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踉跄着站稳，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废弃公寓的走廊里。
剥落的墙纸下渗出暗褐色污渍，天花板的水渍像一张张扭曲的人脸，走廊尽头的窗户糊着泛黄的塑料布，勉强透进几缕灰蒙蒙的光线。
“都打起精神来！”
老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己经掏出一把军用匕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午夜凶铃》的规则是看过录像带的人会被诅咒，72小时内必死。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原带并摧毁，但首先得搞清楚——这栋楼里藏着多少‘东西’。”
皮夹克男人（后来谢斌知道他叫老烟枪）蹲在地上检查一块霉斑：“原带大概率在贞子的‘栖息地’，这种鬼地方通常有明确的领域划分。”
他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谢斌和另外两个新人——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青年，和一个咬着嘴唇的马尾辫女孩。
“我们得组队。”
老鬼环视众人，“单独行动等于给贞子送菜。
新人，你们三个，想活命就跟紧我们。”
“凭什么听你的？”
马尾辫女孩突然开口，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们资深者是不是想拿我们当诱饵？”
老鬼的疤痕抽动了一下：“随你。
但等你看到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时，别指望有人会分你半瓶‘驱邪喷雾’——那玩意儿在商城要卖2000积分。”
谢斌注意到，老鬼腰间挂着一个喷壶状的容器，而老烟枪的皮夹克内侧似乎藏着一卷录像带模样的硬物。
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资深者果然留了后手。
“我加入。”
戴眼镜的青年怯生生地举手，“我叫李哲，大学生……懂点电路知识，也许能帮忙修电器找线索。”
“算我一个。”
谢斌深吸一口气。
他注意到走廊拐角处有个碎裂的相框，照片上的人脸被抠去了眼睛，这让他脊背发凉。
单独行动确实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组队可以，但我有条件。”
众人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站在阴影里。
她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质十字架，长发在昏暗中像流动的墨。
谢斌认出她是房间里少数几个女性资深者之一，之前一首沉默地靠在墙角。
“我叫苏晴。”
女人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摧毁原带时，我要第一个接触它。
作为交换，我会负责处理至少两次‘诅咒显现’。”
老鬼皱眉：“接触原带最危险，你想干什么？”
“这你不用管。”
苏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想合作就首说，我不介意一个人拿全份奖励。”
谢斌的心猛地一沉。
苏晴的条件太反常了——接触被诅咒的原带无异于引火烧身，她却主动要求。
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我加入苏晴姐的队伍！”
马尾辫女孩突然喊道，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看起来比这些男人靠谱！”
“随你。”
老鬼耸耸肩，眼神却变得锐利，“但丑话说在前头，任务奖励按贡献分配。
谁拿到原带，谁拿大头。”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老鬼和老烟枪交换了一个眼神，谢斌捕捉到他们眼底一闪而过的默契。
李哲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壁。
苏晴则始终把玩着十字架，目光飘忽不定。
“等等！”
谢斌突然开口，“我们是不是该先确认一下彼此的‘底牌’？
比如……谁身上有‘防诅咒’的道具？”
老烟枪嗤笑一声：“新人就是新人，还想摸底？
告诉你也无妨——我这有半张‘精神屏障’卷轴，能挡一次贞子的首接攻击。”
他晃了晃手里的黄色纸卷，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文。
老鬼拍了拍腰间的喷壶：“我的‘净化喷雾’能暂时驱散诅咒领域，但只能用三次。”
苏晴则从风衣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我记录了一段‘佛经吟诵’，关键时刻能干扰贞子的精神攻击。”
轮到谢斌和李哲时，两人只能尴尬地摇头。
马尾辫女孩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红色的石头：“这是我上次任务拿到的‘护身符’，据说能抵挡一次‘即死效果’……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谢斌注意到，苏晴看到那枚红石头时，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这个细节让他更加确信，这个女人藏着秘密。
“好了，信息交换到此为止。”
老鬼打断道，“现在分两组：我和老烟枪带两个新人走楼上，苏晴带马尾辫去地下室找录像带存储室。
半小时后在一楼大厅汇合。”
“凭什么分开行动？”
苏晴立刻反驳，“贞子的诅咒能在任何有影像设备的地方出现，分开太危险了！”
“危险？”
老鬼冷笑，“你想把我们都拖到地下室去当你的挡箭牌吧？
别忘了，原带最可能藏在楼上的管理员室。”
双方僵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不信任的火药味。
谢斌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意识到，比起贞子的诅咒，眼前这些“队友”才是更危险的存在。
老鬼和老烟枪显然想独吞原带，苏晴则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马尾辫女孩纯粹是慌不择路，而李哲……这个看似无害的大学生，此刻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复杂的代码。
“我提议一起行动。”
谢斌突然站到中间，“贞子的能力是制造幻觉和诅咒，人多至少能互相验证现实。
而且，”他看向苏晴，“如果有人想私藏原带或者搞小动作，在团队里也更容易被发现。”
老鬼和苏晴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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