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的客人(冰冷夜枭臣)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棺材铺的客人冰冷夜枭臣

棺材铺的客人(冰冷夜枭臣)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棺材铺的客人冰冷夜枭臣

作者:喜欢火不思的飞侠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棺材铺的客人》,男女主角冰冷夜枭臣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喜欢火不思的飞侠”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夜枭臣,冰冷的古代言情,推理小说《棺材铺的客人》,由实力作家“喜欢火不思的飞侠”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2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4:26:1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棺材铺的客人

2025-07-05 15:54:31

雨水,冰冷,带着一股子铁锈般的土腥味,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我伏在泥泞的田埂后,粗麻衣裳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冻得牙关都在打颤。

可心口那团火烧得正旺,压过了寒意——前面那个高大的黑影,

肩上扛着个软绵绵、裹着红绸子的东西,像扛着一捆湿透的麦秸。是夜枭臣。城里的打更人。

他脚步又沉又稳,踩在烂泥里,噗嗤噗嗤的响动被滂沱雨声吞没大半。方向,

是北郊那片出了名的乱葬岗,荒废的老义庄边上,一口据说深不见底的枯井。又来了!

新娘失踪的案子,这是第三个!前两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在窗棂上、门缝里,

找到那么一小截撕下来的红绸子,刺眼得很。府衙里贴了海捕文书,悬赏的银子堆得老高,

可屁用没有。满城的人心,都跟这鬼天气一样,又湿又冷,沉甸甸地压着。我屏住呼吸,

手指抠进冰冷的泥里。雨太大了,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水帘,

只能勉强看清夜枭臣走到那枯井边上。他动作利落得很,没有丝毫犹豫,肩膀一耸,

那裹着红绸的人形就从他背上滑落,像块石头,“噗通”一声闷响,

径直坠进了那深不见底的黑窟窿里。完了!我脑子里嗡的一下。那是个人啊!

就这么……没了?夜枭臣在井边直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雨水冲刷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平日里木然沉默,此刻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鸷。

他低头,似乎在检查自己的手。然后,我看到他慢条斯理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雨夜里一闪,快得像是幻觉。他用那匕首的刃口,在袖子上来回擦了几下。

动作从容,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优雅。一股寒气,比这透骨的雨水还要冷上千百倍,

猛地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擦什么?血吗?“又一个多管闲事的。

” 他低低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像毒蛇吐信,阴冷地钻进我的耳朵。他知道了?

知道我看见了?下一个被丢进井里的,会不会就是我?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

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捏得它几乎要炸开。跑!快跑!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尖叫。

可我的腿脚像是灌满了铅,死死钉在泥泞里,动弹不得。夜枭臣的目光,

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藏身的这片田埂方向。那一瞬间,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手猛地伸进怀里,

到了那个硬邦邦、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东西——我出门前顺手揣上的、准备当宵夜的冷饭团。

脑子一片空白。想也没想,我手脚并用地从泥水里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他冲了过去。

泥水溅了我一脸,狼狈不堪。“夜、夜枭大哥!”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在风雨里飘摇。夜枭臣猛地转过身,那双眼睛在雨幕里锐利得像鹰隼,死死锁住我,

匕首的寒光在他指间若隐若现。杀意,冰冷刺骨。我冲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噗通一下,

也不知道是腿软还是故意,直接跪在了泥水里。我双手把那油纸包着的冷饭团高高举过头顶,

像个最虔诚的献祭者。“三、三更了……您……您饿不饿?” 我牙齿咯咯打架,

声音抖得几乎连不成句子,“冷、冷的……您……您别嫌弃……”雨点疯狂地砸在油纸上,

砸在我举高的手臂上,又冷又疼。时间仿佛凝固了。夜枭臣没动,只是看着我,

那目光复杂得像一团纠缠的乱麻,有审视,有怀疑,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诧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瞬,也许长得像一个世纪。他终于动了。不是接饭团,

而是将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插回了腰间的皮鞘里。那“咔哒”一声轻响,落在我耳中,

却如同惊雷。他朝我走近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然后,

那只骨节分明、沾着泥水和雨水的大手,伸了过来。没有碰我,只是轻轻地、稳稳地,

拿走了我手里那个冷冰冰、湿漉漉的饭团。他什么也没说,转身,

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茫茫雨幕中,留下我一个人跪在冰冷的泥水里,心脏狂跳得像要冲破喉咙。

---雨水冲刷着青石板路,发出单调沉闷的回响。

我蜷缩在仵作房角落那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板凳上,浑身湿透,冷得直哆嗦。

老仵作张伯鼾声如雷,一股劣酒和草药混合的酸腐味儿弥漫在小小的屋子里。

我手里捏着半块干硬的炊饼,眼睛却死死盯着角落里那张蒙着白布的停尸台。白布下,

是昨晚那个被夜枭臣丢进枯井的“新娘”。或者说,曾经是新娘。天刚蒙蒙亮,雨势稍歇,

我就跟疯了似的,连滚带爬跑到义庄,几乎是求着守庄的老瘸子,

又搬出我家师爷的名头唬人,才得以抢先一步把这“尸体”弄回了仵作房。

得赶在官差来之前!指尖冰凉,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悸和昨夜那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惧,一把掀开了白布。

一张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露了出来。妆容被雨水和污泥冲花了,惨不忍睹。

确实是昨日嫁人时见过的王家小姐。我屏住呼吸,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她的颈侧。冰冷,

僵硬。心猛地沉下去。难道……真的死了?夜枭臣杀了她?不!不能慌!我强令自己镇定,

回想着在仵作房偷看张伯干活时学来的零碎知识。指腹再次用力压下去,

在那片僵冷的皮肤下仔细探寻。指尖下,那本该一片死寂的深处,似乎……似乎极其微弱地,

搏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微弱得像深秋寒蝉最后一声嘶鸣,几乎被我的错觉吞没。

我浑身一震,几乎要叫出声,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不是错觉!绝对不是!

手指移向她的腕脉。同样的,冰冷僵硬,但仔细分辨,在那坚硬僵冷的皮肉骨头之下,

确实潜伏着一缕极其微弱、几乎断绝的脉息!假死!这个词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瞬间劈开我混乱的脑海!张伯醉酒后曾经吹嘘过,说前朝有种宫廷秘药,

能让人气息脉搏微弱到如同死去,几个时辰后才会缓慢复苏。难道……这新娘,

是被下了这种药?夜枭臣……他不是在杀人!他是在……处理“尸体”?或者说,

他在转移这些“死去”的新娘?为什么?他是帮凶?还是……另有所图?

混乱的思绪被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猛地抬头。

仵作房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正是夜枭臣!他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气,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沉郁,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停尸台,然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压迫感。

他果然来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脊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昨夜他擦拭匕首的画面和那句“多管闲事的”低语,瞬间在脑海里炸开。恐惧再次攫住了我。

夜枭臣的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向停尸台上的女子。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她怎么样?”我喉咙发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声音干涩:“……没死透。” 我顿了顿,

鼓起全身的勇气,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般补充道,“像是……用了药?

”夜枭臣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刺穿。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那目光沉甸甸的,像是在掂量,在审视。

仵作房里只剩下张伯震天的鼾声和我们之间无声的对峙。终于,他朝我走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

那低沉的声音几乎贴着我的耳廓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来。

”---雨后的清晨,空气湿冷得能拧出水来,青石板路反射着惨淡的天光。

夜枭臣在前头大步流星地走着,黑色短打的背影沉默得像一块移动的礁石。

我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心在胸腔里擂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灭口?还是……别的?

他脚步一转,没往偏僻的巷子,反而拐进了西市最热闹的街口。喧嚣的人声扑面而来,

小贩的叫卖、牲口的嘶鸣、车轮碾过石板的轱辘声混杂在一起。我紧绷的心弦稍微松了一丝,

却又更加疑惑。最终,他在一间门脸不大的药材铺子前停下脚步。

铺子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漆的招牌:“回春堂”。

一股浓郁复杂的药草气味从里面飘散出来。“你,”他侧过身,下巴朝铺子里一点,

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穿透周围的嘈杂,“进去,问掌柜的,

最近可有人大量采买过‘龙涎香’,或者‘龟息草’。”龙涎香?龟息草?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这些都是极其名贵、药性特殊的东西,寻常人根本用不上,也买不起。

假死药的原料?我的心跳又快了半拍。“记住,”他深褐色的眼睛盯着我,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锐利,“只问有没有人买过,别问是谁买的。问完就走,别多话,

也别看我。”我用力点头,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显得像个只是替主家跑腿、打听药材的小丫鬟。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

一股更浓的药味混合着陈年木头的味道钻进鼻子。柜台后面坐着个须发花白的老掌柜,

正眯着眼用一把小秤称着药材,鼻梁上架着厚厚的琉璃眼镜。“掌柜的,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跟您打听个事儿。”老掌柜抬起眼皮,

琉璃镜片后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府里想配些安神的香料,

听说龙涎香效用极好?”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不知贵店可有?或者……效果类似的龟息草?

近来可有人买过么?”老掌柜拨弄秤砣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眼皮,又仔细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带着点探究,随即又垂下,慢悠悠地拨着算盘珠,声音平板无波:“龙涎香?

那可是稀罕物,价比黄金。龟息草更是剧毒之物,药性诡谲,寻常药铺谁敢随意售卖?

官府管制得严着呢。”他顿了顿,手指在油腻的账本上敲了敲,“至于谁买过?呵呵,

小老儿只管抓药记账,旁的,一概不知,一概不问。”他话说得滴水不漏,

可那瞬间的停顿和敲击账本的动作,却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神经。有蹊跷!

他肯定知道什么!而且,他提到了官府管制……我刚想再试探一句,

眼角余光瞥见夜枭臣倚在门框外的身影,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他几不可察地朝我这边偏了下头。我心头一凛,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扯出个笑脸:“这样啊……那打扰掌柜了。” 说完,不敢有丝毫停留,

转身快步走出了药铺。刚踏出门槛,夜枭臣已经转身,沿着来路往回走。我赶紧跟上。

走了约莫半条街,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他才停下脚步。“如何?”他问,

声音依旧低沉。我把老掌柜的话复述了一遍,

着重强调了那句“官府管制得严着呢”和那个敲账本的动作。“他肯定知道内情,

只是不敢说。” 我低声道,心跳如雷,“而且……官府?”夜枭臣沉默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就料到。巷子深处吹来的风带着阴冷的潮气,

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他忽然侧过头,目光锐利如刀,望向巷子另一头。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衙门皂隶服色的身影在巷口一闪而过。是府衙的人?

是巧合,还是……“走。”夜枭臣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猛地转身,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拉着我就往巷子更深、更暗的地方疾走。他的掌心粗糙、温热,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积水和腐烂垃圾的味道。他走得极快,七拐八绕,熟门熟路,

仿佛对这片迷宫般的小巷了如指掌。我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恐惧和一种莫名的直觉交织在一起——他在躲,躲那个衙役?为什么?巷子越来越窄,

光线越来越暗,两边是高耸的、布满青苔和污渍的墙壁。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

他终于在一个堆满破筐烂桶的死角停了下来。他松开我的手,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侧耳凝神听着巷子外的动静,胸膛微微起伏。巷口那边传来几声模糊的吆喝,

似乎是摊贩在争吵,接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确认暂时安全,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他转过头看我,

额角似乎有一道极细的、早已愈合的旧疤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那深潭般的眼睛看着我,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冰冷的审视。

“官府……”他重复着我刚才的话,嘴角扯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一丝嘲讽,

“你以为,假死药这等禁物,寻常人能轻易拿到?能绕过府衙层层盘查,

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在新娘身上?”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没有知府大人的亲笔批文,”他的目光锐利如锥,似乎要刺穿我的伪装,“这药,

连药铺的门都出不了。”知府大人?!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头顶炸响,震得我眼前发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个总是面容和煦、说话慢条斯理的陈知府?

那个在公堂上慨叹新娘失踪、严令限期破案的父母官?他……他才是幕后的黑手?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瞬间淹没了我,几乎让我站立不稳。就在这时,

一股冰冷的、尖锐的触感,毫无预兆地抵住了我的后腰。是匕首的刀尖!

寒意瞬间穿透了湿透的粗布衣裳,直刺骨髓。我身体骤然僵住,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身后,夜枭臣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根响起,低沉,缓慢,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你早知道我是大理寺暗探?”死角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破筐烂桶散发出的霉烂气味混合着墙壁的湿冷,钻入肺腑,令人窒息。

后腰那一点冰冷的刺痛感无比清晰,像一枚淬毒的针,牢牢钉住了我所有的动作。

夜枭臣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一种危险的压迫感。大理寺暗探!这四个字像无形的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坎上,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原来如此!

难怪他能轻易潜入义庄处理“尸体”,难怪他对城中隐秘了如指掌,难怪……他会查假死药,

会怀疑知府!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打更人,他是冲着这案子来的!巨大的冲击之下,

昨夜枯井旁那令人窒息的恐惧反而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原来他不是凶手,至少,

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凶手。我僵直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不是因为不怕那把匕首,

而是心头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骤然松脱了。我没有回头,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紧贴着我后背的胸膛上。隔着湿冷的衣衫,似乎能感受到那衣料下,

靠近肩胛的位置,有一道微微隆起的、不同于别处的触感——是那道旧伤。“知道。

”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有些出乎意料,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释然,

“从你扛走第一个‘新娘’的时候,就猜到了。” 我顿了顿,

感受着后腰那冰冷的刀尖似乎微微滞涩了一下,“一个打更的,脚步太稳,眼神太利,

肩膀上的旧伤……是军中的弩箭留下的吧?那种角度,只有正面冲锋被伏击才会中。

”身后紧贴着的胸膛,呼吸的节奏似乎乱了一瞬。那抵着我的刀尖,力道也微妙地松了一丝。

“那你可知……” 我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声音压得更低,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挑衅的笃定,“……那些‘新娘’,都是我救的?”这一次,

身后的人彻底僵住了。连那冰冷的刀尖都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道,软软地抵着,

不再构成实质性的威胁。空气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交错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短暂的死寂之后,夜枭臣猛地将我身体扳转过来。他动作带着点粗暴的力道,

迫使我面对着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此刻如同燃烧的炭火,里面翻涌着惊愕、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怒意,死死地锁住我。“你?” 他声音沙哑,带着审视,

目光锐利地刮过我的脸,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小丫鬟,“春桃?” 他念出我的名字,

带着浓浓的不确定和怀疑。“不然呢?” 我迎着他灼人的视线,毫不退缩,

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巷子深处幽暗的光线落在我的脸上,

“你以为知府大人为何能拿到假死药?你以为那些新娘服了药‘死’过去,

再被当成尸体丢进乱葬岗或者枯井,就真的万事大吉了?若不是有人提前给她们灌下解药,

再把她们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送出城……”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她们早就在那冰冷的土里,烂透了。”夜枭臣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他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下颌线如同刀刻。震惊、困惑、被蒙在鼓里的恼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在他眼中飞快地交替闪过。他紧盯着我,

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为什么?”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声音低沉得可怕,“你一个小丫鬟,怎么会有解药?又怎么知道……她们会被丢在哪里?

”“因为我有个‘好’习惯。” 我坦然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喜欢溜进仵作房,

看张伯干活。看得多了,总认得几味药。至于丢尸的地方……” 我顿了顿,

眼神扫过他紧握的拳头,“打更的路线,总比旁人熟悉些,不是吗?”他沉默了。

巷子里只剩下风穿过破筐的呜咽声。他眼底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复杂的锐利。他收回了匕首,动作干脆利落地插回腰间皮鞘。

那眼神,不再是看一个需要灭口的小麻烦,而是在评估一个……意外出现的、不可控的盟友。

“知府书房。” 他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

“他批药的文书,一定在那里。今晚动手。”“今晚?” 我的心猛地一跳,

“会不会太急了?他……”“他察觉了。” 夜枭臣打断我,目光投向巷口的方向,

那里隐约传来巡逻兵丁整齐的脚步声,“回春堂那个衙役,不是巧合。他在找人,

找昨晚在枯井边‘多管闲事’的人。我们没时间了。”一股寒意再次爬上我的脊背。

知府果然警觉了!“怎么进去?” 我压下心头的惊悸,快速问道。知府衙门后宅守卫森严,

书房更是重中之重。夜枭臣的目光落回我脸上,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你熟悉后宅路径。

三更,老槐树下的角门。” 他言简意赅,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引开东侧巡夜的两个守卫,三十息。剩下的,交给我。”计划简单,粗暴,却直指核心。

把最大的风险——引开守卫,交给了我。这是信任,还是又一次试探?我没有犹豫,

用力点了点头:“好。”---夜沉如墨,无星无月。知府衙门的后宅,

像一头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只有零星几点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投下鬼魅般晃动的影子。我像一抹真正的影子,紧贴着冰冷的墙根移动。

粗布的鞋底踩在湿滑的苔藓上,悄无声息。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可闻。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只从厨房顺出来的、抹了厚厚一层辣椒油的烧鸡腿。

这味道,够冲。东侧那条长长的回廊下,两个高大的身影正挎着腰刀,慢悠悠地来回踱步,

昏黄的灯笼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距离约定的老槐树角门,还有一段距离。时间,快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要撞出喉咙的心跳。看准他们走到回廊尽头、背对着我的瞬间,

猛地将手里的油纸包朝着回廊另一头、靠近内院花圃的暗影里狠狠扔了过去!“啪嗒!

”纸包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谁?!” 两个守卫同时警觉地转身,

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目光如电般射向声音来源。紧接着,

一股极其浓烈、霸道无比的辛辣肉香,猛地从那暗影里炸开!被夜风一吹,迅速弥漫开来。

“妈的,什么味儿?这么冲!” 一个守卫皱着鼻子骂了一句。“像是……烧鸡?

还抹了辣椒?” 另一个也抽了抽鼻子,眼神里透出疑惑和一丝被勾起的好奇,

“谁他妈大半夜在这儿偷吃?”“过去看看!别是野猫野狗叼进来的,弄脏了内院!

” 先开口的守卫啐了一口,手按着刀柄,警惕地朝着花圃暗影处大步走去。

另一个守卫虽然也皱着眉,但还是跟了上去,显然也被那浓烈诡异的气味吸引了注意力。

就是现在!我像离弦的箭,猛地从藏身的墙根阴影里窜出,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老槐树下的角门方向,无声地狂奔!冰冷的夜风刮过脸颊,粗布衣裳摩擦着皮肤,

身后是守卫压低嗓音的交谈声和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三十息!只有三十息!

角门那株虬枝盘结的老槐树在黑暗中显出狰狞的轮廓。我几乎是扑到门边,手指颤抖着,

摸到门栓上——那里,不知何时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细缝。身后回廊那边,

守卫的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仔细翻找。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猛地推开那沉重的角门,闪身而入,又立刻反手将门轻轻掩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成了!第一步!门内是后宅花园的一角,假山嶙峋,

草木幽深。不远处,就是知府内书房所在的那座独立小楼。二楼东侧,一扇窗内,

透出昏黄摇曳的烛光!夜枭臣呢?他进来了吗?没时间多想。我像只受惊的兔子,

借着假山和树木的掩护,迅速朝着小楼靠近。刚绕到小楼背阴面,

一道黑影如同大鸟般从二楼屋檐轻盈落下,悄无声息地落在我面前,正是夜枭臣!

他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闪着幽光的金属丝——显然是开锁的工具。他朝我一点头,

眼神锐利如初,没有丝毫废话,指了指小楼侧面一扇不起眼的、通往一楼下人房的小门。

那是唯一可能避开二楼书房守卫视线的入口。我们一前一后,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墨痕,

迅速闪入那扇小门。门内是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过道,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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