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长篇穿越重生《我举报我自己》,男女主角阮见辰林晟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香菲语”所著,主要讲述的是: 前世我深爱聂霜霜,听了她的话真以为是自己对她不够信任,强迫自己无视她跟阮见辰之间的各种暧昧。可重活一世,我早已看清她虚伪的面目,不会再陷入自证陷阱。我冷冷看着她。“好啊,既然你心疼他,那就跟他结婚好了。”聂霜霜瞪大眼睛,就好像到手的鸭子飞走了一样惊讶。“你在想什么?就凭我跟阿辰关系,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哪还轮得到你?”阮见辰也红了眼。“师哥,你冷静点,我跟聂霜霜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我们真的就只是...
我发誓,当警察破门而入时,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是吐槽他们没穿鞋套就踩脏了我刚拖的地。然后我才闻到满屋的血腥味,
看到我那月抛脸的女房东,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我的电竞椅上。我慌了三秒,真的,
就三秒。因为我的大脑,那个靠解决杀人谜题恰饭的大脑,已经自动开始分析现场了。
它冷静地告诉我,我是第一嫌疑人。它还告诉我,我必须找到那个凶手,
哪怕那个凶手……就是我自己。头痛,宿醉的头痛像是要把颅骨从内部撑裂。
林默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还残留着昨晚外卖和啤酒混杂的馊味。
他扶着墙想去客厅找水喝,脚步还有些虚浮。客厅的窗帘拉得很严实,
只有一线昏暗的光从缝隙里挤进来,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他的电竞椅背对着自己。
不对劲。那把椅子通常都是面向电脑的,那是他的王座,是他叱咤虚拟世界的驾驶舱。现在,
它却像个沉默的审判官,静静地杵在客厅中央。林默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走过去,
心跳莫名地开始加速。他伸手搭上椅背,轻轻一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差点吐出来。
女房东李月,那个昨天还因为水电费跟他吵得面红耳赤的女人,正端坐在他的电竞椅上。
她的眼睛闭着,表情异常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她胸口那片深色的浸染,
和衬衫上那个利落的破口,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更冰冷的事实。
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攫住了他的心脏。尖叫堵在喉咙里,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三秒。
也许是五秒。空白的大脑突然开始自动运行,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应急程序。
那个每天沉浸在虚拟谋杀案里的职业病大脑,强行接管了这具快要瘫痪的身体。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开始扫描整个房间。门窗完好无损,从内部反锁。典型的密室。
空气里没有血腥味,只有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现场被清理过。凶器不见了。
李月的脸上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她对凶手毫无防备,或者说,根本就是熟人。
林默的目光重新落回尸体上,不,是落回那把椅子上。他自己的椅子,擦得一尘不染,
连滚轮缝隙里的灰尘都不见了。操,这凶手是不是有洁癖?现场搞得比我的代码还干净,
连个bug都不留,差评!这个荒谬的念头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
试图寻找自己没有作案的证据。然后,他看见了。右手食指的指节上,
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过的小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昨晚的记忆碎片猛然涌入脑海。他记得自己通宵直播,下播后,李月敲开他的门,
催缴水电费。他们吵了起来,声音很大,李月骂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废物,
他也回敬了几句难听的话。他记得自己很愤怒,记得把门摔上……然后呢?
然后就是一片空白。直到现在,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里醒来。林默缓缓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他看着眼前这间完美的犯罪现场,一个可怕的结论在他脑中成型。
他是第一嫌疑人。而现在,他必须找到那个凶手,哪怕找到的……是自己。他没去开门。
刺耳的门铃声锲而不舍,像是在催他的命。他只是冷静地,甚至可以说是麻木地,
将自己的手机格式化,清除了所有浏览记录和社交软件的缓存。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到门边,
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名警察,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眼神锐利,一张写满了“不好惹”的国字脸,
看林默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等待贴上标签的证物。他旁边的年轻女警官则显得更沉静,
目光一直在林默和他身后的客厅之间快速切换。“林默?”老刑警开口,声音很沉,
“我是市刑警队的张臣。有邻居报警,说你们这里有激烈争吵,之后就再没动静了。
”林默侧身让他们进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慌乱。“我昨晚喝多了,睡得比较死。
”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平稳到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张臣的目光扫过客厅,
最终定格在电竞椅和上面的李月身上,瞳孔微微一缩。他没有立刻去看尸体,
反而死死地盯住了林默:“她死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意外。”林默回答,
“但我的职业习惯是,意外发生时,先分析,后恐慌。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污染现场。”这个回答让旁边的女警官苏晴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张臣冷哼一声,
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检查现场,嘴里却没停下:“邻居说你们因为水电费吵得很凶,
你有杀人动机。你整晚都在家,你有作案时间。现在你告诉我,你一个嫌疑人,
在这里分析什么?”“分析凶手的性格缺陷。”林默完全无视了对方语气里的压迫感,
径直走向尸体旁的地毯。他蹲下身,指着一个几乎不被人注意的折角。“张警官,
用动机论来断案,就像用星座来判断人品一样,属于玄学范畴。我们能不能讲点科学,比如,
聊聊这个现场的‘用户体验’?”他抬起头,迎上张臣的目光,“凶手有洁癖,
而且是强迫症级别的。他清理了所有指纹,擦掉了所有血迹,
甚至把我的椅子都擦得像新的一样。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
留下这么一个不自然的、破坏整体美感的地毯折角,是不可容忍的。
除非……”张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苏晴却听进去了。她走到林默身边,顺着他的指引,
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掀开了那个折角。一根暗红色的长发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苏晴将证物袋举到眼前:“发色和死者、嫌疑人都不符。”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张臣盯着那根头发,又看了看林默,眼神里的怀疑不但没减少,反而多了一层审视。这小子,
是在挑衅,还是真的无辜?“故布疑阵的把戏我见多了。”张臣站起身,语气冰冷,
“在你洗清嫌疑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林默没再争辩,他知道,自己只是暂时安全了。
他赢下了一回合,但整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审讯室的灯白得像手术室,
桌上的速溶咖啡难喝得像是用昨天的烟灰缸泡的。张臣把一份打印出来的笔录拍在桌上,
手指重重地点了点:“林默,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昨晚十一点,你直播结束,
到今天早上我们敲门,你都做了什么?”林默的眉心拧成一个死结。他记得很清楚,
十一点准时下播,还跟直播间的观众开了句玩笑。然后是女房东李月来敲门,争吵,摔门。
之后呢?之后,他的大脑里像是有个黑洞,吞噬了一切。“我喝了酒,然后就睡了。
”他只能给出这个最标准也最无力的答案。张臣冷笑一声,刚要开口,
旁边的苏晴却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能把你昨晚的行动,以十分钟为单位,
尽量详细地写下来吗?”她的声音比张臣要温和,但问题却更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向他的记忆盲区。林默接过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下。
十一点到十一点十分,下播,关电脑。十一点十分到十一点二十分,和李月争吵。
十一点二十分……空白。十一点三十分……空白。冷汗从他的额角渗了出来。
苏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催促。她注意到,
林'默分析案发现场时那种近乎傲慢的自信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实的、无法掩饰的茫然。“想不起来。”林默终于放下了笔,
声音有些干涩,“我的记忆就像被剪辑过的视频,关键帧全没了,
只剩下一堆意义不明的马赛克。这感觉,比游戏卡关还难受。”“我看是选择性失忆吧。
”张臣在一旁风言风语。“张队,”苏晴忽然开口,“不如让他打个电话。
他不是有个朋友叫王胖子吗?或许他朋友知道些什么。”张臣狐疑地看了苏晴一眼,
最终还是点了头。电话接通得很快。“胖子,是我。”林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卧槽,默神,你上社会新闻了!你真杀人了?牛逼啊!
那房东大妈我也早就想……”“闭嘴,”林默打断他,“老规矩,查一下我家昨晚的存档,
特别是门口那个。时间,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三点。”“收到。”王胖子立刻切换到工作模式,
“五分钟。”审讯室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林默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着,
那是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摩斯电码,用来缓解焦虑。五分钟后,电话震动,
王胖子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一丝颤抖:“默子……出事了。你家门口的监控,
从昨晚十一点零一分到凌晨三点零一分,整整四个小时,画面被人替换了。
用的是前一天同一时段的录像,无缝循环播放,要不是我逐帧对比光影变化,根本看不出来。
这他妈是高手干的,专业级的。”林默挂断电话,身体向后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苏晴问:“有什么发现?”林默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惧,
但嘴角却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苏警官,我想我遇到的麻烦,比杀人嫌疑更大。
”那不是什么黑粉,也不是商业竞争对手。那是一个……和他一样,
懂得如何抹去一切痕迹的幽灵。王胖子把我从警局捞出来的时候,
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头刚从屠宰场逃出来、身上还贴着检疫合格标签的猪。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开车把我送回了那间已经不属于我的公寓。公寓门口拉着黄白相间的警戒线,
门上贴着封条,旁边还站着个打哈欠的小警察。苏晴走了个不知道什么流程,
我才被允许进入这个“我的家”,或者说,“第一案发现场”。客厅里,
那把电竞椅已经被搬走作为证物,地上用白色粉笔画着一个不怎么标准的人形轮廓,
旁边还有椅子的轮廓。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尽,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直往鼻子里钻。我住的地方,现在成了一个需要付费参观的凶案旅游景点,而我,
就是那个被挂在墙上介绍的头号嫌疑人。压力让我有点喘不上气。
张臣那张写满“你就是凶手”的脸,苏晴那种既怀疑又探究的目光,
还有我脑子里那片巨大的、骇人的记忆空白,共同组成了一面墙,正在慢慢向我挤压。
我能怎么办?报警?我就是最大的嫌疑犯。找律师?我的律师只会劝我争取减刑。
我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工作台上——那台陪我征战了无数虚拟世界的电脑。
这是我唯一的武器了。我无视了王胖子打来的第十个警告电话,径直走向电脑,开机,登录,
开启直播。屏幕右下角的观众人数从两位数飞速跳到五位数。弹幕瞬间刷满了屏幕。卧槽!
主播出狱了?默神你没事吧?听说你家出事了?主播脸色好差,纵欲过度?
前面的,没看社会新闻吗?默神成杀人犯了。我没理会弹幕的狂欢,
调好摄像头和麦克风。镜头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黑青,
看着就像个标准的犯罪分子。“咳。”我清了清嗓子,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一瞬。“兄弟们,
今天我们玩个大的。”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游戏名叫《主播求生记》,背景设定是,
一个倒霉的主播被卷入了一场密室谋杀案,他是第一嫌疑人。现在,
他需要在警察抓住他之前,找出真凶。”弹幕炸了。666,不愧是默神,
进局子了都不忘搞节目效果。这是新的剧本杀吗?代入感好强,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主播输了的惩罚是什么?我盯着摄像头,
一字一顿地说:“输了的惩罚是……牢底坐穿。”直播间的气氛凝固了。我不再开玩笑,
将案情隐去真实姓名和地点,转化成一个解谜模型的形式,
快速地在屏幕上用思维导图列了出来。
密室、清理过的现场、消失的凶器、受害者和我的关系、被替换的监控录像,最后,
是那根关键的、不属于任何人的长发。“好了,各位名侦探,这就是我们今天面对的谜题。
”我指着屏幕上的两个关键节点,“问题一,凶手既然能完美清理现场,
为什么要留下一根头发?问题二,凶手既然有能力黑掉监控,替换掉整整四个小时的录像,
为什么还要用‘留下一根头发’这种画蛇添足的方式来嫁祸第三方?这两个行为是矛盾的。
一个指向极度自信和专业,一个指向……愚蠢的疏漏。”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但它们就像是两块带正电的磁铁,怎么也无法吸附在一起。
压力越来越大,太阳穴突突直跳。直播间里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成千上万条猜测和分析涌进我的眼睛,却无法进入我的大脑。
它们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扭曲的字符。就在这时,世界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耳麦里嘈杂的弹幕朗读声消失了。屏幕上滚动的彩色文字开始褪色,
变成黑白的、冰冷的代码。我面前的思维导图也分解成无数个逻辑节点和数据流,
在我眼前飞速重组、运算。我的焦虑、恐惧、不安,所有情绪都在一瞬间被抽离,
身体变得很轻,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清晰。我最后的一个念头是,我看到我的手,
自己动了起来,以一种不属于我的、冷静到可怕的频率,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字。然后,
意识陷入了纯粹的黑暗。意识像是从深海里挣扎着浮出水面,林默猛地睁开眼,
颈椎传来一阵抗议的剧痛。他不是在电脑前,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衣服都没脱。
房间里死一样寂静。他弹坐起来,冲到客厅。直播已经断了,
屏幕上孤零零地停留在一个新建的文本文档上,文件名只有一个字:“解”。
心脏漏跳了一拍。他颤抖着点开文档。没有华丽的推理,没有一行多余的解释。
只有三行冰冷的信息。一串坐标。一个化学式:C8H7N3O2鲁米诺。
一个社交软件的ID。昨晚那场直播的记忆到他大脑过载就戛然而止,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一无所知。这感觉就像是把一道无解的难题提交给了云端服务器,一夜之后,
服务器直接返还了最终答案,却删除了所有的运算日志。“我感觉我的大脑在我睡着的时候,
自己去读了个刑侦学的博士后,然后只留给我一张看不懂的毕业证。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来不及细想,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四点。环卫车通常五点半就会开始工作。他套上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
把自己裹得像个要去进行生化实验的技术员,然后抓起桌上的手电筒,冲出了家门。
坐标指向的是小区最偏僻的垃圾中转站。凌晨的空气又冷又湿,
巨大的绿色垃圾桶像一排沉默的巨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林默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按照坐标的指引,找到了左数第三个垃圾桶。他用一根捡来的木棍,开始在里面翻找。
塑料袋,剩饭,湿透的纸箱……每一秒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刮擦。他害怕被人看到,
更害怕找到那个他既期待又恐惧的东西。终于,木棍碰到了一个有分量的硬物,
包裹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他小心翼翼地把袋子勾出来,放在地上。解开袋口,
一股刺鼻的酸味扑面而来。袋子里躺着一把水果刀,刀柄和部分刀身已经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几乎看不出原样。这就是凶器。那个“幽灵”告诉他,凶手用强酸来销毁证据,
但专业的警方用鲁米诺试剂依然可以检测出残留的血迹。一个完美的闭环。
一个指向“真凶”的铁证。林默松了口气,随即,那口气又被死死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目光凝固在刀柄末端那个未被完全腐蚀的木质部分上。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的缺口。那是上个月他开罐头时不小心磕坏的。这把刀,
是他自己家的。我盯着刀柄上那个熟悉的月牙形缺口,
胃里那股酸腐的气味仿佛瞬间钻进了我的大脑。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肮脏的地面上。
报警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掐死,我拿着这个去自首,张臣能当场给我办个VIP牢房,
终身居住的那种。我退后几步,用一部新买的、没插卡的手机拨通了王胖子的电话。“胖子,
那个ID。”我的声音发紧。“卧槽,默神,你半夜诈尸啊!查到了,这ID叫周凯,
你家房东的前租客。我顺藤摸瓜黑了他的社交账户,
这家伙半年前因为押金问题跟房东大妈在网上对喷了三百回合,
聊天记录里全是‘你等着’‘弄死你’之类的狠话,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作案动机。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第一口空气。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挂掉电话,我强迫自己冷静,拨出了第二个号码。我没有选择报警平台,
而是直接打给了苏晴。我赌她和张臣不一样,她更在意线索,而不是线索的来源。电话接通,
我用事先准备好的变声器,压着嗓子快速说道:“城南垃圾中转站,左数第三个垃圾桶,
黑袋子,凶器。强酸处理过,查血迹需要鲁米诺。”不等对方回应,我立刻挂断电话,
拔出电池,将手机和卡一起扔进了旁边的下水道。做完这一切,
我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回到那间贴着封条的公寓楼下,
我像个幽灵一样在阴影里等着。没过多久,一辆警车无声地滑了过来,
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苏晴。我的手机适时响起,是她打来的。“林默,你在哪?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睡不着,在楼下抽根烟。
”我看着她朝垃圾站走去的背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无辜的失眠者,“苏警官,
这么晚还没下班?”“刚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在这里发现了重要证物。
”苏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这个匿名电话,是你打的吗?”“我?”我故作惊讶,
“我要是发现了,肯定第一时间实名举报,争取个良好市民奖。怎么,有发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传来窸窣的翻找声。几分钟后,苏晴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多了一点东西,一种被证实了什么的复杂感。“找到了。一把被腐蚀过的刀。
”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太好了,能洗清我的嫌疑了吗?”“还不能。
”苏晴的回答很干脆,“但我们有了新的调查方向。林默,你之前说分析凶手的性格缺陷,
现在有什么新想法?”机会来了。我清了清嗓子:“凶手这么处心积虑地销毁凶器,
说明他很怕被查到。这种人,通常都有前科,或者,跟死者有很深的、人尽皆知的矛盾。
他急于摆脱嫌疑,所以才会做得这么极端。你们可以查查,
房东最近有没有跟人结下这种死仇。”跟警察合作就像玩双人成行,我负责提供攻略,
她负责操作。但问题是,我这攻略是开挂得来的,还不能让她知道。“我们会查的。
”苏晴说完,挂断了电话。我看着她收起证物袋,迅速上车离开,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
猎人已经调转了枪口,我这个“猎物”,暂时安全了。我以为猎人调转枪口,
我就能从陷阱里爬出来喘口气。事实证明,猎人只是换了把口径更大的枪,
顶在了我的脑门上。第二天下午,张臣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即将收网的愉悦。“林默,你那位‘真凶’周凯,
案发当晚在三亚开直播卖椰子呢,几千个粉丝都能给他作证。你这攻略不行啊,
找的替罪羊都有完美不在场证明。”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那把刀?”“刀是你家的,
前租客的矛盾是烟雾弹。游戏结束了,回警局吧,这次我们聊点实在的。
”张臣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再次走进那间熟悉的审讯室,
感觉像是游戏存档被强制覆盖,又回到了最初的关卡,而且难度还被调成了地狱模式。
张臣坐在我对面,苏晴坐在他旁边,但她没看我,只是低头翻着卷宗,
那姿态本身就是一种表态。“人是你匿名电话引我们去找到的,刀是你家的,
现在人家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林默,这叫什么?这叫作茧自缚。
”张臣把一份报告拍在桌上,推到我面前,“你不是喜欢讲科学吗?
法医在死者李月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属于你的皮肤组织。你们争吵的时候,她抓伤了你,
对吧?”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右手食指上那个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的伤口。
所有的狡辩都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力。我确实跟她有过肢体接触,
但后面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张臣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又拿出第二份证据,一张手机截屏的打印件。“我们恢复了李月手机里被删除的部分数据。
这是她死前半小时的搜索记录。”我低头看去,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如何应对偏执型人格障碍的威胁邻居有暴力倾向,如何保证自身安全
紧急求助电话是多少张臣的手指重重地敲在纸上,
像是在敲我的棺材板:“她在网上求助,搜索怎么对付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偏执狂邻居。林默,
告诉我,她说的这个人是谁?”我看着那几行字,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和荒谬感像两只手,
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没法呼吸,也没法思考。苏晴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很复杂,
有失望,也有某种被证实的无奈。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桌上那堆指向我的铁证,
连最后一丝侥P幸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我靠在椅背上,忽然笑了出来。“得,这下好了,
人证物证齐全,动机链完整,就差我声泪俱下地认罪,
然后张队就可以发朋友圈庆祝KPI提前完成了。”张臣的脸黑了下来:“死到临头还嘴硬。
林默,我告诉你,证据会说话。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我没再说话。
因为我知道,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幽灵”,这一次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解题思路。
他直接把最终答案,塞进了警察手里。苏晴亲自把我送回了家,临走前,
在我脚踝上扣了一个黑色的电子镣铐。她没看我的眼睛,
只是公事公办地叮嘱:“二十四小时定位,别想着耍花样。
这是张队好不容易为你争取来的最后机会。”我没说话,关上门,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这个五十平米的出租屋,
以及脚踝上那个冰冷的、代表着“嫌疑人”身份的挂件。常规方法已经死了。
警察、证据、逻辑,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我就是凶手。
我被困在一个由“幽灵”精心设计的代码迷宫里,唯一的出口,
就是运行一段我自己都恐惧的程序。我把自己扔进电竞椅,打开电脑,
张臣拍在我面前的所有证据——我的皮肤组织报告、李月手机的搜索记录截图——全部放大,
铺满了整个屏幕。我死死盯着那些字。偏执型人格障碍暴力倾向
属于你的皮肤组织我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分析,试图用正常人的逻辑找出破绽。
一小时,两小时……大脑像被过度超频的CPU,烫得发痛,思路却越来越乱。
恐惧和绝望是最好的燃料,我能感到理智的防线正在高温下熔化。我需要那个东西。
我需要那个没有情绪、没有恐惧、只有计算和结果的“我”。我现在就像一个程序员,
为了修复一个致命bug,不惜引入一个可能导致系统崩溃的未知病毒。我闭上眼,
不再去想自救,而是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是“幽灵”,这个局该怎么破?
不是为了洗脱林默的嫌疑,而是为了“解决问题”。李月死了,林默被捕,
这不符合“生存”这个最高指令。所以,一定还有后手。后手在哪?这个念头一起,
脑袋里的嗡鸣声奇迹般地消失了。眼前的证据不再是催命符,而是变成了一堆纯粹的数据。
混乱的思绪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强行梳理,所有情绪都被剥离,只剩下绝对的、非人的理性。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全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一遍,酸痛无比。天已经黑了。我晃了晃脑袋,看向电脑屏幕。
屏幕上不再是那些证据,而是一个被打开的加密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很简单,
叫备用方案。点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十个视频和文档。我随手点开一个视频,画面晃动,
是针孔摄像头偷拍的视角。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在房间里,
而房东李月的声音在画外响起,充满了贪婪的要挟。我快速地浏览着,心脏越跳越快。
这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装满了李月长期以来偷拍、勒索其他租客的证据。
而当我看到其中一个文档,点开,看到那个被勒索者的名字和背景资料时,我手脚冰凉。
那是一个我只在财经新闻上见过的名字。一个只要动动手指,
就能让任何一个普通人从世界上消失得无声无息的狠角色。“幽灵”没有留下解题思路。
它直接给了我一颗炸弹。一颗足以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的核弹。
我把王胖子拉进了一个加密语音频道。“默子?你脚上那玩意儿拆了?”“没,
”我看着脚踝上那个闪着微弱红光的电子镣铐,“只是想找个人聊聊,怕自己疯了。
”“你那语气听着可不像聊天,倒像是准备去炸碉堡。”我没接他的玩笑,
直接把那个文件夹里的内容概括了一遍,隐去了那个名字,只用“大人物”来代指。
“房东大妈是个老手,她手里攥着一堆租客的把柄,用这个来免房租、要好处。其中一个,
是个我们惹不起的狠角色。”频道里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王胖子倒吸冷气的声音。
“卧槽……所以你家房东不是被你克死的,是玩脱了?”“重点是,警察不知道这些。
在他们眼里,我还是头号嫌疑人。”“那还等什么!”王胖子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
“把东西发给警察啊!这他妈是天降正义,是上帝给你开的另一扇窗,
虽然窗外可能站着个拿加特林的。但总比你在屋里等死强!”我捏着眉心,
一种恶心感从胃里泛上来。“这不一样。周凯那事,是他自己有动机。
这个人……我这是在硬生生把一口黑锅往他头上扣。他也许是个混蛋,但他不一定是凶手。
”“我的默神啊!”王胖子的声音都快劈叉了,“你都快被人打包塞进牢里了,
还在纠结对手是不是个好人?这是生死局,不是辩论赛!道德这东西,就像游戏里的血条,
和平时期谁都想满着,真到了生死关头,谁还不是拼命喝药,哪怕那药有副作用?
”王胖子的话像一把锥子,扎破了我最后那点虚伪的坚持。我挂断通讯,
盯着屏幕上那个文件夹,像是看着一个恶魔的契约。几分钟后,我用一套新的虚拟身份,
将一份经过处理、隐去了所有来源信息的数据摘要,匿名发到了市局的公开举报邮箱。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死者的保险柜,看看谁的钥匙丢了。”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市局里,苏晴的鼠标点开了那封可疑邮件。
当看到附件里那些压缩过的视频和文档摘要时,她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了?
”张臣端着茶杯路过,往她屏幕上瞥了一眼,“又是你那个宝贝嫌疑人搞的鬼?
”“你看看这个。”苏晴把显示器转向他。张臣只看了几眼,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一脸不屑:“烟雾弹。林默黔驴技穷了,开始给我们编故事会了。刀是他家的,
皮屑是他本人的,他现在抛出个什么‘大人物’,不就是想拖延时间,把水搅浑吗?
我见的多了。”“可这里面的证据链很完整。”苏晴反驳道,眉头紧锁,
“李月长期勒索租客,这个‘大人物’是其中被勒索金额最高的,
也是最有能力做到完美犯罪、再嫁祸给林默的人。这至少是一个值得调查的方向。”“调查?
怎么调查?”张臣冷笑,“拿着一份匿名邮件,
去传唤一个我们连交通罚单都不敢随便开的人?苏晴,别太天真了。案子讲的是证据,
不是故事。现有证据都指向林默,结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苏晴没有再争辩,
只是默默地将那份邮件单独存进了一个加密盘。她看着屏幕上林默的照片,眼神里的探究,
又多了几分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张臣以为他掐灭了火星,但他不知道,
苏晴已经把那颗火种,悄悄地护在了手心里。邮件发出去后,石沉大海。我每天的生活,
就在五十平米的出租屋和脚踝上那个闪着红点的铁疙瘩之间两点一线。张臣再也没打来过,
苏晴倒是每天会准时打个电话,问问我吃了没,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比如尝试用钳子剪断全球顶尖的定位科技。“放心,苏警官,”我对着电话有气无力地说,
“我现在最大的异常举动就是把三种口味的泡面混在一起吃,
想看看能不能召唤出第四种味道。”“听起来……很有创意。”电话那头的苏晴停顿了一下,
“你发的东西,我们收到了。”我的心提了起来。“张队认为证据来源不明,不予采信。
但是,我们对李月名下的一个银行保险柜进行了调查,需要时间。”她没说更多,
但我听懂了。猎枪的准星,确实从我脑门上挪开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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