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经公司研究决定,
原常州大区客户经理陈岚,即日起调任南京零售部,职位调整为零售经理,
薪资同步调整……”我冷笑一声,把邮件又读了一遍。六年。我在科瑞制药干了六年,
从一个小销售熬到大客户经理,手里攥着常州、宜兴十几家三甲医院的渠道。
上个月刚超额完成年度指标,总销售额突破3800万,
比第二名高出近1200万——这个数字不是随便来的,是我一笔一笔记出来的战果。
还记得去年年底,无锡第一人民医院的那个采购项目,因为预算紧张差点黄了。
为了拿下这笔450万的大单,我整整三周驻点医院,白天协调总部给出最优惠的价格方案,
晚上帮他们整理项目申报材料,连标书的格式都重新排过三遍。最终,
那份标书被院长亲自签了字,项目顺利落地。那年年终奖发的是宝马X3,
还是我自己选的小排量。别人笑说我不贪图排面,其实我只是知道,真正的实力,
从来不需要靠车标来证明。今年上半年,常州肿瘤医院新设靶向治疗中心,
原本打算引入竞品公司的PD-1抑制剂。是我带着医学团队连轴转了一个月,
安排专家学术会议、组织病例分享会,
甚至亲自联系了几位关键意见领袖KOL参与讨论。最终,
我们不仅拿下了整个科室三年期的独家供货权,还直接带动全年营收增长7.6%。
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像刀刻一样印在我脑子里。公司不可能不知道。就在这时,
助理小林轻手轻脚地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岚姐,
听说的徐总要‘优化架构’……”我猛地合上笔记本,金属外壳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像是终于绷断的最后一根弦。“优化个屁!”我咬牙切齿地说,“他表弟上周才入职,
今天就坐上了我的位置,这叫哪门子的架构优化?”几个同事悄悄抬眼看了我一眼,
又迅速低头继续敲键盘,仿佛多看一秒都会惹祸上身。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我也曾是那个只顾埋头干活的人。但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装作看不见了。。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连键盘敲击声都轻了几分。同事们都低着头,
像是怕被卷入这场无声的风暴。我攥紧手机,指尖微微发白,拨通了HR总监李雯的号码。
“李总,我的业绩是华东区前三,您跟我说说看,凭什么无缘无故降薪调岗?
”我尽量压住语气里的怒意,但声音已经绷得像根弦。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不是思考,
更像是例行公事前的缓冲。“公司正在进行战略调整,”她终于开口,语气温和却冰冷,
“岚姐,希望你能理解。”我挂断电话,空气像是突然稠了起来,连吸气都变得困难。
手指一用力,把手机攥得更紧了些,转身从抽屉里翻出那份早已泛黄的劳动合同。
纸张边角有些卷起,那是这几年里无数次翻看留下的痕迹。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地写着—— “大客户经理,base常州。”我盯着那行字,
指尖轻轻摩挲着墨迹,仿佛想从中抠出一点承诺来。他们这是想逼我自己走?我轻轻一笑,
笑容却冷得像冰。行啊。 那就看看,是谁先撑不住。我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面前是已经离职的前财务总监老张。他穿着便装,少了西装革履的拘束,却多了几分疲惫。
“徐凯的账绝对有问题。”他低声说,推过来一个U盘,动作很轻,像是怕被人看见。
我接过U盘,插进电脑,眉头微皱,“你从哪儿搞来的?”“别问那么多了。”他笑了笑,
眼神里藏着点东西,“反正不是偷的。”双击打开表格的瞬间,
我的手指顿了一下——徐凯的报销单上,赫然写着:2023年4月17日,
南京某酒店住宿费 ¥860;上海某五星级酒店消费 ¥2,340。同一天,两座城市,
两张发票。我冷笑一声,把屏幕转向老张:“这是分身术?还是他买了时光机?
”老张耸耸肩:“这种漏洞还有很多。他以为没人敢查。”我盯着那串数字,心跳开始加快。
这不是普通的虚报差旅,而是赤裸裸的贪污。而像这样的记录,在这份表格里,还有一整页。
“这算什么?”我挑了挑眉,指尖轻轻敲着鼠标,“他是穿越时空报销法?
”老张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总部审计部的老大是他大学校友,
这些单子递上去就跟进了保险箱似的——没人敢查,也没人真查。
”第一步:备份所有客户资料。第二步:找到更多徐凯的把柄。我坐在工位上,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却早已穿透屏幕,落在电脑里的数据目录上。晚上九点,
办公室只剩几盏孤灯。我借口加班,留在空荡荡的办公区,悄悄登录公司内部系统,
开始导出历年销售数据。这些信息是我亲手一点一点打下来的江山,
如今却像临别前最后抚摸的旧物,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进度条刚走到一半,
屏幕忽然一闪——“权限受限,访问已被终止。”我的心猛地一沉。几乎在同一时间,
手机震动起来。IT部的小王发来一条微信,语气透着无奈:“岚姐,
徐总刚下令封你账号了,说是‘泄露商业机密’……”我盯着那条消息,指尖微微收紧,
指节泛白。他们动作真快。不是防我泄密,是怕我翻出真相。清晨的阳光刺眼,
我站在公司大楼前,手里捏着那张用了六年的门禁卡。金属边角已经有些磨损,
指纹印痕清晰可见,像是一段沉默的见证。“滴——”刷卡声短促而冰冷,
像是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红灯亮起,刺目得像一道警告。无效卡。我皱了皱眉,
又刷了一次,结果依旧。保安老刘从值班室探出头,脸上堆着尴尬的笑:“陈经理,
这个……HR那边说您的权限已经……那个……调整了。”“行,我懂了。”我点点头,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意外。转身的瞬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痛意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胸口。他们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我。调岗?呵,
不过是换个说法的驱逐令。调整?说得好听,
其实是要把我从这个行业里清出去刚走出公司大楼,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号码,闪着光,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您好,是陈岚女士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甜美得近乎刻意,仿佛每一个字都裹着糖衣,
“我是科锐猎头的Vicky,这边有个高管岗位想推荐给您,
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了解一下?”我下意识放慢脚步,眉头微蹙,停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
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落在肩上,却让我背脊泛起一丝凉意。太巧了。权限被锁才不到一天,
猎头就找上门?我握紧手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哦?什么岗位?”语气轻快,
像真的来了兴趣,其实每一个字都在试探。她果然接得很快:“某外资药企的华东区总监,
月薪2.5万起步,还有股权激励……”我一边应付,一边悄悄按下手机录音键。
我放慢语速,声音平稳中带着一丝探究,像是真的来了兴趣。。“听上去不错,
不过具体职责是怎样的?”她顿了半秒,像是在翻页,
“主要是负责渠道拓展和客户关系维护……”果然,节奏一模一样。“如果离职的话,
您会考虑哪些机会呢?”她突然换了个口吻,试探性地问。我勾起嘴角,
语气轻描淡写:“如果离职的话,行业里也就辉瑞、诺华这些吧。”挂断电话后,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一拍。这不是巧合。这是圈套。
而那个所谓的“猎头”,八成就是李雯的人。他们想从我嘴里套出点“跳槽意愿”,
好给我安个“主动离职”的名头。可惜啊——我才是钓鱼的那个。我翻出通讯录,
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周扬”两个字。他在诺华工作多年,人脉广、消息灵通,
是个关键时刻能信得过的人。“老周,帮我个忙。”电话一接通,我就开门见山,
“如果有人打听我是不是在找你们公司的工作,就说完全没这回事。”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像是在消化信息,然后才低声问:“你惹上麻烦了?”“嗯。”我靠在窗边,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玻璃,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道细长的光痕,
“公司想逼我走。现在开始钓鱼了。”他低低地骂了一句:“操,又是这套?”“对,
还是那帮人玩的那套。”我笑了笑,语气轻松,心里却沉得像压了块石头,
“他们以为我会慌,会乱了阵脚。”“行,我帮你盯着。”他说,“要是真想跳槽,
我这儿也不是不能安排。”“谢了。”我挂断电话,指尖还在屏幕上多停留了几秒,
仿佛还能从那句“不是不能安排”里嗅到一点退路的味道。转身抬头望向公司大楼,
阳光正毫不留情地打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整栋楼像是一座冰冷的堡垒,光鲜亮丽,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它曾是我的战场,
也曾是我的归属,如今却成了一个试图将我驱逐的地方。我眯起眼睛,嘴角轻轻扬起,
眼神却冷了下来。他们以为我会慌?会乱了阵脚?呵。那就看看,是谁先露出马脚下午三点,
我走进那家安静的咖啡馆。落地窗外阳光斜照,室内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轻柔的爵士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林峰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等我,背靠着墙,
像是早已习惯观察每一个进来的陌生人。他比我想象中年轻,三十出头的模样,
穿着一身深灰西装,打着低调的领带,整个人透着一股职场精英特有的克制与锋芒。
黑框眼镜下,眼神清亮而锐利,像是能一眼看穿人心里最隐秘的算计。“陈经理,久仰。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仿佛一句话就能把混乱的局面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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