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所属,直到我爸去世后,他露出了真面目。
还把白月光接回了家,美其名曰:这是我妹妹,你大气点。
我一点儿不生气,笑着说好。
他不知道。
再过几天,我就能成全他和他的好妹妹了。
1我爸刚去世,江言就把他的白月光辛沫沫接到了家里。
“以后沫沫跟我们一起生活。”
“都是因为你,当初我才辜负了她。”
“所以,以后你就负责照顾她,万事都要顺她的意。”
我爸刚刚因车祸去世,我胳膊上的孝布还没摘下来,江言就迫不及待地把他的心上人接回来,要我照顾。
他连一刻都不能等。
我的心被他狠狠刺痛。
结婚三年,我掏心掏肺地付出,却没能换来他一丁点儿的爱。
我强忍着眼泪,点头说好。
看我竟这么听话,江言有些意外,似乎想再说什么,却被身后的辛沫沫打断。
“江言哥,我头晕…”江言一脸担忧,“是不是累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说着,他扶着辛沫沫进了我们的卧室。
不知辛沫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环顾四周,“好,明天我就叫人来把这些照片都搬走。”
卧室里,只有我和江言的结婚照。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可我没有时间伤心,只听江言不耐烦地冲我喊道:“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蠢货!”“去给沫沫做些吃的,她不吃辣。”
我转身进了厨房,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关住了江言对辛沫沫关切亲密的哄慰。
自我认识他以来,他从没有对我那样笑过。
三年前,在一场酒会上,我对江言一见钟情。
一周后,他竟上门来提亲。
我以为自己被幸运女神眷顾,以为他也对我一见钟情。
可那天,江言听到辛沫沫结婚的消息时,喝得烂醉。
他把我抵在墙上,眼眶发红,“宋佳媛。”
他满身的酒味熏得我难受,我想推开他去泡蜂蜜水给他解酒。
可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被他狠狠掐住。
向来温和有礼的江言咬牙道:“宋佳媛,你怎么不去死?”“要不是你有个有钱的爸,要不是你非看上我,沫沫怎么会嫁给别人?”“都是你害我成了个负心汉,我真想掐死你!”他语气里的恨意让我心惊胆战。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
江言见我脸色憋得通红,下意识松开了手。
可眼里的恨意还在。
“宋佳媛,我要跟你离婚。”
“我跟沫沫才应该是夫妻。”
说着,他竟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刷刷几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击中。
刚刚结婚,他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
2那天晚上,我手里攥着那份离婚协议,坐在沙发上哭了一整夜。
可那时的我依旧心存幻想,以为可以凭自己的真心留住江言。
我把离婚协议藏了起来。
第二天,江言酒醒之后,已经忘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他没有再提起辛沫沫,也没有提离婚协议。
我以为我可以跟江言继续下去。
可不久就听到辛沫沫的丈夫车祸去世的消息。
那几天,我明显感觉到江言很焦急。
“沫沫现在只剩一个人,她会害怕的。
“都是你,宋佳媛,全都怪你。
“没有你,她怎么会受这些苦!”直到,我爸也因为车祸去世。
他再也等不及。
把辛沫沫接到家里。
安抚好了辛沫沫,江言来到厨房。
他看着我笨拙地切着菜,“这么久连个菜都没切好,你真是蠢货!”我没有说话,紧紧握着手里的刀,甚至握到手生疼。
“别做了,我叫外卖。
“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去客房。”
我扔下刀,转身面对他,“这是我的房子。”
他冷笑一声,“你的房子?哼,你也就剩这么个房子了。
“可我就是要你搬去客房,你不同意,就滚出去!”我气得浑身发抖。
江言居高临下地瞪视着我,仿佛今天我不答应,他真得要把我赶出去。
辛沫沫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站在门外。
她怯怯地看着我们,楚楚可怜。
“江言哥,你别为难她了。
“我搬去客房吧,谁让我没人护着呢…”说着竟呜呜哭起来。
真是叫人心疼啊。
果然江言立即变了脸色,温柔至极地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别哭,我看着心疼。
“你就安心在主卧住着,我看谁敢赶你走。
“谁说没人护着你啊,今后我护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说完挑衅看向我,那意思我就是欺负辛沫沫的恶人。
看着他的眼神,我瞬间冷静下来。
爸爸死了。
现在能护着我的,只有我自己了。
我冷笑一声,“让我让出主卧,没门儿!”这是我第一次拒绝江言。
他楞了一下,随即冷下脸,“宋佳媛,你别给脸不要脸……”“给脸不要脸的是你!江言,这个房子是我的。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连你一块儿赶出去。”
江言脸色越来越难看。
“很好,宋佳媛,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
“可惜晚了,你爸死了。
“没人再给你依仗让你高高在上了。
“我们现在还没离婚呢,这个家有我一半。
“我想让谁住进来就让谁住进来,你要是看不惯,就滚出去!“看来我得时时提醒你,你爸死了。
“你就是个蠢货,离了你爸你什么也不是!”我上前狠狠盯着江言。
“没有我爸,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说完我把目光盯向辛沫沫。
“这是我的家,谁也别想赶我走。”
辛沫沫像受了惊吓,躲进江言怀里。
好一朵‘小白花’。
江言将辛沫沫护到身后,阴狠地看着我,“宋佳媛,你最好听我的话。
“别让我把事情做绝了。”
我被他眼里的恶意惊到。
垂下眼,我示弱说好。
爸爸不在了,有些事情没做完。
现在我还不能彻底跟江言撕破脸。
3搬到客房之后,江言叫人把我们的结婚照也扔了进来。
我看着碎掉的相框,心里一片凄凉。
爸爸留下的遗产,都被江言巧妙地转到了自己名下。
我的手里只剩一些首饰和存款。
我决定把首饰都卖掉换成钱,然后,离开这里。
我询问完首饰回收价格想走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江言和辛沫沫。
他们在买戒指。
江言手里拿着一枚大钻戒戴到辛沫沫手上,温柔宠溺地笑着,“这个配你最好看。”
我觉得那个笑容特别刺眼。
辛沫沫对着钻戒左看右看,满脸笑意,“江言哥,你的眼光真好。”
江言掏出卡给店员,“这枚戒指,还有刚才看的那条项链,都要了。”
真大方啊。
当初我和江言结婚,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准备的。
包括婚戒。
我求他陪我挑婚戒,他不耐烦地说忙,“别来烦我,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了吗?”哪里有今天陪辛沫沫这样耐心温柔。
我自嘲一笑,转身要走。
却听到江言叫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想理他,继续往前走。
猛地胳膊被人抓住。
只见江言恼怒地看着我,“你聋了?我叫你没听见?”我甩开他的手,“有事?”就在他想说什么时,刚才我咨询过的店员跑过来。
“宋小姐,幸好你还没走,我们经理说可以给您加价…”江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质问我,“你要卖首饰?“你敢背着我来卖首饰!”说着劈手过来抢夺我手里的东西。
我终究力气比不过他,让他把项链戒指抢了去。
他狠狠一把把我推到在地,“贱货!我是不是对你太心慈手软了,才让你一回回敢反抗我?“给我滚回去,别再这儿丢人现眼。”
说完他搂着辛沫沫扬长而去。
辛沫沫回头挑衅冲我一笑。
店员是她故意叫过来的。
4我浑身被雨浇透,湿漉漉回到家时,江言正细致温柔地替辛沫沫擦头发。
“江言哥,以后你能一直给我擦头发吗?”江言笑着轻点她的鼻尖,“当然了,我给你擦一辈子,好不好?”两人有说有笑,互相甜蜜对视,根本看不见其他的存在。
仿佛,他们才是夫妻。
以前,江言总说忙。
他从来没有陪过我,哪怕是我的生日。
他也从来不问我喜欢什么,总是在我爸的询问下,敷衍地买一些礼物送给我。
我忍着浑身的湿冷进了房间。
看着堆在墙角的破碎的结婚照,我恨自己怎么才发现。
照片里,江言的笑,根本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