,
记得他说“等我混出名堂就回来找你”时认真的表情……可是,先离开的那个人,
明明是他啊。“为什么?”我听见自己问,“墨白,九年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
为什么打破我的生活?为什么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白青竹沉默了片刻,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还是那张我们非主流时期的合照。“因为我累了,夏夏。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软,“累了假装成另一个人,每次看到这张照片,
我就想起曾经活得多么真实。”我望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放肆地笑着,
毫不掩饰自己的棱角。那个女孩去哪了?是被光鲜亮丽的娱乐圈吞噬了,
还是只是躲在了层层伪装之下?“我们该走了,艺人通道口已经有粉丝在等了。
”我最终选择了逃避,拿起包包准备离开。白青竹没有阻拦,
只是在擦肩而过时轻声说:"明天老地方见,十点。不来我就发更多你的黑历史。
"我瞪他:“你这是威胁?”“不。”他笑了,笑的明媚动人,“这是邀请。”“卑鄙。
”“多谢夸奖。”走出电视台大楼时,夜风拂过我的脸,带走了一些燥热。
等候多时的粉丝立刻围了上来,举着手机和签名板。“虞夏姐姐!可以签名吗?
” “夏夏今天在节目上好可爱!” “能合个影吗?就一张!
”……我熟练地切换回“小白花”模式,微笑着满足每个人的要求。签完最后一个名,
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突然说:“虞夏姐姐,我今天更喜欢你了!真实的你好有魅力!
以前总觉得你美则美矣……”我愣住了,不确定该如何回应。真实的我有魅力?
可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人设裂开的一条小缝而已。回程的车上,我靠在窗边,
看着城市霓虹在雨中模糊成一片彩色光晕。手机震动,
是梅姐发来的消息:公关部评估过了,今天的意外反而增加了你的话题度。
有几个品牌方表示喜欢这种“反差萌”,但公司决定还是维持原有人设方向,
避免后续OOC。明天上午十点有新的代言拍摄,别迟到。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然后回复:好的,我会准时到。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我又补充了一条:梅姐,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尝试稍微调整一下人设呢?
梅姐的回复几乎是立刻到来:别想太多。清纯人设是最稳妥的,
观众喜欢 predictable,保持现状对你最好。我关上手机,闭上眼睛。
雨滴敲打车窗的声音像某种无言的嘲笑。9到家后,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久久地凝视着自己。慢慢地,我伸手拨乱了精心打理的头发,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双手比了一个ROCK的手势,就像十八岁时常做的那样。镜中的女孩既熟悉又陌生,
清纯的面庞配上野味十足的动作格外割裂。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到最底部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密码是我和墨白第一次演出的日期。输入后,几十张照片跳了出来,紫头发的我,
戴着唇环的我,在livehouse弹键盘的我,
和孔雀头墨白勾肩搭背的我……这些照片本该被删除的,但我偷偷保存了下来,
像保存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手机突然亮起通知,
是白青竹发来的消息:别忘了明天的约定。台球厅,十点。我准备了惊喜。
我盯着那条消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应该专注于明天的代言拍摄,
应该维护好来之不易的事业……但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回复:什么惊喜?
他的回复很快到来:你以前最爱喝的那种啤酒,我找遍了全市才找到同款。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眼眶发热。他还记得。九年了,他还记得我最爱喝的是哪种啤酒。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会去。但只有一个小时。发完这条消息,
我立刻给梅姐发了条微信:梅姐,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明天上午的拍摄能改到下午吗?
当梅姐回复同意时,我说不清心里是罪恶感更多,还是期待更多。也许,只是也许,
明天我可以暂时摘下“小白花”的面具,做一小时的虞夏。真正的虞夏。
计程车在一条熟悉又陌生的小巷口停下。我压低了棒球帽檐,扫码付钱时手指微微发抖。
“姑娘,这地方现在没什么人了,注意安全啊。”司机好心地提醒道。我点点头,
没有解释我曾经比谁都熟悉这条巷子。五年前,这里的墙壁上还满是涂鸦,
空气中飘着小吃街的香味,成群的非主流少年在巷子里游荡。如今,
墙壁被刷成了乏味的白色,巷子安静得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台球厅的招牌还在,
但已经换了新的样式,时光台球俱乐部,字体设计感十足,明显是专业设计师的手笔。
我站在门口,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玻璃门映出我的倒影:米色风衣,黑色长直发,
精致的淡妆,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紫发小太妹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铃铛清脆地响了一声,室内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原地,台球厅基本保持了原来的格局,
但一切都翻新了。原本斑驳的墙面现在贴着深蓝色的壁纸,破旧的台球桌换成了专业比赛级,
就连吧台都变成了实木的。唯一没变的是角落里那张破旧的红色沙发,
我和墨白曾无数次挤在上面看恐怖片。10“你来了。”白青竹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我抬头,
看见他倚在栏杆上,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微微湿润,像是刚洗过澡。
没有舞台妆,没有华丽的服装,这样的他看起来出奇地年轻,几乎和记忆中的墨白重叠。
“我买下了这里。”他走下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台球厅里回响,“去年偶然路过,
发现废弃了,就买下来了。”“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白青竹停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混合着一丝熟悉的古龙水。“因为这里对我来说很特别。”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在这里,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凶巴巴地叫我孔雀头,
而善良的我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她。”我的脸颊突然发热,
赶紧转移话题:“你把它装修得很……专业。”“只是表面。”他笑了,
指向角落的红色沙发,“看,我保留了最重要的东西。”他领我走向沙发,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每走一步,都有记忆涌上来。在这里,墨白教我玩桌球。在那里,
我们和别的团体起冲突。那个角落,我第一次喝醉……“坐吧,别客气,很干净。
”白青竹示意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走向吧台,“想喝点什么?”“水就好。
”我下意识选择了最安全的答案。他挑眉:“真的吗?
我记得某人十七岁时最爱喝——”我打断他,“闭嘴吧,哪儿那么多的记得记得。
”白青竹笑了一下,倒了一杯柠檬水给我,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
当我看到那熟悉的蓝色标签时,呼吸一滞,是雪津冰啤。当年我们最常喝的牌子,
便宜但够劲。“全市只有三家店还在卖这个。”他晃了晃酒瓶,“我找了整整一个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廉价的啤酒早该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就像那些非主流的装扮和叛逆的青春一样。可他却固执地找回来,还特意在今天准备。
“我不喝酒了。”我小声说,“公司不允许,而且下午还有通告。”“这里没有公司,
没有镜头,没有粉丝。”白青竹打开瓶盖,泡沫涌出来,他自然地舔掉手上的泡沫,
这个动作让我喉咙发紧,“只有你和我,夏夏。”他把酒瓶推到我面前,
我盯着那金黄色的液体,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墨白教我喝第一口啤酒时我一杯倒,
我们赢了一场街头battle后举瓶庆祝,在雨中的天台上分喝最后一瓶……况且,
他精心准备了许久。“就一口。”我终于妥协,接过酒瓶。11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白青竹看着我,眼睛亮得惊人。
“怎么样?”他问。“太苦了。”我皱眉,“当年怎么会喜欢这个?”白青竹大笑,
那笑容毫无保留,完全不像舞台上那个优雅克制的偶像:“因为你那时候酷啊,大小姐。
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醉吗?站在台球桌上唱《爱情买卖》,走音走得全街都能听见。”“闭嘴!
”我抓起一个抱枕砸向他,脸烫得厉害,“那是你灌我的!”“我哪有那本事?
”他轻松接住抱枕,“你可是自己抢着喝的。”我们相视一笑,那一刻,时间仿佛倒流。
没有顶流歌手白青竹,没有清纯小花虞夏,只有墨白和夏夏,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非主流少年。“说真的。”白青竹突然正经起来,“你现在快乐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张了张嘴,准备好的“当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算得上世俗眼中的成功吧。”最终我选择了这个词形容,
“这两年我拍了三部电视剧,接了八个代言,
微博粉丝涨了五百万……”“那不是我想听的。”他打断我,“虞夏,你快乐吗?
”我低头盯着啤酒瓶,水滴顺着瓶身滑下,像无声的眼泪。“我不知道。”我听见自己说,
“但这是我选择的路。”白青竹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向角落的点唱机。熟悉的旋律响起,
是我和墨白当年最爱的《倔强》。“记得吗?”他站在光影交界处,轮廓分明,“我们说过,
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要记住最初的自己。”我记得。那是在一个雨夜,我们挤在这张沙发上,
分享一副耳机听这首歌。墨白说,就算有一天他成了大明星,
骨子里还是那个染孔雀头的叛逆少年。“人总会变的。”我轻声说。“有些东西不会变。
”白青竹走回来,蹲在我面前,这个姿势让他比我矮了一截,需要仰头看我,
“比如我知道你现在紧张时会绞手指,开心时右眼角会微微抽动,
说谎时语速会变快……”“别说了。”我移开视线,心跳乱得不像话。“夏夏。”他伸手,
轻轻握住我绞紧的手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你不必假装。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尖有弹吉他留下的薄茧。这个触感太过熟悉,一瞬间我几乎要落泪。
九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可在他面前,
那些被深埋的本能反应还是藏不住。“为什么要这样?”我声音发抖,“为什么要打破现状?
我们明明可以各自安好……”“因为我不安好。”白青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五年,
我每天都在扮演别人。只有看着手机里那张照片时,我才记得自己是谁。”他拿出手机,
点亮屏幕,还是那张锁屏照片。在昏暗的台球厅里,那张照片显得格外刺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这张照片吗?”他问,“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真实的你,
也是最后一次看到真实的我。之后,我就变成了万众瞩目活在聚光灯之下的白青竹,
而你就变成了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虞夏老师。”12我猛地站起来,啤酒瓶被打翻,
液体洒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你凭什么评判我?”我的声音突然拔高,
“明明先离开的人是你,先说再见的人也是你,你想追求你的大明星梦就去了,
我想赚钱扮演小白花人设就不行吗?你想寻找真实的你就要拖我下水吗?别这么自私。
”白青竹平静地看着我发泄,然后起身,从吧台拿了抹布,蹲下来擦拭地板。
“你以前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他头也不抬地说。“那是因为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我咬着嘴唇,“现实会教会你低头,墨白。哦,不对,现在该叫你白青竹老师了?
”他擦地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动作:“至少墨白是真实的我。而白青竹……只是个商品。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是啊,我们有什么不同呢?他包装成“国民男友”,
我包装成“清纯小花”,都是市场需要的商品罢了,本质上并无区别。“对不起。
”我颓然坐回沙发,“我不该那么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过去,
你想听吗?”白青竹把抹布放回吧台,又拿了两瓶啤酒过来:“我是个私生子,
我的妈妈为了跟那个男人结婚,不惜割腕自杀。她第一次割腕估计没经验,割深了真的死了。
讽刺的是,在她死后,那个男人带我回到他家,想要培养我成为他的继承人,
那时我才知道他的儿子飙车死了,而我成了他唯一的儿子。”“我年纪太小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能听之任之。后来,我非常叛逆,他失望透顶觉得我是他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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