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针尖刺破了指尖。一滴血落在锦缎上。红得刺眼。地牢里没有光。只有油灯摇曳,
影子在墙上跳动。像鬼。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那半截绣样——父亲死前留下的唯一线索。就在袖口,随时可能掉出来。“咚!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重。李嬷嬷来了。她不会无故出现在这里。
肯定有人告密。或者……她早就盯上了我。“都给我站住!”她的声音像刀,割破死寂。
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手里提着灯笼。灯光扫过墙面,也扫向我的脸。我低着头。继续刺绒线。
装作专心致志。可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袖中的绣样灼得我掌心发烫。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听说你最近很忙啊。”李嬷嬷站在桌边。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毛骨悚然。
“尚服司交代的任务而已。”我随口敷衍。针脚依旧平稳。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绣娘。
“是吗?”她冷笑一声。伸手挑起桌上的布料。仔细端详。目光如锥子,扎得我脊背生疼。
我捏紧了针。指节泛白。“这针法倒是精妙。”她放下布料,转而看向我。眼神锐利。
像猎鹰锁定了猎物。“多谢嬷嬷夸奖。”我微微低头。掩饰嘴角的僵硬。其实,
我已经在袖子里摸索到了绣样。只要再慢一步,就会被她看到。不能再拖了。
“不过……”她忽然停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交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恐惧。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她慢悠悠地说。却突然俯身,
掀开了桌角的一块木板。下面藏着一堆废弃的线头。还有几片零散的布料。看起来毫无价值。
但我的手更紧了。因为我知道——那下面原本还有一张绣样,
一张写着“萧氏玉佩”的染血绣样。幸好,我提前转移了它。“这些东西怎么处理的?
”李嬷嬷指着那些碎屑问。语气里带着试探。“都是不要的废料。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嬷嬷若是怀疑,可以拿去检查。”她眯起眼睛。
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缓缓直起身。“行吧。”她挥挥手,示意手下退开。“你继续吧。
别让我失望。”脚步声渐渐远去,灯光也随之消失,地牢重新陷入黑暗。我松了一口气。
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袖中的绣样还在。安全了。但我的心却没有放松。
为什么李嬷嬷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是谁泄露了我的秘密?这个尚服司,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谎言。我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疼痛提醒着我活着的事实。父亲留下的绣样,不只是线索。更是复仇的希望。无论如何,
我都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中。我重新拿起针。开始刺绣。这一次,动作更加稳当。
李嬷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地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可这份安静只维持了片刻,
就被另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沈绣娘。”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最近很忙。
” 门被推开,风再次灌进来,油灯的火苗摇曳得更加剧烈。萧景珩站在门口,
一袭玄色官袍衬得他愈发冷峻。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泛着幽幽的光。
我没有抬头,手中的针依旧在锦缎上游走,仿佛刚才的搜查和此刻他的到来都与我无关。
“提督大人找我区区罪臣之女何事?”他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
“能让李嬷嬷亲自跑一趟的任务,恐怕不简单吧。”我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
“大人这话何意?”他没有接话,而是径直走到桌前,将一个小盒子放了下来。
打开的一瞬间,金线散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在昏暗的地牢中显得格外突兀。“这根金线,
需要你用在太子祭服的最后一道工序上。”他说得很随意,“作为交换,
我可以带你逃出这尚服司地牢”他说话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压。“为何偏偏是我?
”“因为你的手艺独一无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心口的位置,
“有些人天生就注定要做某些事,而且……”他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但是我只看了一眼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玉佩上的纹路竟与我胎记完全吻合!“好好考虑吧,机会只有一次。” 他收回玉佩,
转身朝门外走去,门关上的刹那,我猛地攥紧袖中的绣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萧景珩……你到底知道多少?
1 毒蛇信子“沈家灭门……”萧景珩的话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耳边嘶嘶作响。他提到玉佩,
提到“受命于天”,还提到那些模糊却危险的信息——每句话都像一把刀,
狠狠剜进我的胸口。让我想起沈家灭门那一夜我低下头,继续刺绣,针尖用力扎进锦缎,
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针一线里。
“沈家被灭门背后的真正黑手……”他在暗示什么?或者他知道些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假意合作。”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像一道微弱的火苗,
在黑暗中闪烁。“好,倒是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我手指微微捏紧了绣样。“血染龙纹,
沈家血债。”心底的怒火燃烧起来,但表面,我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我把真相挖出来,等我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我要让他都付出代价。我正准备继续刺绣,
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萧景珩去而复返,站在角落里,目光如炬。“刚才忘记说了,
”他淡淡开口,“太子对这次修补很重视,你要格外用心。”我心头一凛,
手指不动声色地将银针藏回袖中。原来如此,他是专程回来提醒的。还是说……另有目的?
“是,大人。”我低头应道,手下的动作却愈发谨慎。我盯着手中的金线,
突然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孔雀胆色如翡翠,见血封喉。
”这根金线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在昏暗的地牢中格外刺眼。我眯起眼睛,
将线凑近油灯——火光下,一抹微弱的幽绿若隐若现。是孔雀胆,而且量不多不少,
刚好能致人死命。萧景珩站在角落,冷眼旁观。他一定在等,等我是否发现这个致命的秘密。
“好一个借刀杀人。”我在心里冷笑,手指却不动声色地继续绣制。父亲曾教过我,
银针验毒是最简单的方法。但这里没有银针,只有绣花针。我假装整理发丝,
悄悄将针尖在烛火上烤了片刻。当针尖再次触碰到金线时,一丝若有若无的青烟缓缓升起。
果然。我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他们想让太子死,却要借我的手。
“沈绣娘,你的手在抖。”萧景珩突然开口。“可能是太累了。”我淡淡回应,
手下的动作却更加稳当。“毕竟,修补玉佩穗子是件精细活,容不得半点差错。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什么。而我,已经想好了对策。2 血染龙纹按照惯例,
吉服的最后一针俗称“画龙点睛”,要在当日由最杰出的绣娘亲手绣上。 我在屏风后,
手中捧着太子吉服,指尖微动。完成了这幅作品。 “启禀殿下,
吉服已成”我沉声道 “进来吧。” 太子的声音却从内室传来。我深吸一口气,
捧着衣服走了进去。他背对着我,正在整理内衣襟。
我的目光落在他脖颈处——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灼伤过。
更像……我族秘术“活人绣”的针痕。“给殿下更衣。”我低着头,声音平静。
手中的吉服缓缓展开,金线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太子转身,我顺势靠近。
借着为他整理领口的机会,仔细打量那道痕迹。没错,是“天衣无缝针”的禁忌针法。
可就在我准备进一步确认时,异变突生。“沈绣娘的手艺果然精妙。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连毒线都绣得这般隐蔽。
”匕首出鞘的寒光映入眼帘。直取咽喉!我来不及多想,袖中绣针已然出手。“叮!
”金属相击的声响在室内回荡。“殿下这是做什么?”我强装镇定,手中却已暗自蓄力。
“做什么?”他冷笑,“你说,萧景珩让你在吉服里下毒,是想杀我,还是……验我?
”话音未落,匕首再次袭来。我连连后退,绣针在指尖飞旋,勉强挡住攻势。“你不是太子。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那你是谁?”他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刺客!保护太子!
” “放肆!”李嬷嬷的尖叫声从门外传来。她带着大批侍卫冲进来,弓箭手张满弓弦,
对准我的方向。“罪女沈氏,竟敢谋害太子!”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我冷笑一声,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谋害?李嬷嬷来得正好,不如来看看这位‘太子’的真面目。
”假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后退一步,手按在胸前,似乎想遮住什么。“够了!
”李嬷嬷厉声喝道,“来人,拿下这个妖女!”就在这时,我突然扑向假太子。
“既然你们想看戏,那就看个够吧!”我一把撕开他的衣襟——所有人都愣住了。心口处,
用金线绣制的诡异图案赫然在目。那纹路、那针法,与父亲留下的半幅绣样完全吻合!
“这……这是……”李嬷嬷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人绣傀儡。”我冷冷地说道,
“以真人血肉炼制,用朱砂和人发填充。我说得对吗,‘太子’殿下?
”假太子的皮肤开始皲裂,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朱砂。无数根金线在他体内穿梭,
像血管一样跳动。“你……你怎么会知道?”李嬷嬷突然尖叫起来,“这是秘密,
这是皇室的秘密!”我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秘密?
那你知道这傀儡是谁做的吗?”没等她回答,我转向假太子,
一字一句道:“是沈家的‘天衣无缝’针法,对吧?”假太子——不,
现在应该叫它傀儡——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它的皮肤大片剥落,
露出内部密密麻麻的金线和人发。“放箭!快放箭!”李嬷嬷尖叫着。但已经来不及了。
傀儡的身体轰然倒地,化作一摊血肉模糊的残骸。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李嬷嬷,”我盯着她,“你早就知道太子是傀儡,对吧?所以才会这么巧,
在这个时候带人闯进来。”她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太子抱恙,大婚取消!”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场戏,
远没有结束。3 子图秘额而我,
则接到了新的任务——修补前朝皇后留下的“百子千孙帐”。这幅绣品据说已经存放多年,
因此布满破损和污渍。 因是前皇后最喜之物,因此一直无人敢轻易触碰。
李嬷嬷将它交到我手上时,眼神复杂。 “沈绣娘,这是你的机会,也是你的考验。
”我接过绣样,指尖微颤。 不是恐惧,而是熟悉。当我在灯下展开那幅绣样时,
心底猛然一震。它的纹路、针法……也与父亲遗留的半幅残片完全契合!我屏住呼吸,
将两块绣样拼合在一起。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绣样中浮现出一幅诡异的血色图案——百子图的正中央,隐藏着一件无头龙袍的轮廓!
我的手几乎要松开,但理智告诉我不能退缩。“这是什么?”我在心里问自己,
“父亲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试探性地用发丝缠绕绣针,轻轻刺向金线的一端。
金线瞬间吸收了发丝上的微弱血液,颜色变得更深。我迅速抬头,环顾四周,
确认无人注意后,悄悄咬破舌尖,将一滴鲜血滴在丝线上。刹那间,整个绣样仿佛活了过来。
金线交织成复杂的纹路,逐渐显现出更多的细节——龙袍的轮廓愈发清晰,
甚至能看到上面细密的逆鳞纹!我的心跳加快,掌心渗出冷汗。这绝不仅仅是普通的绣品,
而是某种隐秘的信息载体。为了掩盖自己的异常举动,我故意将金线绣错位置,
并装作懊恼地拆掉重来。“真是太不小心了。”我低声自语,
引得旁边几名绣娘投来不满的目光。“沈绣娘,你最近可不太稳当啊。
”李嬷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猛地回过神,强装镇定:“嬷嬷教训的是,我会更加小心的。
”她盯着我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否可信,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等她的脚步声远去,我重新低下头,继续研究绣样。随着更多血液融入金线,
那些隐藏的图案开始发生变化——龙袍的无头之处,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的面容看不清,但胸口的位置,赫然有一个熟悉的印记——“天衣无缝”的针痕!
我倒吸一口凉气。更让我不安的是,每当我的指尖触碰到绣样,都会传来一阵刺痛感。
像是某种警告,又像是某种召唤。“父亲,你到底卷入了什么样的阴谋?”我喃喃低语,
目光落在绣样中心那个无头龙袍的轮廓上。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细微的嗡鸣声,
像是金线在共鸣。 而我的胎记,也开始隐隐灼热起来。“血纹共鸣……” 我攥紧绣针,
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这幅绣样,不仅藏着前朝的秘密,还与我的命运息息相关。
李嬷嬷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时,我正低头研究绣样。她端着一个小盒子,
脸上挂着惯常的冷笑 “沈绣娘,这是萧提督特意为你准备的绣线。”我抬起头,
目光落在那盒绣线上——颜色暗沉,带着一丝诡异的绿光。“萧提督真是费心了。
”我淡淡回应,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是啊,”她将盒子放在我面前,
“用这根线完成百子图的最后一部分吧。记住,尚服司对你的期望很高。”话音未落,
她转身离开,但那句“期望很高”却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耳朵。我知道,
这不是普通的绣线。掺了毒药的线,若不用,任务必然失败;若用了,
毒素可能随针刺入我的身体。“果然,他们还是不放心我。”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接过绣线。手指轻轻摩挲过绣线表面,我能感受到那种隐秘的毒性。
作为这方面的专家,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成分——慢性毒药,发作缓慢却致命。
但我不能拒绝。我假装整理工具,将绣线放在一旁,同时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小撮药粉。
这是父亲留下的秘方,专门用来对付这种慢性毒药。
趁着李嬷嬷转身检查其他绣娘进度的空隙,我迅速将药粉抹入她随身携带的护甲油中。
动作轻巧得连我自己都几乎感觉不到。“李嬷嬷,您的手最近似乎有些干裂。
”我故作关心地提醒,“要不要试试这瓶护甲油?”她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你倒是细心。
”但她并没有拒绝,而是随手将护甲油收入袖中。接下来,我故意加快绣制速度。
每一针都用力刺入布料,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毒线的颜色逐渐渗透进金线之中,
而我的指尖也开始传来一阵麻木感。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果然,不久后,
李嬷嬷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啊!”她的双手猛地颤抖起来,指甲竟一片片脱落,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怎么回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嬷嬷,您没事吧?”我装作慌张地站起来,朝她跑去。“你……你做了什么?”她瞪着我,
眼中充满愤怒和恐惧。“我?我只是专心完成任务而已。”我微微一笑,“倒是嬷嬷,
您是不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她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默不作声重新坐下 手中的绣针重新落回布面,毒线已被替换,
但我依旧能感受到金线中潜藏的危险气息。百子图的最后一部分即将完成,
而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最后一针。”我低声自语,指尖微微颤抖。
当针尖刺入布料的瞬间,整个绣帐突然泛起一道刺目的血光!那光芒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
将整幅绣品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红雾中。“怎么回事?”身旁的绣娘惊呼,纷纷后退。
我死死盯着绣帐,发现百子图中的孩童面容竟开始扭曲变形!他们的嘴巴张得极大,
仿佛在无声尖叫,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与此同时,我的心口胎记骤然灼烧起来。
那种疼痛像是要撕裂皮肤,直冲骨髓。“这是……绣魂共鸣?”我猛地意识到,
这绝不仅仅是一幅普通的绣品。它正在吸取某种力量,而那力量的源头——是我!
4 龙袍之谜我强忍剧痛,用指尖按住胎记,试图阻止这种共鸣。但就在这时,
我猛然察觉到一股热流正从胎记处涌出,顺着我的手臂流入绣针,再通过金线注入绣帐!
“不能让它继续!”我迅速拔下头上的银簪,狠狠刺入手腕。鲜血涌出的瞬间,
我将其涂抹在绣线之上,试图以自己的血液为媒介重新调整金线走向。这一招果然奏效。
绣帐的血光逐渐暗淡,孩童的面容也恢复了平静。我以为危机已经解除,可下一秒,
绣帐的一角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露出一枚玉佩——正是刻有“受命于天”的萧景珩玉佩!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手心冒出了冷汗。“为什么他的玉佩会在这里?百子图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更让我不安的是,玉佩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绣纹,
那些纹路竟然与父亲遗留的半幅残片完全吻合!
“萧氏篡位计划……”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难道这一切都与绣魂术有关?就在此时,
尚服司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几名侍卫冲了进来,为首的竟是萧景珩本人。“沈绣娘,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握紧手中的银簪,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督大人这是何意?”“何意?”他缓缓走近,目光落在绣账上,
“看来,你的血纹共鸣比想象中还要强大。”我心头一震,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姓萧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摸向绣帐中的玉佩。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玉佩的瞬间,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响起,整个房间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时间到了。”他收回手 嘴角勾起一抹笑,“接下来,就是你的选择了,沈绣娘。
”“选择?”我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成为龙袍的祭品,还是它的主人,
全看你自己了。”我盯着绣帐中的玉佩,脑海中一片混乱。感觉所有人都在当谜语人,
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里“随我来。”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仿佛已经笃定我会听命。
我跟着他穿过层层回廊,最终来到一处隐秘的地窖。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未完成的绣品。“这里,是尚服司最深处的秘密。
”他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示意我进去。地窖中央摆着一幅巨大的赭色龙袍。
金线交织成复杂的纹路,但却在龙爪处有一处明显的断口,显得特别突兀。
“你父亲至死都不肯绣这幅纹样。”萧景珩冷笑一声,“你说,他是不是太固执了?
”我的目光落在龙袍上,心跳骤然加速。
那龙爪位置的金线断口……收口手法和父亲遗留的半幅绣样完全一致!又是那半幅绣样!
我心中微动,趁萧景珩背对我,刮下一点金线残屑藏于袖口。“这是关键证据!
”我心里一震,却不敢表露分毫。“姓萧,提督大人”我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赶忙改口。
“萧大人”我试探性地问,“不知这龙袍是何物,你为何对这件未完成的龙袍如此执着?
”萧景珩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执着?”他轻笑,“这不是执着,而是……必要。
”“必要?”我故作不解,“难道这幅龙袍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他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走到龙袍前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抚过那道断口。“有些人以为,
绣魂术不过是针线间的雕虫小技;但真正的知情者明白,它是一把能撬动乾坤的钥匙。
”“钥匙?”我疑惑更甚。 “比如这幅龙袍,”他继续说道,“若能完成‘日月当空’纹,
便可开启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打败天下的秘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字字如刀,
直刺我的耳膜。“所以,你父亲的死,并非偶然。”他突然转过头,目光如炬,
“而是因为他拒绝交出最后的答案。”我攥紧掌心的金线残屑,指尖微微发颤。
感觉已经快要抓住真相了。“你的意思是……有人逼他?”“逼他?
”萧景珩抚摸着那袭龙袍道,“不,是他在保护什么。”“沈绣娘,你的问题太多了。
”他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接下来,该轮到你做出选择了。
”我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选择之前,我想知道更多。”“更多?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你最好祈祷,自己承受得住真相的重量。
”手中的金线残屑冰冷刺骨,却让我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我站在龙袍前,
手中的金线残屑像一块烧红的炭,隐隐发烫。“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低头看向掌心那细小的金线碎屑,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但此刻,没有时间犹豫。
我迅速将金线按在心口胎记上——刹那间,一股炽热的力量从胎记处爆发!血光瞬间弥漫,
我的视线被一片刺目的红色笼罩。“这是……”我猛地后退一步,
却发现周围的墙壁开始震动。咔嚓一声,一道裂缝从墙角蔓延而上,
露出了隐藏其后的青铜镜。镜面刻满复杂的符文,泛着幽冷的光芒。而当我抬头看向镜子时,
却倒吸了一口凉气——镜中的我,双眼竟是金色的!那种金色不似凡物,
仿佛熔化的黄金流淌在瞳孔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与冷漠。
“这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地用袖子遮住胎记,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恐惧。就在这时,
青铜镜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符文开始缓缓旋转,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正在启动。
“这地看来窖藏着不少秘密。”我微微发颤。与此同时,
我悄悄摸出袖中李嬷嬷送来的毒针线。我迅速在青铜镜的边缘划了一道浅痕,
试图破坏那些符文。然而,镜面并未因此停止运转。相反,符文的光芒愈发强烈,
甚至映照出我胸口胎记的轮廓。“沈绣娘,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萧景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浑身一僵,
却没有回头:“提督大人不是说这里有秘密吗?我只是好奇罢了。”“好奇?”他冷笑一声,
“那你可知道,刚才那一道划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我故作疑惑,
手指却悄然攥紧了毒针。“意味着,你刚刚唤醒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东西。”他的语气冰冷,
带着几分怒火!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我心头一震,
却依旧装作平静:“提督大人说得太玄乎了,我不过是个绣娘,哪里懂这些。”“不懂?
”他缓缓走近,目光落在我的胸口,“那你的胎记为何会与龙袍共鸣?
为何镜中的你会有金色的眼睛?”他的问题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我的防线。“我不知道。
”我说到“不知道?”他轻笑,“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明白了。”话音未落,
青铜镜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的金光!整个地窖剧烈震动,符文如活物般飞舞起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萧景珩低沉的声音:“欢迎走近“真相”,沈绣娘。
”睁开眼时,镜中的金色倒影依旧注视着我,“它”的嘴角竟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的背后一阵毛骨悚然! 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5 血脉觉醒镜中的“我”,
或许并不是我。 “你父亲至死守护的秘密,如今就在你面前。只需一滴血,就能揭开真相。
”他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指我的胸口。刀刃冰冷,映出我苍白的脸。
“你以为我会乖乖就范?”我冷笑一声,手也摸向袖中的毒针。
心里再次感谢了一番李嬷嬷。“你别无选择。”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幅龙袍缺的不是金线,而是你的血。否则,它永远不会完整。”我盯着他 “我的血?
” “我的血滴在上面会怎样?”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迈步向前,
将匕首递到我面前:“试试看就知道了。”我知道,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我退缩了,
至少萧景珩不会。龙袍需要我的血,那说明他还需要我——至少暂时如此。“好,
”我故作妥协,缓缓接过匕首,“但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放心,
我比你更期待。”我低头看向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深吸一口气,
我用刀尖轻轻划破指尖,鲜血渗出的瞬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奇异的味道。
就在我准备将血滴向龙袍断口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这不是普通的血,
而是某种力量的媒介!“等等!”萧景珩察觉到我的犹豫,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别耍花样!
”就是现在!我迅速从袖中抽出毒针,狠狠刺向他的手腕。“啊!”他吃痛松手,
匕首掉落在地。我趁机将指尖的血涂抹在龙袍断口处,刹那间,整副龙袍仿佛活了过来!
金线瞬间化作一道血光,沿着布面飞速游走,逐渐勾勒出一个完整的逆鳞图案。
“轰——”一声刺耳的龙吟响彻地窖,震得墙壁都在颤抖。萧景珩捂着手腕,
脸色一变:“尔敢——”“我怎么不敢?”我回怼道,“这龙袍的力量,可不是你能掌控的。
”然而,话音未落,逆鳞图案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龙袍中涌出,
直冲我的胸口。“这是……”我瞪大眼睛,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与龙袍融为一体。“果然,
”萧景珩低声喃喃,“你才是关键。”逆鳞图案的光芒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龙吟声在地窖中回荡不绝。那股从龙袍涌出的力量顺着我的指尖蔓延至全身,冰冷而灼热,
像两股截然相反的洪流在体内交锋。“这是什么感觉……”我咬紧牙关,
试图稳住摇晃的身体。但剧痛来得太快、太猛烈。它从心口胎记开始,
像一根烧红的针刺入骨髓,随后迅速扩散到指尖,再蔓延至全身。“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几乎要陷入昏厥。
耳边传来萧景珩急促的脚步声,他似乎想靠近,却又停在几步之外。“沈璎,坚持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这是血脉觉醒的征兆!”“血脉……觉醒?
”我艰难地抬起头,视线模糊不清。胸口的疼痛愈发剧烈,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撕扯我的血肉。
与此同时,掌心的毒针和袖中的银针竟同时发烫,像是在回应某种未知的力量。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嘶哑着问,声音微弱却充满愤怒。“不是我做的,”他回答,
“是你的血。”话音未落,我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
剧痛吞噬了一切,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在这时,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就这样昏迷过去,后果不堪设想。“不能倒下……”我在心底呐喊,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向袖中的银针。指尖颤抖着握住针柄,我狠狠将它刺入自己的掌心。
鲜血涌出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清醒力重新回到脑海中。“这一道刻痕,
或许能救我……”可还没等我多想,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我隐约听见萧景珩低声喃喃:“果然,她的血才是真正的钥匙……”眼前的光芒越来越暗,
最终化作一片漆黑。---不知过了多久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
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 四周是无尽的红雾,脚下是一片绣满龙纹的锦缎。
每一步踩下去,都像是踏进了某种古老的记忆。“这是哪里?
”我的声音却被浓重的雾气吞噬。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雾中走出。
“沈璎……”我的心猛地一震。那是一个少女 面容与我一般无二,
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亲和。 她手持绣针,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我:“璎儿,
时间不多了。”“你……是谁?”我上前,试图抓住她的手,却发现指尖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是你,也不是你。”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话音未落,
她用绣针在我掌心刻下八个字:**“龙袍未成,天下易主。”**“什么意思?
”我急切地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但她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勿碰萧氏之血!”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化作一团血雾,
在我面前消散殆尽。“等等!”我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边只剩下那一句警告反复回荡:“勿碰萧氏之血……勿碰萧氏之血……”***猛然惊醒时,
发现自己仍被锁在密室中。 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衣衫。
而刚才梦境中的字迹却不见了踪迹果然是个梦吗?我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视线扫过墙壁时,墙上挂着一幅未完成的百子图。每一幅绣样都散发着微弱的血光,
细看之下,竟发现每个幼童的衣角都绣着微型萧氏族徽!“这些绣样……也与萧氏有关?
”尽管梦境中的“我”警告过,但我无法抑制心底的好奇。最终,
我还是忍不住伸手触碰其中一幅绣样。刹那间,指尖传来一阵灼烧感!
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瞬间激活了某种隐秘的共鸣。“这是……血纹共鸣?
”我瞪大眼睛,看着墙上的绣样开始发生变化——那些幼童的面容逐渐扭曲,
仿佛在无声尖叫,而他们的胸口处竟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逆鳞纹!与此同时,
我的胎记再次剧烈灼烧起来。脑海中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像是某种远古的力量正在苏醒。
“勿碰萧氏之血……”梦境中的警告犹在耳畔。我盯着自己的手掌,苦笑不已就在这时,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低语,仿佛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沈璎……”是那梦中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
看向空荡荡的密室 没看到声音的源头,却发现墙上的百子图竟然在微微颤动,
开始疯狂地自动绣制。 金线飞舞,在布面上竟绣出一张张我的脸!
那些面容在锦缎上扭曲浮现,瞳孔渗出暗红,嘴角撕裂到耳根——像无数个我在血泊中尖叫。
——那些目光冷漠、神情扭曲的“我”,仿佛从画中窥探着我的灵魂。“这到底是什么?
”我死死盯着那诡异的百子图,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更可怕的是,
那股血纹共鸣的力量正在迅速失控。胸口的胎记灼烧得愈发剧烈,仿佛要撕裂皮肤一般。
我感到自己的血液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正源源不断地流向墙上的绣样,为它们注入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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