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规则怪谈《规则怪谈荣国府生存守则》,讲述主角冰冷宝玉的爱恨纠葛,作者“尔沁”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宝玉,冰冷,黛玉的规则怪谈,大女主,红楼衍生小说《规则怪谈:荣国府生存守则》,由网络作家“尔沁”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50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9:47:2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规则怪谈:荣国府生存守则
1 诡异守则>我是宝玉的贴身丫鬟袭人,突然发现荣国府里多了份《丫鬟守则》。
>第一条:子时后若听见宝玉房里有哭声,请立即熄灯装睡。>第二条:林姑娘咳血时,
必须用白帕子接住,并说“姑娘保重”。>第三条:宝二爷若说要吃冷香丸,
请立即去找宝姑娘。>第四条:太太唤你去佛堂时,无论看到什么,
出来必须说“太太心善”。>第五条:老太太赏茶必须喝光,若尝到铁锈味,
请默念“老祖宗长寿”。
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孩;>老太太的茶汤底沉着金钏的耳坠……>当贾母笑着递来第七杯茶时,
我摸到了袖中的金簪。2 午夜惊魂---——午夜。值夜的梆子刚敲过两下,
那声音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沉闷地滚过荣国府的上空,随即就被无边的死寂吞噬。
我睡在宝玉外间的小榻上,猛地惊醒,心跳得几乎撞碎肋骨。不是梆子声,
是别的——一种细碎、粘腻的、像指甲刮过朽木的声响,断断续续,
正从里间宝玉的卧房深处传来。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小衣,黏腻地贴在背上。我屏住呼吸,
手脚冰凉,一动不敢动。黑暗浓稠得像墨汁,沉甸甸地压在眼皮上,又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
钻进耳朵。那刮擦声停了片刻,我的心也跟着悬停。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听岔的瞬间——“呜……呜……”极低,极压抑的哭声,抽抽噎噎,
像被扼住喉咙的幼兽,裹挟着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和……恐惧,从宝玉的床榻方向飘了出来。
《守则》第一条!那几行墨字闪电般劈进脑海:“子时后若听见宝玉房里有哭声,
请立即熄灯装睡。”白天,
这份不知何时、被何人悄悄压在妆奁下的《荣国府丫鬟行事守则》,
我起初只当是哪个促狭鬼的恶作剧,或是新来的管事婆子立的刻薄规矩。可此刻,
这深夜里诡异的哭声,让那纸上的字句陡然蒙上了一层冰冷的、令人汗毛倒竖的真实。装睡!
熄灯!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一伸手,指尖触到榻边小几上那盏唯一亮着的、如豆的油灯。
灯芯被我慌乱地捻灭,最后一缕青烟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挣扎了一下,消散无踪。
哭声戛然而止。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更沉重,更窒息。我僵直地躺着,被子蒙住头,
连牙齿都在打颤。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移动,
带着一种湿冷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弥漫开。那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像一条冰冷的蛇。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拉长成煎熬。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我紧绷的神经即将断裂时,里间传来了宝玉翻身和模糊的呓语。
“嗯……袭人姐姐……”是宝玉平常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我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掀开被子一角,侧耳细听。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方才那阴冷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我大口喘着气,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砸在枕头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微微哆嗦了一下。那《守则》,是真的!
3 佛堂诡影天光终于挣扎着撕破沉沉的夜幕,给雕花的窗棂镀上一层惨淡的灰白。
府里渐渐有了人声走动,洒扫庭院的笤帚声,远处厨房的锅碗瓢盆声,
都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假的热闹。我强撑着起身,手脚还有些发软,
昨夜那刮擦声和诡异的呜咽,还有那蛇一样冰冷的气息,像烙印一样刻在骨头缝里。
刚伺候宝玉梳洗完毕,外头就有小丫头脆生生地传话:“袭人姐姐,太太叫你去佛堂回话呢。
”太太?佛堂?我的心猛地一沉。守则第四条像冰冷的铁链缠了上来:“太太唤你去佛堂时,
无论看到什么,出来必须说‘太太心善’。”佛堂……那地方本就幽深阴冷,
供奉着无数沉默的佛像,白日里也透着一股子森然。我定了定神,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悸,
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便跟着小丫头往佛堂方向去。越靠近佛堂所在的僻静院落,
人声便越是稀落。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檀香气味,但这香气非但没有带来宁静,
反而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像是无数陈年的祈祷和绝望被强行塞进了鼻腔。
厚重的帘子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只有佛前几盏长明灯幽幽地燃着,
豆大的火苗在青烟中跳跃不定,
映照得那些或慈眉善目、或怒目金刚的佛像面孔在阴影里扭曲变形。
王夫人一身素净的深色褂子,正跪在蒲团上,背对着我,手里捻着一串油光乌黑的佛珠。
佛堂深处一片漆黑,仿佛光线在那里被彻底吞噬。“太太。”我走到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垂首跪下,声音尽量平稳。王夫人没有回头,捻动佛珠的手指却停了下来。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柔和,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膜:“袭人,
你是个稳重的孩子。宝玉夜里睡得可安稳?我恍惚听见,昨夜……他那边似乎有些动静?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她听见了?她听见了那哭声?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爬升。
我强迫自己稳住声音:“回太太,二爷……二爷昨夜睡得极安稳,
许是……许是风摇动了窗棂,听着有些响动。”我艰难地说着,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佛堂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吸引。那黑暗似乎在……蠕动?
像一大团粘稠的、活着的墨汁。就在这时,那片黑暗里,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两点微弱的光。
不是烛火,不是灯盏。那是……一双眼睛!一双直勾勾望出来的眼睛!黯淡、空洞,
却死死地钉在我身上!借着长明灯极其微弱的光晕,
我勉强看清了眼睛下方一点点轮廓——一张脸!一张极其熟悉的脸!惨白,毫无生气,
嘴巴微微张开着,仿佛凝固在一个无声的尖叫里。那是我自己的脸!“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几乎要冲破喉咙,又被我死死咬住下唇咽了回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骤然退去,眼前发黑,手脚冰凉,几乎瘫软在地。
王夫人终于缓缓转过身。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依旧是那种死水般的平静,
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悯的笑意。她看着我煞白的脸,目光平静无波,
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从未发生。“怎么?吓着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佛门清净地,自有金刚护法镇着,魑魅魍魉都不敢近前。别怕。”我死死低着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剧烈的疼痛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醒。
那黑暗中“我”的眼睛还在死死盯着!那目光像冰冷的针,刺穿了我的皮肉。“好了,
”王夫人重新捻动佛珠,发出单调的“咔哒”声,“去忙吧。记住,好生伺候宝玉,
也……管好自己的心。不该看的,莫看;不该想的,莫想。去吧。”我如蒙大赦,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退出了那令人窒息的佛堂。厚重的帘子在身后落下,
隔断了里面那浓重的檀香和更浓重的阴森。外头明亮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但我顾不上,
只是死死记住那第四条规则,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佛堂紧闭的门帘大声说,
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太太心善!”4 血字求救日子变得像在薄冰上行走。
那份《守则》不再是玩笑,而是悬在头顶的、沾满血腥的利刃。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每一次执行都像在深渊边缘跳舞。我变得异常沉默,眼神总是下意识地飞快扫过每一个角落,
试图捕捉那些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扭曲的暗影。这天午后,
我正强打精神在宝玉房里收拾他散落一地的书册。宝玉歪在窗边的贵妃榻上,
手里把玩着一块通灵宝玉,阳光透过茜纱窗落在他脸上,映着他俊秀的侧脸,长睫低垂,
神情却有些罕见的恍惚和阴郁。“袭人姐姐,”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忽,
眼神没有焦点地落在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海棠上,“你说……人死了,魂儿真能回来么?
像……像晴雯那样的?”晴雯!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了我一下。我手一抖,
几本书哗啦掉在地上。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蹲下身捡书,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二爷又说胡话了。晴雯妹妹……她命薄,去了那清净地方,
是她的造化。您莫要总想这些,伤神。”宝玉没接话,只是把通灵宝玉攥得更紧了些,
指节泛白。他慢慢转过头,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很空,很迷茫,
仿佛透过我在看着别的什么。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想要避开视线时——他乌黑的、温润的瞳孔,在窗外投入的光线下,极其轻微地,
极其诡异地,收缩了一下。不是错觉!那瞳孔的边缘,瞬间拉长、变窄,
形成了一条极其细窄的、冰冷的……竖线!像蛇,像蜥蜴,
像某种冷血爬行动物在日光下调整视线的瞬间!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咚咚咚的声音震得耳膜发疼。
守则第一条里子时的哭声,佛堂深处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还有眼前这非人的竖瞳……碎片般的线索在恐惧的催生下疯狂拼凑,
指向一个我根本不敢触碰的真相。宝玉……他还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宝二爷吗?
“二爷……”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您……您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眼花了?
”宝玉眨了下眼,再看向我时,那瞳孔又恢复了正常的圆润乌黑,
带着他惯有的、有些孩子气的迷蒙。“嗯?哦,许是吧。”他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慵懒地靠回去,“这日头晒得人昏沉沉的。姐姐,给我倒杯茶来。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去倒茶,手抖得厉害,茶水泼洒出来烫到了手背也浑然不觉。
那瞬间的竖瞳,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深深扎进了我的眼底。午后,我借口去库房找些丝线,
几乎是失魂落魄地穿过抄手游廊,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喘口气。刚走到梨香院附近,
那熟悉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就穿透了花木扶疏的庭院,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心。
是潇湘馆的方向。林姑娘!守则第二条:“林姑娘咳血时,必须用白帕子接住,
并说‘姑娘保重’。”我脚步一顿,迟疑只持续了一瞬,
强烈的恐惧和对黛玉本能的担忧便压倒了其他念头。我立刻转身,
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潇湘馆的小院。紫鹃正急得团团转,手里端着药碗,一脸焦灼。
内室的湘妃帘子掀开一角,黛玉伏在榻边的小几上,纤弱的后背剧烈地起伏着,
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林姑娘!”我冲进去,
一眼看到榻旁地上丢着几方沾了点点猩红的素帕。
我飞快地从袖中抽出一条崭新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帕子——自从看了那守则,
这东西我就一直随身带着——几步抢到榻前,在黛玉又一阵猛咳的间隙,
准确地、几乎是本能地,将那方白帕子递到了她的唇边。
“噗……”温热、粘稠的液体猛地喷溅在雪白的丝帕上,
迅速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惊心动魄的猩红!然而,就在那滩鲜血接触到丝帕的刹那,
异变陡生!那些鲜红的液体,并没有像寻常血迹那样凝固或渗透。它们……在动!
像无数细小的、活着的红色蚯蚓,在那方小小的白帕上疯狂地扭动、挣扎、汇聚!
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地自行排列、组合,在雪白的底色上,
扭曲、蜿蜒、拼凑出两个清晰无比、带着无尽怨毒和绝望的蝇头小字——救我!!!
那两个字像活物般在白帕上微微抽搐着,每一个笔画都浸透了难以言喻的恐怖和哀求。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拿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救我?救谁?救林姑娘?还是……救我自己?
这血……这字……“姑……姑娘保重!”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守则规定的话语,
声音劈了叉,带着无法控制的哭腔和极致的恐惧。黛玉终于缓过一口气,抬起苍白的脸,
额发被冷汗浸透,粘在鬓角。她那双含露目此刻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茫然地看着我煞白的脸和我手中那方写着诡异血字的帕子,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点点血渍的衣袖,似乎对我剧烈的反应有些困惑,
虚弱地喘着气:“……袭人?你怎么……吓成这样?
不过……咳咳……一点子血罢了……”她没看见!她没看见帕子上扭动的字!那恐怖的字迹,
只有我能看见!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恐惧之外,
更添了一层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没……没事,姑娘,
奴婢只是……只是见姑娘咳得厉害,心疼得紧。”我语无伦次,
胡乱将那方写着“救我”的、如同烙铁般滚烫的帕子死死攥紧在手心,塞进袖袋最深处,
仿佛要把它揉碎、藏进骨头里。“您快歇着,奴婢……奴婢去给您换盏热茶来。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再看黛玉那虚弱而困惑的眼神,
更不敢去想那帕子上的血字到底意味着什么。5 冷香惊魂那方写着“救我”的血帕,
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诅咒,日夜灼烧着我的袖袋和我的神经。荣国府这方精致华美的牢笼,
每一口空气都带着腐朽的甜腥。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像一具被无形的丝线操纵的木偶,
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那些冰冷规则的刀锋之上。这天午后,宝玉在房里显得异常烦躁。
他摔了茶杯,撕了刚临摹的字帖,又在屋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焦灼幼兽。
我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大气不敢出。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
一只手死死按住额头,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一种极其痛苦、极其陌生的表情。他猛地转向我,
眼神不再是平时的迷蒙或孩子气,而是一种近乎狂乱的、带着强烈渴求的兽性光芒。
“热……好热!头……头要炸开了!”他喘息粗重,声音嘶哑,
一只手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袭人!袭人姐姐!药!给我冷香丸!快!我要冷香丸!
”冷香丸!守则第三条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宝二爷若说要吃冷香丸,请立即去找宝姑娘。
”来了!终于来了!我浑身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道:“是!二爷您忍着点,
奴婢这就去蘅芜苑找宝姑娘!”我甚至顾不上收拾地上的狼藉,拔腿就往外跑。
宝玉那狂乱的眼神和嘶哑的吼叫,还有“冷香丸”这三个字,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背上。
一路疾奔,穿过熟悉的亭台楼阁,那些往日赏心悦目的景致此刻都蒙上了一层灰败的死气。
蘅芜苑依旧清幽,奇石嶙峋,藤萝蔓绕,散发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冰冷的“朴素”气息。
莺儿在门口守着,见到我气喘吁吁地跑来,似乎毫不意外,只低声道:“姑娘在里间,
知道你要求。”我心下一沉,也顾不上细想,掀帘就进了内室。薛宝钗正端坐在窗下,
手里拈着一根细针,专注地绣着一方雪白的帕子,上面是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针脚细密,
栩栩如生。阳光透过茜纱窗,在她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晕,衬得她肌肤胜雪,仪态端庄娴雅,
宛如画中仙人。“宝姑娘!”我急急地行礼,“二爷……二爷他……”“我知道了。
”宝钗抬起头,打断我的话,声音温婉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她放下手中的绣绷,
起身走到靠墙的一个紫檀木小柜前,打开,里面放着几个同样质地的、巴掌大的乌木小盒。
她取出一盒,转身递给我。盒子入手冰凉沉重,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浓郁花香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旧铁锈和腐朽草木的沉闷气味。
“这便是新制的冷香丸了。”宝钗的声音依旧温和,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对宝玉病情的关切,“药性烈些,一次只能服一粒。
二爷若是心火太旺,燥热难当,服下立时便能见效。快拿去吧,别让宝玉久等,难受。
”“谢宝姑娘!”我如获至宝,紧紧攥着那冰凉的小盒,
只觉得它是此刻唯一能稳住宝玉那可怕状态的救命稻草,
也是我遵循规则、暂时保住性命的凭证。顾不得多想,我匆匆行礼告退,
捧着盒子又一路飞奔回怡红院。宝玉已经等得极其不耐,在屋里焦躁地踱步。一见我进来,
他像饿狼扑食般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乌木盒,指甲甚至在我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看也不看,粗暴地掀开盒盖——一股浓烈到呛人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
盖过了原有的花香和腐朽气,甜腻得让人头晕目眩。盒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丝绒。
丝绒之上,静静地躺着三颗龙眼大小的蜡丸。蜡丸呈半透明的蜜蜡色,
隐隐透出里面包裹着的、某种深褐色的、黏稠的丸药。宝玉急切地抓起一颗,
用指甲粗暴地掐开蜡封。就在蜡封破裂的瞬间——我的眼睛猛地睁大了!那深褐色的丸药里,
赫然裹着一小片东西!薄薄的,带着一点月牙似的、微微发黄的弧度,
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干涸的血迹!那分明是一片……人的指甲!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我死死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蜡丸里裹着带血的指甲?
这就是宝钗给的“冷香丸”?!宝玉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或者说,毫不在意。
他直接将那颗裹着指甲的丸药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喉结滚动,便咽了下去。
他脸上那种狂乱痛苦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眼神重新变得迷蒙,
甚至带上了一种奇异的、餍足的慵懒。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懒洋洋地倒回榻上,满足地咂了咂嘴。“还是宝姐姐的药好……立竿见影……”他嘟囔着,
声音渐渐低下去,似乎药效发作,又要睡去。我僵立在原地,手脚冰凉,
看着那打开的乌木盒里剩下的两颗蜡丸。那浓烈到诡异的异香,那裹在药丸里的带血指甲,
还有宝玉服下后那诡异而迅速的“平静”……像无数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6 茶中秘密日子在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平静中滑过,每一步都踩在薄冰上。
我像个被上了发条的傀儡,麻木地执行着那些冰冷的规则,内心却在无声地尖叫、腐烂。
那方写着“救我”的血帕,那佛堂深处锁着的“我”,宝玉眼中一闪而过的竖瞳,
还有冷香丸里裹着的带血指甲……每一个画面都像淬毒的钩子,反复撕扯着我的神经。
这天午后,一个意想不到的召唤降临了。贾母身边的大丫头鸳鸯亲自来了怡红院,
脸上带着惯常的、和气的笑容:“袭人,老太太叫你呢。今儿得了好茶,
老太太念着你伺候宝玉辛苦,特意赏你一盏,快随我去吧。”老太太赏茶!
守则第五条像冰冷的枷锁瞬间套上脖颈:“老太太赏茶必须喝光,若尝到铁锈味,
请默念‘老祖宗长寿’。”心猛地沉了下去。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我强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声音却有些发颤:“谢老太太恩典,谢鸳鸯姐姐传话。
”跟着鸳鸯穿过重重庭院,走向贾母所住的上房。越靠近,
那股无处不在的、混合着名贵香料和老人体味的“富贵气”便越是浓郁。上房内暖意融融,
熏笼里燃着上好的银霜炭,几个小丫头轻手轻脚地侍立着。贾母歪在铺着厚厚锦褥的暖榻上,
穿着绛紫色团花万福纹的常服,头上戴着镶翠的抹额,手里抱着个黄铜暖炉,
脸上带着慈祥的红润笑容,看着精神极好。榻边的小几上,果然放着一个红漆描金的托盘,
上面放着一套成窑五彩小盖钟,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青花小茶叶罐。“袭人丫头来啦?
”贾母看见我,笑得更慈和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快过来,坐。
今儿庄子上新孝敬来的云雾茶,说是山顶上那几棵老茶树采的尖儿,统共就得了这么一小罐。
我想着你伺候宝玉最是尽心,也尝尝这新鲜。”“奴婢不敢当,谢老太太恩典!
”我依言在榻前的小杌子上侧身坐了,垂着头,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鸳鸯上前,
动作优雅地取过茶叶罐,用银匙舀出少许青翠欲滴的茶叶,放入一个盖钟。
又提起旁边红泥小火炉上煨着的、滋滋作响的滚水银壶,
一道细长的、冒着白气的滚水注入杯中。
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舒展…7 盏茶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虚假的平静中熬过。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腐朽的甜腥,每一次照镜子,
都仿佛看见佛堂深处那个被锁住的“自己”空洞的眼睛。
那方写着“救我”的血帕被我偷偷埋在怡红院一株老梅树下,
可那两个字却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日夜灼烧。冷香丸的异香似乎永远萦绕在鼻尖,
裹着带血指甲的蜡丸景象挥之不去。我变得异常沉默,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机械地执行着那些冰冷的规则,眼神却日渐空洞。只有在无人处,
袖中那根冰冷的金簪那是我攒了许久,
预备日后赎身的唯一指望才能带来一丝微弱的、属于“袭人”本身的真实触感。这天午后,
阳光惨白,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格子。贾母身边的琥珀又来了,
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恭敬中带着一丝怜悯的笑容。“袭人姐姐,
老太太那儿新得了暹罗进贡的香茶,滋味儿清奇。老太太念着你前几日伺候宝玉熬夜辛苦,
特意再请你过去品鉴一盏,解解乏。”又是茶!守则第五条像冰冷的铁索再次绞紧我的心脏。
这是第几次了?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次“赏茶”都像一场酷刑,
每一次我都必须将那可疑的茶汤一滴不剩地灌下去,强忍着恶心和恐惧,
默念那句该死的“老祖宗长寿”。而每一次,那茶汤的味道都似乎在微妙地变化,
越来越接近……铁锈味。这一次,预感尤其强烈。我看着琥珀那张笑脸,
只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深不见底的寒潭。“谢老太太恩典。”我的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
“奴婢……这就去。”踏入贾母那间暖香馥郁的上房,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
银霜炭在熏笼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暖意融融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贾母依旧歪在暖榻上,
精神矍铄,脸上是慈爱得令人心头发毛的红润笑容。榻边小几上,
红漆托盘里放着一只与前几次样式略有不同、但同样精美绝伦的白玉茶盏,
旁边是那只熟悉的青花茶叶罐。“好孩子,快来。”贾母的声音温和得像裹着蜜糖的刀,
“这暹罗茶难得,香气清冽得很,快尝尝。”她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猫戏老鼠般的期待。鸳鸯或是琥珀?我已经分不清了上前,
重复着那套优雅的流程:取茶、注水。滚水冲入白玉盏,碧绿的茶叶打着旋儿沉浮,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花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气的味道弥漫开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浓烈。
茶盏被递到我手中。温润的白玉触手生凉,却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掌心。我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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