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弟顶罪三年出狱,全家逼我背债30万,三套新房全归他。争夺户口本那夜,
弟弟将我推上生锈钢筋,濒死那刻,磨尖的铜簪狠狠刺进他颈动脉!法院判我十年,
除夕夜在牢墙刻血家字——他们终于在地狱团聚了。
监狱那扇沉重的大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砸得我心头一颤。雨下得真大,
冰冷的雨水像刀子一样砸在我脸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皱巴巴的外套根本挡不住寒意。
我拖着一个褪了色的旧编织袋,里面是这几年攒下的可怜家当,站在雨里,茫然四顾。家?
那个地方,还算是家吗?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涩得慌。我抹了把脸,
手臂内侧一道深褐色的烫伤疤露了出来,像条狰狞的虫子趴在那里。这道疤,
就是为我那个“好弟弟”李强顶罪时留下来的。那年他喝得烂醉,开车撞死了人。
爸妈连夜找到我,妈哭得瘫在地上,抓着我的裤腿:“丽啊,你弟是咱家独苗,
是老李家的香火啊!他要是进去了,咱家就完了!你…你反正也嫁不出去……”爸蹲在墙角,
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最后哑着嗓子说:“你去认了,就说车是你开的,我们…我们会补偿你。
”补偿?呵。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糊里糊涂就点了头。警察来的时候,我指认了现场,
稀里糊涂签了字。那道疤,是李强当时发酒疯,烟头烫在我胳膊上留下的“纪念”。
我紧了紧手里攥着的一个破旧的小布偶娃娃。娃娃的肚子上,
被我偷偷用线缝进去一小块带着暗褐色污迹的布片。那是李强撞人时穿的那件衬衫碎片,
上面沾着受害者的血。这是我唯一的“证据”,证明我是替罪羊的证据。这三年牢饭,
还有这道疤,就是我的“补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那个熟悉的巷子口,
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就在眼前。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站在家门口,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门开了,是我妈。她看见是我,
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不耐烦?她上下打量我,没让我进门的意思。“哟,
出来了?”声音干巴巴的。“妈…”我刚开口。“进来吧进来吧,杵门口干啥!
”爸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听起来有点烦躁。我拖着湿漉漉的袋子挪进屋。家里还是老样子,
只是客厅多了一台崭新的液晶电视。弟弟李强正翘着二郎腿歪在沙发上看球赛,
桌上堆着瓜子壳和空啤酒罐。他瞟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连招呼都懒得打。“吃饭没?
”妈问了一句,眼睛却没看我,自顾自地收拾着桌子。“路上吃了点。”我小声说,
把编织袋小心地放在墙角。“吃了就好。”妈突然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拍在桌上。
“喏,把这个签了。”我走过去一看,白纸黑字写着:《自愿放弃房产承诺书》。“妈,
这是…?”“家里那老房子拆迁了,换了几套新房。”爸从里屋踱出来,手里夹着烟。
“都是李强的名字,没你的份。你签个字,省得以后麻烦。”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窿。“拆迁了?换了…几套?
”我嗓子发紧。“关你屁事!”李强头也不抬,不耐烦地骂道,“叫你签就签!啰嗦啥?
进去一趟脑子也坏了?”“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一股血气冲上头顶,我声音抖得厉害,
“我在里面替李强顶罪受了三年苦,现在连一片瓦都不给我?”“呸!”妈突然变了脸,
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我脸上,“什么替罪不替罪!那是你自己犯的事!别想往你弟身上赖!
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她猛地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狠狠摔在承诺书上。“看看!
你在里面这三年,我跟你爸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看病吃药,加上托人打点关系花的钱,
欠了整整三十万!这钱你得还!一分都不能少!”白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赡养费欠条”,
落款是我的名字,按着模糊的手印。三十万?!我看着那两张薄薄的纸,一张要我放弃所有,
一张要我背负巨债。这就是我熬过三年牢狱,心心念念盼着回来的“家”?“签啊!
”李强一把扔掉手里的瓜子,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吼,“丧门星!赔钱货!一回来就触霉头!
赶紧签了字滚出去打工还钱!别在这碍眼!”他一把拽过我的编织袋,粗暴地扯开拉链,
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爸妈冷冷地看着,没人阻止他。爸又点了一支烟,
烟雾后面他的眼神模糊不清。妈抱着胳膊,满脸的嫌恶。我的手指掐进掌心,疼得钻心。
我看着地上散落的几件旧衣服,还有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布偶娃娃。
弟弟李强一脚踢开挡路的衣服,又窝回沙发看电视去了。我慢慢蹲下身,
一件件捡起我的东西。捡到那个布偶娃娃时,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
塞进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那张薄薄的、可怕的“承诺书”,还有那叠所谓的“欠条”,
就那么摊在油腻的饭桌上。“我不签。”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视机里嘈杂的球赛解说声。李强猛地扭过头,
爸妈也愕然地看着我。“什么?”李强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说,
我不签。”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着他们三个人。“房产我不要,欠条我也不会认。
我只要一样东西——我的户口本。把我的户口分出去,我自己过。
”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尖叫起来:“分户口?你想得美!你个坐过牢的脏货!
还想分户口?你一辈子都只能挂在你弟户口本上!想分走?等你弟生了儿子,
看他心情施舍你一页还差不多!”爸阴沉着脸,没说话,但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
李强“腾”地站起来,几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赔钱货,给你脸了是吧?爸妈让你签是给你面子!不签?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再进去蹲几年?”他嘴里喷出的酒气臭烘烘地扑在我脸上。
手腕疼得钻心,但我没挣扎,只是死死盯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知道,
那个藏着我最后一点“证据”的布偶娃娃,此刻正紧紧贴在我的胸口,冰凉一片。户口本,
我一定要拿到。这个吸干了我血肉的家,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李强的手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手腕,骨头都要碎了。我咬着牙,没吭声,
也没看他那张扭曲的脸。爸阴沉沉地坐在桌边抽烟,烟雾呛人。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指着我的鼻子骂得更难听了:“分户口?做梦!你这脏货,坐过牢的烂人,还想独立?
你就该一辈子拴在你弟裤腰带上当牛做马还债!三十万!听见没?一分都不能少!
”我的手腕疼得钻心,但更疼的是心口那块冰凉——藏在衣服里的布偶娃娃,
那一点可怜的“证据”。我知道硬扛不行。这几年在里面的教训不是白受的。我猛地抽回手,
力气大得让李强都踉跄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赔钱货”还敢反抗。
“户口本不放我这,可以。”我看着爸妈,声音尽量平,但我知道里面压着火。
“但我总得看看我的身份证吧?在里面几年,身份证早就过期了,我去补办,总要用户口本。
”妈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提这个。爸吐了口烟圈,浑浊的眼睛瞥了我一眼。
“看她又要什么花样!”妈嘟囔了一句,但语气没那么冲了,“户口本锁柜子里了,
钥匙你爸拿着。要用户口本干啥都得经过我们同意!想偷偷分户?门都没有!”她说着,
还警惕地瞪了我一眼。锁着户口本的铁柜就在爸妈卧室靠墙的地方。我记住了位置。
现在硬来没用,我得等机会。李强骂骂咧咧地让我滚去阁楼住,那以前是堆杂物的,
又小又闷热,窗户还坏了半扇。我没说什么,默默拖着我的破编织袋上了咯吱作响的木楼梯。
阁楼灰尘弥漫,只有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垫和一个缺腿的凳子。我把袋子放下,
坐在冰冷的床垫上,听见楼下隐隐传来的电视声和他们一家三口偶尔的说笑声。
那笑声像针一样扎着我。我摸了摸胸口硬硬的布偶娃娃,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透明人。妈使唤我干所有的活:做饭、洗衣、拖地、刷马桶。
爸和李强跷着二郎腿等着伺候。饭桌上,他们大鱼大肉,我碗里永远是青菜和剩下的汤泡饭。
妈还不停地唠叨那三十万的欠债,催我赶紧出去找活干还钱。我忍着,留意着那个铁柜。
钥匙总是在爸裤腰带上拴着。白天爸妈几乎都在家,李强也经常窝在客厅看电视玩游戏。
这天下午,机会来了。妈在厨房剁骨头剁得砰砰响,爸接了个电话下楼去了。
李强最不耐烦听妈唠叨,戴着耳机在客厅打游戏,声音开得震天响。我借口上厕所,
悄悄溜到了爸妈卧室门口。门虚掩着一点缝。我刚想推门进去,
就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妈的声音,带着一种异常的紧绷和急切。“……老头子,
快!趁那死丫头今天没在家闹腾其实我在阁楼,赶紧把那事办了!强子那对象家催得紧,
要看房产证和存款证明呢!三套房子都是强子的名字,这没问题,
关键是老太太那笔钱……”我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悄悄把门缝推大一点,
借着衣柜的阴影把自己藏起来往里看。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的血都瞬间凉透了。
爸正扶着瘫痪在床的奶奶坐起来一点。奶奶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浑浊,嘴巴微微张着,
发出嗬嗬的气声。她显然非常不舒服,身体在轻微地挣扎扭动。爸死死按住奶奶的肩膀,
力气很大。妈手里拿着一张纸,凑到奶奶面前,另一只手拿着印泥,嘴里飞快地说道:“妈,
乖啊,按个手印!这是遗嘱!证明咱们家房子、还有你攒的那十五万养老钱,
都是留给宝贝孙子李强的!你是最疼强子的,对吧?按一下,就一下,
按了强子就能娶上好媳妇,给你生重孙子了!”奶奶的喉咙里发出更浑浊的嗬嗬声,
浑浊的眼睛里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深陷的脸颊往下淌。她想摇头,想把手缩回去,
可她太虚弱了,只能被爸牢牢按住。“快点妈!别磨蹭!”爸不耐烦地低吼一声,
抓住奶奶一只颤抖的、枯树枝般的手,就往印泥盒里按!奶奶的手无力地挣扎了几下,
还是被强行按在了红红的印泥上!那抹刺眼的红,沾在她布满褶皱和老茧的手指上。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他们不仅抢走了房子,
连瘫痪在床的亲奶奶那点棺材本都不放过!还要用这种方式!奶奶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混着印泥的红,滴在脏污的被单上。“行了行了!按这儿!”妈急吼吼地把那张纸凑过去,
抓着奶奶沾满印泥的手指,就要往遗嘱上按!“住手!”一股邪火猛地冲上我的头顶!
我再也忍不住了!什么计划,什么等待,全都被这眼前灭绝人性的场景烧成了灰烬!
我像疯了一样,一把推开虚掩的门冲了进去!爸妈被我突然的闯入吓了一大跳!
妈手里的遗嘱差点掉地上,爸也猛地松开了按住奶奶的手。奶奶的手无力地垂下,
沾着红印泥的手指在床单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痕迹。“李丽?!你…你怎么在这?!
”妈惊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把遗嘱往身后藏。“你们还是人吗?!
”我指着床上无声流泪的奶奶,声音因为愤怒和心痛抖得不成样子,“奶奶都这样了!
你们还要骗她的钱!还要强行按她的手印!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爸的脸瞬间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他一步跨过来,挡在妈前面:“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插嘴!滚出去!”他伸手就来推我!“外人?对!
我是外人!”我眼睛死死盯着妈藏在身后的那张纸,“可我看见了!你们在造假!
在谋夺奶奶的养老钱!把户口本给我!我要出去告你们!”怒火彻底烧毁理智,
我只有一个念头——抢到户口本,离开这个魔窟,然后去揭发他们!
我疯了一样扑向墙角的那个铁柜!“反了你了!”爸暴怒,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往后拖!
他的手像铁钳!“小贱人!你敢!”妈也尖叫着扑上来,长长的指甲狠狠抓向我的脸!
一阵火辣辣的疼!李强大概是被楼上的动静惊动了,咚咚咚地跑了上来,一看这阵仗,
立刻火上浇油:“爸!妈!这贱皮子又闹事?!打死她!”他冲过来,一脚就踹在我后腰上!
我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被他们三个缠住,撕扯推搡着,扭打到靠近阳台的门边。混乱中,
我瞥见那个铁柜的锁孔!钥匙!钥匙还在爸的裤腰带上晃荡!我拼命伸出手,
想抓住那串钥匙!指尖几乎要碰到了!“找死!”李强看穿我的意图,更加暴怒!
他猛地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拽!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紧接着,
他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朝阳台玻璃门的方向狠狠一推!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见“哗啦”一声刺耳的碎裂声!
后背狠狠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不是玻璃门……是阳台拐角处那截早就锈透了、摇摇欲坠的钢筋护栏!
一股难以形容的、尖锐到极致的剧痛猛地从我的后腰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低头看去——一截暗红色的、带着锈迹的钢筋尖头,
从我小腹偏侧的位置穿透出来,沾着刺目的、温热的……我的血!
冰冷的雨水立刻打在我脸上,混合着嘴里涌上来的铁锈味血腥。我像一块破布一样,
被钉在了那截冰冷的锈钢筋上,动弹不得。阳台的门被李强猛地拉开。他、爸、妈,
三个人站在门框里,冷冷地看着我。雨水很快淋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
妈脸上还带着刚才抓挠我的凶狠,爸的眼神像看一块垃圾。李强更是咧着嘴,
满脸的厌烦和唾弃。“晦气!贱骨头!”李强啐了一口,雨水打在他脸上,“要死死远点!
别脏了老子的房子!看着就他妈恶心!”他砰地一声,把阳台门重重关上了!
甚至还传来了锁扣搭上的声音!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伤口,剧痛让我浑身都在颤抖。
视线开始模糊。我感觉到生命在飞快地流逝。世界一片血红和冰冷。被锁在阳台门外,
被钉在钢筋上。这就是我的家人给我的最终归宿。绝望像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心里。
这就是结局?就这样像垃圾一样死在这个冰冷的阳台?我不甘心!凭什么?!就在这时,
一只冰冷的手,残留着最后一点力气,
颤抖地摸向我贴身的口袋——那里放着奶奶临终前偷偷塞给我的那根磨得尖尖的旧铜簪子。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砸在身上,每一次冲刷都像带着冰碴的鞭子抽打着伤口。
那截锈迹斑斑的钢筋,从我身体里穿过去,死死把我钉在阳台断裂的护栏上。稍微动一下,
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骨头好像都碎了,五脏六腑都在抽搐。血根本止不住,混着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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