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琉璃(君去青州)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君去青州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琉璃琉璃(君去青州)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君去青州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作者:琉璃不是玻璃心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君去青州》,由网络作家“琉璃不是玻璃心”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琉璃琉璃,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主角琉璃不是玻璃心在古代小说《君去青州》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琉璃不是玻璃心”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77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3:55:5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君去青州

2025-07-05 04:00:24

第一章:青州雪青州的雪,总比别处更烈。沈惊鸿缩在囚车角落,粗麻囚衣早被风雪浸透,

冻得骨头缝里都在发疼。她曾是京城最金贵的相府嫡女,如今却是戴着枷锁的罪奴,

要被押往青州给藩王的新宅奠基。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像极了父亲临刑前,那把钝刀磨过脖颈的动静。“都给老子快点!耽误了王爷的吉时,

扒了你们的皮!” 押送的兵卒甩着鞭子,唾沫星子混着雪沫溅在囚车木板上。

沈惊鸿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上凝着冰碴,

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她藏在袖口的那半枚虎符碎片,是父亲旧部拼死塞给她的,

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暖意。忽然,马蹄声如惊雷般炸响。“劫狱!” 一声厉喝劈开风雪,

紧接着是兵刃相撞的脆响。沈惊鸿猛地抬头,就见雪幕里冲出个红衣少年,

玄铁长枪横扫千军,枪尖挑落的雪沫子溅在他桀骜的眉眼上,竟烫得像火。兵卒们瞬间溃散,

那少年却直奔囚车而来,长枪一挑,锁着车门的铁链“哐当”断裂。“谢某救人,

不想带累赘。”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能走就自己滚,

不能走——”话音未落,一支冷箭擦着少年耳畔飞过,深深钉进囚车木柱里。

箭羽上刻着的“靖”字,在雪光里泛着寒芒——是青州藩王的私兵。“狗娘养的,

居然带了后手!” 少年低骂一声,长枪一旋护住沈惊鸿,“不想死就跟紧!

”沈惊鸿咬着牙挣开锁链,刚站稳,就被少年拽着往路边的破庙冲。风雪太大,

她踉跄着跟上,眼角余光瞥见破庙里早有了人影:一个裹着单薄青衫的书生,

正借着微弱的火光抄书,被外面的动静惊得手一抖,

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黑团;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斜倚在草堆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咳嗽时帕子上沾着刺目的红,却仍支着肘看他们,眼神平静得诡异;还有个穿短打的少女,

腰间别着柄锈刀,正死死盯着被她按在地上的汉子,听见脚步声,猛地回头,

眼里的戾气比风雪还冷。“又来两个?” 少女挑眉,脚底下的汉子痛得闷哼一声,“正好,

外面有追兵,要打一起打,要躲——”“躲不了了。” 破庙后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穿着湖蓝色袄裙的姑娘跌进来,发髻散乱,手里紧紧抱着个账本,

身后跟着三五个持刀的黑衣人,“他们要抢我的账——”话音未落,

最后一个身影从梁上落下来。那是个穿着粗布褐衣的少年,背着个药篓,

手里还捏着株刚挖的雪莲,显然是被这场混乱逼进来的。他看着满庙的人,愣了愣,

下意识把药篓往身后藏了藏。七个人,七双眼睛,在摇曳的火光里撞在一起。

沈惊鸿认出那红衣少年是镇北侯府的谢辞——去年在宫宴上,他因顶撞藩王被父亲当众杖责,

却梗着脖子骂藩王是“乱臣贼子”,那股疯劲儿她至今记得。谢辞也认出了她,

眉头皱得更紧:“相府的丫头?怎么混成这样?”“总比你强。

” 沈惊鸿扯了扯冻僵的嘴角,“至少我没被自家兄长捅刀子,逼得只能当草寇。

”谢辞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发作,外面传来兵卒踹门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

擅劫囚车、窝藏钦犯,都给王爷束手就擒!”破庙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书生苏砚放下笔,

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病弱公子萧珩咳了两声,

慢悠悠地说:“我是来青州求医的,按律,医者门前无死罪。

” 却没人注意他藏在袖里的手,正飞快地摩挲着一枚玉扳指;短打少女楚明月啐了口唾沫,

握紧刀柄:“我哥是守边关的楚将军,你们敢动我试试!” 脚底下的汉子趁机想爬,

被她狠狠踩住;湖蓝裙姑娘林清晏翻开账本,

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这上面记着藩王贪墨军饷的账,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把它烧了,

让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褐衣少年陆知许默默把雪莲塞进药篓深处,从背篓里摸出个瓷瓶,

倒出几粒药丸分递给众人:“这是避寒的,待会儿打起来,别冻僵了手。”谢辞看着这群人,

突然笑了。他把长枪往地上一顿,火星溅起来,映着他眼底的光:“一群乌合之众。

” 却转身用枪杆顶住了摇摇欲坠的破门,“但今天,爷爷我护着了。

”沈惊鸿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五人,忽然解下冻硬的腰带,

缠在手腕上打了个死结。那半枚虎符碎片硌着掌心,像一颗滚烫的星。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风雪裹挟着刀光涌进来。谢辞的长枪率先刺破雪幕,

楚明月的锈刀紧随其后,苏砚抓起砚台砸向兵卒的脸,林清晏把账本塞进火堆引开注意,

萧珩的玉扳指突然弹出一根细针,陆知许的药篓里滚出几颗烟雾弹——而沈惊鸿,

趁乱摸到了兵卒腰间的钥匙,打开了自己脚上最后一副枷锁。混乱中,

谢辞的枪尖擦过沈惊鸿的耳畔,挑落了一支射向她的冷箭。他回头瞪她:“想死?

”沈惊鸿反手将一把匕首塞进他手里——是从被打倒的兵卒身上摸的。“不想。

” 她看着他,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温顺,只剩下野火般的亮,“所以,一起活下去。

”雪还在下,破庙里的厮杀声震落了房梁上的积雪。

七道年轻的身影在刀光血影里碰撞、扶持,像七株在狂风里互相缠绕的野草,

明知前路是更深的风雪,却偏要在这青州的寒夜里,燃出一簇不肯熄灭的火。没人注意,

萧珩咳在帕子上的血,滴落在雪地里,晕开一朵极淡的红梅。也没人知道,

他们此刻拼死护住的破庙墙角,刻着一行被风雪磨得模糊的字——“青州破,天下裂。

”第二章:少年约破庙的火燃到天明时,只剩下一堆灰烬。七人踩着满地狼藉往外走,

雪已经停了,天边泛着青灰色的光,把青州城外的荒林照得像幅水墨画,只是画里的人,

个个带伤。谢辞的红衣被血浸透大半,玄铁枪拖在地上,

划出深深的雪痕;楚明月的锈刀卷了刃,胳膊上的箭伤还在渗血,

却仍死死攥着那个被她押了一路的逃犯——那是构陷她兄长的关键人证;陆知许蹲在雪地里,

正给萧珩包扎被碎木划伤的手腕,他的药篓空了大半,最后一株雪莲被碾成了泥,

混在药汁里涂在萧珩的伤口上。“往南走三十里有个渡口。” 逃犯突然开口,声音嘶哑,

“藩王的人在那儿设了卡,你们要是想活命——”“闭嘴。” 楚明月一脚踹在他膝弯,

“再啰唆,我现在就剜了你的舌头,去给我哥祭灵。”逃犯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苏砚蹲在一旁,用冻硬的树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忽然抬头:“我昨夜听兵卒说,

藩王要在青州府设‘献俘宴’,沈姑娘若想查旧案,这或许是个机会。” 他指尖冻得通红,

在雪地上划出的字却笔锋凌厉。沈惊鸿点头,目光落在远处青州城的轮廓上。

那城墙高耸入云,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锁着她父亲的冤屈,也锁着她前半生的所有骄傲。

“我会混进去。”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冰碴,“哪怕是做最低贱的杂役。”“疯子。

” 谢辞嗤笑一声,却把腰间的水囊扔给她,“里面是烈酒,能暖身子。

青州府的狗鼻子灵得很,你那点小聪明,别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沈惊鸿接住水囊,

指尖触到囊身的温度,微微一怔。她记得昨夜破庙里,这人明明自己冻得发抖,

却把唯一的毡毯扔给了咳得厉害的萧珩。“北境军中有我父亲的旧部。” 谢辞望着北方,

长枪在雪地上顿了顿,“藩王想吞镇北侯府的兵权,我哥帮着外人害我,这笔账,

我得亲自去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要把天地都劈开的狠劲。“北境苦寒,

你……” 陆知许想说什么,却被谢辞打断。“死不了。” 谢辞拍了拍他的肩,

“你那药篓里的东西金贵,别让人抢了去。藩王在城外的黑松林里藏了个毒窑,

你要是敢去送死,我三年后可不等你。”陆知许猛地抬头,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没说过毒窑的事。原来昨夜混乱中,这看似粗莽的少年,

早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江南的账本我记在脑子里了。” 林清晏忽然开口,

她把那个被火燎了边角的账本扔进雪堆,看着它慢慢被白雪覆盖,“藩王吞了我家的盐引,

我得去找到当年经手的账房,那些人现在都在扬州城的妓院里躲着。” 她说话时带着笑,

眼底却像结了冰,“他们总喜欢在女人堆里藏秘密,以为没人敢去翻。”萧珩靠在树干上,

脸色比雪还白,却慢悠悠地摇着折扇——明明是寒冬,他这举动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我要去寻一味药。” 他轻咳两声,帕子上又添了新的血迹,“在西域,

据说能治我这短命的病。” 他看向众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了停,

最后落在青州塔的方向。那塔高耸入云,在晨光里泛着金辉,像一根刺破苍穹的针。

“我哥的旧部在京畿卫。” 楚明月拽着逃犯站起来,锈刀在手里转了个圈,

“我得带这杂碎去京城,让那些瞎了眼的看看,他们捧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响亮,

却在说到“哥”字时,尾音微微发颤。七人站在岔路口,风雪已经停了,阳光穿透云层,

在雪地上洒下斑驳的光。苏砚把写满字的纸卷起来,塞进怀里:“我也该去京城了。

笔墨虽软,却能让有些人睡不着觉。” 他看着众人,忽然笑了,

“我会在策论里写青州的雪,写北境的风,写江南的水,或许有一天,

朝堂上的人能听见我们的声音。”没人说话。他们来自不同的天地,像被狂风卷到一起的沙,

短暂地聚在青州城外,如今风停了,便该散了。萧珩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他从袖中取出七枚玉佩,是用同一块暖玉雕琢的,

上面分别刻着七人的名字。“我这病,大夫说活不过二十五。” 他把玉佩分给众人,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今日是大胤三十七年腊月初七,三年后的今日,青州塔下,我等你们。

”谢辞接过刻着“辞”字的玉佩,握在掌心,玉佩的暖意熨贴着心尖:“谁不来,谁是孙子。

”沈惊鸿的玉佩上刻着“鸿”字,她轻轻摩挲着,忽然抬头:“若有人……来不了呢?

”萧珩望着青州塔的方向,那里的塔身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

像极了他小时候在宫里见过的佛光。“那便让活着的人,替他看看青州的春天。

” 他笑起来,咳了两声,却没再吐血,“我以这条命赌,我们七个,至少能活下来三个。

”“不止。” 楚明月把玉佩系在腰间,拍了拍锈刀,“我哥说过,少年人只要敢拼,

阎王都得让三分。”苏砚把玉佩塞进书箱,背起行囊:“我先走了。京城的雪,

大概也快下了。”林清晏朝众人挥挥手,转身往南走,

湖蓝色的裙摆在雪地里像一抹流动的光:“账本记在我脑子里,谁也抢不走。

”陆知许最后看了眼黑松林的方向,背起药篓:“我会把毒窑的地图画下来,三年后,

咱们一起去烧了它。”楚明月拽着逃犯,大步流星地往东去,

锈刀上的雪沫子随着她的脚步簌簌落下:“京城见不着的,就去边关找我!

”谢辞最后看了眼青州城,转身往北,红衣在白雪里像一团燃烧的火:“北境的风,等着我。

”沈惊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个个消失在岔路口,手里的玉佩暖得发烫。

她望着青州府的方向,那里的城门刚刚打开,一队兵卒正举着“靖”字旗,往城外走来。

她握紧玉佩,转身融入了通往青州府的人群里。阳光终于铺满大地,把七个人走过的脚印,

都镀成了金色。仿佛在说,无论前路多险,少年人的约定,总会在时光里,长出不灭的根。

只是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命运的丝线一旦缠上,便再也解不开。所谓分道扬镳,

不过是殊途同归的开始。第三章:四海风大胤三十八年的春天,青州的雪刚化,

沈惊鸿已换上青色幕僚服,站在青州刺史的书房里。案上摊着藩王的粮税账册,

她指尖划过“损耗三成”四个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刺史大人,”她声音平静无波,

“这三成损耗,够北境军三个月的粮草了。”刺史猛地抬头,额上渗出汗珠:“沈姑娘,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没乱说。”沈惊鸿将一叠密信推过去,

信上是藩王私通南楚的证据,“您要么现在联名上奏,要么,明日就等着藩王的人抄家。

”她记得去年雪夜,自己是如何藏在粪车里混进青州府,

如何忍着恶臭听那些管事议论藩王的罪证。如今她能站在这里,靠的不是相府嫡女的身份,

是无数个深夜里,咬着牙从泥沼里爬出来的狠劲。同一时刻,

北境的风沙正卷着血沫子飞过城墙。谢辞握着长枪,枪尖挑着敌军将领的首级,

在尸山血海里大笑:“还有谁?!”他入伍三年,从伙夫做到先锋,

身上的伤疤比军功章还多。昨夜上司要他故意败给南楚,好给藩王吞并北境军找借口,

他提着上司的头发往城墙上撞:“老子是来守边关的,不是来给乱臣贼子当狗的!

”此刻他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南方,腰间的玉佩被汗水浸得发亮。他知道,

藩王的眼线已经盯上他了,但他偏要活着,活得比谁都张扬。京城的贡院里,

苏砚正将写好的策论呈上去。他中了状元,却拒绝了藩王的拉拢,每日在翰林院抄录旧档,

暗地里把那些记载着藩王贪腐的卷宗,写成话本传遍街头。“苏大人,您就不怕掉脑袋?

”书童捧着刚印好的话本,声音发颤。苏砚笑了,

指尖划过“青州雪夜”四个字:“我笔里的字,比刀还利。他们能砍我的头,

却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他想起那个雪夜,自己用砚台砸向兵卒时,

掌心的疼痛——原来书生的骨头,也能硬得像石头。江南的雨总是缠绵。林清晏坐在画舫里,

算珠打得噼啪响,对面的盐商脸色惨白:“林姑娘,这账……”“这账,

是藩王三年前吞了你家盐引的利钱。”林清晏收起账本,笑容温婉,眼底却藏着冰,

“要么跟我合作,把他的银库搬空,要么,我现在就把你偷税的证据交给知府。

”她花了三年时间,从最低等的账房做到江南首富的“财神”,靠的不是算学,

是把眼泪咽进肚子里的本事。当年家族被抄时,她抱着账本在水里游了一夜,

如今那些数字在她心里,比命还重。西域的药庐里,陆知许正将毒草扔进炼丹炉。

炉火把他的脸映得通红,旁边躺着个被绑住的黑衣人——是藩王派来杀他的。

“这‘牵机引’,三步断肠,五步穿肠。”陆知许用银针沾了点毒液,笑得无害,

“藩王在黑松林炼的毒,我比他还熟。” 他想起三年前,自己是如何背着药篓在山里狂奔,

如何看着师父被毒箭射穿胸膛。如今他能站在这里,是把自己泡在毒水里,

一点一点熬出来的。“小心!”楚明月的锈刀突然劈过来,斩断了射向陆知许的毒针。

她刚送完一趟镖,就撞见这群黑衣人围杀陆知许,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陆知许惊道。“路过。”楚明月擦了擦刀上的血,“我哥的旧部说,

藩王在黑松林藏了批兵器,正好跟你这毒窑凑一对。” 她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晃动,

三年来她走南闯北,镖旗插遍大江南北,那些说她“女子不如男”的人,

早就被她砍断了舌头。而远在京城的萧府,萧珩正对着铜镜描眉。他穿着女装,

鬓边簪着珠花,要去赴藩王的宴——藩王想利用他的皇室身份拉拢旧臣,

却不知他早已用三年时间,把那些不满藩王的人,织成了一张密网。“公子,真要去?

”侍女捧着药碗,声音发颤。萧珩咳了两声,把玉佩塞进袖中:“放心,我这条命,

还得留着去青州赴约呢。” 他知道自己的病越来越重,但每次摸到那枚玉佩,

就觉得心口那点暖意,能压过所有的疼痛。七个人,在四海的风里各自挣扎。

他们见过人性最恶的一面,也尝过世间最苦的滋味,却谁也没忘了那个雪夜的约定。

这年冬天,沈惊鸿在青州府的密档里,

发现了一张画着七个人影的通缉令;谢辞在北境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里画着青州塔的位置;苏砚的话本里,

第一次出现了“红衣少年”和“青衣书生”;林清晏的账本上,

多了一笔要运往青州的银子;萧珩的密网里,传来了楚明月和陆知许正往青州赶的消息。

风雪又起,吹过四海八荒,像在提醒着什么。他们知道,离三年之约,不远了。

而青州那座塔下,等待他们的,将是比过去三年更凶险的旋涡。但这一次,

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第四章:故人信京城的雪,比青州的更冷,也更脏。

苏砚被按在雪地里时,嘴里还叼着半截没写完的《青州赋》。纸页上“藩王私通南楚,

以青州为质”的字句,被雪水浸得发皱,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藩王的爪牙眼冒金星。

“苏状元,你可知这篇文章,够诛你九族?” 领头的校尉踩着他的手背,

靴底的冰碴子嵌进肉里。苏砚笑了,血沫子从嘴角涌出来:“我苏砚孑然一身,哪来的九族?

倒是你们,帮着藩王卖了青州,夜里睡得着吗?” 他想起昨夜把七封信托给相熟的镖师时,

镖师抖着嗓子问:“苏大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他当时拍了拍镖师的肩:“你就当,

是帮一个雪夜里的书生,还笔债。”此刻他被拖走时,怀里的玉佩硌着心口,

像在提醒他——还有人在等他。青州府,刺史书房。沈惊鸿跪在地上,

头顶的冷汗滴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青州刺史手里捏着张字条,

是藩王的密令:“沈氏女通敌,就地正法。”“沈姑娘,你跟着我三年,我一直信你。

” 刺史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可这字条……”沈惊鸿刚要开口,窗外突然飞进一支箭,

箭尾系着个油纸包。她瞳孔骤缩——那是苏砚惯用的传递消息的法子。“大人,

” 她猛地抬头,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您先看这个。

”油纸包里是藩王与南楚往来的密信,字迹与刺史手里的密令如出一辙。

沈惊鸿指尖划过“待青州破,分北境三城予南楚”的字句,忽然笑了:“大人现在信了吗?

他要杀我,不是因为我通敌,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刺史看着密信,脸色煞白如纸。

沈惊鸿趁机叩首:“属下愿戴罪立功,只要您给我三天时间,我能让藩王的粮仓,

一粒米也运不出青州。” 她知道,这场赌局,她必须赢——为了父亲的冤屈,

也为了那个雪夜里的约定。北境流放途中。谢辞戴着沉重的枷锁,

脚镣在冻土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因“通敌”罪名被流放,押送的官差是藩王的人,

一路上没少给他使绊子。“谢爷,这荒山野岭的,

要是您‘不小心’摔死了……” 官差狞笑着,手里的鞭子带着风声抽过来。谢辞猛地抬头,

眼里的戾气几乎要吃人。就在这时,一个骑着快马的镖师路过,

扔给他一个布包:“北境来的信!”布包里是苏砚的字条,还有半张地图,

画着藩王在青州城外藏兵器的地点。谢辞捏着字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苏砚被抓了。

“狗娘养的!” 他低骂一声,突然发力,双臂猛地一挣,锁着肩膀的铁枷竟“哐当”断裂!

官差吓得瘫在地上,谢辞捡起地上的长枪,枪尖抵着他的喉咙:“说,青州怎么走最快?

”“您……您要反?” 官差抖得像筛糠。谢辞笑了,笑得张扬又疯狂:“反?

老子是要去救人!” 他翻身上了镖师的马,红衣在风雪里猎猎作响,“告诉藩王,

他欠我的,欠苏砚的,我会在青州,连本带利讨回来!”马蹄扬起雪尘,往南的方向,

一路都是被他踏碎的枷锁。京城,萧府。萧珩正咳得撕心裂肺,帕子上的血迹越来越浓。

太医刚走,说他这病已经拖不住了,最多还有半年。“公子,要不……” 心腹欲言又止。

萧珩摆摆手,拿起刚送到的信。是苏砚的笔迹,写着“藩王欲借宫宴弑帝,立新君”。

他盯着那行字,忽然笑了,咳出来的血溅在信纸上,像开了朵凄厉的花。

“把‘影卫’全派出去。”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秦将军,

三日后宫宴,按原计划行事。还有,去青州的人,再加三倍人手。”“公子!

您的身体……” 心腹急道。“死不了。” 萧珩把信凑近烛火,看着它烧成灰烬,

“我还没看到青州的春天,阎王不敢收我。” 他知道,动用影卫意味着彻底与藩王撕破脸,

可他别无选择——那个雪夜里,他以命赌约,就不能输。江南画舫。林清晏看着信,

算珠在指尖停住。苏砚说,藩王的银库钥匙,藏在扬州城最大的妓院里,

由那个当年吞并她家盐引的账房管着。“林姑娘,那地方鱼龙混杂,您……” 副手急道。

林清晏笑了,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我当年能抱着账本在水里游一夜,

现在就敢去妓院里抢钥匙。” 她合上账本,指尖划过“青州”二字,“通知下去,

把所有商船都调到青州渡口,我要让藩王的银子,变成一堆废铁。”北境边关。

楚明月把信拍在陆知许桌上,锈刀在鞘里嗡嗡作响:“苏砚被抓了,咱们得去救他!

”陆知许正在配药,闻言手一抖,药杵掉在地上:“藩王的人肯定在青州设了陷阱。

”“设了又怎样?” 楚明月拽起他的胳膊,“当年雪夜里,咱们七个能从破庙里杀出来,

现在照样能从青州城里把人抢出来!” 她腰间的玉佩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在应和她的话。七封信,如七道惊雷,劈开了四海的平静。三日后,

青州城外的风突然变了向,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腥气。沈惊鸿看着粮仓燃起的火光,

谢辞骑着快马冲破城门,萧珩的影卫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林清晏的商船堵住了渡口,

楚明月和陆知许的身影出现在城外的密林里。他们各自在不同的战场,

却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而京城的天牢里,苏砚靠在墙角,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笑了。

他知道,那些散落在四海的少年人,正在往青州赶。这场以性命为主的棋局,终于要在青州,

落下最关键的一子。只是他不知道,等在青州塔下的,除了约定,

还有藩王布下的、足以吞噬所有人的深渊。第五章:归青州青州的城门,比三年前更高了。

沈惊鸿站在城楼阴影里,看着守城兵卒搜查每一个进出的人,

腰间的铁牌映着“青州府幕僚”五个字,泛着冷光。三日前她烧了藩王的粮仓,

如今全城都在搜捕“纵火犯”,而她,成了负责盘查的人。“沈姑娘,藩王的亲卫营来了,

说是要亲自守城。” 下属低声禀报,声音发颤。沈惊鸿点头,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的玉佩。她知道,他们该到了。午时,南城门。

一个穿粗布褐衣的药郎牵着马,药篓里飘出淡淡的艾草香。守城兵卒正要搜查,

旁边突然传来咳嗽声——是萧珩的贴身侍女,正扶着个“病弱公子”求通融。

“这是京城来的萧公子,要去城外的静心庵祈福。” 侍女递过腰牌,兵卒刚要细看,

药郎突然“失手”打翻药篓,草药撒了一地。“抱歉抱歉!” 陆知许慌忙去捡,

趁机将一张纸条塞进侍女手里。上面用朱砂画着个简单的药铺记号。

兵卒骂骂咧咧地挥手放行,陆知许看着那“病弱公子”的背影,

忽然怔住——萧珩比三年前更瘦了,却也更沉得住气,刚才那一眼扫过来,平静得像深潭,

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在破庙里咳血的脆弱?未时,西市说书棚。“话说那青州雪夜,

七少年力战藩王爪牙,真是——” 苏砚敲着醒木,声音抑扬顿挫,脸上沾着灰,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活脱脱一个落魄书生。人群里突然挤进来个红衣汉子,

腰间别着柄锈刀,正是乔装的谢辞。他听着苏砚把破庙突围说成“七侠战群魔”,

忍不住低笑,却在听到“红衣小将枪挑三敌”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书生,

把他写得太风光了,却没提他被兄长陷害时的狼狈。苏砚的目光扫过谢辞,

醒木再敲:“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散场时,他“不小心”撞了谢辞一下,

袖中滑出张字条:“北境旧部已在黑松林待命。”谢辞攥紧字条,看着苏砚的背影混入人群。

这书生的脊梁,比三年前挺得更直了,只是鬓角多了些白发——原来笔墨染霜,也能催人老。

申时,藩王粮署。林清晏坐在账房里,算珠打得噼啪响,对面的粮官额上冒汗。“王大人,

这账不对啊。” 她指着账本,笑容温婉,“您看这‘损耗’,比上个月多了三成,

莫非是老鼠成精了?”粮官脸色煞白,刚要辩解,

林清晏突然把一叠票据推过去——是他私吞军粮的证据。“藩王要拿你顶罪,

你还帮着他数钱?” 她声音压得极低,“跟我合作,我保你全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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