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一岁那年梦中和一个红衣女鬼订了冥婚。
>七年后她浑身血泪掐着我脖子质问我为何负心,我才惊觉童年戏言竟成真契。
>马主任说签了冥婚契的女鬼将永世不得超生,还会夜夜承受剜心蚀骨之痛。
>我带着纸钱香烛去她坟前磕头认错,她当夜入梦说“明日完婚”。
>花轿临门时我颤抖着掀开轿帘,却见当年那个仙子般的姐姐对我浅笑:“别怕。
”>神婆的狐仙正要打得她魂飞魄散时,我猛地扑上去护住了灵位——>“她等了我七年,
这十年阳寿,我给她。
”被冥婚女鬼找上门1我在一天夜班回去的路上在一个巷子深处看到一个影子,
心里特别害怕就跑回去了。可怕的是第二天晚上下班我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
自己走到了村外那条墨汁一样翻滚的黑水河边。突然一束强光打在我的脸上。
我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激得我一个哆嗦,混沌的脑子骤然惊醒。
脚下就是粘稠晃荡的河面,再往前半步……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
“你小子不要命了!”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又气又急,“大半夜的跑这鬼地方来干什么?
要不是我巡河……”“我…我不知道,”我舌头打着结,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我就下班,迷迷糊糊…就走到这儿了……”“马…马主任?”我惊魂未定,
心脏擂鼓一样撞着肋骨。“迷迷糊糊?”马主任的眼神陡然一变,
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惊惶的脸。他拧着眉,打着手电照了照我煞白的脸和失神的眼睛,
又警惕地扫视着黑沉沉的河面,那哗哗的水流声此刻听着格外瘆人。“坏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脸色铁青,“你这是撞上‘鬼打墙’了!水里的东西在找替身!索命的!
”他最后几个字像冰锥子扎进我耳朵里。我腿一软,差点又瘫下去。马主任二话不说,
半拖半架地把我弄离了河边。回到他亮着昏黄灯光的家里,一碗滚烫的姜汤灌下去,
我才觉得冻僵的四肢找回点知觉,但心里的恐惧却像那姜汤腾起的热气,越来越浓,
挥之不去。“主任,那…那怎么办?”我捧着碗的手还在抖。马主任坐在我对面,
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烟雾缭绕里,他的脸显得格外凝重。“别慌,
”他吐出一口浓烟,“明天天亮来我给你点东西,兴许能挡一挡。”熬到天蒙蒙亮,
我顶着一双乌青的眼圈去找马主任。他显然也没睡好,眼袋耷拉着,
从里屋拿出两样东西递给我:一个巴掌大、扎得歪歪扭扭的白色纸人,
看着有几分瘆人;还有一串深褐色、油润润的木头珠子串成的手串,
闻着有股淡淡的辛辣香气。 “拿着,”他语气低沉,“今晚,过了子时,
就是夜里十二点整,你把这纸人放在你自己床上,盖好被子,弄得像个人睡在那儿。你自己,
”他指了指我手腕,“戴上这串桃木珠,然后…钻到床底下去。记住!
不管外面听到什么动静,看到什么,千万!千万别出来!也别出声!熬到鸡叫,天一亮,
就没事了!”我捏着那冰冷的纸人和手串,心沉得像坠了块石头。“主任,这…这能行吗?
”忐忑不安地挨到晚上,我把纸人端端正正摆在床上,盖上我的薄被,弄出个人形轮廓。
自己则蜷缩在狭窄、满是灰尘的床底,紧紧攥着那串桃木珠。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着了。
当——当——当——!远处不知谁家的老座钟沉闷地敲了十二下。嗒…嗒…嗒…声音很轻,
很慢,像是湿漉漉的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步步,从大门的方向,
径直朝着我的卧室门走来!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碴子。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没让牙齿打颤的声音泄露出去。
吱呀——卧室那扇老旧的门板,被缓缓推开了。我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死死盯着床沿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外面有月光,应该能照出人影……可是没有!
缝隙里空空荡荡,只有一片更浓重的黑暗!那湿漉漉的脚步声却清晰地踏入了房间,
停在了床边!紧接着,一个呜咽的、破碎的女声,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怨毒,
幽幽地响了起来:“你骗了我…你骗了我啊…”2“你骗了我…”一个呜咽的女声响起,
幽冷黏腻,带着无尽的怨毒,“你骗了我…”是女水鬼!我屏住呼吸,心脏几乎炸开。
透过床底的缝隙,我看见那暗红的裙摆挪到了床边。接着,是纸张被粗暴抓起的刺啦声。
“你骗了我!!”呜咽陡然拔高,变成尖啸。嗤啦!嗤啦!是马叔给我的那个纸扎人!
它在女水鬼枯白的手中被疯狂撕扯!纸屑如同被狂风撕碎的枯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恐惧攥紧了我的喉咙。我拼命往床底更深处缩,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咔哒!
一块松动的砖头被我无意中膝盖顶了一下,发出轻微的脆响。撕扯声戛然而止。
一股比河水更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下来。下一秒,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掀飞了整张木床!
“啊——!”我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惊骇欲绝地对上了一张脸。
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浮肿惨白,湿漉漉的黑发紧贴着皮肤,
不断往下滴着浑浊的水珠。皮肤多处腐烂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肉和森白的骨头。
最恐怖的是那双眼睛,没有眼白,只有两潭深不见底、翻涌着怨毒的黑洞。
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露出细密尖利的牙齿。血泪混合着污浊的河水,
在她腐烂的脸上冲刷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为什么骗我?!”尖啸几乎刺破我的耳膜。
求生的本能让我连滚带爬扑向房门,手指哆嗦着去拧门锁。锁芯纹丝不动!
冰冷的触感从身后袭来,一只湿滑、带着浓重河腥味的手,隔空狠狠扼住了我的脖子!
巨大的力量将我凌空提起,狠狠掼在墙上!“呃!”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还没等滑落在地,那股无形的吸力再次袭来,我像一片落叶被猛地吸了回去,
喉咙被冰冷刺骨的鬼爪死死掐住,双脚离地。“为…什么…骗…我?!
”女水鬼腐烂的脸几乎贴到我的鼻尖,腥臭的河水味和尸体的腐臭味直冲脑门。
窒息感让我眼球暴突,眼前阵阵发黑。不回答,立刻就会死!
“咳…咳咳…我…怎么骗…你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声音,肺部火烧火燎,
“我…根本不…认识你!” 声音嘶哑破碎。“你骗了我!!”她似乎完全听不进我的话,
黑洞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七年!我等了你七年!!
”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砰——!”千钧一发之际,
房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撞开!“妖孽住手!”马主任须发皆张,怒吼着冲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个破旧的搪瓷盆,里面盛着粘稠暗红的液体——是黑狗血!他手臂奋力一挥,
一盆腥臊滚烫的黑狗血兜头泼向女鬼!“嗤——!!”如同滚油泼雪!
黑狗血沾上女鬼身体的瞬间,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大片大片恶臭的白烟腾起!
她掐住我脖子的鬼爪猛地一松,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腐烂的面孔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呃啊——!!”她猛地将我甩开,怨毒的目光死死盯在马主任身上,“老东西!你找死!
” 被黑狗血腐蚀的部位滋滋作响,冒出更多白烟,剧痛彻底激怒了她。
只见她腐烂的衣袖猛地一挥,一股无形的阴风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马建国胸口!“噗!
” 马主任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土墙上,又软软滑落在地,
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手里的搪瓷盆当啷落地。“马叔!”我连滚带爬扑过去扶住他。
他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伤得不轻。
“咳…咳…大意了…”马主任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颜色暗沉、隐隐有焦痕的木剑,
“这鬼东西…怨气太重…不是普通找替身的水鬼…”他挣扎着站起来,将我护在身后,
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着那把不起眼的木剑,剑尖直指柳红梅。女鬼忌惮地盯着那木剑,
黑烟缭绕的鬼体微微后缩,显然对那雷击木的气息极为厌恶。但她身上的怨气却更加沸腾,
腐烂的脸扭曲狰狞:“死老头子!再挡路,我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撕了你!”“人有人道,
鬼有鬼途!”马主任强撑着,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正气,“看你也不是寻常恶鬼,
为何执迷不悟,非要犯下杀孽?永世不得超生,值得吗?!”“执迷不悟?犯下杀孽?
”柳红梅厉声尖啸,声音里是无尽的悲愤与绝望,“你怎么不问问他!
问问他七年前做了什么!!”她腐烂的手指猛地指向我。马建国猛地扭头,
锐利的目光带着询问刺向我:“默伢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巨大的恐惧和茫然让我几乎崩溃:“我…我做了什么?我一没挖你坟,二没焚你身!
你不能冤枉我啊!”声音带着哭腔。“冤枉?”女鬼厉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啼哭,
刮得人耳膜生疼,“好!就让你死个明白!李默,你还记得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吗?
你十一岁那年的夏天!”3七年前?十一岁?夏天?如同尘封的箱子被猛地撬开!
一段几乎被遗忘的、模糊得如同隔世梦境的记忆碎片,带着强烈的既视感,
骤然冲进我的脑海!那晚异常闷热。十一岁的我独自睡在二楼的小房间。迷迷糊糊中,
似乎“醒”了。走廊的灯泡亮得刺眼。我嘟囔着爬起来,光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走到门口,啪嗒一声拉下了开关。黑暗重新包裹住我,我又倒回床上。没过多久,
又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弄“醒”。睁眼一看,走廊的灯,又亮了!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
我强忍着害怕,再次下床,啪嗒,关掉了灯。这次我不敢立刻睡,用薄被蒙住头,
只留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闷热和恐惧让我浑身是汗。实在熬不住,
我猛地掀开被子——灯,是灭的。但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咚…咚…咚…缓慢、沉重,一步步往下走!在这死寂的夜里,如同踩在我的心脏上!“爸!
妈!”我带着哭腔大喊,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微弱。隔壁就是爸妈的卧室,
他们竟毫无反应!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到了楼梯转角!巨大的恐惧让我跳下床,
疯了一样冲向爸妈的房门!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我拼命拍打、哭喊:“开门啊!爸!妈!
有东西!外面有东西!”门内死寂。楼梯口的脚步声停了。我惊恐地回头,
只见楼梯转角处的阴影里,缓缓探出一个模糊扭曲的、完全由黑暗凝聚成的人形轮廓!
它没有五官,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窒息的恶意!我吓得魂飞魄散,
瘫软在爸妈紧闭的房门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滚。
”一个清冷、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突然在我身前响起。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背影,不知何时挡在了我和那黑暗人影之间。她的背影纤秀挺拔,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那黑影似乎极其忌惮,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
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黑暗里。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那一刻,
年幼的我忘记了恐惧,只剩下震撼。她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琼鼻樱唇,一双眸子清澈明亮,仿佛盛着星子。大红嫁衣衬得她身姿窈窕,气质清冷出尘,
如同月宫仙子临凡。与此刻眼前腐烂的女鬼,判若云泥!“小弟弟,别怕。”她声音轻柔,
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蹲下身与我平视,“那也是个可怜人,
乱世里被土匪打死后扔进河里淹死的冤魂。今日你父母修水渠,无意中挖出了他和我的骸骨,
好心安葬。他怨气难消,想找替身,才跟了过来。我是感念你父母恩德,特来看看。
”“姐姐…你真好看…跟天上的仙女一样…”我看呆了,喃喃道,
“还…还这么厉害…”她微微一怔,随即唇角弯起一个极淡却极美的弧度,如同冰雪初融。
“姐姐…我…我能娶你吗?”童言无忌,我脱口而出,只觉得有这样又美又厉害的姐姐保护,
就再也不用害怕了,“这样你就能一直保护我了!”她清澈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娶我?小弟弟,你可知此话何意?一旦应下,便是缔结了婚约,
再难反悔。这是冥契。”“我知道!我愿意!”十一岁的我,哪里懂得冥契的分量,
只觉得能留住这仙女般的姐姐比什么都重要,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不反悔!我要娶姐姐!
”她凝视我片刻,眼神复杂难明,最终轻轻颔首:“好。我名柳红梅。此约,立。
”她伸出冰凉纤细的手指,在我眉心轻轻一点。一股微凉的触感瞬间没入。那一夜,
她守在我床边,直到我沉沉睡去。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光怪陆离又无比美好的梦。醒来后,
除了眉心一点微不可察的冰凉印记,再无痕迹,渐渐也就遗忘了。回忆如同潮水般退去,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原来那不是梦!那晚的仙女姐姐,就是眼前的厉鬼柳红梅!而我,
一个十一岁孩童无知的戏言,竟真的与她缔结了无法反悔的冥婚契约!“想起来了?
”柳红梅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带着刻骨的悲凉和滔天的怨毒,“七年!整整七年!
我放弃了轮回转世的机会,在冥界日日承受剜心蚀骨之刑,只为守着这荒唐的婚约!
只为一个渺茫的等待!而你……”她腐烂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血泪混合着黑水流淌,
“你竟把它当作一场儿戏!一场梦?!”“我…我那时才十一岁啊!红…红梅姐!
”巨大的愧疚和恐惧让我语无伦次,“我真的不知道那不是梦!更不知道会害你受苦!
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哈哈哈……”柳红梅发出凄厉至极的惨笑,
周身的怨气如同沸腾的墨汁,疯狂翻涌,“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我这七年的煎熬?
就能抵消我魂飞魄散的风险?李默!我要你偿命!用你的魂魄,来祭这七年之约!
”她厉啸一声,腐烂的鬼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再次朝我抓来!这一次,杀意滔天!
“妖孽休得猖狂!”马主任怒吼一声,不顾伤势,猛地咬破舌尖!“噗——!
”一口滚烫的、蕴含着至阳气息的舌尖精血混合着唾沫,狠狠喷在手中的雷击桃木剑上!
暗沉的木剑瞬间亮起一层微弱的红光,隐隐有雷纹流转!他一步踏前,用尽全身力气,
将桃木剑横劈而出!剑光带着一股灼热的正气,斩向柳红梅的鬼爪!嗤啦!剑光与鬼爪碰撞,
发出烙铁烫肉的声响!柳红梅惨叫一声,鬼爪上冒起浓烈的白烟,被灼伤了一片,
但去势只是稍缓!她另一只鬼爪带着腥风,狠狠拍向马主任!马主任毕竟年老体衰又受了伤,
动作慢了一拍,只能勉强侧身用桃木剑格挡。砰!鬼爪重重拍在剑身上!一股阴寒巨力传来,
马建国闷哼一声,虎口崩裂,桃木剑脱手飞出!整个人再次被震得踉跄后退,撞在墙上,
脸色灰败,已是强弩之末。“老东西!找死!”柳红梅彻底暴怒,腐烂的脸上戾气冲天,
无视被灼伤的鬼爪,五指成爪,带着浓烈的死气,直取马建国心口!这一下若是抓实,
老主任必死无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喔——喔喔——!
”一声嘹亮、穿透力极强的公鸡啼鸣,如同破晓的号角,骤然划破了死寂沉沉的夜空!
与此同时,窗外遥远的天际,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白,顽强地刺破了浓墨般的黑暗。
“啊——!”柳红梅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烫到,发出一声痛苦不甘的尖啸,
伸出的鬼爪猛地收回。她那被黑狗血和舌尖血灼伤、又被鸡鸣声冲击的鬼体剧烈地波动起来,
变得有些虚幻。她怨毒无比地瞪了我一眼,又狠狠剜了重伤的马建国一眼,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们生吞活剥。
“李默…记住…你欠我的…跑不掉…”阴冷的声音如同附骨之蛆,钻入我的脑海。话音未落,
她腐烂的鬼体猛地炸开,化作一股浓郁刺骨的黑色阴风,裹挟着浓重的河腥味和怨气,
呼地一声,从破开的窗户缝隙卷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渐亮的晨光中。阴冷的气息骤然消散,
只留下满屋狼藉、浓烈的腥臭味和劫后余生的死寂。我浑身脱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衣衫,手脚冰凉,牙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咳咳…咳…”墙角的马建国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又溢出鲜血。
我连忙爬过去扶住他:“马叔!你怎么样?”马建国摆摆手,喘着粗气,
脸色灰败得像一张旧纸:“死不了…咳咳…老了,不中用了…”他浑浊的眼睛看向我,
充满了复杂和深深的忧虑,“小子…你惹下大祸了!那冥婚契约,是那么好签的吗?
鬼物一旦与人缔结此约,便是自绝轮回之路!除非契约完成或解除,否则她将永为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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