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前世,嫡姐岳悦假惺惺地推拒定南侯的求亲,转头却欢欢喜喜嫁入侯府,享尽荣华富贵。
而我,被她设计嫁给马夫,最终浸猪笼惨死。重生归来,我回到替嫁那一天。
当嫡姐再次装模作样地哭诉"只是兄妹之情"时。我一把推开她,
跪在爹爹面前:"姐姐不嫁,我来嫁。"这一世,我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她假装不要的姻缘,
成了我的青云梯;她算计的富贵,成了我的掌中物。当她发现,侯爷不仅宠我入骨,
还亲手替我画眉绾发时,终于撕碎了那副假清高的面具。可这还不够,我要她身败名裂,
要她生不如死,要她尝尝我前世受过的每一分痛!毕竟,重生这种事,
不就是用来有仇报仇的吗?1.我死的那日,正是嫡姐岳悦的生辰。冰凉的竹笼沉入水底时,
我还能听见岸上传来她娇滴滴的声音:"妹妹怎这般想不开,
与马夫私通......我们岳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水灌入鼻腔的剧痛至今记忆犹新。
"灼华?发什么呆?"嫡母林氏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我抬头,
看见满屋子人都在盯着我——准确地说,是在盯着我身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嫡姐。"父亲,
女儿与景珩哥哥只有兄妹之情,怎能......怎能......"岳悦攥着帕子,
眼角泛红,好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定南侯府来提亲的嬷嬷脸色已经不太好看。我无声冷笑。
前世这一幕我记忆犹新,岳悦表面推拒,背地里却连夜绣嫁衣。嫁入侯府后,
她一面享受着勋贵夫人的尊荣,一面与她的青梅竹马私通。后来东窗事发,
她竟设计让我顶罪,最终害我惨死。"姐姐不嫁,我来嫁。
"我清亮的声音像一滴水落入油锅,满堂哗然。父亲手中的茶盏"砰"地落在案几上,
嫡母林氏倒吸一口冷气,连岳悦都忘了继续她那假惺惺的啜泣。"灼华,
你......"父亲岳尚书惊疑不定地打量我这个存在感极低的庶女。我缓步上前,
在嫡姐错愕的目光中稳稳跪下:"父亲明鉴,女儿虽为庶出,却也读过《女诫》《内训》。
定南侯府门第高贵,若能结此良缘,是岳家的福分。姐姐既然无意,女儿愿为父亲分忧。
"我故意咬重"无意"二字,余光瞥见岳悦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
"这......"父亲犹豫地看向嫡母。
我知道他在权衡——定南侯萧景珩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门亲事多少人求之不得。
若非岳悦与他是表亲,又怎会轮到岳家?林氏急急开口:"老爷,
悦儿只是一时糊涂......""父亲。"我打断她,"侯府的嬷嬷还在等着回话。
"我意有所指地看向门外。前世岳家拖延三日才答应,已经惹得侯府不快。果然,
父亲神色一凛:"灼华说得有理。来人,去告诉侯府,岳家愿结秦晋之好,
只是......"他看了我一眼,"是我二女儿灼华。"岳悦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抹怨毒。我冲她微微一笑,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姐姐既说是兄妹之情,妹妹替你解围,怎么不高兴了?
"她脸色瞬间煞白。三日后,侯府送来聘礼。我坐在窗前,
看着一箱箱系着红绸的物件抬入院中,青黛急匆匆跑进来:"小姐,
夫人把您的嫁妆减了一半!说要留给大小姐将来用!"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不急。
"前世我唯唯诺诺,任由她们克扣嫁妆,入府后受尽白眼。这一世——"去把周嬷嬷请来。
"周嬷嬷是岳悦的奶娘,也是林氏的心腹。前世就是她在我饮食中下药,
制造我与马夫私通的假象。老妇人进门时一脸倨傲:"二小姐有何吩咐?
"我示意青黛关上门,然后从妆匣底层取出一封信:"嬷嬷认得这个笔迹吧?
"她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那是她儿子在赌坊欠下高利贷的借据,
前世她为还债偷卖岳悦首饰被发现,却栽赃给我。"明日之前,我的嫁妆要一样不少。
"我轻轻将借据折好,"否则这封信就会出现在父亲书桌上。"周嬷嬷踉跄退后两步,
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我。她当然想不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庶女,
怎会知道她最隐秘的把柄。大婚当日,我穿着锦绣嫁衣,戴着全套头面风光出门。
路过岳悦闺房时,我听见里面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像是铜镜摔碎的声音。喜轿起驾时,
我掀开盖头一角,看见岳府大门内,岳悦正死死盯着我,眼中淬了毒一般。
我无声地对她说:这才刚开始呢,我的好姐姐。2."夫人,该起了。"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猩红的帷帐。指尖触及身下锦被,才恍然记起——我已嫁入定南侯府。
前世记忆与今生景象重叠,让我有片刻恍惚。昨日喜堂上,萧景珩一身大红喜袍,
剑眉星目依旧,却比记忆中年轻许多。他执起我的手时,掌心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
"夫人?"青黛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什么时辰了?""卯时三刻。
侯爷已去练武场了。"青黛扶我起身,小声道:"侯府派来的嬷嬷在外头候着,
说是要带您熟悉府务。"我唇角微勾。这张嬷嬷前世是岳悦的得力助手,没少帮着折磨我。
记得她最爱在晨昏定省时找茬,让我在雪地里一跪就是两个时辰。"让她等着。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先传早膳。"青黛瞪大眼睛:"这不合规矩。
""在岳府要守岳府的规矩,在侯府自然守侯府的规矩。"我故意提高声音,
"侯爷昨夜说了,我身子弱,不必拘那些虚礼。"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我冷笑,
这张嬷嬷果然和前世一样沉不住气。早膳比预期来得慢。当丫鬟终于端着食盒进来时,
我瞥了一眼就皱起眉头——粳米粥颜色泛青,小菜摆盘凌乱,与侯府应有的水准相去甚远。
"这粥是谁熬的?"我用银簪轻轻搅动。小丫鬟战战兢兢:"是、是厨房李婆子。
"我盯着银簪尖端微微变暗的色泽,眸色转冷。"青黛,去请侯爷。"我放下银簪,
"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萧景珩来得比想象中快。他一身玄色劲装,
额上还带着练武后的薄汗,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锋芒逼人。"侯爷。"我盈盈下拜,
将粥碗推到他面前,"妾身初来乍到,不知侯府规矩。这粥颜色怪异,
不知是厨房特意熬制的药膳,还是......"萧景珩眼神一凛,取过银簪一试,
面色骤变。半刻钟后,厨房一干人等全被押到院中。李婆子跪在最前头,
嘴里还在狡辩:"老奴冤枉啊!这粥就是寻常做法......""掌嘴。"我轻声道。
"啪!"一记耳光下去,李婆子嘴角渗出血丝。"继续。"直到她双颊红肿如发酵的面团,
我才抬手示意停下:"现在可以说了,谁指使你在粥里下药?"院中一片死寂。
萧景珩坐在太师椅上,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佩,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
"老奴冤枉......"李婆子还在做最后挣扎。我叹了口气:"侯爷,
听闻府中有种刑罚,是将人犯按入盐水缸中,伤口撒上蜂蜜,引蚂蚁来食?
"萧景珩挑眉:"夫人见识不凡。"李婆子瞬间瘫软:"是、是张嬷嬷!
她说新夫人出身低微,要给个下马威......"张嬷嬷脸色煞白:"胡说八道!
老奴对侯府忠心耿耿......""搜她住处。"我打断她。不过片刻,
侍卫便从张嬷嬷床底下搜出一包药粉和十两银子。
银子底部赫然印着"岳"字标记——是岳府库银特有的印记。我看向萧景珩:"侯爷,按律,
奴害主该当何罪?""杖毙。"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张嬷嬷尖叫着被拖下去时,我注意到廊柱后有个翠色身影一闪而过——是表小姐白芷兰,
萧景珩的远房表妹,前世岳悦的闺中密友。"夫人好手段。"回房后,
萧景珩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只是未免太过熟练。"我心头一紧,
面上却不显:"家父虽只是尚书,后宅阴私却不比侯府少。妾身若非学得几分自保本事,
怕是活不到今日。"他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片刻,忽然道:"三日后回门,我陪你同去。
""多谢侯爷。"我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回门那日,我特意穿上御赐的云锦褙子,
发间十二支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萧景珩骑马随行在轿侧,惹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
"侯爷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 "听说岳家二小姐是因嫡姐不愿嫁才替嫁的,
没想到捡了大便宜......"议论声随风飘入轿中,我唇角微扬。
这些闲话明日就会传遍京城,岳悦听到不知该是什么表情。岳府大门前,岳悦果然盛装出迎。
她一身鹅黄襦裙,发间珠翠比往日还要多三分,显然存了比较之心。"妹妹回来了。
"她笑容僵硬,目光死死盯着我头上的金凤步摇——那是萧景珩今早亲手为我戴上的。
萧景珩翻身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扶我出轿。他掌心温热,动作轻柔得不像个武将。
我故意踉跄一下,他立刻揽住我的腰:"小心。"岳悦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席间,
嫡母林氏阴阳怪气:"灼华在侯府可还习惯?悦儿从小娇生惯养,若是她嫁过去,
怕是受不了那些规矩......""母亲多虑了。"我夹起一筷子鲥鱼放到萧景珩碗中,
"侯爷待我极好,今早还说要请封诰命呢。""啪!"岳悦的筷子掉在桌上。
萧景珩面不改色地吃下我夹的菜,甚至还添了句:"灼华贤良淑德,是当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我看到岳悦的指甲在桌下掐进了掌心。离席更衣时,我在回廊拐角处被岳悦拦住。
她眼中满是怨毒:"贱人!你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了?""姐姐这是做什么?
"我故作惊讶,"当初不是你亲口说与侯爷只有兄妹之情吗?
""你——"她扬起手就要扇我耳光。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姐姐放心,你在静安寺后山与赵公子私会的事,
妹妹一定会帮你保密的。"她如遭雷击,
踉跄后退两步:"你、你怎么会......"我当然知道。
前世就是她这个青梅竹马的赵公子作伪证,说我与他有私情。回侯府的马车上,
萧景珩忽然开口:"你与你嫡姐有仇?"我心头一跳:"侯爷何出此言?""你看她的眼神,
"他意味深长地说,"像看一个死人。"我正不知如何作答,马车突然急停。
外面传来女子的惊呼声:"表哥!救救我!"萧景珩掀开车帘,只见白芷兰跌坐在路中央,
裙摆沾满泥土,好不狼狈。"芷兰?怎么回事?""我、我去慈恩寺上香,
回来遇到歹人......"她哭得梨花带雨,
"幸好见表哥车驾......"我冷眼旁观这场"偶遇"。
前世白芷兰就是这般装柔弱博同情,最后成了萧景珩的侧室。"既如此,送表小姐回府吧。
"我微笑道,"正好我有些头疼,侯爷不如骑马?"萧景珩深深看了我一眼,
竟真的下了马车。透过纱帘,我看见白芷兰得意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伸手就要去挽萧景珩的胳膊。谁知萧景珩侧身避开,淡淡道:"男女有别,
表妹坐后面那辆马车吧。"当晚,我正卸妆梳发,青黛急匆匆进来:"夫人,奴婢打听到了,
白小姐今日出门前,曾收到一封岳府送来的信!"铜镜中,我的笑容渐渐扩大。好戏,
才刚刚开始。3.白芷兰送来的赏花帖烫着金边,字迹娟秀得像是大家闺秀的手笔。
我指尖轻抚过纸上"特邀岳家大小姐同游"几个字,唇角不自觉扬起。"夫人,
这分明是场鸿门宴。"青黛忧心忡忡地为我梳发,"白小姐与您嫡姐交好,
突然下帖邀您赏花,必不安好心。"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眼尾一点朱砂痣平添几分妩媚。
我取出一支金镶玉步摇递给青黛:"就用这个。还有,把我那件湖蓝色百蝶穿花裙取来。
""夫人要赴约?""不仅要赴约,还要风风光光地去。"我抚过步摇上垂下的珍珠流苏,
"你派人去岳府传话,就说本夫人一定会去。"这次,我要让她们自食恶果。赏花宴当日,
侯府后花园张灯结彩。白芷兰一身素雅白衣,发间只簪一朵玉兰,
活脱脱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见我与岳悦同来,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笑意盈盈地迎上来。"表嫂可算来了。"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却故意用身子隔开我与萧景珩,"这位就是岳家大小姐吧?果然如传言般貌美。
"岳悦今日打扮得格外精心,石榴红裙裾上金线绣着牡丹,走动间如一团火焰燃烧。
她向萧景珩福了福身,眼波流转:"景珩哥哥,多日不见。"萧景珩淡淡点头,
目光却落在我身上:"今日风大,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这出乎意料的关怀让在场几位小姐都愣住了。我顺势轻咳两声:"有些着凉,不碍事。
""我去给你取披风。"他说完转身便走,留下白芷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岳悦凑到我耳边,
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恨意:"你以为他真关心你?不过做给外人看罢了。
"我不动声色地退开半步:"姐姐口脂沾到牙齿了。
"她慌忙去捂嘴的滑稽模样让我心情大好。前世她也是这般,
总在我与萧景珩稍有互动时就出言挑拨,偏偏那时的我信以为真,越发畏首畏尾。
赏花宴行至半途,白芷兰提议去湖边观荷。我冷眼旁观她与岳悦交换眼色,
心知好戏要开场了。湖心亭四面环水,只一条九曲桥相连。行至桥中央,
岳悦突然"哎哟"一声向我倒来。我早有准备,侧身一让,
同时袖中暗藏的银针精准地划过她的衣袖。"噗通!"水花四溅。岳悦在湖中扑腾,
尖叫声引来了所有人。"救命!灼华推我!"她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我不会水啊!
"几位小姐惊慌失措,白芷兰立刻大喊:"快来人啊!岳小姐落水了!"她转向我,
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表嫂,就算岳小姐与你有过节,也不该下此毒手啊!
"我冷眼看着岳悦被仆妇救起,浑身湿透好不狼狈。待她被扶上岸,
我才缓步上前:"姐姐说是我推你?""就是你!"岳悦瑟瑟发抖,
脸上精致的妆容花成一团,"你嫉恨我,故意引我到桥上......""那这是什么?
"我突然抓起她湿漉漉的袖子一抖,一包油纸包裹的粉末应声而落。纸包被水浸湿,
露出里面淡黄色的粉末。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不、不是我的......"岳悦脸色惨白。
"砒霜。"我拾起纸包,声音不大却足够所有人听清,"姐姐随身带着这个,是想害谁?
""胡说!"岳悦尖叫着要来抢,却被我轻松避开。"是不是砒霜,请个大夫一验便知。
"我转向匆匆赶来的萧景珩,"侯爷,妾身请求查验这包粉末。姐姐说我推她下水,
可实际上......"我故意顿了顿,"是我想阻止她把这包东西撒入大家的茶点中。
"这个反转太过震撼,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几位小姐惊恐地后退,仿佛岳悦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血口喷人!"岳悦歇斯底里地扑来,却被萧景珩一个眼神制止。"岳小姐。
"他声音冷得像冰,"侯府不欢迎下毒之人。"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岳悦头上。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景珩哥哥,你信她不信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怎么会......""送客。"萧景珩打断她,转身揽住我的肩,"夫人受惊了。
"这一举动无疑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立场。白芷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岳悦则像被抽走了魂魄,任由仆妇搀扶着离去。临走前她回头看我那一眼,
怨毒得能淬出毒来。回房后,萧景珩亲自为我披上外衣:"你早知道她们要设计你?
""猜到了七八分。"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嫡姐向来如此。"他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迫使我与他对视:"你袖中的银针,也是猜到她袖中藏毒?"我心头一跳。原来他看到了。
"侯爷明鉴。"我垂下眼帘,"妾身不过自保。"他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一声:"做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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