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阵急促且用力的敲门声,好似要将那扇老旧的木门直接撞破。
“小子,开全院大会了,动作麻溜点!”
门外传来中院傻柱扯着嗓子的催促声,在这寂静的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许世安从破床上坐起,脑袋昏沉,腹中一阵抽痛,瞬间清醒了些。
他撇嘴小声嘟囔:“天天开会,也没人管我饿肚子。”
揉着饿到痉挛的肚子,肚子 “咕噜咕噜” 抗议。
他对着空气喃喃:“统子,这穿越场景不对吧?”
【叮!由于系统现在处于恢复中,现无法开启。】
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许世安脑海中骤然响起,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带着一丝机械的冰冷。
“再不开启,我真得饿死在这儿了!” 许世安满脸写满了无奈与焦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看着这破旧不堪的屋子,四面墙壁灰黑斑驳,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泛黄的土坯。
屋顶还破了个洞,几块油毡随意地盖着,勉强挡住些风雨。
屋内除了一张摇摇晃晃的破床,就只剩下一个缺了角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碗。
许世安无奈,只得端起那大碗,灌下一大碗温吞的白开水。
可他的胃空空如也,饿得发慌。本是 1 米 82 的高挑身材,如今却瘦得皮包骨头,130 斤都不到。
他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皮肤蜡黄毫无生气。天知道这些天穿越到这鬼地方,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错,许世安是个穿越者,从 21 世纪那个繁荣昌盛的国度魂穿而来。
前世,他惨遭妻子一家算计,三个孩子三个爹,竟没一个是自己的。
真相曝光的瞬间,世界崩塌,愤怒如潮将他吞没。
盛怒之下,他开车载着妻子与三个 “孽种” 冲入滔滔大河。冰冷河水瞬间吞噬车子,眼前一黑,意识消散。
再度睁眼时,便置身于这个陌生又充满年代感的世界。
这里的背景,是一部名为《禽满四合院》的电视剧,听说这部剧养活了万千写手。
其实,刚苏醒时系统就觉醒了,许世安为了不再'自绿',强烈要求系统把自己后世的身体换过来。
系统无奈,只能利用大量的能量进行替换,结果导致陷入恢复中,至今还未再次启动。
都说穿越者大多是父母祭天,而后大杀四方。
许世安前身孤身一人,但还有个远房堂哥许富贵,就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许大茂的老爹,自然也就成了许大茂的堂叔。
现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全国粮食大幅减产,连高级官员都节衣缩食,偏远农村更是惨状连连。
他们这一支最后一个老太爷去世,村长就让前身来四九城通知,这个近20年没回过村的堂哥。
谁曾想,当前身一路打听着,出现在南锣鼓巷,刚想转入 95 号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砰!”许世安像个被弹飞的皮球一样,“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然后“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几米外。
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接着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呼声与呼救声。
吉普车旁,神色苍白的小年轻匆忙下车,带着惊恐与慌张大喊:“同志,你怎么样?”
行人迅速围拢,议论纷纷。
有人喊道:“还不赶紧送医院?”
众人赶忙帮忙,七手八脚将许世安前身抬上车,随后车疾驰而去。
人群继续议论:“这人是谁?撞得好远,太惨了!”
“好像是 95 号院的亲戚,刚还找老王问路,找什么许富贵的。”
“老许?我知道,许富贵的儿子,许大茂就住在那。”
“快通知许大茂!”
许大茂正在家吃晚饭,听闻消息,急忙蹬上二八大杠就冲出院子,去找父亲许富贵。
他一脸苦相、行色匆匆,院内旁人见状,纷纷唏嘘;
“老许这下惨了,看大茂这样子,情况不妙啊。”
“听说被车撞飞几十米远,地上一大滩血,估计凶多吉少……”
贾张氏满脸幸灾乐祸道:“活该!一家双职工,儿媳妇还是资本家的大小姐,那么有钱!还不知道接济我们贾家!”
这消息的传播离谱了,被撞的许世安怎么成许富贵了,小许变老许。
当许世安从昏迷中醒来,话时,病床上的许世安已然变成后世的许世安,瞬间感到浑身剧痛。
“我,我这是在哪?” 他声音虚弱地问道,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恐惧。
“世安你醒了?”
“小叔!”
病房里顿时一阵喧哗。
没过多久,医生闻讯赶来,观察片刻,惊叹道:“这都没死?”
音刚落,白大褂瞬间察觉到几道死亡凝视席卷而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补救道:“病人求生的意志太强,简直就是医学奇迹!不过......”
小年轻司机急忙道:“不过什么?” 许家父子也投来问询的眼光。
“不过要修养不短的时间,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落,几人被白大褂的大喘气憋得不轻。
看着病床上陌生的堂弟,想着昂贵的治疗费、住院费和后期的营养费,许富贵有了死后不入祖坟的想法。
好在肇事司机就是那个小年轻,是个部级某个领导的司机,当时领导催促加快速度,才酿成惨剧。
领导深表自责,但不方便出面,便让司机缴足了治疗费和住院费,同时又送了一些钱票与水果。
得知许世安是乡下来的,让司机给了许世安一个电号码,称有事可以打这个电。
许家父子看着许世安手中写着号码的纸条,四只眼睛都红了。
当许世安看着病床边,只比自己小三岁的大侄子许大茂时,许世安气得牙痒痒,
心中暗咒:“我也要像众多前辈们一样,捅娄子!”
话时,许大茂正对着水果大快朵颐,丝毫未察觉许世安的怒火。
一个月后,从医院出来的许世安,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行走不便,暂时借住在许大茂的家中。
他环顾四周,屋内破败寒酸,家徒四壁。
这是位于后院西侧的后罩房,紧挨着聋老太的住处。
聋老太是院里的老住户,据说给队伍编过草鞋,但无从考证。
她住三开大房,而许世安的屋子原是柴房,狭小逼仄,放张床后几乎转不开身。
屋外房檐下,既是餐厅也是厨房 。
因侄媳妇娄晓娥再一次的回了娘家,已经好几天了,米缸见底,家里已经断粮三天了。
许世安觉得,要是再不吃顿饱饭,不等系统开启,自己就得饿死。
许世安满心忧虑,当务之急是活下去,可这年头家家缺粮,饿死人的事并不少见。
许家父子那边显然靠不住,老许同志估计早忘了他这个远房堂弟。
前身母亲早逝,父亲几年前也因病离世,为了给父亲治病,他背上一身债务,到了现在二十五岁还没能成家。
刚还清债务,就来城里给许富贵送信,谁知道一到四九城就遭遇车祸,被送进了医院,倒霉透顶。
许世安抓起小马扎,脚步虚浮地走出屋子,前往中院参加全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