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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被逼到窒息边缘后我逃走了》是作者“就江江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辰东申昱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剧情人物是申昱,辰东,一种的现代言情,病娇,先虐后甜小说《被逼到窒息边缘后我逃走了》,由网络作家“就江江就”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10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3 10:38:4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被逼到窒息边缘后我逃走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犹豫得像在拆炸弹,害怕炸弹会在下一瞬爆开。
犹豫再三还是心一横,手重重的按了下去。几乎是同时,
玄关传来钥匙哗啦啦捅进锁孔的急躁声响,还有那沉重得吓人的脚步声。砰!
防盗门被摔得山响,门框都在发颤。辰东冲了进来,像一股裹着寒气的风。
他肩头还沾着外面带进来的湿冷水汽。那双眼睛,仿佛淬了冰,死死钉在我的脸上,
又猛地刺向了我攥在手里的手机。“跟谁聊天呢?嗯?”他声音压得很低,
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摩擦的砂纸中挤出来的一样,刮得人耳膜生疼。他边说着话,
人已经大步跨到了我面前,高大的影子像一座无法躲避的山一样罩下来,
空气瞬间稀薄得像在缺氧的高原。我下意识想把手机往自己身后藏,还没等动作,
手腕就被他一把攥住,他的手像铁钳一般,捏得我骨头生疼,
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没……没谁……”我喉咙发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哆哆嗦嗦的回答他。“没谁?”他嗤笑一声,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劈手夺过我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申昱师兄的微信对话框。最后一句是我刚发的:“好的师兄,
资料我收到了,明天上课讨论。”聊天记录清白得像白纸一样干净,
全是课程资料和小组作业。可辰东的指关节却用力到捏得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
他盯着屏幕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它盯出两个洞来。“申昱?
”他在嘴里咬着牙重复着这个名字,像在咀嚼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又是他?
聊得挺开心啊?刚才在厨房,你对着手机屏幕笑什么呢?嗯?”他猛地抬起头来,
目光像是淬了毒的针,直直扎进我眼底也扎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急速爬升。他怎么会知道?我明明……是在厨房倒水时,
看到申昱发来的一个小组作业里夹带了一个表情包,才没忍住牵了一下嘴角。那么短促,
那么隐秘……“辰东,你听我说,那只是……”“只是什么?”他猛地打断我未说完的话,
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紧绷的空气,“林挽!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远一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抓着手机的手因为情绪极度失控而剧烈颤抖着。下一秒,他的手臂就猛地向后扬起,
带着一股狠劲,将我的手机狠狠地掼向了光洁的地面!“啪嚓——!
”那刺耳的爆裂声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屏幕瞬间碎裂成了一张狰狞的蛛网,
玻璃碎片在客厅四溅飞散,有几片甚至擦着我的脚踝刮过,留下了细密的刺痛。
那承载着我所有信息,所有关系的机器,甚至都不能像生命体一样在濒死的尽头挣扎一下,
就彻底熄灭了屏幕的光。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似乎都冻住了。视线定在那堆破碎的残骸上,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那声刺耳的碎裂声在反复回荡。冰冷的恐惧像无数细小的藤蔓,
缠住了我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收紧,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窒息般的钝痛。
辰东愤怒地喘着粗气,胸口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地上手机那残破的尸体,
又倏然抬眼看向我,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我也生吞活剥了。房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似乎在拼命压制什么可怕的东西。终于,
他重重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每个字都像淬着冰碴:“林挽,你给我记住,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你只能是我的。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头发丝,
都是我的!”那根带着威胁的手指,最终没有落下。他转身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
像头被激怒的困兽,大步走进了书房。我看着门在我的眼前被“砰”地一声甩上,
震得墙壁似乎都在我的视线里跟着晃。巨大的关门声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人和地上那堆刺眼的手机碎片。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浓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踉跄了两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寒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刺进骨头,激得我一个哆嗦。我顺着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瓷砖的寒意瞬间侵透全身。目光无法控制地,再次落向那堆破碎的残骸。
碎裂的屏幕反射着头顶惨白的灯光,像无数只嘲讽的眼睛,
无声地提醒着我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有多真实又可怕。
我的指尖在冰凉的地面上无意识地抠着,指甲划过光滑的瓷砖,
发出细微又刺耳的“吱嘎”声。身体深处,一种熟悉的冰冷麻木感开始蔓延,
从指尖涌到手臂,再到四肢。像是灵魂被一点点从躯壳里抽离,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还在本能颤抖的容器。我慢慢曲起膝盖,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黑暗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全感。可耳边,辰东那句淬着毒的宣告,还在反复回响,
带着他粗重的喘息和砸碎东西的暴烈声响,
一遍遍碾过我的耳膜:“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冲上喉咙。
我用双手死死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无声压抑的泪水,汹涌地冲出眼眶,
滚烫地砸在手背上,又迅速变得冰凉滑落。墙上的挂钟,秒针不知疲倦地走着,
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咔嗒”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书房的隔音并不好,
我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他焦躁的踱步声,还有拳头砸在什么东西上的钝响。那声音像鼓点,
敲打在我紧绷的心弦上。每一下,都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再绷紧一分。不知过了多久,
书房的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整个人瞬间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门还是开了,辰东走了出来。他身上那股暴戾消失了。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笼罩。然后,他慢慢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宝宝……”他的声音变了,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疲惫和浓得化不开的懊悔。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碰了碰我蜷缩起来的膝盖。指尖带着微凉的湿意。
“对不起……”他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后颈的线条紧绷着,
“我刚才……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他的声音哽住了,肩膀微微耸动,
“我看到你对着手机笑,我控制不住……我太害怕失去你了,宝宝,
我真的太害怕了……”他抬起头,眼眶通红,里面盛满了水光,看起来脆弱又真诚。那眼神,
像受伤的小兽,充满了乞求原谅的哀切。他伸出手,想要碰触我的脸,指尖微微颤抖着。
“别碰我!” 我猛地偏开头,声音带着自己也未曾料到的尖锐和抗拒。
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墙壁,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我的东西。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指尴尬地蜷缩了一下。眼中的水光迅速退去,
被一种更深的、混杂着痛苦和受伤的阴郁取代。那阴郁一闪而过,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是错觉。
随即,那脆弱和懊悔又重新覆盖上来,浓得几乎滴出水。“好,好,
我不碰……”他声音放得更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错了,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
” 他保持着蹲姿,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个充满压迫感却又显得无比卑微的姿态,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没有你,
我会死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积攒勇气,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我瞬间头皮发麻、血液倒流的事。他抬起手,没有任何预兆,
狠狠地、用尽全力,朝着自己的脸颊扇了下去!“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比刚才手机碎裂的声音更让人心惊肉跳。
那力道大得惊人,他整个上半身都被带得歪了一下。
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五道清晰狰狞的指印,迅速红肿起来。“我不是人!” 他吼着,
声音带着哭腔,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像要穿透我的灵魂,验证我是否会因此动容。
还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反手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扇在另一边脸上!“啪!”“我该死!
” 他吼得更大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
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刺目的猩红。我彻底僵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四肢冰凉。
胃里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再次汹涌而上,堵在喉咙口。这不是懊悔,
不是道歉……这更像是一种表演,一种用自残来绑架我的、令人窒息的胁迫!
他眼神深处那抹一闪而过的、近乎疯狂的执拗,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辰东!你停下!
” 我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厌恶而扭曲变调。他却像没听见,
又像是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停下了自扇耳光的动作,只是喘息着,
用那双红肿、含着泪却又异常执拗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他猛地向前一扑,不是扑向我,
而是扑向地上那堆手机碎片。他跪在那些尖锐的玻璃渣上,膝盖瞬间被刺破,
深色的裤子上洇开几小团暗红的血迹。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急切地用颤抖的双手,
试图将那些四分五裂的零件拼凑起来,像个绝望的孩子试图粘合一个破碎的梦。
“我赔给你……宝宝,我马上给你买新的……最好的……” 他语无伦次地喃喃着,
手指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划破,鲜血混着手机屏幕的碎屑,黏腻地沾在他的指尖和那些残骸上,
画面诡异而血腥,“你别生气……别不理我……求你……”他的声音破碎不堪,
眼泪混合着嘴角的血丝,狼狈地滴落在那些沾染了血迹的碎片上。
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
我看着他跪在血泊和碎玻璃中,像个疯子一样徒劳地拼凑着无法复原的残骸,
看着他脸上扭曲的、混合着痛苦与狂热的复杂表情……巨大的恐惧终于冲垮了最后一丝麻木。
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只想离这个失控的旋涡远一点,再远一点。
“别过来!”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强烈的抗拒,“你离我远点!”他抬起头,
脸上血泪模糊,眼神里充满了被拒绝的惊惶和更深的不解:“宝宝……”“够了!
”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转身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门,
反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门外,
传来他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还有拳头一下下砸在门板上的沉闷声响。
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砸在我的神经上。我蜷缩在门后,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冰冷的恐惧感并未因为一扇门的阻隔而消散,反而像无形的藤蔓,缠绕得更紧,
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门外,陈默的呜咽和捶门声渐渐低了下去,
变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的啜泣,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如同幽灵的低语,
固执地穿透门板,钻进我的耳朵里。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是漫长的几个小时,门外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了。死寂重新降临,
沉重得能压垮人的脊梁。我瘫坐在地上,后背被门板硌得生疼,
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不能待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骤然划亮的火柴,带来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指引。我挣扎着爬起来,
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恐惧而酸软发麻。我扶着墙壁,几乎是挪到书桌前,
手指颤抖着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只旧手机,屏幕裂了几道纹,
是之前淘汰下来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备用机。幸好,还有一点残存的电量。指尖冰凉,
好几次才勉强划开屏幕。冰冷的蓝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我点开微信图标登陆进去,
那个熟悉的绿色图标此刻却像一扇通往未知深渊的门。置顶的对话框,备注是“东”。
他的头像,还是我们去年在海边拍的合影,夕阳下,他搂着我,笑容灿烂得晃眼。此刻看来,
却只觉得讽刺和刺骨的心寒。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的手指悬在那个名字上方,
停顿了几秒,最终重重地按下了“删除联系人”。
屏幕上弹出冰冷的确认框:“将联系人‘东’删除,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指尖悬在“删除”的红色按钮上,痉挛的抽动。
—清晨的问候、深夜的叮嘱、笨拙的关心、偶尔的争吵与和好——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带着酸涩的暖意和此刻对比下更显尖锐的痛楚。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般的疼痛在全身蔓延开来。我闭上眼,晶莹的泪从眼角划过,手指却坚定的按了下去。
红色的“删除”按钮吞噬了那个名字。屏幕上瞬间变得干净,置顶的位置空了出来,
像一个突兀的破洞。一股巨大的失重般的空虚感猛烈的袭来,
我感觉心脏像是被骤然掏空了一块,冷风飕飕地往里灌。身体晃了一下,
我赶紧扶住冰凉的桌面才勉强站稳。就在这时——“叮咚!”一声清脆的邮件提示音,
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像一颗石子投入冰冷的深潭。我惊得一颤,
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谁?这么晚了?难道是……他?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手指僵硬地点开了邮箱图标。发件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邮箱地址,
一串毫无意义的字母和数字组合。
邮件标题只有两个冰冷的英文单词:For You.下面没有任何正文。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附件图标,显示为一个视频文件。深夜,陌生邮件,
诡异的标题……每一个元素都透着不祥的气息。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让我立刻关掉它。
可某种更强烈的、近乎自虐般的好奇心,
或者说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想要抓住任何一丝线索的绝望,驱使着我的手指,
不受控制地点向了那个附件图标。屏幕中央跳出一个旋转的加载圈,缓慢地转动着,
像在折磨我的神经。几秒钟后,加载完成,视频开始自动播放。画面很暗,光线暧昧不明,
像是某个KTV包厢或者私人影院的角落。镜头晃动了几下,
对准了一个背对着镜头、坐在高脚凳上的女人。她穿着一条亮片吊带短裙,
灯光下折射出廉价而刺眼的光泽。波浪卷的长发垂在光裸的后背上。
女人似乎正在和旁边的人调笑,身体微微晃动。接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
带着一种刻意的、娇媚的慵懒,慢慢转过了头,看向镜头。
当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清晰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时,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苏晴。
辰东公司里那个新来的、年轻活泼的女主播。
友圈晒和辰东“团队聚餐”合照、评论里一口一个“东哥最帅”、“谢谢东哥照顾”的苏晴。
视频里的苏晴,眼神迷离,带着几分醉意和赤裸裸的挑逗。她对着镜头,或者说,
对着镜头后面的人,伸出舌头,极其缓慢而色情地舔过自己涂着鲜艳唇膏的下唇。然后,
她勾起一个充满暗示的笑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
清晰地对着镜头说:“东哥……你答应我的新款包包呢?嗯?
今晚……我人都在这儿了……” 她身体前倾,刻意压低本就低胸的领口,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要不……先给点‘定金’?
人家……等不及了呢……”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我死死地盯着那瞬间变黑的手机屏幕,眼球干涩发胀。空气似乎凝固了,
沉重地挤压着我的胸腔。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有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
沉闷而巨大,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耳膜。
苏晴那张涂着厚厚脂粉、眼神迷离又充满挑逗的脸,
和辰东平时温文尔雅、甚至带着点腼腆的笑容,在我脑海里疯狂地交错、重叠、撕扯。
他砸碎我手机时的暴怒扭曲,他跪在玻璃渣上自残的疯狂卑微,
还有那句浸着毒的“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的画面和声音,像无数破碎的镜片,
高速旋转着切割我的神经。“呕……”一股无法抑制的强烈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直冲喉咙。
我捂住嘴,踉跄着冲向卧室里狭小的独立卫生间。膝盖撞在冰冷的马桶边缘也毫无知觉。
我猛地扑跪下去,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
带来火辣辣的痛楚。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额头的冷汗,
狼狈地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身体因为剧烈的痉挛而颤抖,
每一次干呕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掏空。不是伤心。不是嫉妒。是纯粹的、生理性的恶心。
像吞下了一大块腐烂生蛆的肉,那腐臭的气息从胃里翻腾上来,粘稠地堵在喉咙口,吐不出,
咽不下。原来,他所谓的“只能是我的”,不过是一道只针对我的、量身定做的囚笼。
他砸碎的,从来不只是我的手机;他跪求的,也从来不是我的原谅。他只是在表演,
在享受那种掌控、摧毁又试图粘合的扭曲快感。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被困在他精心编织的、名为“深情”的蛛网里,挣扎喘息,
还一度以为那就是爱情的全部重量。冰冷的地砖寒意刺骨,透过薄薄的睡裤直钻骨髓。
我瘫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砖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浴缸边缘。
刚才剧烈的干呕让喉咙火烧火燎,身体一阵阵发虚脱力,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料,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胃里依旧搅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恶心感。手机屏幕还亮着,
停留在那封只有标题和附件的诡异邮件界面。
“For You.” 那两个单词像冰冷的嘲讽,刺眼地悬在黑暗里。谁发的?
为什么发给我?苏晴?不可能。辰东的某个“朋友”?竞争对手?
还是……纯粹某个看不下去的陌生人?无数混乱的念头在脑海里冲撞。但此刻,
这些疑问都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冲动压了下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这个充斥着监控、谎言、暴力和扭曲表演的空间,多待一秒都让我窒息。我扶着浴缸边缘,
挣扎着站起来。双腿还在发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我冲回卧室,
动作因为急切和残留的恐惧而变得僵硬又笨拙。拉开衣柜,随手抓出几件常穿的衣服,
塞进一个不大的双肩背包里。内衣,证件,银行卡,充电器……脑子一片混乱,
只凭着本能往包里塞着我能抓住的东西。最后,目光落在书桌抽屉里,
那本压在几本书下面的护照和身份证。指尖触碰到那硬质的封皮,
一种冰冷而真实的触感传来,才让我剧烈颤抖的身体稍微有了一丝依托。客厅里一片死寂。
辰东大概在书房,或者……在哪个我不知道的角落,通过某个隐藏的摄像头,
正沉默地注视着我这徒劳的挣扎?这个念头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背上包,
动作轻得像只受惊的猫,每一步都踩在心脏上。走到玄关,手伸向门把手。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压下把手,拉开一条缝隙。
楼道里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顺着门缝挤进来,驱散了一小片门内的黑暗。
就在我一只脚即将迈出去的瞬间——“挽挽?”身后,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辰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以及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平静。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脚步死死钉在原地,
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握着门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声。“这么晚了……要去哪?” 他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很轻,
很慢,像踩着棉花,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一步步靠近。最终,
停在我身后不足半步的距离。一股浓重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惯用的,
我无比熟悉的此刻却令人作呕的须后水味道,瞬间将我包裹。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我猛地转过身,
后背紧紧抵住敞开的防盗门门板。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疼。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穿着皱巴巴的家居服,头发凌乱,脸上自扇耳光留下的红肿指印还清晰可见,
甚至显得更加狰狞。嘴角破裂的伤口结了暗红色的痂。但最让我心胆俱裂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睑下方是浓重的青黑,眼神却异常清醒,清醒得可怕。
里面没有暴怒,没有卑微的乞求,也没有一丝醉意。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死水般的阴郁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背上的包,看着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惊恐的表情。“说话啊,
挽挽。” 他微微歪了歪头,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
“背着包……要去哪儿?”空气凝固了,像一块巨大的、透明的冰,沉重地压在我们之间。
楼道感应灯的光线越过我的肩膀,斜斜地打在他半边脸上,一半在光里,肿胀瘀伤,
一半在阴影里,阴鸷不明。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近乎诡异的“温柔”笑意,
像淬了毒的蛛丝,缠绕着我的喉咙。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我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回响。“嗯?” 他向前逼近了极小的一步,
几乎要贴上我抵着门板的后背。那股混杂着酒气和须后水的浓烈气息更加刺鼻,
几乎让我窒息。他伸出手,动作缓慢得如同电影慢镜头,目标却不是抓我,而是伸向我身后,
那只还握着门把手的手。他的指尖冰凉,带着一种黏腻的触感,
轻轻地、试探性地搭在了我的手背上。我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猛地抽回手,
身体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向后踉跄,半个身子撞在了敞开的防盗门门框上,
发出“哐”的一声闷响。“别碰我!” 声音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带着无法掩饰的剧烈颤抖和深入骨髓的厌恶。辰东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脸上那丝诡异的“温柔”瞬间消失了,如同面具般碎裂剥落,露出底下阴鸷扭曲的本质。
死水般的眼神骤然掀起狂澜,暴戾在布满血丝的眼球里疯狂翻涌。
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牵扯着那块暗红色的血痂。“不碰你?” 他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冰碴子,“林挽!你背着包要去哪?!
去找那个姓申的?是不是?!”他猛地踏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完全将我吞噬。
浓重的酒气混杂着暴怒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他那只停在半空的手,
此刻如同鹰爪般张开,带着一股劲风,狠狠地朝我的肩膀抓来!“跟我回去!
”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我肩膀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突兀地从我身侧的楼道阴影里伸了出来,精准而有力地,在半空中截住了辰东的手腕!
那只手的力量极大,像一把冰冷的铁钳。辰东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止住,
整个人甚至被带得趔趄了一下。我们三人都是一怔。我惊愕地侧过头。
申昱就站在我身侧半步远的地方。他个子很高,穿着简单的深灰色工装连体裤,
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平静,
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沉淀着一种冷硬的毫不退让的锐利光芒。他另一只手里,
还拎着一个半旧的、沉甸甸的黑色工具箱,金属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TM谁啊?!
” 辰东的暴怒瞬间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他试图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额角青筋暴跳,
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放开我!”申昱的手纹丝不动。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平静地看着辰东,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清晰地压过了辰东的咆哮:“楼道里不要吵吵嚷嚷,邻居还要休息。
”他目光扫过辰东因愤怒和醉意而扭曲的脸,扫过他脸上尚未消退的指印和嘴角的血痂,
又落到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燃烧着疯狂的眼睛上,眼神里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了然。“另外,”申昱的声音依旧平稳,目光却像实质的冰锥,
直直刺向辰东,“兄弟,手别伸太长。人家姑娘要走要留,是她自己的决定。
”他握着辰东手腕的五指微微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辰东吃痛,闷哼一声,
挣扎得更剧烈,却依旧无法撼动申昱分毫。
他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更深的混杂着难以置信和狂怒取代,他猛地转向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林挽!他是谁?!你给我解释清楚!是不是就是他?!
”我靠在冰冷的门框上,看着眼前这荒谬的一幕,看着申昱沉静却充满力量的侧脸,
再看向辰东那张因嫉妒和失控而彻底扭曲的脸,胃里翻搅的恶心感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
一种混杂着荒诞、疲惫和一丝微弱解脱感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
“他……”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地开口,“他是来帮我修水管的。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辰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暴怒、质问、疯狂……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僵在脸上,
混合成一种极其怪诞的、难以置信的茫然。他像是没听懂,
又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眼睛瞪得极大,看看我,
又看看申昱和他那只沾着油污的手以及拎着的工具箱,最后目光落回我脸上。“修……水管?
” 他重复了一遍,带着一种荒诞的滑稽感。随即,那茫然迅速被更深的羞恼和狂怒点燃,
“林挽!你当我是傻子吗?!大半夜的修水管?!你跟他……”“不然呢?
” 申昱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握着辰东手腕的手终于松开,不是猛地甩开,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警告意味,
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了他。辰东被推得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申昱收回手,
随意地在自己的工装裤上蹭了蹭沾到的酒气或别的什么。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的锐利冰层似乎融化了一瞬,带着一丝询问的温和:“林挽?没事吧?”我摇摇头,
喉咙发紧,说不出话。申昱这才重新看向辰东。他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黑色工具箱,
金属零件在里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响。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了一下,
那笑容转瞬即逝,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和冷冽的警告:“兄弟,”他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像冰冷的石子砸在寂静的楼道里,“监控这东西,装在自己家就够了。
”“轰——!”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狭窄的楼道里炸开,
余波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辰东脸上所有的愤怒、羞恼、疯狂,在听到“监控”二字的瞬间,
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混合物,骤然凝固、碎裂。血色“唰”地一下从他脸上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死人般的惨白和猝不及防的惊骇。他瞳孔猛地收缩到极致,
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死死地盯着周屿,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楼道惨白的感应灯光,无情地照亮了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惊恐和崩溃。
那精心维持的或暴戾或卑微的假面,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得粉碎,露出底下最不堪的底色。
申昱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开了一粒碍眼的灰尘。他转向我,
动作自然地伸出手,不是拉我,而是稳稳地接过了我肩上那个并不沉重的双肩背包。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肩膀,带来一丝干燥而温暖的触感,奇异地驱散了门框的冰冷。
“走吧?” 他低声问,声音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我最后看了一眼辰东。
他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泥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我,
或者说是望着我肩上的背包被申昱拿走。那眼神里没有了愤怒,没有了疯狂,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剥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巨大茫然和死寂。他嘴唇翕动着,
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力地滑坐下去,蜷缩在墙角那片惨白灯光和浓重阴影的交界处,
狼狈得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我没有再看第二眼。喉咙里那股堵着的、令人作呕的感觉,
随着转身的动作,似乎消散了不少。“嗯。” 我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飘,但异常清晰。
楼道感应灯随着我们的脚步声,一层层亮起,又一层层在身后熄灭。
将那个蜷缩在墙角、被彻底击溃的影子,连同那个充斥着监控、谎言和暴力的囚笼,
一起留在了身后不断加深的黑暗里。直到走出单元门,
深秋夜晚带着凉意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我才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浮出了深水,
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身体深处那根绷了太久、几乎要断裂的弦,终于缓缓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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