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在钓我(沈砚江屿)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他总在钓我沈砚江屿

他总在钓我(沈砚江屿)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他总在钓我沈砚江屿

作者:小怪兽爱吃糖醋鱼

言情小说连载

《他总在钓我》是网络作者“小怪兽爱吃糖醋鱼”创作的纯爱,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砚江屿,详情概述:江屿,沈砚是著名作者小怪兽爱吃糖醋鱼成名小说作品《侧写师他总在钓我》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江屿,沈砚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侧写师他总在钓我”

2025-07-04 00:52:09

>警队来了个冷美人侧写师,专破连环杀人案。>队长江屿第一次见他,

那人正捏着颅骨模型说:“凶手在收集雨天独居女性的恐惧。

”>现场顿时死寂——所有被害者都是雨夜独居女性。>结案庆功宴那晚,

江屿撞见沈砚在巷子里被混混围攻。>他三两下撂倒混混,

却见美人慢条斯理擦着镜片:“江队,他们弄脏了你送我的眼镜。”>连环杀手再度作案时,

江屿在抓捕现场接到电话:“沈砚在我们手上。”>视频里,沈砚白衬衫染血,

声音却带笑:“别管我,抓人要紧。”>江屿砸了手机带人冲进仓库,

看见沈砚正用拆开的钢笔抵着绑匪咽喉。>“等你好久了,”他抬眼轻笑,“再晚点,

我就自己解决回家了。”---1.暴雨如注,

密集的雨点砸在临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会议室的窗玻璃上,发出沉闷又急促的声响,

像是无数冰冷的手指在敲打。窗外天色晦暗,压得极低的铅灰色云层仿佛随时会垮塌下来,

将整个城市吞没。室内顶灯惨白的光线,毫无温度地倾泻在长条会议桌上,

也落在围坐一圈的刑警们紧绷的脸上,气氛沉滞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空气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焦虑和连续熬夜后特有的浑浊气息,混合着浓咖啡苦涩的余味。

投影幕布上,是几张触目惊心的现场照片:年轻女性,独居,都是在这样的暴雨夜遇害,

脖颈处缠绕着尼龙绳的深紫色勒痕,像狰狞的毒蛇。照片无声地控诉着凶手的残忍。

江屿坐在长桌主位,肩背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他眉头紧锁,

指节一下下重重敲击着硬实的桌面,沉闷的“笃、笃”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异常刺耳,

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已经七天了。线索像被这场连绵不绝的暴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现场勘察报告、走访记录在桌上传阅了一圈又一圈,除了徒增压抑,什么也没带来。

受害者家属绝望的哭嚎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每一次响起的电话铃声都让人心惊肉跳,

生怕是又一个噩耗。“操!” 坐在江屿左手边的副队周涛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面上,

震得几个空咖啡杯跳了跳,“这他妈是鬼干的?一点痕迹不留?那些法医报告、监控录像,

全是废纸!” 他额角青筋暴起,眼底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压抑的沉默被打破,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沉重的叹息和低声的咒骂。就在这时,

会议室沉重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股裹挟着雨气的湿冷风猛地灌了进来,

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啦作响。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清瘦颀长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烟灰色薄呢大衣,肩上落着几颗细小的水珠,折射着头顶惨白的灯光。

他一手提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分量的黑色手提箱,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大衣口袋里。

雨水濡湿了他额前几缕微卷的黑发,贴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额角。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那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沉静得如同冬日幽深的湖面,

目光平静地扫过室内一张张或疲惫或烦躁的脸,最后定格在主位的江屿身上。没有寒暄,

没有自我介绍,仿佛他只是去隔壁拿了一份文件回来。

他步履从容地走到会议桌旁预留的空位边,姿态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优雅。

放下手提箱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清晰可闻。

2.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带着探究、审视,还有一丝被打断思路的愠怒。

男人对周遭的视线恍若未觉。他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打开手提箱的锁扣,

动作不疾不徐。箱盖掀起,

露出里面几样令人有些意外的东西:一个泛着冷光的乳白色人类颅骨模型,

几册装订整齐、边角磨损的旧卷宗,还有一沓崭新的打印纸。

他取出了那个光洁得有些瘆人的颅骨模型,稳稳地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冰冷的材质在灯光下泛着无机质的光泽。然后,他才抬起眼,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最终落在江屿紧锁的眉宇间。“江队长,” 他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

像一块冰落入滚烫的油锅,瞬间盖过了窗外的雨声和室内粗重的呼吸,“凶手的目标很明确。

他收集的,是特定条件下特定人群的恐惧。”他微微侧头,

指尖轻轻点了点颅骨模型光滑的顶骨,发出细微的轻响。“雨天。独居。女性。

” 他吐出三个词,语调平稳得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被证实的公理。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死寂。空气像是被瞬间抽干,

连窗外哗哗的雨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先前被投影幕布上的照片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此刻被一种更尖锐、更冰冷的寒意取代。这寒意直接穿透了警服,刺进了每个人的骨髓里。

所有被害者……无一例外,全是雨夜独居的女性!

这个被他们反复咀嚼、几乎成了噩梦代名词的共同点,

此刻被一个陌生人如此直白、如此笃定地点破,带来的不是豁然开朗,

而是一种被无形之物扼住咽喉的战栗。江屿敲击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住,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淬火的匕首,猛地攫住了站在桌边的沈砚。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研判,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依据?

” 江屿的声音沉冷,像淬了冰。沈砚的视线平静地迎上江屿极具穿透力的审视,

镜片后的眼眸深不见底,没有丝毫波澜。他没有立刻回答,

反而从手提箱里拿出那几册旧卷宗,轻轻推到桌子中央。“三年前,邻省云港市,未破悬案,

代号‘夜雨’。

受害者特征、作案手法、遗留痕迹……” 沈砚的指尖划过卷宗封面上模糊的打印字体,

“高度吻合。凶手并非首次作案。他有明确的仪式感,追求场景重现。

”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迷雾。“现场遗留的微量纤维,

经实验室最新比对,” 沈砚又抽出一份薄薄的检测报告复印件,

“确认与‘夜雨案’第三名受害者指甲缝中提取的微量物质一致。同源。

来自一种特定型号的工业用乙醚包装内衬。”“乙醚?” 副队周涛猛地坐直身体,

眼睛瞪圆了,

可之前的尸检报告……”3.“之前的尸检忽略了鼻腔深处黏膜的轻微灼伤和特殊气味残留。

” 沈砚打断他,语气毫无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结合受害者均无明显反抗伤,凶手极可能使用了快速挥发性麻醉剂控制目标,

再用绳索完成最后一步。这解释了他如何在力量不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近乎无声地制服被害人,并完美避开挣扎可能留下的痕迹。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江屿盯着沈砚,眼神锐利如鹰隼,

但紧锁的眉头却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缝隙。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那些看似无关的旧案碎片,

被眼前这个人以一种近乎冷酷的逻辑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清晰得令人胆寒的方向。“还有,

光转向投影幕布上最后一张现场照片——被害者公寓楼下一个模糊的、积水的监控画面角落,

“这个被雨水模糊的影子,虽然无法辨识面容,

但他步幅的间距、行走时习惯性的重心偏移角度……” 他顿了顿,

从自己带来的打印纸中抽出一张放大的分析图,上面用红蓝线条清晰地标注着步态特征,

“与云港案发现场外围一个交通监控拍到的可疑身影,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八十五。

他习惯在雨天行动,并非偶然,而是……享受。”“享受?

” 一个年轻刑警忍不住低呼出声,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对。

” 沈砚的视线落回那个冰冷的颅骨模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表面,眼神幽深,

“享受那种绝对的掌控感,享受猎物在特定环境雨声隔绝外界、特定状态独居,

相对孤立无助下,被未知恐惧攫取的过程。他的‘收集’,是过程,而非结果本身。

”江屿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起一股劲风。他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目光如炬,

牢牢锁定沈砚:“方向?”沈砚迎着他的目光,薄唇微启,

清晰地吐出几个关键词:“排查全市所有具备专业化学药剂接触史或购买渠道的人员,

尤其是能接触到那种特定乙醚型号的。

重点筛查近期行为异常、有独居记录、尤其对‘雨夜’有特殊关注或执念的男性。

范围……可以缩小到从事化工仓储、运输、实验室助理等相关职业者。另外,

重新梳理云港案所有关联人员,尤其是案发后迁入临州的。”指令清晰、果断,

带着一种洞悉全局的笃定。江屿不再有丝毫犹豫,猛地一拍桌子:“都听见了?动起来!

涛子,带人按沈老师划的范围,立刻筛!其他人,重新过一遍所有关联监控,尤其是雨天的!

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条毒蛇给我挖出来!”沉滞的空气被瞬间点燃。

椅子拖动声、急促的脚步声、对讲机呼叫声轰然炸响。刑警们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

带着一种被点醒后近乎亢奋的急切,冲出了会议室。压抑已久的能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江屿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沈砚身上。沈砚正微微低着头,

用一块柔软的绒布,极其专注地擦拭着桌面上那个光洁的颅骨模型,

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分析与他无关。4.“沈砚?” 江屿开口,声音低沉。

沈砚擦拭的动作停了一瞬,并未抬头,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下颌,算是回应。“你负责,

” 江屿顿了顿,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却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倚重,

“提供所有侧写支持,我需要知道这杂种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粪。”沈砚终于抬起了头。

镜片后的眼睛看向江屿,那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却似乎极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微光。

他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轻轻颔首。窗外,暴雨依旧倾盆,冲刷着这座被阴霾笼罩的城市。

但会议室内,那令人窒息的绝望迷雾,似乎被撕开了一道缝隙。

一道由冰冷的逻辑和洞悉人心的目光撕开的缝隙。几天后,

废弃化工厂的巨大阴影在黄昏中如同蛰伏的巨兽。锈蚀的铁门在江屿势大力沉的一脚猛踹下,

发出刺耳欲裂的呻吟,轰然向内倒塌,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警察!别动!

”爆喝声如同惊雷炸响,瞬间撕破了厂区内部的死寂。江屿一马当先,如同出闸的猛虎,

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快得拉出一道残影。他身后,数名全副武装的刑警如影随形,

战术手电刺目的光柱如同利剑,凶狠地劈开沉沉的黑暗,

精准地锁定目标——那个正惊恐地试图翻越一堆废弃化工桶的瘦高男人。“抓住他!

”周涛的吼声带着血腥气。几道矫健的身影猛扑上去,

干脆利落地将目标死死按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手铐“咔哒”一声合拢,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目标发出绝望而不甘的嚎叫,徒劳地挣扎,

像一条离水的鱼。江屿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弛了一丝。他大步上前,

靴子踩在满是油污和积水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他一把揪住嫌疑人的后领,

将他像破麻袋一样粗暴地提溜起来,让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暴露在强光下。就是他!

那张脸,早已深深刻在江屿的脑海里,与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推演画面重合。“名字!

” 江屿的声音低沉,带着砂砾摩擦般的粗粝,每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向嫌疑人。

嫌疑人嘴唇哆嗦着,眼神怨毒地瞪着江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江屿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如同冰冷的毒蛇,倏然缠上江屿的心脏,瞬间收紧。他烦躁地咒骂一声,单手掏出手机,

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粗暴地划开接听,语气是压抑到极点的暴怒:“谁?!”5.电话那头,

传来的却是一个经过电子处理、非男非女、带着诡异金属摩擦感的怪笑声,

冰冷得毫无生气:“江队长……人抓到了?动作挺快嘛……”江屿瞳孔骤缩,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怪异的电子音继续响起,慢条斯理,却字字淬毒:“不过,

你那位漂亮又聪明的沈顾问……现在在我们手上。”“给你三十分钟。”“放了我们的人,

把他毫发无损地送出城。否则……”话音未落,江屿的手机屏幕猛地一跳,

一个视频通话请求强制弹了出来。江屿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按下了接听键。屏幕亮起。画面剧烈晃动,光线昏暗,

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一个堆满杂物的狭小空间。镜头中央,

沈砚被粗粝的麻绳牢牢捆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他身上的白衬衫领口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道刺目的新鲜血痕从额角蜿蜒而下,滑过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

如同雪地上绽开的红梅。那副标志性的无框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

一边镜片碎裂成了蛛网状。然而,沈砚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或痛苦的表情。

他甚至微微勾着唇角,那笑容很浅,却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近乎嘲讽的冷静。

他透过碎裂的镜片,直视着镜头,仿佛能穿透冰冷的屏幕,看到这边怒火滔天的江屿。

他的声音透过劣质的手机扬声器传来,有些失真,却依旧清晰平稳,

甚至还带着一丝惯常的清冷调子:“江队,别管我。”“抓人要紧。”“砰——!

”一声巨响,江屿手中的手机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掼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坚硬的屏幕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飞溅开来。他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

如同被激怒到极致的凶兽,周身散发着择人而噬的恐怖气息。“涛子!!

” 江屿的怒吼如同受伤的雄狮咆哮,震得整个厂房嗡嗡作响,“这杂种交给别人!

带上你的人,跟我走!立刻!马上!”“队长?去哪?

” 周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江屿狂暴的状态惊得一愣。“城南!旧棉纺厂仓库!

” 江屿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他看也没看地上那个被押着、一脸惊愕的嫌疑人,转身就向厂房外冲去,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裹挟着狂风和杀意的背影。6.周涛立刻反应过来,

对着通讯器狂吼:“二组、三组!目标转移!城南旧棉纺厂仓库!重复,城南旧棉纺厂仓库!

紧急支援!快!”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数辆警车如同离弦之箭,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卷起漫天尘土,朝着城市南郊废弃的旧棉纺厂区疯狂疾驰。

江屿坐在头车的副驾,身体绷得像一块即将碎裂的岩石,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飞速倒退的街景,下颌咬得咯咯作响。

沈砚额角淌血、却平静带笑的脸,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快!再快一点!“哐当——!

”棉纺厂仓库那扇沉重的、布满锈迹和涂鸦的铁皮大门,在爆破锤和数名特警的合力猛撞下,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扭曲着向内轰然倒塌!

呛人的灰尘混合着陈年棉絮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警察!放下武器!

”强光手电和战术射灯刺目的光束瞬间如同无数柄光剑,凶狠地刺破仓库内部沉厚的黑暗,

将一切暴露无遗。巨大的空间空旷而杂乱,到处堆积着废弃的纺织机械和破烂的棉布包,

蛛网在光束中飘荡。江屿第一个冲了进去,枪口稳稳地指向黑暗深处,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鹰隼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在废墟般的杂物中疯狂扫视。“沈砚!!”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有些变调。

没有回应。只有死寂。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死寂。

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中回荡。“搜!快搜!每一个角落!

” 周涛的声音也带着破音。几束手电光猛地扫向仓库最深处一个相对空旷的角落。

光束汇聚的焦点,映照出几个人影。两个穿着脏污工装、身材魁梧的男人,

如同两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嗬嗬的吸气声,

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咽喉,只能翻着白眼,徒劳地挣扎。

他们的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缝间有暗红色的液体不断渗出。而在他们旁边,

一道清瘦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安静地站在那里。是沈砚。

7.他身上的白衬衫沾染了大片的灰尘和几处深色的污渍不知是油污还是干涸的血迹,

额角那道血痕已经凝固成暗红色。那副碎裂的无框眼镜被他随意地拿在左手里。

他微微低着头,右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尖端正稳稳地抵在其中一个倒地绑匪的咽喉要害处。

听到身后巨大的破门声和杂乱的脚步,沈砚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立刻回头,

只是缓缓地、极其放松地直起了身体。右手那点寒光也离开了绑匪的脖子,

被他随意地垂在身侧。江屿这才看清,那似乎是一支被拆解开的钢笔,

尖锐的金属笔尖在强光下闪烁着一点冰冷的光泽。然后,沈砚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

仓库顶部破洞透下的几缕惨淡天光,恰好落在他脸上。额角的血迹、脸颊的灰尘,

都无法掩盖他此刻的神情。他抬起眼,目光越过惊愕的众人,

精准地落在冲在最前面、如同煞神般浑身戾气的江屿身上。沈砚的唇角,

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那笑容很淡,却像冰层下悄然绽放的花,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倦意,和一丝……几不可察的揶揄。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响起,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江队。”“等你好久了。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两个痛苦抽搐、脖子上各有一个细小却致命血洞的绑匪,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再晚点……” 他微微歪了歪头,补充道,

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奈,“我就自己解决完,叫车回家了。

”8.消毒水那特有的、挥之不去的刺鼻气味顽固地弥漫在单人病房的空气中。

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芒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雪白的墙壁上投下几道变幻的光带。

沈砚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额角贴着干净的纱布,脸色依旧带着失血后的苍白,唇色很淡。

他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的衣服衬得他身形愈发单薄,像一株被风雨摧折过的细竹。

左手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透明的液体正缓慢地滴入他的血管。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江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显然刚离开不久,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深色的夹克肩头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水痕,是外面又飘起的细雨。

他手里提着一个印着粥铺LOGO的保温袋。看到沈砚醒着,江屿的脚步顿了一下,

随即走了进来,反手带上门。“醒了?感觉怎么样?” 江屿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平缓,

像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他把保温袋放在床头柜上,

目光落在沈砚苍白的脸上和额角的纱布上,眉头下意识地又拧紧了。“还好。死不了。

” 沈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病后的虚弱,但语调依旧平静。他抬起没输液的那只手,

指了指柜子上放着的那副碎裂的无框眼镜,“可惜了这眼镜。”江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镜片碎裂的眼镜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他走过去,拿起那副眼镜,沉甸甸的,

冰冷的金属框架硌着他的掌心。他沉默地看了几秒,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过镜架上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品牌LOGO。“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江屿的声音有点闷,把眼镜小心地放回原位,“给你定了副新的,同款。”沈砚没说话,

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江屿转身打开保温袋,

从里面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配着几样清爽的小菜。

食物的香气稍稍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医生说你这两天只能吃流食。

” 江屿把粥碗端到沈砚面前,动作带着一种与外表极不相称的小心翼翼,“凑合吃点。

”沈砚看着递到眼前的粥碗,又抬眼看了看江屿。江屿的目光有些躲闪,

只是固执地把碗又往前递了递,催促道:“拿着。”沈砚这才伸出那只没输液的手,

手指有些无力地接过温热的碗壁。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江屿粗糙的手背,

带来一点微弱的电流感。“谢谢。” 沈砚垂下眼睫,声音很轻。9.病房里安静下来,

只剩下沈砚小口喝粥时细微的吞咽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车流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氛围,有消毒水的冰冷,有食物的暖意,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紧绷和……尴尬?或者别的什么。江屿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局促。他目光落在沈砚缠着纱布的额角,

又移到他握着勺子、骨节分明却没什么血色的手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咳,

” 江屿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点生硬,“你……一个人在这边?

家里人……”“没有。” 沈砚舀粥的动作停都没停,回答得干脆利落,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石头一样砸在空气里。江屿的话被堵了回去。

他看着沈砚低垂的侧脸,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青黑。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彻底的疏离和孤绝。

江屿沉默了。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指关节无意识地互相挤压着,

发出轻微的声响。病房里只剩下沈砚喝粥时勺子和碗壁偶尔碰撞的轻响。许久,

江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出院手续我让周涛去办。”沈砚终于抬眼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江屿避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窗外远处闪烁的霓虹上,语气斩钉截铁:“你跟我回去。

”沈砚拿着勺子的手顿在半空,微微一怔。“就你现在这鬼样子,

” 江屿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一个人住?想都别想。

”他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沈砚脸上,

带着一种刑警队长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决断:“我那地方,空着也是空着。在我眼皮子底下,

安全。”10.窗外,临州的夜色被霓虹渲染得光怪陆离。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暖黄的光晕慵懒地铺陈开来,驱散了部分黑暗,在墙壁和家具上投下柔和的长影。

沈砚蜷在客厅宽大的布艺沙发一角,身上裹着一条薄薄的灰色羊毛毯,

只露出穿着干净棉袜的脚踝和一截纤细的手腕。

他膝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英文原版犯罪心理学专著,旁边散落着几份打印出来的卷宗资料。

暖黄的光线描摹着他专注的侧脸轮廓,额角的纱布已经拆掉,留下一道淡淡的粉痕。

厨房的方向传来规律的、沉闷的“咄咄咄”声,那是锋利的刀刃与砧板亲密接触的节奏。

江屿系着一条与他硬朗气质极不相称的深蓝色格子围裙,高大的身影在厨房的灯光下忙碌。

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浓郁的番茄混合着牛肉的香气霸道地飘散出来,充满了整个空间。

“吃饭。” 江屿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烟火气的温度,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沈砚没动,目光依旧焦着在书页上,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某个艰涩的论点。“沈砚。

” 江屿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番茄牛腩面走出来,碗里红汤浓郁,大块的牛腩炖得酥烂,

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上。他把面碗“咚”地一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汤汁微微晃荡。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先吃饭。”沈砚这才像是被从深海里拽出来,缓缓抬眼,

目光从书页移到茶几上那碗诱人的面,再移到江屿脸上。江屿正皱着眉看他,

眼神里是熟悉的、不容拒绝的命令式。沈砚合上书,将毯子掀到一边,慢吞吞地坐直身体,

伸手去端碗。指尖刚触到滚烫的碗壁,他下意识地轻吸了口气。“啧。

” 江屿发出一声不耐的轻啧,动作却快得出奇。他一把抄起沈砚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厚书,

不由分说地塞到他准备端碗的手里,然后自己端起那碗面,转身走向旁边的餐桌。

“烫不死你?过来坐桌子吃!” 语气依旧粗声粗气,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沈砚抱着那本厚书,看着江屿走向餐桌的背影,几不可察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依言起身,

跟了过去。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们,食物的热气氤氲升腾。

沈砚拿起筷子,安静地吃着面。面条劲道,牛腩软烂入味,番茄的酸甜恰到好处。

江屿则吃得很快,风卷残云,发出轻微的吸溜声。吃到一半,沈砚忽然放下筷子。

他拿起桌上自己带过来的那份卷宗,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推到桌子中间。“江队,” 沈砚的声音在食物的暖意里显得有些清冷,

“‘夜雨’案第一个受害者陈娟,遇害前一周,她的银行流水显示有一笔异常的取款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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