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出分那天,我撕碎江景珩写给我的情书。“学霸太无趣,我腻了!”江景珩眼睫微颤,
攥紧了手中的报考指南。八年后,我是娱乐圈的小糊咖,被经纪人逼着参加酒局。“苏筱,
这次拉不到投资,你等着被雪藏吧。”我尴尬遮挡清凉的裙子,房门被推开。
坐在主位的江景珩,目光看向了我。“当年你撕掉的情书,我粘了整整一夜。
”1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我的双手捂住良心。耳边是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斥责,
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苏筱,这次拉不到投资,你等着被雪藏吧!
”“别给我摆你那副清高臭脸!”我走入房间,看到主位的江景珩。
他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在片场颐指气使的导演正弯着腰,
堆着满脸的笑。江景珩微微侧着头,目光看到了我。漫不经心又毫无感情。
和当年我学不会数学题,包容又柔和的目光全然不同。“苏筱,你发什么呆!
”经纪人用力掐我的胳膊,猛地推了我一把。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回神。“江总!您瞧瞧,
这是我们家苏筱。特别仰慕您,今天总算有机会来给您敬杯酒了!”“仰慕?
”江景珩神色疏冷,“苏筱,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经纪人讨好的目光僵住,
低头暗自瞪向我。空气彻底凝固。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勉强维持身形。脸颊在发烫,身体却冷得像浸在冰水里。八年了。
当年那个被我当众撕碎情书,只是沉默地蹲下去一片片捡拾的少年。如今只用一句话,
将我置于窘迫,供人围观。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尝到一丝血腥的铁锈味。经纪人刻薄的脸,
积压的账单,出租屋里冰冷的四壁。无数沉重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
我几乎要被那窒息的压力碾碎时,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无声的宣告,
昭示着所有权和界限。他有未婚妻了。我生出唾弃又尖锐的失落。
他的未婚妻接受所有人的艳羡。而我,不过是一个被经纪人硬塞过来,
需要他“开价”的玩物。经纪人赔笑,拽着我要离开。“江总,是我的错,
她不会出现在您面前。”出了这扇门,等待我的是封杀。江景珩蓦地出声。“陪我一晚。
”经纪人惨淡的神色,瞬间被狂喜取代。江景珩停在我身后,拽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
让我激灵,下意识想甩开。“条件你开。”2我穿着浴袍,江景珩身着西服坐在床边。
“脱掉。”我僵硬地扯掉最后的遮羞布。他的目光一寸寸打量我,毫无温度。
“多少人碰过你,有没有脏病。”我的睫羽微颤,“嫌脏的话,江总放我走吧。
”江景珩唇角讥讽,“苏筱。”“当年你撕掉的那封情书……”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
扣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恨意和痛苦。
他的声音清晰地砸入我的耳膜。“我一片一片,粘了整整一夜。”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世界彻底失声。我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凝固。仿佛回到八年前,
我用力撕碎那张写满了少年心事的情书。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黑T上。他低垂着头,
看不见表情。我扬起下巴,声音干涩又响亮:“学霸太无趣,我腻了!”周围爆发的哄笑,
刺耳得像针。“哈哈哈!学霸也有被甩的时候。”我冲出了教室,
把那张瞬间褪尽了血色的脸,抛在了身后。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我以为那些碎片,
早就连同少年卑微的心动,被时间彻底腐蚀,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没有。他沉默地蹲下去,
一片又一片捡起,试图拼凑起那些再也无法复原的东西。“躺到床上,摆好姿势。
”我的神思被打断,如同行尸走肉照做。江景珩慢条斯理解开皮带,视线落在我身上。
手机突然响了。他接听后,声音柔和的不像话。“欢欢,别急,我马上回家。
”面对我的时候,又恢复了冷漠。“明天合同会送给你。”我未着寸缕,
怔怔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泪流满面。他把我抛在了酒店。就像八年前我那样对他。
我不应该难过的,我的狼狈只有两人知晓。他的骄傲却在全班同学面前被打碎。
3经纪人接我回去,不再板着脸,破天荒对我扯出笑容。“苏筱,你和江总有这个关系,
为什么不早用。浪费那么多青春。”“没什么恩怨,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我看到她手中的合同,一份影视剧的演员合同。角色是一个戏份不多,
但贯穿全剧的“白月光”女配角。进组的第一天,女主演迟迟不来。
整个剧组等待她两个小时,没人表达不满,投资方是她的未婚夫。临近中午,她姗姗来迟。
我的指尖冰凉,没想到昨晚那句“欢欢”,是宁欢。我高中的好闺蜜。
她无名指上那枚璀璨的钻戒,与江景珩手上的铂金素圈,是同一系列。
前男友和昔日闺蜜走在了一起。可笑。宁欢无视讨好的导演,视线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高高在上又带着轻蔑。“苏筱,好久不见。”导演错愕我们认识。
宁欢:“高中同学,不熟。”我和宁欢的第一场对手戏,是一场简单的擦肩而过。宁欢喊停,
嘲讽:“苏筱,你究竟会不会演戏,最简单的眼神戏都不会。”“白月光这个角色,
看我的眼神应该再复杂一点,带着不甘和隐藏的嫉妒。毕竟,我现在的爱人,
曾经那么喜欢她。”我还没开口,导演指责我。“苏筱,按照宁老师说的演。
”宁欢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微笑。周围的工作人员噤若寒蝉,目光在我和宁欢之间游移。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重新来过。宁欢再次打断,“眼神还是太木了。
”如此反复了七八条,每一次宁欢都能挑出新问题。深秋,我的腿站得发麻,
汗珠却浸湿了戏服。每一次NG,周围那些无声的注视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知道,
宁欢是故意的。她在用这种方式,一点点碾磨我的自尊,宣告她绝对的主权。
在我几乎要麻木的时候,片场入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江景珩来了。
4他在助理和制片人的簇拥下,闲庭信步走进来。目光随意地扫过片场,
落在我身上多了两秒。宁欢的笑容瞬间明媚灿烂,快步迎了上去,
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亲爱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午有会吗?”江景珩任由她挽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进度如何?”导演立刻上前汇报,语气恭敬。
宁欢依偎着江景珩,撒娇般地抱怨:“都怪某些人啦,一直NG,耽误了好多时间。
”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轻飘飘地刺向我。江景珩漠然的目光掠过了我,没有丝毫的波澜。
我承受的所有难堪,都与他无关。心口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比刚才宁欢的刁难更甚百倍。
八年前,我被蚊子叮个包,江景珩心疼许久,放下卷子给我赶蚊子。如今,他恨我入骨。
把我丢给他的未婚妻,亲眼看着我被碾碎。江景珩耐心听着导演的汇报,
偶尔对宁欢低语两句,惹得她娇笑连连。无声地纵容着宁欢对我施加的一切。
宁欢见江景珩不在意,更加肆无忌惮刁难我。几天后,
我有一场在雨中被女主角质问、最终失足落水的戏份。开拍前,宁欢拿着剧本,
笑盈盈地对导演说:“为了效果更真实,苏筱应该真的落水,一次拍成最好。多NG几次,
我怕她身体受不了。”她语气关切,眼神却冰冷。导演有些犹豫地看向我。
我裹着单薄的戏服,知道宁欢想欺辱我,但我没有退路,只能点头:“我可以。
”“Action!”冰冷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瞬间打透衣衫,寒意刺骨。
宁欢站在我面前,眼底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厉声质问:“你贱不贱,亲手碾碎他的自尊,
还期待他爱你!”她猛地用力推了我一把,完全超出剧情需要。我毫无防备,
栽进冰冷的湖水里。5“噗通——”刺骨的寒冷瞬间包裹了全身,水猛地灌入口鼻,
呛得我无法呼吸。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在水里拼命挣扎,手脚乱蹬。
冰冷的湖水像无数根针扎进皮肤,灌进耳朵,窒息感无比清晰。“快救人!
”导演焦急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把我从水里捞出来。
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趴在冰冷的岸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浑浊的湖水。头发粘在脸上,
戏服紧贴在身上,冷得我几乎失去知觉。视线模糊中,我下意识地望向江景珩所在的位置。
他没有向前挪动一步,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被他的未婚妻推进冰冷的湖水里挣扎。
看着我被捞上来像条濒死的鱼一样狼狈咳水。眼神平静无波。
宁欢像只受惊的鸟儿般依偎过去,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夸张的颤抖和委屈:“阿珩!
吓死我了!剧本上只是轻轻一推,谁知道苏筱没站稳,自己就掉下去了!挣扎得那么厉害,
把我都吓坏了!你看我的手……”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尖微微发红,递到江景珩眼前,
泫然欲泣。江景珩抬手,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没事了,
意外而已。”“意外”两个字,像狠狠扇在我脸上的耳光。我拼命的挣扎,此刻的濒死感,
在他眼中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意外”。当初那个因为我生病,翘课看我的少年。
那个在圣诞大雪里等我一夜的少年,终究不复当年。我能怪他吗?是我自己种的因。
如今的恶果只能含泪吞下。宁欢依偎在江景珩怀里,勾起一抹胜利的笑。这场戏之后,
经纪人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来。“苏筱!你TM到底在片场干了什么!
宁欢的经纪人刚打电话来,制片方直接通知换人了!说你状态不行,影响拍摄!
你知不知道这个角色多重要!你……”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被换掉了。像一件不合时宜又碍眼的垃圾,被随手丢弃。
6那份微薄的片酬是我仅有的指望。房租,欠款,像无形的绞索勒紧脖子。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淹没头顶。我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冰冷的绝望中滋生。下定决心孤注一掷。我知道江景珩下榻的酒店,
鼓起勇气敲响了他套房的门,吞下了一颗药。门开了。江景珩穿着深色的丝绒睡袍,
领口微敞,露出冷硬的锁骨。他似乎刚洗过澡,发梢微湿,身上带着清冽的沐浴露气息。
看到门外脸色惨白的我时,他眼中没有意外,只有深沉的墨色。“江……总。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进来。”他打断我,声音听不出情绪,
侧身让开了门。房间里暖气很足。我僵硬地站在玄关。江景珩递给我一杯酒。“喝了。
”我颤抖着伸手接过杯子,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我剧烈的咳嗽,迷蒙间看向他深沉的眼眸。
大约过了半分钟,意识变得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地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带入滚烫的怀抱中。江景珩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
“热……好热……”我无意识地呢喃,脸颊蹭着他的西服,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他的脖颈。
头顶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浓重怒气的低吼:“该死!”下一秒,天旋地转。
我被拦腰抱起,大步走向浴室。7冰冷带着强大冲击力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啊!
”我尖叫着挣扎,却被江景珩死死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眼神凶狠得像要噬人,死死盯着我迷蒙的眼睛,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苏筱!
看清楚我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敢用这种下作手段!你用了几次!”“想爬床到疯了!
”我的牙齿打颤,泪水混着冰冷的水流下来,却不能承认。
“不是我……我没有……”江景珩的动作猛地一顿,死死盯着我,似乎在分辨我话语的真伪。
那凶狠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挣扎,碎裂。他猛地关掉了水阀,
扯过一条浴巾粗暴地将我裹住。将我抱起,扔在了卧室那张巨大而柔软的床上。“待着!
”他转身大步离开,砰地一声甩上了卧室的门。我蜷缩在冰冷的浴巾里,最后一点尊严,
也被这肮脏的算计碾得粉碎。他没碰我。那眼神里的鄙夷和暴怒,
比任何伤害都更深地刻在了我心上。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江景珩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将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签了它。”我颤抖着翻开。
一份“特殊生活助理”的长期雇佣合同。报酬丰厚得超乎想象,足以解决我所有的困境。
但我需要绝对隐秘,随叫随到的服从。没有身份,没有未来,只有他需要时的存在。
一个连“包养”名分都不配有,见不得光的情人。我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
摩天轮里,许下的诺言只是妄想。“江景珩爱苏筱一生一世。
”“六年后苏筱是江景珩的老婆。”我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空洞,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筱,履行你的工作。”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咬住下唇,
颤颤巍巍走到他身前,解皮带的手抖个不停。下颌被挑起,对上他凉薄讥讽的眼神。
“伺候男人惯了,还要在我面前装清纯。苏筱,我不吃你这套。”我:“江景珩,
我对不起你。一封撕碎的情书罢了,你没必要这么羞辱我。”8江景珩:“苏筱,
你欠我的何止是尊严。”我疑惑,想要细问。他冷声:“继续。”十分钟后。
我看到他胸膛到肚脐的伤痕,胳膊和大腿是密密麻麻的伤疤。我的手指蜷缩,
低垂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晶莹,“你的伤?”江景珩恼怒:“闭嘴。”他用力扑向我,
咬住我的唇。我脚趾泛着粉,想要他关灯。江景珩:“被人弄多了还会害羞?
”我眼角滑下泪珠,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理。一个小时后,我浑身青紫。
江景珩看到那抹血色,灼痛他的眼。“第一次?”我:“知道江总介意,做了手术。
”江景珩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怔怔抚摸那抹红色。那天之后,我的资源好了许多,
重新出演之前的角色,拿到S+电视剧的女二。重回剧组,我多了一个助理。
“江总安排我照顾苏小姐。”宁欢抵达片场,瞧见我沉下脸,“苏筱,你这么没脸没皮,
被开了还来。”导演解释,“江总安排苏小姐重新回来。”宁欢愣住,“不可能!
”全场没人回答她。她的目光忽然落在我侧颈的红痕上,如遭雷击。“你!
”宁欢眼神如刀恨不得剐了我,不得不接受事实,却要求重拍落水的戏份。
导演说之前的戏可以。“我这个影后的话不管用了!”导演低头。我怔怔看着,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江景珩撞见这一幕,沉声:“我不希望拍摄进度因为私人恩怨耽误。
”宁欢错愕:“阿珩?你为了她说我?”江景珩:“我只是公事公办。”宁欢踉跄半步。
全剧组沉默,没人明目张胆欺负我。江景珩对我食髓知味,每晚都要我陪。“江总,
你未婚妻不介意?”“欢欢大度,你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某次我半睡半醒间,
恍惚见到江景珩手指勾勒我的侧脸。他语气低沉又无奈。“苏筱,给我服个软,就那么难吗?
”9一个月后杀青宴,宁欢拦住我。“你以为爬上了阿珩的床,就能改变什么?
你永远都只配活在见不得光的臭水沟里!”我不想与她纠缠,只想绕开。她却猛地伸出手,
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狠狠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放手!”我吃痛,试图挣脱。
拉扯间,她绊了我。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摔去。
膝盖和手肘狠狠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剧痛瞬间袭来。
小腹处传来一阵尖锐又撕裂的绞痛。一股温热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迅速浸透了衣裙。我疼得蜷缩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宁欢愣了一下,
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的我,以及暗红色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更恶意和快意取代。
她后退一步,嘴角却勾起冷酷的弧度:“啧,真晦气。”剧痛和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血。
好多血。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这时,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我模糊的视线前。
江景珩低头看到我身下的血迹,那张总是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震惊又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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