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尉迟燃,长安城最底层的不良人,一个挣扎求生的孤儿。
我天生带着诅咒般的异能——“过目不忘”与“现场重现”。为了糊口,我藏起锋芒,
活得像条野狗。直到那个雨夜,曲江池里捞起一具女尸。所有人都说她是失足溺亡,
但我“看”见了真相。他们想用一具尸体,掩盖一场足以倾覆王朝的阴谋。
他们以为我只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他们错了。当我看清了所有人的底牌,这场游戏,
就由我来定规则。从妓女莺歌开始,
太子、亲王、突厥间谍……所有藏在长安阴影里的魑魅魍魉,都将在我的双眼下,无所遁形。
这长安的万家灯火,我要它,一盏都不能熄。1雨。冰冷的雨。像是要把整个长安城都泡烂。
泥浆混着水,从我破了洞的靴子缝里钻进来,黏腻,冰冷。空气里全是水腥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曲江池。长安的销金窟,风流地。此刻,
却只有一具被泡得发白的女尸,给这雨夜添了几分凄厉。“尉迟燃,你还愣着干什么!
”裴宣,我的顶头上司,靖安司的司丞,正不耐烦地冲我低吼。他肥胖的身体缩在油纸伞下,
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仵作都看过了,失足落水,喝多了。赶紧把文书录了,收队!
”我没动。视线像两把刀子,死死钉在现场。我叫尉迟燃,一个不良人。说白了,
就是长安城里不入流的官差,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拿着最微薄的俸禄。但我有一个秘密。
一个足以让我掉脑袋的秘密。我的眼睛,能记住看到的一切。闭上眼,就能在脑子里,
把现场重新搭起来。我表面上唯唯诺诺地点头。“是,司丞。”心里却在冷笑。失足?
喝多了?这种鬼话,也就骗骗裴宣这种只想赶紧回家抱小妾的老油条。
我的大脑已经开始疯狂运转。视网膜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将所有细节烫了进去。那具女尸,
平康里名妓“莺歌”。她华丽的裙子被污泥浸透,像一块沉重的裹尸布。妆容早就花了,
惨白的脸上透着青紫。仵作老王正蹲在旁边,心不在焉地用一根木棍拨弄着尸体,
嘴里嘟囔着晦气。他当然看不出什么。他的眼睛里只有铜钱。但我看见了。
我看见泥地里那个模糊的马蹄印,只有半个,边缘锋利,绝不是普通驮马。
我看见莺歌死死攥紧的拳头里,指甲缝里嵌着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线。我甚至“闻”到了。
水面上飘散的那一丝极淡的香料味,不是莺歌惯用的熏香,而是来自宫廷的“龙涎香”。
最致命的,是她后颈。被湿漉漉的头发遮掩住的地方,有一片极其细微的红痕。不是磕碰伤。
是重击。一击毙命。裴宣又在催了,声音里满是威胁。我躬着身子,像条狗一样凑过去,
假装帮忙整理莺歌的遗物。就在指尖触碰到她冰冷腰带的瞬间,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异物。
不是她的。我用袖子作掩护,飞快地将那东西扫进掌心。一枚玉佩的残角。入手温润,
上面刻着繁复的纹样。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纹样……我见过。上个月,太子出巡,
我曾在街角远远看过一眼。太子府的亲卫腰间佩戴的玉佩,就是这个纹样。一模一样。冷汗,
瞬间从我后背冒了出来。一桩风月案。一桩普通的妓女溺亡案。现在,它连上了东宫。
连上了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我手里的这块碎玉,不是证物。是催命符。
2.“把东西交出来。”靖安司阴暗的偏房里,裴宣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死死盯着我,那双平日里总是眯着的眼睛,此刻迸射出豺狼般的光。我摊开手,
那枚玉佩的残角静静躺在掌心。“司丞,这……”“闭嘴!”他一把抢过玉佩,
用布狠狠地擦了擦,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瘟疫。“尉迟燃,我警告你。这案子,到此为止。
”“死的是个妓女,定个意外,谁都不会多问一句。”“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
多查一步……”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杀意,比外面的雨还冷。“长安城每天都在死人,
多你一个不多。”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却在冷笑。老狐狸。他不是蠢,他是怕。
怕引火烧身。这长安城里,皇家就是天。我们这些不良人,连天边的尘埃都算不上。他走了,
带着那枚唯一的物证。房间里只剩下我,还有一盏摇摇欲坠的油灯。线索断了。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放弃吗?像以前一样,拿上俸禄,喝两口劣酒,把这桩不平事烂在肚里?
脑海里,莺歌那张惨白青紫的脸,挥之不去。还有她指甲缝里的那根金线。她死前,
一定拼命挣扎过。去他妈的。这世道已经够黑了,如果连看见光的人都闭上眼。
那就真的只剩下黑暗了。回到我那间破烂的屋子,雨水顺着屋顶的破洞滴答滴答地响。
我关上门,盘腿坐下。该用那个“诅咒”了。我闭上眼。“现场重现。”轰!剧痛。
像是有人用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我的太阳穴。无数的画面、声音、气味,
像是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我的脑海。这是我异能的第二重。也是我最不敢轻易动用的能力。
它能让我在脑中构建出案发现场的3D模型,将所有记忆碎片填充进去,像亲历者一样,
“观看”案发的过程。代价,是巨大的精神力消耗,每一次都像死过一回。
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我强撑着。眼前的黑暗中,
曲江池的雨夜开始重构。泥地、流水、夜色……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我“看”到了。
莺歌提着裙角,慌张地在雨中奔跑,她不停地回头,像是在躲避什么。她不是来游玩的。
她在逃命。一个黑影。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树林里闪出,快如鬼魅。他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从背后,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她的后颈。莺歌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就软软地倒了下去。然后,黑影将她拖到江边,毫不犹豫地推了下去。冰冷的江水,
瞬间吞没了她。凶手!我看清了!不,还是太模糊了。他的脸笼罩在阴影里,
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我看清了他腰间的佩刀。那形制,
那刀鞘上的纹路……不是东宫卫队的制式!是一种更弯、更诡异的弧度。再多一点,
再看清一点!我拼命催动精神力,大脑的刺痛几乎让我昏厥。就在意识即将溃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凶手在转身离开时,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从他腰间滑落,掉进了泥地里。
他似乎没有察觉。那是一枚骰子。一枚用狼牙雕刻而成的骰子。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
如同鬼画符般的文字。西域。突厥。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怎么会?玉佩角指向东宫太子。
狼牙骰ü子,却指向了突厥人。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3.两条线索。一条指向东宫,
被裴宣死死按住。另一条,指向西市那些神秘的胡商。我选了第二条。因为我知道,
裴宣能按住太子,但按不住整个长安城的暗流。西市,长安城最混杂的地方。
金发碧眼的粟特人,高鼻深目的波斯人,还有那些眼神像狼一样,裹着头巾的突厥人。
空气里弥漫着羊肉膻味、香料味和皮革的味道。我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短打,像个寻常的力夫,
在人群中穿梭。我的目标很明确。卖狼牙骰子的地方。但麻烦,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我只是向一个卖首饰的胡商打听了一句,他的眼神就变了。那是一种警惕,混合着杀意。
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嘟囔了一句。很快,我就感觉到了。两道阴冷的视线,
像毒蛇一样缠上了我的后背。我被人盯上了。不能在西市动手。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我假装闲逛,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专往人多的小巷里钻。后面的脚步声,不紧不慢,
却如影随形。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我拐进一个死胡同,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
一双柔软的手,突然从旁边的布帘后伸出,将我猛地拽了进去。天旋地转。我被人按在墙上,
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我的喉咙。冰冷的触感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谁派你来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清冷,悦耳,却带着致命的寒意。布帘后的光线很暗,
我只能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和一张被轻纱遮住的脸。空气中,飘来一阵熟悉的香气。
醉影阁。平康里最有名的销金窟。而这香气,属于醉影阁的头牌——红拂。
“我只是个不良人,查案子。”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查案?
查到了突厥人的‘可汗之眼’头上,你还想活?”红拂冷笑一声。可汗之眼?
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听起来,就像一个间谍组织。“我不知道什么‘可汗之眼’,我只知道,
莺歌死了。”我沉声说。提到莺歌,她握着匕首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外面的脚步声近了。“他们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我问。红拂没有回答,
但她收起了匕首。“跟我来。”她推开一扇暗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莺歌的死,
没那么简单。那个狼牙骰子,是‘可汗之眼’死士的信物。”她的话,
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你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莺歌,是我的姐妹。”红拂的声音里,
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我明白了。东宫太子。突厥间谍。这两条看似矛盾的线索,
现在通过莺歌这个点,诡异地纠缠在了一起。这到底是太子勾结了突厥人?还是有人,
想把这两盆脏水,同时泼出去?“莺歌的房间,一定有线索。”我断然道。“已经被搜过了,
什么都没有。”“不。”我摇了摇头,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他们找不到的东西,
我能找到。”我决定,夜探醉影阁。4.醉影阁的夜晚,是活的。
丝竹声、娇笑声、酒杯碰撞声,织成一张靡靡之音的大网,笼罩着平康里。我像一只夜猫,
悄无声息地翻上莺歌房间的屋顶。红拂说得没错。房间里被翻得一塌糊涂,
就像被一百只野狗刨过。衣物、首饰、胭脂水粉,扔得到处都是。搜查的人很专业,
也很粗暴。他们什么都没放过。但我有我的办法。我再次发动了“现场重现”。这一次,
我将时间轴调到了莺歌死前的那一天。剧痛再次袭来,但我咬紧牙关。脑海中,
莺歌的身影在凌乱的房间里浮现。她很焦虑,来回踱步。然后,她从梳妆台的暗格里,
取出了一个东西。一封信。她将信纸卷成一个极细的卷,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一支珠钗里。
那支珠钗的钗头是中空的。做工天衣无缝。她做完这一切后,将珠钗随手插回了首饰盒里。
一个最显眼,也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我猛地睁开眼,冲到梳妆台前。在散落一地的珠宝中,
我找到了那支看似普通的珠钗。入手很轻。我用力一拧,钗头果然松动了。里面,
藏着一个蜡封的小纸卷。找到了!我心中一阵狂喜。然而,就在我拿到珠钗的同一秒。“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月光和杀气,同时涌了进来。两拨人。
一拨穿着东宫卫队的服饰,领头的人我认得,是太子亲卫长。另一拨,
穿着雍王府的护卫劲装,气势汹汹。他们竟然同时出现!“奉太子令,捉拿凶手尉迟燃!
”“奉雍王令,捉拿凶手尉迟燃!”两声爆喝,同时响起。刀剑出鞘的声音,
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被堵死了。两股来自长安城权力巅峰的势力,
像两面巨大的墙,将我死死夹在中间。他们都叫我凶手。但他们的眼睛,
都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那支珠钗。我,插翅难飞。5.阁楼里,气氛凝固了。
太子府的人和雍王府的人,互相对峙,谁也不肯先动手。他们都想要我,或者说,
想要我手里的珠钗。我成了风暴的中心。一个随时会被撕成碎片的中心。“把他拿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两拨人同时向我扑来。刀光,剑影。我几乎能闻到死亡的气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边!”红拂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掀开了一块地毯,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密道!
我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翻滚就钻了进去。身后传来兵器碰撞和怒骂声。红拂紧随其后,
关上了入口。黑暗和霉味瞬间将我们包裹。“抓紧我。”她在黑暗中拉住我的手,冰凉,
却很稳。我们在狭窄的密道里飞速穿行。“你到底是谁?”我喘着粗气问。“不良人,
和你一样。”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的顶头上司,不是裴宣。”她停顿了一下。
“我的代号,不良帅。我只听命于一个人。”皇帝。这两个字虽然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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