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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荐,《重生后,前夫跪求原谅》是玄鼎府的卡俄斯创作的一部现代言情,讲述的是傅承聿陆明轩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故事主线围绕陆明轩,傅承聿,冰冷展开的现代言情,大女主,豪门总裁,重生小说《重生后,前夫跪求原谅》,由知名作家“玄鼎府的卡俄斯”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29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3 11:49:1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前夫跪求原谅
头痛得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狂跳。
浓重得令人窒息的香水味混杂着廉价香氛,粘稠地糊在鼻腔里。耳边嗡嗡作响,
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时振翅,硬生生将我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撕扯出来。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只能透过睫毛缝隙感知到一片模糊的光晕——刺眼,俗艳,
带着廉价水晶折射出的廉价光芒。身体被裹在一层又一层僵硬、带着粗粝蕾丝花边的布料里,
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这感觉……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像一个沉睡了太久的噩梦,
猛地重新缠上我的脖颈。“苏晚!你发什么呆呢!吉时快到了!
” 尖锐的、带着刻薄催促的女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刮过我的耳膜。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这个声音……是王姨。
陆明轩那个永远用鼻孔看人、恨不得把我踩进泥里的刻薄姑姑。不可能……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光线瞬间涌入,晃得我眼前一片雪白。几秒后,视野才艰难地聚焦。
眼前是一面巨大的、镶着俗气金色边框的落地镜。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
皮肤白皙,透着未经世事的莹润光泽,眉眼间还残留着一丝青涩的、对未来的憧憬,
却被强行涂抹上厚重的、如同面具般的新娘妆容。浓重的眼影,鲜红欲滴的口红,
衬着那张过分年轻的脸,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虚假。镜中人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
不是记忆中那件陆明轩为了羞辱我而特意选的、带着陈旧污渍的二手婚纱。
这件……是全新的,甚至算得上昂贵,裙摆堆叠着层层叠叠的劣质网纱和亮片,
在灯光下折射出廉价而刺目的光。这里是……“玫瑰之约”婚礼会馆?
那家以浮夸土气闻名全城的三流婚庆场所?我和陆明轩……第一次结婚的地方?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恐惧感,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冻僵了我的四肢百骸。
血液仿佛在血管里结了冰,又在下一秒被点燃,沸腾着灼烧我的五脏六腑。不是梦!
这不是梦!我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我嫁给陆明轩的婚礼现场!“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毫无预兆地从我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带着前世被烈火焚身、被背叛啃噬骨髓的剧痛和滔天恨意。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猛地从那张冰冷的化妆椅上弹起,
双手死死抓住头上那顶缀满廉价水钻、沉重得压弯脖颈的头纱,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撕扯!
“嘶啦——!”劣质的蕾丝和薄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应声而裂。
细小的水钻噼里啪啦地崩落,砸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化妆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王姨那张涂着厚重脂粉的脸瞬间扭曲,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眼里的刻薄和惊愕凝固成一种极其滑稽的表情。
旁边拿着粉扑、正准备给我补妆的化妆师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
手里的粉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苏晚!你疯了?!
” 王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你发什么神经!外面宾客都等着呢!
明轩马上就……”“闭嘴!” 我猛地扭头,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狠狠剐向她。
那眼神里淬炼的冰冷恨意和死气,让王姨剩下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我没再看她,
也没看镜子里那个穿着可笑婚纱、如同提线木偶般的“新娘”。时间紧迫。
陆明轩那个伪君子随时会进来,用他那张虚伪深情的脸,再次把我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狠狠一脚踩在那片破碎的、象征着枷锁的头纱上,
双手粗暴地抓起婚纱那层层叠叠、碍事至极的巨大裙摆。粗糙的网纱摩擦着皮肤,
带来火辣辣的疼,但这疼,比起前世被活活烧死、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推入深渊的痛,
根本不值一提。“砰!”我撞开化妆间虚掩的门,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身后爆发出王姨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化妆师惊恐的呼喊,还有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混乱的询问。
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目标,
一个在绝望深渊里唯一亮起的光点——傅承聿。
那个前世陆明轩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的死对头。
那个在商场上手段狠戾、杀伐决断,最终也确实将陆氏集团彻底碾碎的男人。
他是我唯一的生路,也是我复仇唯一的利刃!厚重的婚纱裙摆像沉重的枷锁,
每一次迈步都无比艰难。脚上那双为了配合婚纱高度、极其不合脚的高跟鞋更是灾难,
细长的鞋跟狠狠崴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从脚踝瞬间蔓延开来。我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但身体里那股支撑着我从地狱爬回来的恨意,比疼痛更猛烈地燃烧着。我咬紧牙关,
舌尖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硬生生稳住身形,干脆踢掉了那双碍事的高跟鞋。
赤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模糊的湿脚印——不知是汗水,
还是刚才在化妆间挣扎时溅上的水渍。廉价婚纱的裙裾被我粗暴地抓在手里,
粗糙的蕾丝边和硬挺的网纱边缘摩擦着皮肤,火辣辣地疼。
身后是越来越近的嘈杂脚步声和呼喊声,像追魂索命的恶鬼。“拦住她!快拦住那个疯女人!
” 王姨尖利的声音穿透混乱,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苏小姐!苏小姐请留步!
”“怎么回事?新娘子怎么跑了?”“天啊……”不能停!停下来就是万劫不复!
我像一头慌不择路的困兽,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挡在面前看热闹的侍应生,
撞开一扇虚掩的消防通道门,跌跌撞撞地冲进光线昏暗的楼梯间。
冰冷的空气带着灰尘的味道涌入肺腑,刺激得我剧烈咳嗽起来。
顾不上脚底的刺痛和婚纱的累赘,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下冲,一层,
又一层……旋转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冰冷的金属扶手在掌心滑过,留下湿冷的触感。终于,
刺目的天光从楼底出口涌入。我冲出了这栋囚笼般的建筑。七月的烈日毫无遮拦地砸在身上,
滚烫的柏油路面瞬间灼烧着我赤裸的脚底。婚纱在奔跑中变得凌乱不堪,沾满了灰尘和污迹,
狼狈得像刚从垃圾堆里拖出来的破布娃娃。路人惊愕、好奇、鄙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我置若罔闻。视线在混乱的街道上疯狂搜寻。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它正停在街角,流畅冷硬的线条在阳光下泛着低调而慑人的光泽。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如同蛰伏的猛兽。那是傅承聿的车!
前世陆明轩无数次在我面前咬牙切齿地提起过这辆车,带着嫉妒和无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我像一颗失控的炮弹,狠狠撞向那扇紧闭的后座车门。“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我眼冒金星,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冰冷的车门滑落,
重重跌坐在滚烫的地面上。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骨头仿佛碎裂了。婚纱的裙摆散开,
像一朵凋零的、沾满泥泞的白花。车门纹丝不动。我艰难地抬起头,
汗水混杂着泪水流进眼睛里,一片模糊的刺痛。透过深色的车窗,
只能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但我能感觉到,车内有道冰冷锐利的视线,穿透了车窗,
正落在我的身上,审视着,不带一丝温度。时间仿佛凝固了。身后的追喊声似乎越来越近,
混杂着汽车引擎的轰鸣。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不!我用尽全身力气,
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车窗上!“咚咚咚!”指骨撞击着坚硬的玻璃,
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声响。“傅承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濒死的哀求。死寂。一秒,
两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彻底吞噬的时候,
“咔哒”一声轻响,如同天籁。车门,终于解锁了。几乎是车门解锁的瞬间,
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从里面拉开。我没有丝毫犹豫,手脚并用地扑了进去,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
瞬间激得我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一股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冷香强势地侵入鼻腔,
取代了外面浑浊的空气和婚纱上廉价的香氛。这气息,
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和掌控一切的力量感。我跌坐在柔软冰凉的真皮座椅上,
粗重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头发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上,婚纱的裙摆凌乱地堆叠在脚下,
沾着的尘土在干净的车厢地毯上格外刺眼。“开车。
”一个低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男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如同冰珠落入玉盘。
司机没有丝毫迟疑,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黑色迈巴赫瞬间汇入车流,
将身后那栋象征着噩梦的“玫瑰之约”和隐约传来的混乱叫喊声,远远地甩开。
车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我蜷缩在宽大的座椅角落,努力平复着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跳,
也试图将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滔天恨意死死压下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提醒着我此刻的真实。傅承聿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
与我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没有看我,姿态放松地靠坐着,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完美,下颌线绷紧,
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更显得他整个人如同精雕细琢却毫无温度的玉像。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
如同实质的冰山,沉沉地压在整个车厢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嘶声,和我自己尚未平息的、压抑的喘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我知道,这沉默是他刻意施加的压力,他在等我开口,
等我这个穿着可笑婚纱、从别人婚礼上狼狈逃出的“陆太太”,
给他一个足够撬动他兴趣的理由。终于,车子驶入一个安静的高档社区,
停在一栋线条冷硬、极具现代感的独栋别墅前。司机迅速下车,
恭敬地拉开了傅承聿那边的车门。他率先下车,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别墅大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咬着牙,赤着脚,拖着那身沉重累赘的婚纱,
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粗糙的石子路硌着脚底,每一步都钻心地疼。
别墅内部是极致的冷色调,黑白灰的主基调,巨大的落地窗引入光线,却只显得空旷而冰冷。
所有家具线条简洁利落,纤尘不染,像一个巨大的、没有生气的陈列馆。
空气中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雪松冷香,更添寒意。傅承聿走到客厅中央的吧台,
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晃动,
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这才转过身,
终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如同精密的手术刀,
缓慢地、一寸寸地刮过我的脸,我凌乱的头发,我沾满污迹的婚纱,
最后落在我赤裸的、沾着灰尘和细小血痕的脚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评估,
还有一丝极淡的、仿佛看穿一切的嘲弄。“陆太太,”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却像裹着冰碴,“给我一个不立刻把你扔出去的理由。”他缓步走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来沉重的压迫感。带着薄茧的手指猛地攫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强迫我抬起狼狈不堪的脸,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寒潭般的眼眸。“嗯?”他微微俯身,
雪松与威士忌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
“穿着你丈夫买的婚纱,从你们婚礼现场逃出来,扑进我的车里……苏晚,你想玩什么把戏?
”下颚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前世烈火焚身的痛苦和眼前这张冷漠英俊的脸重叠在一起,
点燃了我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那不再是恐惧,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刻骨的恨意。
我没有试图挣脱他铁钳般的手,反而直直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淬血的冰冷和决心:“傅总,合作吗?
”他深潭般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涟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掐着我下巴的手指,
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合作?”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和轻蔑,“你?陆太太?”那声“陆太太”如同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前世临死前,白薇依偎在陆明轩怀里,娇笑着喊“明轩哥哥”的画面,
和陆明轩那张虚伪深情的脸,瞬间撕裂了我的脑海。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对!合作!”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前世的血泪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帮你搞垮陆家!搞垮陆明轩!
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痛得我闷哼一声。
傅承聿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鹰隼锁定了猎物,那层冰封的漠然下,
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涌动。“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俯视着我的狼狈,
眼神如同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陆太太,你凭什么?”凭什么?
就凭我知道陆明轩那个看似光鲜的陆氏集团,内里早已被蛀空!就凭我知道他为了融资,
在城西那块“黄金地皮”的项目上伪造了多少份环评报告和地质勘测数据!
就凭我知道他下个月就会秘密挪用一笔庞大的海外信托基金去填补那个无底洞!
就凭我亲眼看着他和白薇是如何一步步算计我,将我苏家最后的价值榨干,
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抛弃,最后付之一炬!这些致命的把柄,前世直到我死,
都只是陆明轩和白薇用来折磨我、炫耀他们胜利的谈资!现在,它们是我复仇的砝码,
是我撬动傅承聿这把最锋利屠刀的杠杆!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压下喉头的腥甜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恨意。迎着他冰冷审视的目光,我清晰地、一字一顿地,
抛出了第一个足以让陆明轩万劫不复的筹码:“就凭我知道,陆明轩下个月5号,
会挪用‘启明星’海外信托基金超过八千万美金,
那块号称‘黄金地皮’、实则地下遍布溶洞暗河、根本不适合大型商业开发的‘云顶项目’!
那份所谓‘完美’的地质勘测报告,是他花高价买通的伪造品!环评报告更是漏洞百出!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掐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猛地一松。
傅承聿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震动!
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玩味和嘲弄的审视,而是真正的、带着锐利锋芒的惊疑!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穿透我的瞳孔,看清我话语背后隐藏的全部真相和动机。
那目光极具穿透力,带着审视猎物的专注,让周围的空气都骤然绷紧。
“启明星信托……云顶项目……”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眼底深处翻涌的暗流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这个计划极其隐秘,
连他安插在陆氏内部最深的那颗钉子,都未曾触及到这个核心层面!
眼前这个穿着婚纱、狼狈不堪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知道?!时间在死寂中流淌,
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终于,
傅承聿松开了钳制着我下巴的手。他没有说话,转身走向吧台。冰块再次落入水晶杯,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背对着我,宽阔的肩膀线条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当他再次转过身时,手里端着两杯酒。一杯是他自己的威士忌,另一杯是纯净水。
他没有把水递给我,而是随手放在旁边的吧台上。他倚着吧台边缘,姿态看似放松,
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牢牢锁住我。“继续说。” 他啜饮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知道,第一个筹码,砸中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将前世记忆里那些足以将陆明轩和整个陆氏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肮脏秘密,一件件、一桩桩,
如同解剖尸体般,冷静而清晰地摊开在傅承聿面前。从陆氏集团核心业务线虚假的营收流水,
键高管被陆明轩捏在手里的致命把柄;从他利用白薇父亲在银行的关系违规操作的大额贷款,
到他私下接触的几个准备接盘“云顶项目”的冤大头海外资本……我说得口干舌燥,
喉咙干涩发痛,脚踝的肿胀和疼痛也一阵阵袭来。但我没有停下,也不敢停下。
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像精准的手术刀,划开陆氏那层看似光鲜亮丽的表皮,
露出里面腐烂流脓的病灶。傅承聿始终沉默地听着。他背靠着吧台,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深邃的目光时而落在我脸上,时而投向窗外灰暗的天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只有偶尔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光,
泄露了他内心的风暴。
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关于陆明轩试图通过地下钱庄洗白一笔非法所得的关键细节后,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傅承聿将杯中最后一点威士忌饮尽,
水晶杯底轻轻磕在冰冷的黑曜石吧台上,发出一声轻响。他终于抬眼,再次看向我。
那目光已经褪去了最初的审视和冰寒,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幽邃,
带着一种全新的、评估价值的重量。“三个月。” 他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断,“我要看到陆氏的股价,跌穿发行价。”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
成了!一股混杂着狂喜、酸楚和巨大压力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将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意逼退。三个月……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傅承聿的胃口和手段,果然狠辣!“好!” 我毫不犹豫地应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哑。
他微微颔首,视线扫过我沾满灰尘的赤脚和肿起的脚踝,
又落在我那身已经不成样子的婚纱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陈默。
” 他对着空气唤了一声。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身材精悍的年轻男人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门口,
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带她去处理一下。” 傅承聿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纯粹的、审视合作伙伴的冷静,“明天上午九点,
到顶楼办公室找我。苏小姐,”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这个称呼,
彻底剥离了“陆太太”的身份烙印,“希望你的行动力,配得上你刚才的‘情报’价值。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投入巨大赌注后终于拿到入场券的赌徒,
在傅承聿提供的、位于市中心顶级公寓的“安全屋”里,开始了昼夜颠倒的疯狂运转。
公寓是冰冷的样板间风格,黑白灰的色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却遥远的城市灯火。
这里只有我和陈默——傅承聿派来的“助手”,或者说,是监视者。陈默人如其名,
沉默得像一块石头。他负责我的安全,提供我需要的设备,
以及……将我整理好的、指向性极强的“情报”,通过最隐秘的渠道,
精准地投放到傅承聿指定的“接收点”。我的战场在网络上,
在浩如烟海的公开数据和那些深藏地下的隐秘信息流里。前世被囚禁在陆家别墅那最后半年,
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寻找一丝渺茫的生机,
我近乎疯狂地自学了各种金融分析、数据挖掘和信息追踪技术。
那些枯燥的知识和冰冷的代码,在绝望的深夜里曾是我唯一的慰藉。没想到,
如今竟成了我复仇最锋利的武器。我像一个幽灵,潜伏在数据洪流的阴影里。
利用前世记忆里的关键节点和人名,
云盘里的私人账本副本——里面清晰地记录着陆明轩挪用的每一笔“启明星”信托资金流向。
我潜入一个早已废弃的、由陆明轩早期创业伙伴建立的私人论坛,
翻找出十几年前他们讨论如何篡改一份不起眼的工程验收报告的帖子截图,
时间、地点、经手人,一清二楚。
我甚至通过一个极其冷门的、专门交易“黑料”的地下信息掮客网络,
买到了白薇父亲——那位银行信贷部主任,
收受陆明轩巨额贿赂、违规操作贷款的几段模糊但足以致命的录音……每一个证据链的形成,
都伴随着巨大的精神消耗。
当我将整理好的、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的第一批“弹药”交给陈默时,
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屏幕上冰冷的证据图片和文字,不断撕扯着我记忆的伤疤。
陆明轩虚伪的笑脸,白薇刻毒的言语,烈火灼身的痛苦……无数画面在眼前翻腾。“苏小姐?
” 陈默冰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
依旧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但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评估物品损耗的考量。
“傅总需要绝对清醒的头脑。”我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公寓里冰冷干燥的空气,
强行将那些翻腾的恨意和记忆碎片压回深渊。“我知道。” 我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却异常坚定,“告诉傅总,‘云顶’项目的地雷,可以引爆了。”一周后,
一场精心策划的风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财经界。
先是财经周刊一篇署名“深喉”的深度调查文章横空出世,
标题触目惊心——《陆氏“黄金地皮”疑云:巨额信托资金挪作他用,
地下溶洞上的商业帝国?》。文章逻辑严密,
直指陆氏集团核心项目“云顶国际”涉嫌挪用海外信托基金“启明星”,
并附上了关键的资金流向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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