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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庶女被迫复兴豪门萧景珩冰冷热门小说大全_免费小说完结咸鱼庶女被迫复兴豪门萧景珩冰冷

作者:南宫南宫的种子铁球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咸鱼庶女被迫复兴豪门》,讲述主角萧景珩冰冷的甜蜜故事,作者“南宫南宫的种子铁球”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萧景珩,一种的古代,穿越小说《咸鱼庶女被迫复兴豪门》,由新晋小说家“南宫南宫的种子铁球”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39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3 20:10:3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咸鱼庶女被迫复兴豪门

2025-07-04 00:58:09

1、抄家风暴木屑和尘土混着陈年熏香的气息,呛得人喉头发痒。

宣旨太监那尖利刻薄的嗓音,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狠狠扎进承恩侯府正厅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恩侯萧远山,

不思报国,反贪墨军饷,结党营私……罪证确凿……着即褫夺爵位,抄没家产!阖府上下,

流徙北疆,遇赦不赦!钦此——”最后那声“钦此”拖得又长又颤,余音未散,

厅堂里已是一片死寂,随即被骤然爆发的绝望哭声撕得粉碎。“天爷啊——!

”我名义上的嫡母,那位素日里最重仪态风范的侯夫人,此刻钗环散乱,

如同被抽了骨头的泥人,瘫软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徒劳地拍打着,发出空洞的啪啪声,

涕泪糊了满脸,“侯府……侯府完了啊!老爷!我们完了啊——!”嫡长姐萧玉容,

平日里眼高于顶、下巴抬得能戳破天的人物,此刻也毫无形象地伏在母亲身边,

哭得浑身抽搐,肩膀剧烈耸动,尖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殷红:“凭什么?

凭什么要我们去那苦寒之地送死?爹!爹你说话啊!”她们身边,

是同样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姨娘们,以及年纪更小的庶出弟妹,哭声连成一片,

压抑而绝望。几个平日趾高气扬的管事婆子,此刻也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一片末日般的混乱喧嚣中,我,柳眠,侯府最不起眼的小透明庶女,

正努力地、小心翼翼地往人群最不起眼的角落阴影里缩。宽大的袖袋里,

那几锭硬邦邦的遣散银子硌着肋骨,却带来一种奇异的、不合时宜的踏实感。抄家?流放?

北疆?哦。这词儿听着是挺吓人。可我脑子里盘旋的念头只有一个:赶紧跑!

趁着兵丁们忙着清点库房、封存贵重物件的当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天大地大,

揣着这点银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地方,买两亩薄田,置个小院,养只懒猫,晒晒太阳,

继续我上辈子没完成的伟大咸鱼事业——混吃等死,安稳度日。

这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侯府生活,谁爱过谁过去!“没骨气的东西!

”一声尖利的斥骂像鞭子一样抽过来,带着浓浓的鄙夷和濒临崩溃的迁怒。是萧玉容。

她不知何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剜着我,仿佛要将我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家逢大难,

不思同舟共济,反倒缩头乌龟一般!柳眠,你的骨头呢?被狗吃了吗?”我被她骂得一愣,

下意识地又往柱子后面缩了缩脖子,试图降低存在感。同舟共济?拿什么共济?

拿我这细胳膊细腿去北疆开荒吗?还是拿我这点微末的遣散银子填侯府那深不见底的窟窿?

别逗了。骨气能当饭吃,能挡风雪?我只知道,活着,舒舒服服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紧紧捂着袖袋里的银子,像是护着命根子,低着头,假装没听见那些哭嚎和咒骂,

只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裙角。快了,快了,等前院彻底乱起来,就是我的机会。

混乱给了我最好的掩护。2、后角门惊魂兵丁们粗声大气地呼喝着,

将哭哭啼啼的女眷们暂时驱赶到偏院集中看管。我混在人群里,

趁着一个管事婆子跟兵丁掰扯箱笼归属的间隙,像一尾滑溜的泥鳅,悄无声息地脱离了队伍,

闪身钻进了熟悉的、通往侯府最偏僻后角门的抄手游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咚咚咚地撞着肋骨,几乎要跳出来。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雕花窗棂,

在青砖地上投下明暗相间的光斑。我踮着脚尖,屏住呼吸,每一步都踏在光斑之间的阴影里,

生怕惊动一丝尘埃。快了!后角门那扇不起眼的、漆皮剥落的小门就在眼前!推开它,

外面就是自由的空气!我甚至能想象出那画面: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几间朴素的茅舍,

院子里晒着金黄的玉米和红艳的辣椒,一只花猫在墙头打盹,我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

慢悠悠地嚼着刚出锅的馍馍……咸鱼的终极梦想,触手可及!袖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

是希望的分量。怀里还抱着一个匆忙收拾的小包袱,

里面是我这些年积攒下的、最不值钱也最舍不得丢的“家当”:两件半旧的换洗衣裙,

几块舍不得吃的甜糕,

还有……一条精心挑选的、油纸包裹的、散发着淡淡咸香的……咸鱼干。嗯,咸鱼配馍馍,

神仙日子!我咽了口唾沫,仿佛已经闻到了那朴素的香气,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后角门近在咫尺!那剥落的朱漆,那生了锈的铜环,此刻在我眼中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芒。

我伸出手,指尖已经触到了冰凉粗糙的木门板,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激动,

就要用力推开——一只修长、骨节分明、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手,如同铁钳般,

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极大,捏得我腕骨生疼,仿佛瞬间被浇了一盆冰水,

从头顶凉到脚底板。所有的幻想,河边茅舍,花猫馍馍,咸鱼香气……“啪”地一声,

碎得干干净净。我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带着一种世界末日般的绝望,一寸一寸,

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的脸。萧景珩。侯府嫡长子。

往日里高高在上、目下无尘,连眼风都吝于扫向我们这些庶出的存在。此刻,

他身上的锦袍依旧华贵,只是沾了些许搬运箱笼时蹭上的浮尘。

那张俊美得近乎凌厉的脸上没有泪痕,没有崩溃,只有一片深潭般的沉静。沉静之下,

是压抑到极致的风暴,和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的清醒。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前院应付那些抄家的官兵,或者和侯爷一起被押走了吗?

他怎么会精准地堵在这最偏僻的后角门?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在疯狂尖叫。

3、复兴计划的枷锁他根本没看我瞬间惨白的脸色和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

仿佛我只是他随手捡到的一件趁手工具。那只攥着我手腕的手没有丝毫放松,

另一只手则极其自然地从他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卷……纸?一卷叠得整整齐齐,

散发着新鲜墨汁味道的纸卷。他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冷漠,“啪”地一声,

将那卷纸直接拍进了我被迫摊开的、还死死攥着那条宝贝咸鱼干的手里。

油纸包裹的咸鱼硌着我的手心,而那份纸卷则沉甸甸地压在上面,像一块冰冷的巨石。

“拿好。”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像淬了冰的铁片刮过耳膜,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这是《承恩侯府产业复兴五年规划暨核心子弟考核名录》初稿。

人手一份,嫡系子弟及部分有潜力的庶出,均在考核名单之内。”什么?什么规划?

什么考核?什么名录?巨大的荒谬感瞬间冲垮了恐惧。我低头,目光呆滞地落在那卷纸上。

那几个力透纸背、筋骨嶙峋的墨字——《承恩侯府产业复兴五年规划暨核心子弟考核名录》,

像一只只狰狞的鬼爪,狠狠攫住了我的心脏。抄家!流放!圣旨的墨迹都还没干透!

他居然在……写复兴规划?还搞考核名录?!“我……”喉咙干得发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为、为什么……我也在……上面?

” 一个最没存在感、只想跑路的庶女,凭什么要被塞进这种天方夜谭的名单里?

萧景珩终于垂下了他那双总是俯瞰众生的眼。那目光落在我脸上,锐利得如同实质的针,

带着一种审视货品价值般的冰冷评估。他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弧度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丝刻骨的嘲讽。“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我的疑问,

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冰锥砸落,“柳眠,你这种脑子,

”他的视线似乎意有所指地扫过我怀里那条油纸包裹的咸鱼干,

又落回我因惊吓而显得愚蠢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笃定,“不用,可惜了。”轰隆!

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不是愤怒,不是委屈,

是一种被彻底扒开、看透的冰冷恐惧和荒谬绝伦!他说什么?

他说我这种脑子……不用可惜了?!所以,就因为觉得我“有点用”?

就因为觉得我这条咸鱼还能榨出点油水?就要把我绑上他那条注定要撞得粉身碎骨的破船,

去复兴一个已经被皇帝亲手砸碎的侯府?!荒谬!可笑!简直是他妈的疯子!

巨大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有理智。我猛地一震!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甩脱那只铁钳般的手!

另一只抱着咸鱼包袱的手狠狠朝他砸去!管他什么嫡长子!管他什么复兴大业!我只想跑!

跑得越远越好!“放开我!疯子!谁要跟你复兴侯府!放我走——!

”我的尖叫在寂静的后巷显得格外刺耳。然而,预想中的挣扎和拉扯并未发生。萧景珩的手,

在我爆发出反抗意图的前一刹那,倏地松开了。不是放我走。

是如同丢弃一件完成了初步处理的物件,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仿佛我方才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不过是蝼蚁撼树的可笑挣扎。

那冰冷的目光从我因惊惧愤怒而扭曲的脸上淡淡扫过,没有停留,

随即转向了抄手游廊更深处的阴影。“看好她。”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沉甸甸的命令。

阴影里,应声无声地踏出两个身影。不是侯府常见的健壮家丁,

而是两个穿着粗布短打、身形精悍如铁、面容沉默如石的汉子。他们脚步落地无声,

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一左一右,像两座移动的铁塔,瞬间封死了我前后所有的去路。

空气瞬间凝固,沉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勒得我动弹不得。方才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在这无声的威压下,

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萧景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通往内院的拐角,

只留下那两个铁塔般的看守,和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死寂。4、夜逃惊变跑?

这两个字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后角门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袖袋里的银子,怀里的咸鱼,此刻都成了冰冷的负担,嘲笑着我片刻前的天真妄想。夜幕,

如同浸透了浓墨的巨兽,无声无息地吞噬了整座侯府。白日里的哭嚎喧嚣早已沉寂,

只剩下兵丁偶尔巡逻时沉重的脚步声、甲胄摩擦的冰冷声响,以及远处不知哪个院落里,

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啜泣。我被“安置”在原来堆放杂物的西厢偏房。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和霉味,唯一的窗棂被粗大的木条从外面钉死,

只留下几条狭窄的缝隙,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那两个看守如同门神,沉默地守在门外,

影子被月光拉长,扭曲地映在糊窗的麻纸上,带来无声的威慑。

怀里的咸鱼包袱被我死死抱着,油纸包裹的边缘硌得胸口生疼,

却成了此刻唯一能汲取一丝暖意的东西。

那卷《承恩侯府产业复兴五年规划暨核心子弟考核名录》被随意丢在冰冷的泥地上,

像一条僵死的毒蛇。复兴?考核?萧景珩那张冰冷嘲讽的脸,和他那句“你这种脑子,

不用可惜了”,如同魔咒般在我脑海里反复回荡。不行!绝对不行!去北疆是死路一条,

跟着萧景珩这个疯子搞什么复兴大业,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他根本就是在拉所有人陪葬!

求生的火焰在冰冷的绝望中再次微弱地燃起,烧灼着我的神经。必须跑!趁现在!趁夜深!

趁那两个看守或许有片刻的松懈!我屏住呼吸,像一只受惊的猫,赤着脚,

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透过木条的缝隙往外看。月光清冷,洒在荒芜的庭院里。

看守的身影背对着我,立在廊下阴影中,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机会!或许只有一瞬!

这间偏房紧挨着侯府最外围的西墙!墙外,就是自由!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小心翼翼地挪到墙角,那里堆着几个破旧的空箩筐。白日里混乱,不知是谁丢在这里的。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箩筐叠起,摇摇晃晃地摞成一个勉强够高的垫脚。

腐朽的竹篾发出细微的呻吟,每一次晃动都让我心惊肉跳。汗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冰凉的贴在背上。我咬着牙,手脚并用地爬上那颤巍巍的“高台”。

指尖终于够到了冰冷的窗棂上沿。指甲抠进木头的缝隙里,用力!再用力!

“咔哒……”一声轻微的木头断裂声,在死寂的夜里如同惊雷!我头皮瞬间炸开!

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是那根腐朽的窗棂!它被我掰断了!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门外看守的低语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下一秒——“砰!

”房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木屑纷飞!惨白的月光像探照灯般直射进来,

将门口那两个铁塔般的身影映照得如同地狱修罗!他们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如同鬼魅,

带着冰冷的杀气,瞬间扑向我所在的角落!完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脑中一片空白,

只剩下本能的尖叫卡在喉咙里。然而,预想中被粗暴擒拿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那两道凶悍扑来的身影,在距离我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硬生生地、极其突兀地停住了。他们的动作由极动转为极静,显示出惊人的控制力,

随即如同排练过一般,动作划一地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所有的杀气,

在刹那间收敛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绝对的恭顺。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

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一寸一寸地扭动脖子,

顺着他们跪拜的方向望去。5、墙头修罗笑高高的墙头。一个人影抱剑而立。

清冷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如松的轮廓,

玄色的衣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仿佛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他微微低着头,目光穿透黑暗,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玉雕的神像,

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是萧景珩。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一直都在?墙下的阴影里,

他如同蛰伏的猎豹,静待着猎物愚蠢地自投罗网?

月光清晰地照亮了他唇角那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不是笑,是冰川裂开的一道缝隙,

透出底下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呵。”一声极轻的嗤笑,如同冰珠滚落玉盘,

清晰地敲碎夜的死寂,也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妹妹,”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我嗡嗡作响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冰霜,

“看来,咸鱼翻身的时辰……”月光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映不出丝毫暖意,

只余一片令人窒息的、掌控一切的幽暗。“……到了。”最后两个字,轻飘飘地落下,

却重逾千钧。6、咸鱼被迫带飞全家咸鱼的梦想,终究还是死在了那堵冰冷的侯府高墙下。

被那两个铁塔般的看守“请”回西厢偏房时,我怀里那条油纸包裹的咸鱼干,

仿佛也失去了最后一点温热的香气,变得和我的骨头一样僵硬冰冷。

萧景珩那句“咸鱼翻身的时辰到了”,如同附骨之蛆,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带着一种宿命般的、令人窒息的寒意。次日拂晓,天边刚泛起一丝惨淡的鱼肚白,

冰冷的铁链就套上了所有流放者的脖颈和手腕。沉重的链条相互碰撞,

发出哗啦哗啦、催命符般的声响。曾经花团锦簇的侯府女眷,如今钗环尽去,

穿着粗陋的灰布囚衣,形容枯槁,像一群被驱赶的牲口,在兵丁粗暴的呵斥声中,

踉跄着踏出承恩侯府那扇象征着往日荣华、此刻却如同巨兽獠牙般洞开的朱漆大门。

京城清晨的寒意,裹挟着尘灰和一种绝望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单薄的囚衣。

我缩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尽量降低存在感,手腕上的铁环冰冷刺骨,勒得皮肉生疼。

怀里的咸鱼包袱还在,只是那点微末的踏实感,早已被巨大的恐惧碾得粉碎。

萧景珩没被戴上镣铐。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袍,走在队伍最前列,身形依旧挺拔,

步履沉稳,仿佛不是走向流放之地,而是去巡视自己的领地。那份沉静,

在周围一片死寂的绝望和压抑的啜泣中,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可怕。刚出城门,

在一片荒凉的官道旁短暂休整。兵丁们忙着啃干粮、喝水,

对这群哭哭啼啼的女眷不耐烦到了极点。就在这片混乱和哀戚中,萧景珩走到了我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卷和昨夜那份《复兴五年规划》极其相似的纸卷,只是封面更简洁些。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目光掠过我的头顶,像是在对空气宣布一项无关紧要的决定。“柳眠。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啜泣和风声,“从今日起,你负责流放途中女眷内务。

人员安置、饮食分配、伤病照管,皆由你调度。每日需向我呈报详情。”什么?!

我猛地抬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冻坏了。调度?呈报?

让我管这一群哭哭啼啼、平日里恨不得用眼角夹死我的贵妇小姐?荒谬感还没冲上头顶,

一声凄厉尖锐、饱含着巨大屈辱和难以置信的哭嚎就炸开了。“景珩!我的儿啊!

”我那名义上的嫡母,侯夫人,此刻蓬头垢面,状若疯癫,她连滚带爬地扑过来,

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萧景珩的裤脚,仰着一张涕泪纵横、满是尘土的脸,“你糊涂了吗?

你让她管?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她懂什么管家理事?她懂什么规矩体统?

她连侯府有几道门都未必数得清!你这是要寒碜死我们吗?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她的哭嚎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旁边的嫡姐萧玉容也抬起头,

那双曾经盛满高傲的眼睛此刻布满红丝,死死瞪着我,嘴唇哆嗦着,

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周围的姨娘、庶妹们,目光更是复杂,惊疑、畏惧、不甘,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萧景珩身上,

等待着他的反应。萧景珩终于动了。他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着脚下哭嚎的母亲。

那张俊美冷硬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他没有伸手去扶,

甚至没有一丝动容。“母亲,”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一块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瞬间冻住了侯夫人凄厉的哭嚎,“她是不懂管家理事,不懂规矩体统。”他顿了顿,

目光终于移开,落在我身上。那视线锐利得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穿透力,

仿佛要剥开我所有狼狈的伪装,直刺入灵魂深处那点仅存的、求生的本能。“但,

”他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清晰而冰冷,砸碎了所有质疑和哭诉,“她懂怎么活命。

”“轰!”侯夫人的哭嚎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怪异的抽噎,脸色由惨白转为死灰。

懂怎么活命。五个字,像五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了每个人最脆弱的地方。

在这流放北疆、十死无生的绝路上,什么管家理事,什么规矩体统,都是虚妄。活下去,

像最卑贱的蝼蚁一样挣扎着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残酷的真理。

萧景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将那卷新的、标注了“内务细则”的纸卷,如同丢弃一件垃圾般,

随意地塞进我僵硬的手里,甚至没在意我手上还沾着泥污和铁锈。“日落前,

我要看到第一份呈报。”丢下这句毫无温度的命令,他转身走开,

玄色的旧袍在荒凉的风中拂动,留下一个冰冷如铁的背影。嫡母瘫软在地,

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只剩下空洞的喘息。嫡姐眼中的怨毒几乎要烧起来,

死死钉在我身上。其他女眷的目光,则充满了复杂的敬畏和恐惧。我低头,

看着手里那卷冰冷的纸卷,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条油纸包裹的咸鱼干。懂活命?呵。

流放的路,是黄土夯实的绝望。沉重的镣铐磨破了皮肉,每走一步都带着钻心的痛。

粗粝的囚衣摩擦着娇嫩的皮肤,很快便是一片红肿。阳光毒辣,晒得人头晕眼花,

嘴唇干裂出血。脚底的水泡磨破了又起,混着泥土和血水,黏在同样破烂的草鞋上。

队伍里死气沉沉,只有沉重的脚步声、铁链的哗啦声,

以及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和呻吟。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我缩在队伍的阴影里,

尽量节省每一分力气。怀里那条咸鱼干,油纸包裹的边缘已经被我的体温捂得有些发软,

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咸腥香气,像是对生存最原始的诱惑。

负责押送我们这一队的是个姓赵的小头目,一脸横肉,眼神凶狠,脾气暴躁得像火药桶。

他尤其看不惯女眷的哭哭啼啼和拖沓,鞭子抽得啪啪响,骂声污秽不堪。

队伍又一次在毒日头下艰难挪动。一个年幼的庶妹体力不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带得旁边的姨娘也跟着一个趔趄。队伍瞬间停滞。“他娘的!装什么死!给老子起来!

”赵头目骂骂咧咧地冲过来,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带着破空之声,

眼看就要抽在那瘦小的身躯上!姨娘发出凄厉的尖叫,徒劳地想用身体护住女儿。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鞭梢即将落下的刹那,

一道灰扑扑的影子猛地从斜刺里蹿了过去!动作快得不像话!“军爷息怒!

”我几乎是扑到了赵头目脚边,声音因为紧张和干渴而嘶哑变形,

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谄媚的颤抖。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双手捧过头顶,动作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油纸被迅速打开一角。一股浓郁的、带着大海气息的咸香,

瞬间霸道地冲散了空气中弥漫的汗臭和绝望!那是一条保存得极好的、肥厚的咸鱼干!

金黄的鱼皮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紧实的鱼肉纹理清晰,

散发着最原始、最诱人的食欲信号!

在这干粮只有硬得能崩掉牙的杂粮饼、水都限量供应的流放路上,这简直是无价之宝!

赵头目扬起的鞭子,硬生生顿在了半空。他那双被酒色和戾气熏染得浑浊的眼睛,

死死地盯住了我手里的咸鱼干,凶狠的光芒瞬间被一种更原始的贪婪所取代。

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周围的兵丁也闻到了味儿,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眼神绿油油的,像饿狼。“小……小人看军爷辛苦……”我低着头,

声音抖得更厉害,身体也配合着筛糠般颤抖,

土物……不成敬意……给军爷……给军爷们润润嗓子……提提神……”油纸包裹着的咸鱼干,

在我颤抖的手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赵头目的目光在我卑微低伏的头顶和那条油光锃亮的咸鱼干之间来回逡巡。

他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下,那扬起的鞭子,终于缓缓地、极其不情愿地垂落下来。“哼!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油纸包,动作粗鲁,差点将我带倒。

他贪婪地嗅了嗅那咸香,脸上露出一丝极其丑陋的满意,随即迅速将油纸包拢进自己怀里,

警惕地扫了一眼周围同样眼冒绿光的兵丁。“算你识相!

”他恶声恶气地对着地上吓傻了的母女吼了一句,“赶紧给老子起来!再磨蹭,鞭子伺候!

”说完,他揣着那条宝贝咸鱼,骂骂咧咧地走到一边树荫下,开始撕扯鱼肉,

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大嚼起来,满足的哼唧声混着咀嚼的声响,

在死寂的队伍里显得格外刺耳。姨娘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扶起女儿,

对着我这边投来一个混杂着感激、惊惧和难以置信的复杂眼神。队伍重新开始缓慢移动,

气氛却微妙地变了。那些投向我的目光,除了恐惧和疏离,似乎又多了一点难以言喻的东西。

我默默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只有我自己知道,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心脏还在疯狂地擂鼓。袖袋里,

那几锭硬邦邦的遣散银子依旧硌着肋骨,但刚才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在这条通往地狱的路上,有时候一条咸鱼,可能比银子更能买命。夜,再次降临。

宿营地选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白日里行路的疲惫如同沉重的湿布,裹住了每一个人。

篝火噼啪作响,勉强驱散着深秋的寒意,也映照着女眷们麻木、绝望的脸。

鼾声、压抑的咳嗽声和铁链偶尔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我蜷缩在离篝火稍远一点的阴影里,

背靠着一块冰冷的岩石。怀里那条咸鱼干少了一小半,油纸重新包好,

剩下的部分依旧被我当成护身符一样紧紧捂着。白天的惊魂一幕还在脑子里回放,

身体累得像散了架,但神经却紧绷着,无法入睡。一阵极其轻微、带着犹豫的脚步声靠近。

我瞬间警觉,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是萧玉容。她那张曾经明艳张扬的脸,

此刻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憔悴不堪,眼底是深重的黑青,嘴唇干裂。

白日里那刻骨的怨毒似乎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挣扎?

她在我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火光勾勒出她微微发抖的身体轮廓。空气凝滞了片刻,

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往前又挪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紧张,像怕被什么无形的存在听见:“柳……柳眠……”我抬起头,

沉默地看着她。火光在她眼中跳跃,映不出暖意。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吐出千斤重负,

声音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给……给我一条咸鱼……”我愣住了。

完全没料到她会提这个要求。白天她看我的眼神还恨不得生吞了我。

或许是饥饿的本能压倒了尊严?我犹豫着,手指在袖袋里碰了碰那硬邦邦的银子,

又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咸鱼。给银子?在这种地方,银子远不如一口吃的实在。给咸鱼?

……白天给赵头目是为了救命,现在给她?值不值?萧玉容似乎看穿了我的迟疑。

她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但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孤注一掷的情绪取代。

她猛地又凑近了一点,几乎要贴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颤抖,喷在我的耳廓上。

“我用一个秘密换!”她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一个……关于你的秘密!关于那份……那份该死的《复兴计划》的秘密!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复兴计划?

那份被萧景珩强行塞给我、又被我像丢垃圾一样丢在泥地里的东西?

萧玉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捕捉到我那一瞬间的惊疑,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古怪的、混合着报复快意和恐惧的弧度,声音压得如同蚊蚋,

却字字清晰,带着淬毒的寒意:“你那份……被嫡母……垫在临时搭的矮桌脚下了!”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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