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阳齐语嫣(离婚当天，男二倒计时开始了)全章节在线阅读_(离婚当天，男二倒计时开始了)完结版免费阅读

为报恩嫁入豪门，却成他眼中卑微软肋。搬离那天，高中学长手机跳出刺眼倒计时：60天。

他说：‘这次，换我守护你和我的女儿。’ 前夫扬言让我身败名裂？

我反手送上他挪用百万的铁证！油桐花开时，

于响起...第1章：口红印云山市老城区的清晨总是从"齐记早点铺"的第一锅油条开始。

五点半，天刚蒙蒙亮，齐语嫣已经系着围裙站在油锅前，

手里的长筷子灵活地翻动着金黄色的面坯。油条在滚烫的油中膨胀，发出滋滋的声响，

香气弥漫在狭小的店铺里。"语嫣，少炸两根，今天和的面不够。"父亲齐建国在后厨喊道，

声音里还带着晨起的沙哑。"知道了，爸。"齐语嫣应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浸湿，

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她抬手用手背擦了擦，不小心在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面粉痕迹。

母亲李秀兰端着蒸笼从里间走出来，看到女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瞧瞧你，

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一做饭就把自己弄成小花猫。

"齐语嫣下意识摸了摸脸，也跟着笑了："这不是遗传您嘛，妈。"六点整，

早点铺正式开门营业。老街坊们陆续上门，熟稔地和齐家人打招呼。

"语嫣今天又帮爸妈干活啊？真孝顺。"张大爷拄着拐杖，笑眯眯地说。"休息日嘛，

应该的。"齐语嫣笑着递过装好的豆浆油条，"张大爷，您的早饭，一共六块五。

"忙碌到八点半，客流渐渐少了。齐语嫣解下围裙，从柜台下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未读微信。

是丈夫祁明发来的：今晚公司加班，不回家吃饭了。这是本月第十二次"加班通知"。

齐语嫣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平静地回了个"好"字，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

"又是祁明说不回来吃饭？"李秀兰瞥见女儿的表情，忍不住问。"嗯，公司忙。

"齐语嫣轻描淡写地回答，转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筷。李秀兰和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再多说什么。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心脏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债，

是祁家伸出援手，条件是让齐语嫣嫁给祁明。老两口心里清楚，女儿这婚姻，

从一开始就带着报恩的意味。中午过后，齐语嫣离开早点铺，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

结账时，手机又响了，是闺蜜林晓的语音消息："语嫣！你猜我在'锦华轩'看见谁了？

祁明！和一个年轻女的，两人都快贴到一起去了！"齐语嫣的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

锦华轩是云山市最高档的酒楼，人均消费至少五百，祁明从没带她去过。"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回复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平静。"我眼睛2.0的视力能看错？

那女的还给他擦嘴呢！"林晓发来一张模糊的照片，虽然画质不清，但那个侧影确实是祁明，

而他对面坐着一个长发女孩，两人举着红酒杯，姿态亲密。齐语嫣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回头再说。"晚上九点，祁明才回到家。一进门，他就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松了松领带："累死了，今天那个项目总算谈成了。"齐语嫣从厨房走出来，

手里端着杯温水："喝点水吧。"祁明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我洗澡睡了。""等等。

"齐语嫣叫住他，"你今天去锦华轩了？"祁明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转过身，

脸上带着刻意的疑惑："锦华轩？没有啊，我在公司加班到八点多，和团队一起吃的盒饭。

""林晓看到你了。"齐语嫣直视着他的眼睛，"和一个女孩。

"祁明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瞎说什么呢？我..."话没说完，齐语嫣已经上前一步，

从他衬衫领口内侧拈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红色："这是什么？"祁明低头一看，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可能是中午吃饭不小心蹭到的...""口红印。

"齐语嫣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手指微微发抖，"在领口内侧，能'不小心'蹭到？

""你听我解释..."祁明伸手想拉她，却被躲开。"三年了，祁明。

"齐语嫣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三年里我忍了你多少次晚归，

多少次莫名其妙的出差，多少次对我挑三拣四。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

总有一天你会...""会什么？爱你？"祁明突然冷笑一声，"齐语嫣，

我们之间怎么回事你心里不清楚吗？要不是你爸当年生病需要钱，我怎么会娶你？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齐语嫣脸上。她后退两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终于说出来了，是吗？"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所以这三年来，你一直觉得是我高攀了你？

是我用父亲的病'绑架'了你？"祁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头，

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不，你就是这个意思。

"齐语嫣摘下婚戒放在茶几上，"我回爸妈家住几天，我们都冷静一下。""你闹什么脾气？

"祁明的语气又强硬起来，"离了我，你们家那点早点铺收入还得起当初的债吗？

"齐语嫣已经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走向门口："那就试试看吧。"门关上的瞬间，

她听到里面传来玻璃杯砸在墙上的碎裂声。三年来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终于决堤，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没有回头。云山市的夜空罕见地能看到星星。齐语嫣仰头深呼吸，

擦干眼泪，走向公交站。她没注意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里面的男人正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低头在手机日历上标注了一个数字，60。

那是程旭阳调来云山社区工作的第一天，也是他给自己设定的倒计时的开始。

第2章：旧债新伤齐语嫣推开父母家老式防盗门时，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父亲齐建国靠在旧沙发上打着盹，电视里正播着晚间新闻。

"爸，我回来了。"她轻声唤道，把钥匙放进鞋柜上的小竹篮里。齐建国猛地惊醒，

看到女儿提着行李站在门口，脸上的皱纹瞬间挤成一团："语嫣？

这么晚你怎么..."话没说完，目光落在女儿微红的眼眶上，声音戛然而止。

李秀兰闻声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怎么了这是？

"齐语嫣把包放在地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想在家住几天。"三秒钟的沉默。

然后李秀兰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女儿："住，想住多久住多久。饿不饿？妈给你下碗面。

"父亲已经起身去里间铺床了，背影有些佝偻。齐语嫣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

父亲突发心肌梗塞被送进医院，医生说要立即做支架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十八万的手术费，对于刚给早点铺续了房租的齐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那天祁明跟着他妈来医院"探病"，临走时留下一个厚厚的信封。第二天，

祁家就提出了条件，钱可以借，但齐语嫣必须嫁给祁明。"面来喽。

"李秀兰端着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从厨房出来，打断了齐语嫣的回忆。

面条上卧着两个荷包蛋，是她从小到大的最爱。"妈，太多了。"齐语嫣接过碗，

热气氤氲中，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慢慢吃。"李秀兰坐在对面，装作没看见女儿的眼泪，

"你爸的药按时吃着呢，现在身体好多了，早点铺生意也不错，

上个月把最后一笔债也还清了。"齐语嫣筷子一顿。原来父母一直在悄悄还那笔钱，

从没跟她提过。"祁明那小子..."齐建国从里屋出来，刚开口就被妻子瞪了一眼，

只好改口，"先吃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夜里，齐语嫣躺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单人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小时候贴的荧光星星贴纸。那些星星早已不发光了，就像她曾经对婚姻的期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祁明发来的微信：闹够了就回来，别让你爸妈难做。

齐语嫣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翻了个身。三分钟后又拿起来，回复：我需要时间想想。

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行。第二天一早，

齐语嫣被早点铺的嘈杂声吵醒。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十分。她披上外套走到窗前，

透过雾气朦胧的玻璃看到父亲正在炸油条，母亲忙着给客人盛豆浆。这个场景看了二十多年，

今天却突然鼻子发酸。洗漱完，她换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把长发随意扎成马尾，下楼帮忙。

"哟，语嫣回来啦？"常客王阿姨笑眯眯地打招呼，"好久没吃你炸的油条了。

"齐语嫣笑着系上围裙："今天给您炸个特酥的。"忙碌到九点多，客流渐渐少了。

齐语嫣正擦桌子，手机响了。是社区中心的同事张姐："语嫣啊，

今天下午两点新来的副主任报到，刘主任说全员都要到场迎接，你别忘了啊。""好的，

我一定准时到。"齐语嫣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一。她在云山社区服务中心工作三年了，

主要负责老年人和妇女儿童活动策划。吃完午饭，齐语嫣搭公交去社区中心。车上人不多，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云山市这几年变化不小，新城区建起了高楼大厦，

但老城区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模样，只是更旧了。社区中心是一栋三层小楼，

红砖外墙爬满了常春藤。齐语嫣刚走进会议室，

同事小林就凑过来："听说新来的副主任挺厉害的，三十岁就当上副主任了，

还是从市局调下来的。""是吗？"齐语嫣心不在焉地应着，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两点整，刘主任带着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会议室："各位同事，这位是程旭阳同志，

从今天起担任我们中心副主任，大家欢迎！"掌声中，那个男人微微鞠躬："大家好，

我是程旭阳，以后请多指教。"齐语嫣猛地抬头。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男人抬起头，

目光扫过会议室，在看到齐语嫣时明显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棱角分明的脸庞，

略微下垂的狗狗眼，右眉上那道浅浅的疤痕，真的是他。程旭阳，她高中辩论队的搭档，

号称"云山一中辩论小魔王"的男生。"下面请各位做个简单自我介绍。

"刘主任的话把齐语嫣拉回现实。轮到她时，她站起来，声音有些干涩："我是齐语嫣，

负责社区文娱活动策划，工作三年了。"程旭阳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齐语嫣同学，

好久不见。"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你们认识啊？""什么同学？高中还是大学？

""这也太巧了吧！"刘主任也很意外："程主任和齐语嫣是同学？""高中同校，

辩论队的队友。"程旭阳解释道，眼睛却一直看着齐语嫣，"没想到能在这里重逢。

"散会后，同事们围着程旭阳问东问西。齐语嫣悄悄退到角落，心跳还没平复。十年没见，

当年那个总爱和她争辩的男生已经变成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只有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还带着几分少年气。"齐语嫣。"程旭阳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

"能借一步说话吗？"他们走到中心后院的小花园里。五月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程旭阳靠在石栏上，

"我上周刚调到云山社区。"齐语嫣点点头："我听说是从市局调来的？""嗯，

之前在市民政局。"他顿了顿，"你...这些年好吗？""挺好的。

"齐语嫣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无名指，才想起婚戒昨晚已经摘下了。

程旭阳的目光跟着她的动作，但什么也没问："我离婚两年了，带个五岁女儿。你呢？

""我..."齐语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结婚了，三年。"一阵微风吹过，

带来远处槐花的香气。"程主任！有您的电话！"办公室的小王在门口喊道。

程旭阳歉意地笑笑："回头再聊。"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下班后有时间吗？

我想请教几个社区活动的问题。"齐语嫣点点头："好。"回到办公室，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是齐语嫣吗？我是祁明的朋友赵斌。"电话那头是个男声，

"祁明不好意思直接打给你，托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齐语嫣握紧手机："这是我和他的事。""语嫣，不是我说你，

"赵斌的语气变得语重心长，"祁明对你多好啊，当年要不是他家帮忙，

你爸那病...做人要知恩图报啊。"齐语嫣的手指掐进掌心："他让你这么说的？

""哎呀，夫妻吵架很正常嘛。祁明条件那么好，外面小姑娘往上贴很正常，

但他心里只有你啊...""啪。"齐语嫣挂断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原来在祁明眼里，

她只是一个需要"知恩图报"的附属品。下午整理活动资料时，程旭阳敲门进来："打扰了，

这是下周老年手机培训班的计划书，刘主任说让你看看。""好的。"齐语嫣接过文件夹，

努力集中精神在纸上。程旭阳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没事，

就是有点累。"齐语嫣勉强笑笑。"那晚上...""对不起，我可能得改天了。

"齐语嫣突然改变主意，"家里有点事。"程旭阳点点头："理解。随时联系。

"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下班时间，齐语嫣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闺蜜林晓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嫣！我查到了！那个女的是祁明公司的前台，叫周婷，才23岁！

他们俩的事在公司都传半年了！"齐语嫣站在社区中心门口，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半年？""对啊！听说那女的还到处炫耀祁总要离婚娶她呢！

气死我了！"林晓愤愤不平，"你打算怎么办？"齐语嫣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

突然做了决定："晓晓，帮我个忙。我需要收集证据。"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

转身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是《离婚准备》。窗外，

程旭阳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女孩蹦蹦跳跳地说着什么，他低头认真听着，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齐语嫣望着这一幕，心里某个角落轻轻颤动了一下。

第3章：旧照与威胁"双击微信图标，对，

就是这个绿色的..."齐语嫣站在社区活动室前方，

耐心地指导着二十多位老人操作智能手机。五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照在她浅蓝色的衬衫上，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她时不时弯腰帮前排的老人调整手机设置，

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齐老师，我这个怎么没有'摇一摇'功能啊？

"七十多岁的张爷爷举起手机大声问道。齐语嫣正要走过去，

一个身影已经先一步蹲在了张爷爷身边。"张叔，您这个版本有点旧，我帮您更新一下。

"程旭阳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好了，现在有了。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 polo 衫，肩膀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结实。

齐语嫣注意到他指导老人时总是先认真倾听，然后蹲下或弯腰到与对方平视的高度，

声音也比平时温和许多。"接下来我们学习如何发送朋友圈。"齐语嫣回到讲台继续课程，

"请大家点击右下角的'发现'..."活动室后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李奶奶脸色苍白，

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开始左右摇晃。"李奶奶！"齐语嫣惊呼一声，刚要冲过去，

程旭阳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老人。"是低血糖。"他一只手稳稳托住李奶奶的后背，

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小王，去倒杯温水来！

"齐语嫣赶紧帮忙拆开巧克力包装，递给李奶奶。程旭阳扶着她慢慢坐下，

接过同事递来的水杯，小心地送到老人嘴边。

"我...我早上打胰岛素后忘记吃早点了..."李奶奶虚弱地说。"没关系，慢慢吃。

"程旭阳的声音沉稳有力，"您带血糖仪了吗？"李奶奶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仪器。

程旭阳熟练地帮她测了血糖："3.8，确实低了。吃完巧克力休息一会儿，

如果还不舒服我们送您去医院。"齐语嫣站在一旁，看着程旭阳专业而温柔的动作，

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十分钟后，李奶奶脸色好转，坚持要继续听课，

程旭阳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随时关注她的状态。培训班结束后，老人们陆续离开。

李奶奶特意留下来，拉着程旭阳的手连声道谢。"程主任，您以前是医生吗？

处理得这么专业。"齐语嫣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问。程旭阳正在收拾活动室的椅子，

闻言笑了笑："不是，但我前妻是糖尿病，照顾久了就懂一些。

"齐语嫣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是程旭阳第一次主动提起前妻。"你刚才反应真快。

"她转移话题，"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社区工作就是这样，

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程旭阳把最后一摞椅子摞好，"对了，下周的亲子活动方案我看了，

有个小建议..."他们并肩走向办公室，讨论着工作细节。走廊拐角处，

程旭阳突然停下脚步："你手机好像在响。"齐语嫣这才听到包里微弱的铃声，掏出来一看，

是祁明。她犹豫了两秒，还是挂断了。"不接没关系吗？"程旭阳问得很随意，

目光却落在她空荡荡的无名指上。"没什么重要的事。"齐语嫣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包里，

"你刚才说亲子活动要增加什么环节？"程旭阳刚要回答，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抱歉，我得接一下，是我女儿幼儿园老师。""喂，

李老师？...又发烧了？...好的，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

程旭阳一脸歉意："对不起，我女儿发烧了，幼儿园让接回家。我们改天再聊方案？

""快去啊，孩子生病不能耽误。"齐语嫣连忙说，"需要帮忙吗？"程旭阳摇摇头，

快步走向办公室拿东西，突然又折返回来："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上周整理旧物找到的，本来想哪天拿给你看。

"齐语嫣接过照片，呼吸一滞。那是高中辩论队获得市级亚军后的合影。

十七岁的她捧着奖杯站在中间，而程旭阳就站在她右手边，脸上带着罕见的灿烂笑容。

照片边缘已经泛黄，但被精心保存在透明保护套里。"你居然还留着这个..."她轻声说。

程旭阳嘴角微扬："我一直..."他的话被又一个电话打断，"真的得走了。回头聊！

"齐语嫣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低头再次看向照片。那时的他们，眼里全是光芒和梦想，

哪会想到十年后的人生会如此不同。回到办公桌前，她犹豫片刻，

还是把照片小心地夹进了笔记本里。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短信：我在社区中心门口，

我们谈谈。齐语嫣走到窗边，果然看到祁明的黑色奥迪停在马路对面。她深吸一口气，

拿起包走出去。祁明靠在车边，一身笔挺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看到齐语嫣出来，

他立刻换上歉意的表情迎上来。"语嫣，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是我错了。"他把花递过来，

"给我个机会弥补好吗？"玫瑰浓郁的香气让齐语嫣有些不适。她没有接花，

而是直视祁明的眼睛："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祁明愣了一下，

随即信誓旦旦地说："我不该工作太忙忽略你，以后我一定多陪你。

那个周婷我已经让她调去分公司了，真的只是她一厢情愿...""你怎么知道她叫周婷？

"齐语嫣冷冷地问，"我从来没提过这个名字。"祁明的表情僵住了，

随即恼羞成怒："你调查我？""这不重要。"齐语嫣后退一步，"祁明，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次出轨那么简单。三年了，你尊重过我吗？

把我当妻子还是当一件用钱买来的物品？""你什么意思？"祁明的声音陡然提高，

"别忘了当初是谁家拿出十八万救你爸的命！没有我，你爸早...""祁明！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齐语嫣转头，看到程旭阳大步走来。

他手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孩子脸蛋通红，蔫蔫地趴在他肩上。"这么巧，

遇到你太太。"程旭阳对祁明说，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普通寒暄，"小葡萄发烧了，

我得赶紧带她去医院。"祁明明显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表情有些不自然："程总？

你怎么...""我现在在云山社区工作。"程旭阳简单解释，然后转向齐语嫣，"齐老师，

周一的健康讲座PPT能发我一份吗？我想提前看看。"齐语嫣立刻会意："好的，

我晚点发你邮箱。"祁明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认识？

""我们是同事。"齐语嫣平静地说。"不止吧？"祁明冷笑，"高中同学？这么巧？

"程旭阳怀里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爸爸，我难受...""我先走了。

"程旭阳冲齐语嫣点点头，又看了祁明一眼，"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在公共场合吵。

"看着程旭阳抱着孩子离去的背影，祁明的表情阴沉下来："你们什么关系？""同事关系。

"齐语嫣重复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祁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家。

有什么话回家说，别在这丢人现眼。""放开！"齐语嫣试图挣脱，但祁明握得更紧了。

"祁先生，请你松手。"程旭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竟然又回来了，

只是这次怀里没有了孩子，"小葡萄我托同事先送医院了。齐语嫣明显不愿意跟你走，

你这样是骚扰。"祁明脸色铁青："这是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你管。

""在公共场合强行拉扯女性，是治安管理处罚法的管辖范围。

"程旭阳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需要我报警吗？"几个路人已经停下脚步观望。

祁明终于松开了手，凑近齐语嫣耳边低声说："你以为找个帮手就能怎样？

别忘了你爸的病历还在我手里。

知道当年他用的是走私支架..."齐语嫣浑身一颤："你...""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祁明直起身，声音恢复正常，"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他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齐语嫣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发抖。"没事吧？"程旭阳轻声问，"他说了什么？

"齐语嫣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不过...你女儿呢？真的送医院了吗？

""李老师陪她在社区医务室量体温，我确实得赶紧过去。"程旭阳犹豫了一下，

"需要我陪你吗？""不用，我没事。"齐语嫣深吸一口气，"你快去看孩子吧，

发烧不能耽误。"程旭阳点点头："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突然脸色微变。齐语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时钟，

而是一个倒计时界面，57天23小时42分。还没等她看清，程旭阳已经锁上了屏幕。

"那我先走了。"他匆匆离开，背影显得有些沉重。齐语嫣回到办公室，

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程旭阳手机上的倒计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看到它时表情那么凝重？

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晓发来的消息：查到了！祁明公司下个月团建，他订了两间房，

其中一间是用周婷身份证登记的！齐语嫣握紧手机。

看来祁明所谓的"调去分公司"完全是谎言。她打开电脑，

把这条信息加入《离婚准备》文档。窗外，暮色渐沉。云山市的黄昏总是短暂，

黑夜很快就会降临。但此刻，齐语嫣心中某个角落，却有一簇小小的火苗悄然亮起。

第4章：小葡萄的问题云山社区中心的亲子活动日，阳光正好。齐语嫣蹲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帮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调整头饰上的蝴蝶结。小女孩约莫四五岁，

圆脸蛋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好了，小葡萄，

这样就不会掉了。"齐语嫣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谢谢阿姨。"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

突然凑近齐语嫣耳边，"你比照片上漂亮多了。"齐语嫣一愣："什么照片？

""爸爸钱包里的照片呀。"小葡萄歪着头，"你和爸爸站在一起，拿着一个亮晶晶的杯子。

"齐语嫣的耳根突然有些发热。那一定是程旭阳上周给她看的那张辩论队合影，

没想到他一直随身携带着。"小葡萄！别缠着齐阿姨。"程旭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拿着两杯果汁，

一杯递给女儿，一杯递给齐语嫣。"我没缠着阿姨，是阿姨帮我弄蝴蝶结。

"小葡萄撅着嘴抗议，然后眼睛一亮，"爸爸，我能去画风筝吗？"程旭阳点点头："去吧，

别跑太远。"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奔向手工区，他转向齐语嫣，"抱歉，她话有点多。

""她很可爱。"齐语嫣由衷地说，目光追随着那个活泼的小身影，"长得像你，

尤其是眼睛。"程旭阳嘴角微微上扬："性格也像我小时候，皮得很。"他顿了顿，

"那天...祁明没再找你麻烦吧？"齐语嫣摇摇头，抿了一口果汁。

自从上周那场不愉快的偶遇后，祁明确实没再出现，只是每天发几条不痛不痒的微信，

她一概没回。"亲子绘画比赛要开始了，我去准备一下。"她转移话题，指了指活动区。

整个上午，社区中心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齐语嫣忙着组织各项活动，

却总是不自觉地注意到程旭阳和女儿的互动，他蹲下来听小葡萄说话时的专注，

擦掉女儿脸上颜料时的温柔，还有小葡萄挂在爸爸脖子上撒娇时，他眼中满溢的宠溺。

这些画面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戳着齐语嫣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祁明从来不喜欢小孩，

结婚第一年就明确表示"至少五年内不要孩子"，现在看来，大概只是不想和她有孩子吧。

"齐阿姨！"小葡萄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看我画的风筝！"齐语嫣蹲下身，

认真欣赏小女孩举着的画："哇，这是...一只猫？""是爸爸！"小葡萄骄傲地宣布，

"你看这个圈圈是爸爸的眼镜，这些线线是他的胡子。"齐语嫣忍俊不禁，

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程旭阳。他正帮另一个孩子捡气球，下巴上确实有淡淡的胡茬，

在阳光下泛着金棕色。"画得真像。"她真诚地夸奖，"你爸爸看到一定很开心。

"小葡萄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齐阿姨，你会讲故事吗？

""会一点吧...""我爸爸讲的故事可无聊了。"小女孩撇撇嘴，

"全是小动物学知识的故事。我想听公主和王子的！"齐语嫣忍不住笑了："好啊，

下次我给你讲。""真的吗？"小葡萄眼睛亮晶晶的，突然大声问，"那你能做我新妈妈吗？

我爸爸说现在的妈妈不会回来了。"活动室瞬间安静了几秒。齐语嫣僵在原地，

脸颊腾地烧了起来。余光看到不远处的程旭阳明显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气球差点飞走。

"小葡萄！"程旭阳快步走过来，耳朵通红，"不能这么没礼貌。""为什么呀？

"小女孩无辜地眨着眼，"你不是说齐阿姨很好吗？

还说你小时候就...""我们去看看奖品准备好了没有！"程旭阳一把抱起女儿，

语速飞快地打断她，冲齐语嫣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孩子瞎说的，别在意。

"齐语嫣点点头，却忍不住好奇小葡萄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程旭阳小时候就怎么了？

活动结束后，齐语嫣留下来整理物资。天色渐暗，社区中心的人越来越少。

她正要把一箱手工材料搬进储藏室，一双有力的手接过了箱子。"我来吧。

"程旭阳轻松地抱起箱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还有一些档案没整理完。

"齐语嫣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下周一民政局要来检查。"程旭阳把箱子放好，

转身看她："我帮你一起整理吧，两个人快一点。"他们并肩坐在档案室里，

一页页核对资料。窗外，暮色渐渐笼罩云山市，档案室的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小葡萄今天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程旭阳突然开口，手里不停翻着文件，

"她才五岁，不太懂这些。"齐语嫣低头笑了笑："小孩子很可爱，想到什么说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她妈妈...？""在国外。"程旭阳的声音平静，

"离婚时她放弃了抚养权，去年突然回来要争，法院给了她探视权，但小葡萄跟她不亲。

""所以是你一个人带她？""嗯，从两岁半开始。"程旭阳推了推眼镜，

"一开始手忙脚乱的，现在好多了。

"齐语嫣想象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笨手笨脚给女儿扎辫子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你是个好爸爸。"她轻声说。程旭阳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她："你很喜欢孩子？""嗯，

以前想过如果结婚两年后..."齐语嫣突然停住，摇摇头，"不说这个了，

我们还有一半没整理完呢。"晚上九点半，他们终于完成了所有档案。走出社区中心时，

夜风带着初夏的暖意拂过脸颊。路灯已经亮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送你回去吧。

"程旭阳说，"这么晚了。""不用，我爸妈家就在前面两个路口。"齐语嫣指了指方向，

"走十分钟就到。""那我陪你走过去。"夜色中，两人并肩而行。

路过一家还在营业的糖水铺时，程旭阳突然问："要吃双皮奶吗？

我记得你高中时最爱吃这个。"齐语嫣惊讶地看着他："你还记得？

""辩论队每次赢了比赛，你都要去吃双皮奶庆祝。"程旭阳笑了笑，

"有次输了比赛你也去吃，说'化悲痛为食欲'。"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十七岁的夏夜，

一群少年吵吵嚷嚷挤在糖水铺里，她因为最佳辩手输给了程旭阳而闷闷不乐，

一个人吃了三份双皮奶..."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齐语嫣小声说。

程旭阳买了两份双皮奶，递给她一份："高中的事，我记得很多。

"他们坐在糖水铺外的长椅上，安静地吃着甜品。路灯的光晕染在程旭阳的侧脸上，

勾勒出好看的轮廓。齐语嫣突然意识到，这是她这几个月来最放松的一刻。

"你和祁明..."程旭阳斟酌着词句，"是相亲认识的？"齐语嫣摇摇头，

把父亲生病、祁家借钱的事简单说了。说完后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这些连林晓都不知道的细节，她竟然如此自然地告诉了程旭阳。"所以是报恩式的婚姻。

"程旭阳的声音沉了下来，"他经常那样对你吗？就是...上周那种态度。

"齐语嫣搅动着碗里的双皮奶："以前还好，最近一年越来越...算了，不说这个了。

"她抬头看向程旭阳，"你呢？为什么离婚？""理念不合。"程旭阳简短地说，

"她想要事业和自由，我想要家庭和孩子。"他顿了顿，"其实高中毕业后，

我一直..."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程旭阳掏出手机，脸色微变。

齐语嫣瞥见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53天18小时"，还有一个来电显示"陈律师"。

"我得接一下。"他歉意地说，走到几步远的地方低声交谈。齐语嫣望着他的背影，

心里充满疑问。那个倒计时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次看到它，程旭阳的表情都那么凝重？

几分钟后，程旭阳回来，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抱歉，有点急事。我们走吧，送你回家。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有些沉默。到了齐家楼下，

程旭阳突然说："周六社区要组织老人去郊游，方案我有些想法，明天能聊聊吗？""好啊。

"齐语嫣点点头，"明天见。"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了。齐语嫣轻手轻脚地洗漱完，

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手机亮起，是程旭阳发来的微信：到家了，晚安。简单的五个字，

却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回复：晚安，谢谢今天的双皮奶。刚要放下手机，

又一条消息进来：下次带小葡萄来听你讲公主和王子的故事。齐语嫣把脸埋进枕头里，

感觉心跳有些加速。第二天一早，齐语嫣起床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到中午时，

已经头重脚轻，显然是感冒了。她请了假回家休息，吃了药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把她惊醒。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惊讶地看到程旭阳站在门外，

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身边还跟着小葡萄。"张姐说你病了。"程旭阳担忧地看着她，

"我带了些姜汤，自己熬的。"小葡萄从爸爸身后探出头，小手举着一幅画："齐阿姨，

这是我给你画的，看了病就会好！"画上是三个火柴人，一个大大的，两个小小的，

手拉着手站在彩虹下。"谢谢..."齐语嫣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蹲下身想接过画，

却突然一阵头晕，差点摔倒。程旭阳一把扶住她："你发烧了。"他的手贴在她额头上，

温暖干燥，"小葡萄，去给阿姨倒杯水。"接下来的半小时像梦一样。

程旭阳熟练地找出体温计让她量体温，倒出热腾腾的姜汤，甚至从口袋里掏出退烧药。

小葡萄像个小护士，一本正经地"监督"齐语嫣喝药。"你...怎么会随身带退烧药？

"齐语嫣虚弱地问。程旭阳坐在床边椅子上，笑了笑："有小孩子的家长都这样，

包里什么药都有。"齐语嫣小口喝着姜汤，感觉一股暖流从喉咙蔓延到全身。

程旭阳的姜汤辣度刚好，还加了红枣和枸杞，比药店买的感冒冲剂管用多了。

"爸爸说生病喝姜汤最好了。"小葡萄趴在床边，晃着两条小腿，"他每次生病都喝这个。

""你爸爸也会生病？"齐语嫣逗她。"当然啦！上次爸爸发高烧，还哭了呢！""程雨桐！

"程旭阳无奈地喊女儿全名，"别胡说。"齐语嫣忍不住笑了，随即咳嗽起来。

程旭阳立刻递上纸巾，轻轻拍她的背。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可能是爸妈忘带钥匙了。

"齐语嫣说着要起身，程旭阳按住她。"你别动，我去开。"门开了，

外面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你是谁？齐语嫣呢？"齐语嫣浑身一僵，

是祁明的母亲王亚芬。"阿姨，语嫣病了在休息。"程旭阳的声音很礼貌但很坚定，

"您有什么事吗？""让开！我来看看我儿媳妇，轮得到你管？"王亚芬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齐语嫣强撑着站起来，

走到卧室门口："阿姨..."王亚芬上下打量她，冷笑一声："装病躲在这儿，

还找了个男人伺候？祁明说你闹脾气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位女士。

"程旭阳挡在齐语嫣前面，声音沉了下来，"语嫣确实发烧38度5，我刚给她量过。

如果您是来关心她的，请小声说话；如果不是，请离开。

"王亚芬瞪大眼睛："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语嫣，你跟不跟我回去？

祁明天天在家等你，你倒好...""奶奶好凶啊。"小葡萄突然从齐语嫣身后探出头，

怯生生地说，"齐阿姨生病了，不能大声说话。"王亚芬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孩子，

一时语塞。"阿姨。"齐语嫣深吸一口气，"我和祁明的事我们会解决。今天我真的不舒服，

改天再谈好吗？"王亚芬哼了一声："行，你有帮手了是吧？

别忘了当初是谁...""如果您指的是那笔手术费，"程旭阳平静地打断她，

"根据《合同法》第一百九十六条，借款合同是借款人向贷款人借款，

到期返还借款并支付利息的合同。与婚姻无关。"王亚芬脸色变了："你...你是律师？

""前民政局工作人员，略懂一点法律。"程旭阳微微一笑，"需要我帮您查相关法条吗？

"王亚芬狠狠瞪了齐语嫣一眼，转身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可怕。

小葡萄紧紧抓着齐语嫣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对不起，连累你们看到这些。

"齐语嫣愧疚地说。程旭阳摇摇头："你该躺下休息。"他转向女儿，"小葡萄，

我们去给齐阿姨煮点粥好不好？"小女孩点点头，跟着爸爸去了厨房。齐语嫣回到床上，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响动和父女俩的低声对话，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半小时后，

程旭阳端着一碗白粥回来，上面撒着细细的葱花。"趁热吃。"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小葡萄在客厅看动画片，我该带她回去了，让你好好休息。""谢谢你们。

"齐语嫣轻声说，"今天...真的谢谢。"程旭阳犹豫了一下，突然俯身轻轻抱了她一下，

很快松开："快点好起来。"说完转身离开，耳根通红。齐语嫣呆住了，

那个拥抱短暂得像是错觉，却让她心跳如鼓。她慢慢喝完粥，感觉好多了，

决定去客厅收拾一下。经过书房时，她注意到程旭阳的外套还挂在椅背上。

应该是走时忘了拿。她走过去想收起来，一本从口袋里滑出的旧校刊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云山一中校刊·2010年6月》，正是他们高三毕业那期。齐语嫣好奇地翻开，

发现里面好几页都折了角，全是她当年写的文章和诗歌。最后一页的空白处，

有人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希望有一天，能告诉你我的秘密。——Y"字迹已经有些褪色，

但齐语嫣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程旭阳的笔迹。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

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程旭阳发来的微信：外套忘拿了，

明天来取。你好好休息。齐语嫣回复：好，校刊很珍贵，收好了。

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嗯。她抱着那件外套，

闻到上面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窗外，

云山市的夜色温柔地笼罩着一切，而她心里那个小小的火苗，正悄悄燃烧得更加明亮。

第5章：暴雨与旧文章齐语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离婚诉讼准备》，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窗外的雨滴轻轻敲打着玻璃，像是催促她做出决定。

三天前那场高烧已经退了，但心里某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程旭阳的外套和那本校刊她已经叠好放进袋子里，却迟迟没有还给他，

她还没想好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那个藏在褪色墨迹里的秘密。手机震动起来，是祁明。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个未接来电了。齐语嫣深吸一口气，终于按下接听键。

"终于肯接电话了？"祁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考虑清楚了吗？什么时候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祁明。"齐语嫣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声冷笑："离婚？好啊，先把钱还了。十八万手术费，加上这三年的利息，

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四倍计算，一共二十五万六千。零头我给你抹了，二十五万整。

"齐语嫣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你...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借条！

""你爸签的手术同意书背面就是借款协议，需要我拍照发给你吗？

"祁明的声音透着胜券在握的得意，"对了，还有你们家早点铺的房产抵押条款，

你爸也签字了。"齐语嫣的血液瞬间凝固。她从未听父母提起过抵押的事。

"不可能...我爸不会...""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祁明慢条斯理地说，"齐语嫣，

你以为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二十五万，一分不能少。否则，不仅早点铺没了，

你爸还可能因为使用走私支架惹上官司，别忘了，当年医院可是我家联系的。"电话挂断了，

留下齐语嫣呆坐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如同她此刻倾泻而下的泪水。

她颤抖着打开电脑搜索"医疗器材走私量刑"，跳出来的结果让她胃部绞痛，

最高可判十年有期徒刑。虽然父亲可能不知情，但一旦事发...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程旭阳。齐语嫣擦了擦眼泪，努力让声音恢复正常："喂？""你还好吗？

"程旭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温暖而沉稳，"小葡萄说想给你送她画的画。

""我...我没事。"齐语嫣咬住嘴唇，却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出什么事了？

"程旭阳的语气立刻变了，"祁明又找你了？"齐语嫣再也撑不住了，

断断续续地把祁明的威胁说了出来。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程旭阳说："给我半小时，

我马上到。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挂断电话，齐语嫣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时钟。

二十八分钟后，门铃响了。她打开门，看到程旭阳站在门外，黑色夹克被雨水打湿，

怀里还抱着一个文件夹。他身后，小葡萄穿着黄色小雨衣，兴奋地挥舞着一张画。"齐阿姨！

我画了我们三个人！"小女孩举起一幅蜡笔画，上面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站在彩虹下。

齐语嫣蹲下身接过画，喉咙发紧："画得真好，谢谢小葡萄。""爸爸说要带我去奶奶家玩。

"小葡萄歪着头，"他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程旭阳把女儿交给等在楼下的母亲，

然后回到齐语嫣家。他脱下湿漉漉的外套，

从文件夹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我有个大学同学是专打婚姻财产纠纷的律师，

我跟他简单说了你的情况。"齐语嫣端来一杯热茶，坐在他旁边。程旭阳打开视频通话，

屏幕上出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周律师，这是齐语嫣。"程旭阳介绍道，"语嫣，

这是周明，我室友。"周律师推了推眼镜："情况旭阳跟我说了。首先，

这种婚前债务捆绑婚姻的情况近年不少见，法院通常不会支持。

关键是那份借款协议和抵押合同..."接下来的半小时，周律师详细分析了各种可能性。

根据他的判断，如果借款协议上没有明确约定利息，

法院一般只支持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而抵押合同如果没有在房产局登记备案，法律效力存疑。

"最麻烦的是走私医疗器材这部分。"周律师皱起眉头，

"如果祁家真有证据证明你父亲知情，确实有风险。但我建议先别自乱阵脚，

很可能是虚张声势。"齐语嫣稍微松了口气："那我该怎么办？""第一步，收集所有证据。

"周律师说，"包括祁明出轨的证据，借款协议复印件，以及他们威胁你的录音。

"程旭阳补充道："今天祁明的电话你录音了吗？"齐语嫣摇摇头。"下次记得。

"周律师认真地说，"根据我国法律规定，一方当事人秘密录制的与对方当事人的谈话，

可以作为证据使用。"视频通话结束后，

齐语嫣长舒一口气："谢谢你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程旭阳合上电脑："不用谢。

周明会起草一份律师函，先发给你丈夫，看看反应。"他犹豫了一下，"你父母知道这些吗？

""还不知道。"齐语嫣苦笑，"我爸心脏不好，我怕刺激他。"程旭阳点点头，

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周六，我和小葡萄打算去郊外野餐，你要不要一起来？

换个环境散散心。"齐语嫣本想拒绝，但想到小葡萄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完全看不出昨天下过雨。

程旭阳开车载着齐语嫣和小葡萄来到云山湖畔的一片草地。远处群山环绕，湖面波光粼粼。

小葡萄一下车就兴奋地跑来跑去，采野花追蝴蝶。程旭阳铺开野餐垫，

从篮子里拿出三明治、水果和 homemade 的柠檬水。"都是你做的？

"齐语嫣惊讶地看着精致的食物。程旭阳有些不好意思："小葡萄挑食，我练出来了。

"阳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齐语嫣突然想起那本校刊上的字迹，"希望有一天，能告诉你我的秘密。""爸爸！齐阿姨！

来看我找到的蘑菇！"小葡萄在不远处喊道。他们走过去，看到小女孩蹲在一丛蘑菇前，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菌盖。"不能吃哦。"程旭阳蹲下身解释，

"这种颜色鲜艳的蘑菇通常有毒。""那什么蘑菇能吃呢？"小葡萄仰头问。

齐语嫣也蹲下来："阿姨小时候常跟爷爷去采蘑菇，

教你认几种安全的..."她耐心地讲解着，

没注意到程旭阳的目光一直温柔地停留在她脸上。小葡萄一会儿看看爸爸，

一会儿看看齐阿姨，突然神秘地笑了。下午三点，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闷雷声，

程旭阳抬头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我们收拾东西吧。"话音刚落，

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他们匆忙收拾野餐用品，但雨来得太快太急，

转眼间就成了倾盆大雨。"去那边的小亭子！"程旭阳一把抱起小葡萄，

另一只手拉起齐语嫣，向湖边的观景亭跑去。等他们冲进亭子时，已经全身湿透。

小葡萄在爸爸怀里咯咯直笑，齐语嫣的头发贴在脸上，T恤湿漉漉地粘在身上。

"幸好食物都收起来了。"程旭阳放下女儿，从包里掏出干毛巾，"给，擦一擦。

"齐语嫣接过毛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微微一颤。小葡萄好奇地看着他们，

突然说："爸爸，你耳朵红了。"程旭阳咳嗽一声："去那边看鸭子，别跑远。

"小葡萄蹦蹦跳跳地去了亭子另一头，趴在栏杆上看湖面上的水鸟。雨幕如纱，

将亭子与外界隔开，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人。"你冷吗？"程旭阳问，

目光落在齐语嫣微微发抖的肩膀上。"还好。"她勉强笑了笑，却打了个喷嚏。

程旭阳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香气。

齐语嫣裹紧外套，突然注意到程旭阳T恤下的肌肉线条，湿透的布料几乎透明，

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赶紧移开视线，脸颊发烫。"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程旭阳看了看手机，"我叫个车来接我们吧。"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

程旭阳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他走到亭子角落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齐语嫣还是听到了几个词："抚养权"、"协议"、"期限"。通话结束后，

程旭阳站在那里盯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齐语嫣悄悄瞥了一眼，

看到那个倒计时界面：49天12小时。"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她轻声问。

程旭阳收起手机，勉强笑了笑："没事，工作上的事。"他转移话题，

"周一说的那批老年活动物资到了，明天你有空一起去清点吗？"雨渐渐小了，

程旭阳叫的车也到了。回程路上，小葡萄累得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齐语嫣望着窗外雨后的景色，心里却想着那个神秘的倒计时。周一早晨，

齐语嫣刚到社区中心，就被告知程旭阳请假了。"程主任女儿又发烧了。"张姐告诉她，

"昨天那场雨淋的。"齐语嫣心里一紧："严重吗？""不清楚，就说请一天假。

"张姐递给她一把钥匙，"对了，老年活动那批物资到了，在仓库。程主任说钥匙给你。

"一整天，齐语嫣都心不在焉。下午三点，

她忍不住给程旭阳发了条微信：小葡萄好些了吗？需要帮忙吗？半小时后，

回复来了：退烧了，在睡觉。谢谢关心。简短而疏离，和平时不太一样。

齐语嫣犹豫了一下，又发了一条：那批物资我清点完了，有些文件需要你签字。方便的话，

我下班送过去？这次回复很快：好，地址发你。下班后，

齐语嫣按照导航来到一个安静的小区。程旭阳家住三楼，门牌号旁边贴着一张儿童画，

一看就是小葡萄的作品。门开了，程旭阳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乱，眼镜也没戴，

看起来疲惫但温柔："进来吧。"公寓不大但很整洁，客厅墙上挂满了小葡萄的画作和照片。

沙发上摊着几条毯子，显然程旭阳昨晚是在这里照顾孩子的。"小葡萄呢？"齐语嫣轻声问。

"刚睡着。"程旭阳指了指卧室，"昨天淋雨后就有点低烧，今天早上退了，下午又烧起来。

"齐语嫣把文件递给他："这些需要签字。另外..."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

"你的外套和那本校刊。"程旭阳接过袋子，

看到里面的校刊时明显愣了一下："你...看到了？""嗯。"齐语嫣低下头，

"那个'Y'...是你吗？"空气仿佛凝固了。程旭阳站在那里，喉结上下滚动，

最终轻轻点了点头："是我。""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高中毕业那天，

我本来打算说的。"程旭阳的声音很低，"但你提前走了，后来...你就和祁明在一起了。

"齐语嫣的心跳加速："那现在...""爸爸..."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程旭阳立刻转身进去，齐语嫣也跟了过去。小葡萄躺在床上，小脸通红，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看到齐语嫣，她虚弱地笑了："齐阿姨..."齐语嫣在床边坐下，

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还难受吗？""嗯...头疼。"小葡萄可怜巴巴地说，

"你能给我讲故事吗？爸爸讲的故事好无聊..."程旭阳无奈地笑了："我去弄点吃的，

你陪她一会儿？"齐语嫣点点头，开始给小葡萄讲《小王子》的故事。小女孩渐渐闭上眼睛，

但小手还紧紧抓着齐语嫣的手指。确认小葡萄睡着后，齐语嫣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公寓里飘着粥的香气，程旭阳正在厨房忙碌。"要帮忙吗？"她走到厨房门口问。

程旭阳回头笑了笑："不用，快好了。"他指了指书房，"你可以去那里坐会儿，

比客厅舒服。"书房不大，但书架占满了一整面墙。齐语嫣好奇地浏览着书名，

法律、社会学、儿童心理学，还有一整排的烹饪书。书桌上摆着几张照片，

都是小葡萄的成长照，但没有一张有前妻的影子。她的目光被书架最上层的一个纸箱吸引。

箱子没有完全合上，露出一角校刊的边。齐语嫣踮起脚尖，轻轻把箱子拿下来。打开后，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云山一中十年的校刊，而她发表过文章的每一期都被特别标记出来。

最上面那本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程旭阳工整的字迹："十年了，

还是忘不了你微笑的样子。""找到我的秘密收藏了？"程旭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齐语嫣转身，看到他端着两碗粥站在门口，表情有些窘迫但很坦然。

"这些...你一直留着？"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程旭阳放下粥碗，

走到她面前："从高中开始，我收集了所有有你文章的校刊。"他深吸一口气，"齐语嫣，

我喜..."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这一刻。齐语嫣掏出手机，

是林晓发来的一连串微信：语嫣！出事了！祁明在公司群里发你和那个程主任的照片，

说你早就出轨了！还发给你们家亲戚了！紧接着是几张截图，

祁明在一个名为"云山实业大家庭"的群里发了几张模糊的照片，

有她和程旭阳在糖水铺吃双皮奶的，有程旭阳抱着小葡萄在社区中心门口和她说话的，

甚至还有昨天他们在雨中奔跑的背影。配文是：大家评评理，我老婆早就跟别人勾搭上了，

现在还要跟我离婚！齐语嫣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程旭阳接过手机看了看，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在跟踪你？""不止..."齐语嫣翻看其他截图，

祁明还把照片发到了齐家的亲戚群里，甚至配上了恶毒的评论。最糟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