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砚当舔狗第七年,他在生日宴上当众宣布白露才是他一生所爱。 “周越?
他只是露露的替身,负责挡那些不干净的麻烦罢了。” 满场哄笑中,
我捏着口袋里准备了三个月的求婚戒指,心如死灰。 没人知道,
沈氏集团巨大的税务漏洞和即将爆雷的非法集资项目,全是我在暗中操作。 一个月后,
沈氏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屠版头条。 我作为核心财务主管被带走调查,
沈砚却联合白露将所有罪证推到了我头上。 法庭上,
我隔着被告席的栅栏看着他们依偎的身影。 “看,舔狗的下场。”他无声做着口型,
眼神淬毒。 宣判“无期徒刑”时,我的代理律师却平静起身。
他展示了另一份文件——沈砚和白露转移资产的铁证,
以及白露才是真正财务操盘手的录音。 “以上证据由我的当事人,沈氏集团最大隐形股东,
顾淮临先生于今晨七点提交。” 沈砚脸上的得意瞬间冻裂。 休庭时,
顾淮临的助理将一枚戒指推到我面前。 “顾先生说,娶沈总的死对头当太太,
这游戏才算开始。”水晶吊灯的光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晃得人眼晕。
昂贵的香槟酒气、浓烈的女士香水味混杂着一点点雪茄的余烬,
发酵成一池名为“上流”的粘稠空气。沈砚一手搂着白露纤细的肩膀,一手举杯,
站在人群的最中央,下巴抬得恰到好处,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倨傲,
成功让满场衣香鬓影都沦为了他的背景板。“趁今天高兴,正好向大家郑重介绍一下。
” 沈砚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点刻意的磁性,清晰地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压下了背景里舒缓的钢琴声。他嘴角挂着那抹我无比熟悉的、志得意满的弧度,
侧头看向依偎在他怀里的白露时,眼神腻得能拧出蜜糖。“我身边这位,白露小姐——她,
才是我沈砚这辈子唯一爱过、并且要一直爱下去的女人。”掌声和低低的赞叹声适时响起,
虚伪得像排练过的舞台剧。白露那张精致的脸蛋适时地染上娇羞的红晕,微微垂眸,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依偎得更紧了。我缩在大厅角落一根冰冷巨大的罗马柱后面,
空气里的暖热好像怎么都透不过这沉重的阴影。口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硬得像块烙铁,
隔着薄薄的西装裤料,烫着大腿根部的皮肤,细细密密的疼一直钻到心里。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才亲手打磨出上面那枚他曾经提过一句的、稀有的帕帕拉恰蓝宝石。
此刻它隔着口袋,硌得我指尖都在发麻。沈砚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扫过全场,最后,
意料之中地钉在我藏身的这片阴影里。那眼神,
和他每次需要我去处理那些肮脏麻烦时一模一样,带着点不耐,
点着我名字的尾音拖着一丝理所当然的腔调:“至于周越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环视四周,满意地看到所有饶有兴致的目光都跟着聚拢过来,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
声音放得更轻,却因为麦克风的放大而字字如刀,“大家都知道吧?
这些年帮我挡掉不少烂桃花和烂账的角色。他啊,就是个露露的替身,图的就是个方便。
毕竟有些场合,露露这样干净的人不适合脏了手,总得有人……专门干这种活儿,对吧?
”“噗嗤——”不知是谁没忍住,先笑出声。很快,那笑声如同引信,
点燃了一串压抑不住的低笑。嗡嗡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那些平日里还算客气的脸,此刻在摇曳的水晶灯光下全变了形,看向我的眼神,
像在围观马戏团里一只滑稽的猴子。我站在柱子投下的、那点可怜巴巴的阴影里,
像个笑话的活体注脚。沈砚的话还在空气里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沾了盐的钢针,
反复扎进刚刚被曝晒在聚光灯下、一片狼藉的血肉里。口袋里,那个丝绒盒子尖锐的棱角,
随着我手指无意识的痉挛,狠狠地戳进了掌心。细密的、尖锐的痛感传来,
反而让我从一片混沌的嗡嗡声中抓住了一丝冰冷的清醒。那点清醒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烫人的愤怒瞬间被冻结、压缩成一个极致沉重的点,沉甸甸地坠在心底最深处。真好。
我抬眼,隔着攒动的人头和刺眼的灯光,看向人群核心那两个亲昵依偎的身影。
沈砚正含笑低头,温柔地替白露拂开脸颊一丝并不存在的碎发。白露笑得花枝乱颤,
那双望向沈砚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幸灾乐祸,越过层层人群,精准地投向我,
淬着毒。心脏的位置,空了一大块。不是疼,是彻底的死寂。也好。省事了。
指尖松开口袋里那坚硬冰冷的盒子,动作僵硬得像是生锈的铰链。
周围的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我转过身,背对着那片虚假的光鲜和刺耳的欢笑,一步一步,
无比清晰地将自己从那片灼热的“战场”中剥离出来。高跟鞋踩在光滑坚硬的地面上,
发出空洞的叩击声,每一步都震得膝盖发酸。人群的哄笑渐渐被甩在身后,
变成模糊的背景噪音。走到无人注意的巨型落地窗边,窗外深沉的夜色吞噬了室内的浮光,
将巨大的玻璃变成一面冰冷的镜子。我站定,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自己。
真像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指尖冰凉,伸进口袋,不再是抓握那个沉重的盒子,
而是碰到了冰冷的手机边缘。屏幕上幽蓝的光映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划开屏幕,
指尖点在加密文件夹的图标上,指纹识别瞬间通过。
一个没有名字的纯色图标在手机屏幕中央幽幽亮起。指尖点开,没有任何华丽的界面,
只有冷冰冰、排布密集的列表和不断跳动的数字。深红色的负号像流淌的血迹,
无声地爬满了屏幕。一条条指令被迅速勾选,冰冷的确认键按下。
“叮”、“叮”、“叮”……几声极其轻微、几乎被窗外夜色吞没的系统提示音,
如同给庞大巨兽敲响的微弱丧钟。我按熄了屏幕。幽光熄灭的瞬间,镜子里那个苍白的人影,
嘴角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瞬间又被无边的空洞淹没。
窗外的霓虹流光依旧闪烁,将这城市的夜点缀得迷幻而喧嚣。一个月的时间,
短得像沈砚生日宴上那杯被随意泼掉的高档香槟酒液蒸发干净所需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
又漫长得足够让曾经屹立在云端、俯瞰众生的沈氏集团,一寸寸、一层层地烂进根子里。
铺天盖地的血红标题,像瘟疫一样席卷了所有的财经版面、弹窗广告、社交媒体顶端,
每一个字都沾着能灼烧人视网膜的焦躁和恐慌:沈氏帝国崩盘预警!
千亿地产巨头被曝资金链断裂! 惊爆!沈氏集团或涉非法集资黑洞,
投资人堵门拉横幅! 税务警报拉响!沈氏集团涉嫌百亿级偷漏税,税务局今日进驻!
沈氏大厦将倾!旗下基金爆雷波及百万散户!
纸包不住的火终于炸穿了沈砚精心构筑的那个镀着金箔的空壳。
沈氏集团总部那座曾象征权柄的摩天大楼,
此刻被黑压压、神情激动或绝望的投资人围得水泄不通。
哭嚎、刺破耳膜的警笛声、摄像机闪光灯连绵成片的白光……交织成一曲末世般的混乱乐章。
我安静地坐在宽敞明亮的财务总监办公室里,窗外是几近疯狂的景象。
手指刚端起温热的咖啡杯,办公室厚重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门板砸在墙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桌上的摆件都微微跳了一下。闯进来的不是神色紧张的助理,
而是一脸寒霜、带着几个穿着深色制服男人的沈砚。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裹在剪裁合体的昂贵西装里,平日里精心打理的额发散乱,
眼白里布满血丝,那张一贯从容傲慢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野兽般的扭曲和急躁。
他眼底通红,死死地盯着我,像要用目光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他身后那几个穿着深色制服的男人表情严肃,上前一步,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亮出了手中的证件和一张印着冰冷红章的纸。“周越先生,”为首那人开口,
声音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们是市经侦总队三支队的。
沈氏集团涉及重大经济犯罪,你现在作为集团核心财务主管,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没有任何意外的惊愕。我甚至觉得有点想笑。咖啡杯沿贴着嘴唇,抿了一口,有点凉了,
苦味在舌尖蔓延开。站起身,动作平稳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口那个脸色铁青、如同择人而噬的沈砚。他的眼神刀子一样割过来,
夹杂着惊怒、暴戾,还有一丝……事到临头终于无法再掩盖的狠毒。
我甚至还对他微微点了下头,像过去无数次为他拉开车门、递上文件时那样。然后,
在几名严肃警官沉默的“陪同”下,我挺直脊背,穿过一片狼藉、职员们慌乱闪躲的办公区,
走向那扇巨大的、旋转的玻璃门。门外,是无数狂乱挥舞的手臂和几乎要砸碎玻璃的镜头。
沈砚站在原地,拳头死死地攥着,关节发出脆响。
他看着我“顺从”的背影被警灯闪烁的红蓝光影笼罩,才猛地吸了一口气,
脸上最后那点僵硬的镇定也被凶狠取代。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压低的声音像毒蛇在嘶鸣,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对,就是周越!所有的签字!
所有经手的记录!全部指向他!……还有那些海外账户,告诉里面的人,
是周越瞒着董事会私自设立的……对!把他给我钉死!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合拢在手腕上,金属的凉意直刺骨头。
我被两名面无表情的警察押解着,穿过长长的、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纸张气息的法院走廊。
两侧站满了人,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有神情激愤的所谓“投资人代表”,
更有许多看热闹的、眼神各异的旁观者。“就是他!黑了我们的血汗钱!” “畜生!
不得好死!” “沈氏那么多钱被这个白眼狼卷跑了!” “看着人模狗样,心这么毒!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脸上,刻毒的咒骂和凶狠的目光交织成一张肮脏的网。闪光灯疯狂闪烁,
记录下此刻的狼狈。我垂着眼睑,只看着前方引路的、警服肩章冷硬的边角。
这些聒噪的声音被一种更巨大的背景音取代——是无数的报表在眼前翻飞,
是深夜键盘敲击的回响,是沈砚在酒桌后的包厢里,对着某些背景深不可测的“投资人”,
笑着承诺着高额回报,签署着空壳项目合同,而我,就坐在他身侧阴影里,
手里捏着他递过来的酒杯,如同一个沉默的工具人……法庭沉重的木门打开,
一股混杂着木头、尘埃和紧张人体气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高高的穹顶下,
气氛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铅块。肃穆的国徽高悬,法官席在正前方,高高在上,俯视一切。
旁听席黑压压地坐满了人,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审视、愤怒、幸灾乐祸。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丢在解剖台上的标本。辩护席上,
律师陌生的脸孔上带着职业性的严肃。目光掠过他,
下意识地、控制不住地扫向原告席旁的位置。心脏骤然一缩。沈砚坐在那里。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精心打理的发型一丝不苟,
那份曾经在生日宴上的嚣张跋扈和危机初现时的扭曲狠毒似乎都藏了起来,
换上了一副带着沉痛的、几乎称得上稳重的面具,只有眼底深处那一点锐利冰冷的光,
毫不掩饰地投射过来。而他身边,紧紧依偎着的,是白露。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裙,
脸上不施粉黛,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恰到好处的愁绪和担忧,
一只手甚至还温柔地搭在沈砚的臂弯上。如果不是她看过来的那一瞬间,
嘴角那一丝压也压不住的、带着胜利意味的轻微抽动,
我几乎要以为她是真的在为沈氏的遭遇“心痛”。好一对患难与共的璧人。
我木然地走向被告席。审判长宣布开庭,庄严的法槌落下,沉重的声响在肃穆的空间里回荡,
敲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检察官冷峻的声音如同宣读一份早已盖棺定论的报告书,
清晰地响彻法庭。“……被告人周越,利用其沈氏集团财务总监职务之便,
涉嫌长期、系统性侵占挪用公司巨额资金……”“伪造、变造大量财务凭证、交易记录,
构建虚假投资项目,主导沈氏集团内部非法集资……”“利用其掌握的集团核心财务数据,
设立多个皮包公司及离岸账户,
协助沈氏集团偷逃应缴税款及附加费总额达人民币十二亿七千六百万元……”“综上,
罪、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证据确实、充分……”每一句指控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背上,
旁听席上压抑的躁动和愤恨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性的重量。
控方呈交的证据如同雪片般由法警传递上去,一沓沓厚重的文件,
看似无懈可击的、签有我名字的审批单、财务报告、资金调拨指令……沈砚坐在原告席那边,
身体微微前倾,表情沉痛凝重,似乎在为昔日的“心腹”竟然堕落至此而感到扼腕叹息。
只有当他看到那些关键证据被法官查阅时,
眼里才会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几乎无法捕捉的阴冷笑意。
当控方首席律师铿锵有力地陈述完毕,做出最终量刑建议时,整个法庭的空气都凝固了。
公诉机关提交的详实证据链及被告人犯罪情节之恶劣、造成损失之巨大、社会危害性之深重,
百七十一条、第一百九十二条、第二百零五条之规定……建议判处被告人周越……无期徒刑,
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无期徒刑”四个字,像一把千斤重锤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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