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意外获得读心术,却只听得见沈红玉的心声。“上辈子太惨了,
这次必须抢走林晚秋的国营厂名额!”我默默把报名表塞进厂长女儿的书包。
“那个孤僻教授家藏着金条,今晚就去偷!”我提前报警,
却看见教授把金条主动交给国家换表彰。她盯上隔壁院落的周砚池:“他以后是首富,
现在施恩准没错。”我冷眼看她故意摔倒在周砚池门前。周砚池目不斜视绕开,
转头却敲开我的门:“林同志,能借个扳手修收音机吗?
”沈红玉崩溃心声响起:“怎么又失败了?!”我笑着递出扳手,
这次她终于抢对——周砚池的未来,确实与我有关。1窗外知了扯着嗓子,
把夏末最后一点暑气搅得黏腻不堪。我指尖捏着一截烧断的灯丝,
小心翼翼往那台老掉牙的“红星”牌收音机肚子里送,这玩意儿是街道办王主任的宝贝疙瘩,
哑巴好几天了,急得他嘴角燎泡。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突兀的、带着强烈不甘和怨毒的“声音”,猛地扎进我脑子里,
像根冰冷的钢针:上辈子活得猪狗不如!这次重生回来,
第一个就得抢了林晚秋那个国营纺织厂的名额!那可是铁饭碗!我手一抖,
那截脆弱的灯丝“啪”一声,彻底断了,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朵嗡嗡响。谁?林晚秋?
那不是我吗?国营厂名额?我猛地抬头,视线穿过自家敞开的院门。
斜对着那扇褪了漆的绿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沈红玉扭着腰走出来。
她今天穿了件崭新的的确良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油亮,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她挎着个篮子,
像是要去买菜,可那双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直勾勾就盯在了我身上。那眼神,
淬了冰又裹着毒,混杂着一种……令人极其不舒服的,仿佛打量即将到手的猎物般的贪婪。
就是她!装模作样修破收音机,过几天厂里招工考试,
她那个病秧子妈托人弄到的内部推荐表就该到手了!呸,凭什么好事都轮到她?
沈红玉的心声又尖又利,每一个字都带着上辈子积攒的怨毒,狠狠刮擦着我的神经。
我捏着那截断掉的灯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国营纺织厂?内部推荐表?
我妈确实这几天为这事跑断了腿,托了拐了七八道弯的远房亲戚。
这事连隔壁院儿整天纳鞋底儿的张婶都不知道!沈红玉怎么会……这么清楚?重生?
她管自己叫“重生回来”?荒谬感像冷水兜头浇下,但沈红玉那毒蛇芯子一样的心声,
还有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瞬间清醒。这不是梦。
沈红玉扭着腰走远了,那碎花的确良衬衫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心绪。名额?沈红玉,你想抢?行啊。我放下断掉的灯丝,
目光扫过桌上那几张散落的王主任落下的技术图纸,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三天后,
家属区布告栏贴出了纺织厂招工考试的初审名单。我站在人群外围,
看着沈红玉像只斗赢了的公鸡,昂着头挤到最前面,眼睛贪婪地搜寻着。很快,
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嘴角咧开一个得意又扭曲的笑容。哈哈!成了!林晚秋,
你的名额是我的了!上辈子你踩着我往上爬,这辈子,活该你倒霉!她声音响亮,
充满报复的快意。就在这时,人群另一头忽然爆发出更大的喧哗。
是厂办刘主任的女儿刘小娟,那个有点胖乎乎、平时挺低调的姑娘,此刻正被几个女工围着,
脸涨得通红,手里死死攥着一张纸,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真不知道!
它就在我书包里!王叔叔说我爸以前帮过他大忙…”那张纸,
赫然就是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国营纺织厂内部推荐表!刘小娟的名字,端正地写在上面。
周围全是艳羡和祝贺的声音。沈红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
她死死盯着刘小娟手里的表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怎么回事?!
她内心的尖叫几乎刺破我的耳膜。那表格明明该是林晚秋的!
怎么会跑到刘小娟那个死胖子书包里去?!见鬼了!哪个环节出错了?!我垂下眼,
转身挤出人群。沈红玉那难以置信、气急败坏的心声还在身后尖啸,像背景噪音。
那张推荐表,是我趁刘小娟在阅览室趴着午睡时,塞进她那个半旧帆布书包夹层的。
刘主任当年确实帮过王主任一个大忙,这份人情,王主任一直记着。刘小娟虽然不够灵巧,
但踏实肯干,厂里缺的就是这种螺丝钉。这结果,比落在沈红玉手里,
或者…落在我这个其实并不那么向往车间轰鸣的人手里,都好得多。2沈红玉消停了两天。
那两天,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又带着深深的狐疑和忌惮。直到一个闷热的傍晚,
我刚从街道办的夜校扫盲班下课,夹着书本往家走,她那熟悉又令人脊背发凉的心声,
再次毫无预兆地灌了进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兴奋:纺织厂名额飞了……没事!
还有更大的!东头那个姓顾的孤僻老教授!上辈子他家被抄,
听说床板底下藏着好几根黄澄澄的金条!就今晚!趁他咳得快背过气,院里又没人…金条?
!我脚步猛地顿住,血液似乎都凉了半截。顾教授?
住在巷子最东头那个破败小院里的干瘦老头?他老伴去年刚走,自己身体也垮了,整天咳嗽,
确实孤僻得很。沈红玉竟然打起了这个主意?偷窃?还是趁人之危?她疯了吗?
上辈子穷怕了!饿得啃树皮!金条!有了它,什么好日子过不上?管他什么老教授,
反正他也没几天活头了,这金条与其便宜了那些来抄家的,不如便宜我沈红玉!
那贪婪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理直气壮。不行!
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顾教授已经够惨了!我几乎是跑着冲回家,心乱如麻。报警?对!
必须报警!可怎么解释消息来源?说我能听见沈红玉的心声?谁会信?
弄不好我自己先被当成疯子抓起来!时间紧迫!沈红玉的心声表明她“今晚”动手!
我冲到巷口那部锈迹斑斑的公用电话前,手指颤抖着拨了派出所的号码。电话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派出所吗?”我压低了声音,
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急促而可信,“同志!我要举报!
东头顾教授家……好像……好像有小偷盯上了!我……我刚才路过,
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在他家墙根转悠!对,就是现在!你们快来人看看!”挂掉电话,
我靠在冰冷的电话亭壁上,心脏狂跳,后背全是冷汗。我不知道这仓促的举报有没有用,
只能祈祷警察来得快一点。我躲在自家院门后,
从门缝里死死盯着顾教授家那个黑洞洞的小院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沈红玉那急切又兴奋的心声断断续续传来:门锁老化了,
好弄…老头咳得真厉害,睡死了吧?…床板…就是这里!就在我几乎要冲出去的时候,
几道手电筒的强光猛地刺破巷子的黑暗!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谁在里面?出来!
”警察威严的喝问声响起!紧接着,是沈红玉一声短促的、惊恐到极点的尖叫!“啊——!
”小院里顿时一片混乱。手电光柱乱晃,
夹杂着警察的呵斥和沈红玉语无伦次、带着哭腔的辩解:“我没偷东西!
我就是看顾教授可怜,想…想进来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真的!同志你们相信我!
”院门被彻底推开,两个警察押着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沈红玉走了出来。
顾教授也被惊动了,披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被一个警察扶着,站在门口,剧烈地咳嗽着,
瘦削的身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搜!仔细搜!”带队的警察脸色铁青。
沈红玉被押在一旁,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绝望的心声在我脑中疯狂刷屏:完了!
全完了!金条!我的金条!上辈子没摸过,这辈子眼看要到手了…怎么会这样?!
警察很快出来了,手里空空如也。为首的队长皱紧眉头,看向惊魂未定的顾教授:“顾老,
您家里…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吧?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检查的地方?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屋内。顾教授喘匀了气,
浑浊的老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解脱。他摆了摆手,
声音嘶哑却清晰:“咳…咳,同志,辛苦你们了。家里…家徒四壁,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院角那堆破旧杂物,缓缓道,“硬要说…以前老伴在时,
倒是藏了点压箱底的黄货…说是乱世保命的根儿。”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沈红玉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有!真有!他说了!他说了!快搜啊!搜出来!
那是我发现的!她内心的尖叫几乎要破体而出。顾教授却咳嗽了几声,
继续说:“前些日子,街道办的李干事来看我,说起国家现在困难,
号召大家…咳…咳…支援建设。我想着,我一个糟老头子,留着那些死物做什么?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托李干事,交上去了。”他抬起枯瘦的手,
指了指屋里墙上挂着的一个崭新的、镶着玻璃框的奖状。玻璃在灯光下反着光,
上面“爱国模范”几个大红字,清晰可见。“喏,就换了这么个东西。
”顾教授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挺好,踏实。”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红玉脸上那狂喜的表情瞬间碎裂,变成一种极其滑稽的、难以置信的呆滞。
她死死盯着那张奖状,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离水的鱼。
交…交上去了?换…换了个破奖状?!她内心的声音充满了荒诞的崩溃,怎么可能?!
他疯了吗?!那是金条!黄澄澄的金条啊!他居然…居然…啊啊啊!我的金条!我的好日子!
又没了!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她身体晃了晃,
似乎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腿一软,要不是被警察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
警察队长肃然起敬,对着顾教授郑重地敬了个礼:“顾老,您是高风亮节!
是我们学习的榜样!”随即,他严厉地转向面无人色的沈红玉,“沈红玉!入室盗窃未遂,
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好好交代你的问题!”沈红玉被带走了,像一摊烂泥。
巷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顾教授压抑的咳嗽声在夜风里飘荡。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金条没了,换了一张奖状。
沈红玉机关算尽,最终把自己算进了派出所。顾教授…他平静的眼神下,
藏着多少无奈和豁达?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堵在心口,闷闷的。
3沈红玉在派出所被教育了几天,放出来了。人瘦了一圈,眼神更阴郁了,
像条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蛇。她不再轻易靠近我,但那股被毒蛇盯上的寒意,却如影随形。
纺织厂名额飞了,金条梦碎了,她上辈子记忆里的“大机缘”,似乎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了。
这天傍晚,我刚从街道办的缝纫小组回来,手里拿着新裁好的布样子。
路过巷子中段那个最齐整、带着小小独立院落的青砖瓦房时,
沈红玉那压抑着兴奋和孤注一掷的心声,
再次尖锐地刺入脑海:纺织厂、金条都黄了…还有他!周砚池!
上辈子后来成了南方第一批富起来的大商人!首富!对,就是他!
他现在就是个闷头搞破收音机的穷小子!机会!天大的机会!趁他现在落魄,雪中送炭!
现在施恩,以后他发达了,指头缝里漏一点都够我吃香喝辣一辈子!周砚池?
我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扇紧闭的院门。他搬来时间不长,话很少,
听说在什么研究所打杂,确实整天摆弄些旧收音机、仪表零件什么的。很清俊的一个人,
眼神很静,像深潭的水,看不出什么“未来首富”的影子。沈红玉连这个都知道?
怎么接近…对了!上辈子听说他刚搬来时,修收音机缺个关键扳手,急得团团转!对!
就这个!沈红玉的心声急速盘算着,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我故意摔倒在他家门口!
最好摔重点!他出来扶我,我就说脚崴了,请他帮个忙送我回家…然后顺理成章搭上话!对!
就这么干!老天爷,这次一定要成啊!果然,念头刚落,
我就看见沈红玉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墙角闪了出来。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碎花衬衫似乎是她唯一体面的行头,头发重新梳过,
手里还挎着个空篮子做样子。她深吸一口气,
脸上瞬间切换出一种楚楚可怜又带着点惊慌的表情,然后,
目标明确地朝着周砚池家门口那块略有些不平的石板走去。一步,
两步……她右脚故意往那块石板的凹陷处猛地一踩,
同时嘴里发出一声精心计算过音量的、既显得痛苦又不会太夸张的惊呼:“哎呀——!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软绵绵地朝周砚池家那两扇紧闭的院门倒去,
肩膀“咚”一声撞在门板上。篮子脱手飞出,里面的几个土豆骨碌碌滚了一地。
她则顺势跌坐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一手捂着脚踝,眉头紧蹙,眼波流转,
蓄满了恰到好处的泪光,开始哀哀切切地呻吟:“嘶…好疼…我的脚…”快出来!周砚池!
快出来扶我啊!她的心声在疯狂呐喊,充满了急切的期待。我站在巷子另一边的阴影里,
手里捏着那块软布,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冷眼旁观。这次,我不打算阻止。我想看看,
这个被沈红玉视为终极“大机缘”的周砚池,会怎么做?是如她所愿,打开那扇门,
扶起这个“意外”摔倒的可怜邻居?时间仿佛凝滞了几秒。
巷子里只有沈红玉刻意压低的抽气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
“吱呀——”那两扇紧闭的青灰色院门,终于从里面被拉开了。
沈红玉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身体下意识地朝开门的方向又倾倒了几分,伸出手,
带着哭腔:“周同志…帮帮我…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门里走出来的人,
正是周砚池。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外套,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清瘦的小臂,
手里还沾着点黑色的机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秋的潭水,
不起丝毫波澜。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跌坐在他家门口、梨花带雨、姿态楚楚可怜的沈红玉。
那目光平静得近乎漠然,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挡了路的物件。
然后,在沈红玉充满希冀的目光中,他…他竟目不斜视地,直接抬脚,
一步就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动作自然流畅得没有一丝停顿,
仿佛门口根本不存在一个摔倒在地、需要帮助的人。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地上滚落的土豆,
径直朝着巷子口的方向走去,步伐平稳。沈红玉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
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个极其滑稽的空白,那蓄满的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她呆呆地看着周砚池挺拔而冷淡的背影越走越远,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
连呻吟都忘了。绕…绕过去了?她内心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像是卡壳的磁带,他…他绕过去了?没看见我?不可能啊!我摔得这么大声…他瞎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上辈子不是说他心挺善的吗?!
难道传言是假的?!茫然迅速被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取代,
完了…最后一个机会…最后一个翻身的机会…也没了?!沈红玉瘫坐在冰冷的石阶上,
肩膀垮了下去,精心准备的脆弱表情彻底碎裂,
只剩下灰败的死寂和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茫然。她看着周砚池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眼神空洞得吓人。我站在阴影里,无声地看着这一幕。意料之中?还是?周砚池的反应,
确实比我想象的更加…彻底。然而,就在我以为这场闹剧随着周砚池的离开而落幕时,
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却由远及近,清晰地朝着我站的方向传来。我下意识地抬头。
周砚池竟然又回来了!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很小的、亮闪闪的东西。他停在了我家院门口!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退后半步。隔着低矮的院墙,他站定,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依旧平静,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专注?
他抬起那只沾着点机油的手,手里捏着的,赫然是一个小巧的六角扳手。“林晚秋同志?
”他的声音不高,清朗悦耳,在寂静的傍晚巷子里格外清晰。“…是我。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他举了举手里的小扳手,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的收音机,少了一个这个型号的扳手。
刚才去隔壁街老孙头的修理铺,关门了,
我记得…”他的目光扫过我放在院中小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几样简易修理工具,
“你好像有这套工具?能借我用一下吗?很快还你。”借扳手?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那个小小的、闪着金属冷光的六角扳手上,又移向他平静无波的脸。
巷子那头,沈红玉还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
扳手…收音机…沈红玉崩溃边缘的心声,像垂死的蚊子,断断续续飘过来,
他居然找她借扳手…他刚才…刚才明明看见我摔倒了…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凭什么又是她!
一股极其荒谬的感觉,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报复性的快意,猛地冲上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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