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帮舍友追暗恋对象由网络作家“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所男女主角分别是那条全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林承宇跟我视频目光总飘向我室友的床“小帮我追”他低沉的声音里没有恳只有笃十年暗他早吃定了我笑着应转身却撕碎了他送的**版画当他室友谢凛把我堵在楼道:“林承宇那种垃也配你十年?”灼热呼吸烫着我的耳廓:“要不要试试...真正值得的人?”后来林承宇红着眼质问:“你凭什么背叛我?”谢凛搂着我的腰吻得缠绵:“凭她是我刻进骨头的执”我轻晃酒杯:“林承你以...
林承宇跟我视频时,目光总飘向我室友的床铺。“小琴,帮我追她。
”他低沉的声音里没有恳求,只有笃定。十年暗恋,他早吃定了我。我笑着应下,
转身却撕碎了他送的**版画册。当晚,他室友谢凛把我堵在楼道:“林承宇那种垃圾,
也配你十年?”灼热呼吸烫着我的耳廓:“要不要试试...真正值得的人?
”后来林承宇红着眼质问:“你凭什么背叛我?
”谢凛搂着我的腰吻得缠绵:“凭她是我刻进骨头的执念。”我轻晃酒杯:“林承宇,
你以为我还会做你的备胎?”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穿书而来,早预见了他胃癌晚期的结局。
---手机屏幕的光,冷冰冰地映在我脸上,像一层惨白的霜。视频那头,是林承宇。
他靠在米白色的真皮沙发里,背景是那间我熟悉得能闭眼画出每一个角落的高级公寓客厅。
暖黄的落地灯光温柔地包裹着他,勾勒出他优越的侧脸线条,高挺的鼻梁,
薄而显得无情的唇。十年了,这张脸依旧能轻易在我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哪怕那浪里裹着的全是冰冷的砂砾和破碎的贝壳。可他的眼睛,
那双我曾无数次沉溺其中、幻想能盛满我身影的眼睛,此刻却越过了屏幕里的我,
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着,
固执地、贪婪地飘向我身后——那张属于我室友苏晚晚的、铺着碎花床单的床铺。
苏晚晚刚洗了澡,带着一身甜腻的水***沐浴露香气,哼着歌从我身后飘过,去阳台收衣服。
她卷曲的发梢还滴着水,睡裙下摆晃动,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林承宇喉结滚动了一下,
极其细微,却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视网膜。“小琴,”他的声音终于响起来,
透过电流传到我耳中,是那种被很多人称赞过、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般的音色,
曾让我在每个失眠的夜里反复咀嚼回味。可此刻,这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更遑论恳求,
只有一种磐石般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板上钉钉的事实。“帮我追她。”他顿了顿,
目光终于吝啬地落回屏幕上,落在我僵硬的脸上,
补充了一句:“我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是更猛烈、更尖锐的抽搐,痛得我几乎要弯下腰去。十年。
整整十年小心翼翼的仰望,不动声色的靠近,
把他随口一句“喜欢喝冰美式”当成圣旨般记在心里,
把他每一次偶然投来的目光当作生命里的甘霖。我以为我是特别的,
至少在他那庞大繁杂的世界里,能占据一个不起眼却稳固的角落。原来,稳固的不是角落,
是我这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懂事、永远可靠的“朋友”身份。他稳操胜券,
笃定我会像过去每一次那样,咽下所有苦涩,笑着说“好”。“小琴,拜托了。
”他又说了一遍。依旧是那把好嗓子,可那三个字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不是恳求,
更像是习惯性的、施加在我身上的指令。他甚至没有问一句“行不行”,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对我,他向来如此。一股滚烫的、带着铁锈腥甜的气息猛地冲上喉咙,
又被我死死地压了回去。指尖用力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我看着他,
看着屏幕上那张英俊却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看着他眼中残留的、对苏晚晚惊鸿一瞥的惊艳余烬。一个清晰的、冰冷的认知,
伴随着某种早已蛰伏在记忆深处的、不属于此刻的剧痛画面冰冷的医院走廊,
刺鼻的消毒水味,诊断书上“胃癌晚期”几个黑字……,狠狠砸进脑海——**林承宇,
他快死了。就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念头像淬毒的冰棱,瞬间冻结了心口汹涌的悲恸,
只剩下一种荒谬绝伦的滑稽感。我扯动嘴角,调动脸上每一块僵硬的肌肉,
硬生生挤出一个堪称温顺的笑容,声音平稳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好啊。
”屏幕那头的林承宇似乎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个惯常的、带着点漫不经心满意的弧度。
他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视线又下意识地飘向阳台的方向,
那里传来苏晚晚轻轻哼唱的、不成调的小曲。“嗯,就知道你最靠谱。晚点我把她喜好发你。
”他随口说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先挂了,还有个会。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映出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空洞得吓人的眼睛。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沉重而绝望,
像是濒死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指甲更深地嵌进掌心,疼痛尖锐而真实。我猛地站起身,
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阳台上的苏晚晚探进头来,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大眼睛里满是关切:“小琴?你没事吧?脸色好白。”“没事,
”我背对着她,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轻快,“刚视频有点卡,
气得我拍了下桌子。我收拾下东西。”我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
从床底拖出一个蒙着薄灰的硬纸盒。
盒子上印着某个早已绝版的国际知名画家的联名Logo。这是去年林承宇去巴黎看展时,
“顺手”给我带的。他说:“小琴,知道你学美术的,这个你应该喜欢。
”那时我捧着盒子,像捧着稀世珍宝,指尖都在发抖,每一个细胞都浸泡在卑微的狂喜里。
现在,我粗暴地撕开盒子,拿出那本厚重华丽、价值不菲的**画册。
冰冷的铜版纸封面硌着手。我盯着它,盯着封面上那个扭曲怪诞的人像,
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十年可悲的缩影。没有犹豫。刺啦——!第一页被狠狠撕下,
脆弱精美的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口参差不齐,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刺啦!刺啦!
我发狠地撕扯着,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那些绚烂的色彩,精妙的构图,
被粗暴地***、扭曲、化为碎片。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像某种压抑已久的、濒临崩溃的兽类在无声地嘶吼。细小的纸屑在昏暗的光线下飞舞,
如同祭奠的灰烬。十年小心翼翼积攒的卑微期望,十年自我催眠的幻梦,
十年饮鸩止渴的所谓“喜欢”,在这一刻,被这疯狂的撕扯彻底埋葬。
掌心被锋利的纸边划破,渗出细密的血珠,混在雪白的纸屑里,红得刺眼。我却感觉不到疼,
只有一种近乎虚脱的、带着毁灭快意的麻木。苏晚晚吹头发的声音停了,
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我迅速把一地狼藉胡乱塞回床底,用脚踢了进去。站起身时,
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点疲惫的笑容:“收拾点旧东西,好多灰,呛死了。
我出去透透气。”没等她回应,我抓起手机和外套,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寝室门。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室内温暖的光线和苏晚晚身上那甜腻的水***香气。
楼道里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冰冷地倾泻下来。老旧宿舍楼的过道,狭窄、幽深,
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尘埃的气息。墙壁斑驳,露出里面灰暗的水泥底色。
我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把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窒息感压下去。
心脏还在狂跳,掌心伤口的刺痛一阵阵传来,提醒着我刚才那场绝望的祭奠。就在这时,
楼梯拐角处的阴影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慵懒的嗤笑。“嗬。”那声音不高,
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像羽毛搔刮过紧绷的神经,
瞬间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猛地抬头,警惕地望过去。阴影晃动,
一个人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踏入了楼道惨白的灯光下。是谢凛。林承宇那个传说中的室友,
计算机系的神级人物,也是这栋男生宿舍楼里出了名不好惹的存在。他个子很高,肩宽腿长,
只穿着一件松垮垮的黑色工字背心,露出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和锁骨。
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灰色运动裤,赤着脚踩着一双人字拖,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刚睡醒的、不修边幅的颓废感。微长的黑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
半掩着一双眼睛。那眼睛此刻微微眯着,像某种在暗处观察猎物的猫科动物,慵懒,
却又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我脸上,
落在我残留着泪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和苍白狼狈的脸上,
最后定格在我紧握的、还沾着一点血迹的右手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老旧灯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他一步步走近,
人字拖在水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心弦上。
他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一种干净的、带着淡淡皂角气息的男性体息,混合着一点烟草味,
在狭窄的空间里极具侵略性地弥漫开来。直到他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站定,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我被迫仰头看他,
背脊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退无可退。谢凛微微低下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的脸,
最后停驻在我通红的眼尾。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味,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颗粒感,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砂砾,磨过我的耳膜:“林承宇那种垃圾,
”他嗤笑一声,气息拂过我的额发,带着灼人的温度,“也配你十年?”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带来一阵失重的眩晕。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
脸颊烫得惊人。震惊、难堪、被戳破隐秘的狼狈……无数情绪在胸腔里炸开。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听到了多少?我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棉花,
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某种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情绪。谢凛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
缓缓下移,最终落在我紧握的、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上。那上面沾染的点点血迹,
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刺眼。他眼神暗了暗,忽然伸出手。我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却被他更快地一把攥住手腕!他的手掌很大,指骨分明,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和……灼人的热度。那温度透过皮肤,
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我的全身,让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用的力道并不粗暴,却异常牢固,
我所有的挣扎在他面前都显得徒劳可笑。他无视我瞬间僵硬的反应,低下头,
目光专注地落在我掌心那道细长、渗着血珠的伤口上。那眼神很奇怪,不是怜惜,
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出现瑕疵的珍品,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专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戾气?“蠢。”他低低地吐出一个字,
声音沉得发哑。然后,在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诡异一幕的时候,
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倒流的动作——他低下头,温热的、柔软的唇,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印在了我掌心的伤口上!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不是***的悸动,而是一种极致的震惊和毛骨悚然。
那触感太过清晰,柔软湿润,带着他灼热的呼吸,覆盖在伤口上,
带来一种混合着刺痛和奇异麻痒的陌生感觉。他舌尖甚至极其轻微地扫过那道裂痕,
带来一阵更加令人战栗的电流。“唔……”一声短促的惊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溢出,
带着变调的颤抖。我猛地往回抽手,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一次,他松开了。谢凛抬起头,
唇上沾染了一抹刺目的嫣红——是我的血。这画面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近乎妖异的冲击力。
他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舔去了那抹血色,动作充满了野性的暗示。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着我,里面翻涌着我完全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有嘲弄,有审视,
有燃烧的火焰,还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跨越了漫长时光的疲惫与痛楚?他再次俯身,
灼热的呼吸这次直接喷洒在我的耳廓,烫得我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危险。他压得极低的声音,裹挟着滚烫的气息和浓烈的烟草味,
像恶魔的低语,直直钻进我的脑海深处:“陈琴,”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颤的重量,“要不要试试……”他的唇,
若有似无地擦过我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真正值得的人?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值得?什么值得?林承宇不值得,
难道他这个初次见面就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举动的人就值得?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悸动和恐惧。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惊惶未退,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豁出去的愤怒和孤勇。掌心被他吻过的地方还在灼灼发烫,
提醒着我刚才的屈辱或者说,惊骇?。“谢凛?”我强迫自己迎视他,
声音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尖利,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是林承宇的室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我试图抽回还被他气息笼罩的手腕,却被他更紧地攥住。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评估意味地摩挲过我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肤。
那粗糙的触感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电流,让我的呼吸更加困难。“室友?”他嗤笑一声,
那笑声低沉而短促,在寂静的楼道里荡开一圈回音,充满了浓烈的讽刺意味,“谁在乎那个?
”他微微歪头,眼神像带着钩子,牢牢锁着我,“我只在乎,
你还要在那个垃圾身上浪费多少时间?”“他让你帮他追苏晚晚?”他逼近一步,
那股混合着皂角和烟草的男性气息更加浓烈地包裹住我,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你就真的答应了?陈琴,你的骨头呢?”“你凭什么管我?
”被他话语里的轻蔑和指责彻底激怒,累积的委屈、愤怒和难堪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异常响亮,“你凭什么对我做……做那种事!
”我举起那只沾着他唇上血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的手,控诉般地指向他。
谢凛的目光落在我举起的手上,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暗。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猛地伸手,
一把扣住了我的后颈!那力道强势而精准,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意味。我惊呼一声,
整个人被他带着向前踉跄一步,身体不受控制地撞进他怀里。坚硬温热的胸膛,
扑面而来的强烈男性气息,瞬间将我淹没。我的鼻尖撞在他的锁骨上,有些发酸。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挣扎。“放开我!谢凛!你疯了!”“疯?
”他低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的狂热。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依然牢牢扣着我的后颈,迫使我仰起头,
直面他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眼眸。我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瞬间交缠。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映出的、我惊慌失措的脸,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尾,
看到他紧抿的、带着一丝狠厉弧度的薄唇。“是啊,我是疯了。”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气息灼热地喷在我的唇上,“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就他妈疯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低头,滚烫的唇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覆压下来!
不是刚才掌心伤口那种近乎亵玩的触碰。这一次,是纯粹的、充满掠夺和占有的吻。
“唔——!”所有的惊呼和反抗都被他强势地堵了回去。他的唇瓣带着惊人的热度,
碾压着我的,力道大得近乎粗暴,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疯狂和一种……深沉的绝望?
他的牙齿磕碰到我的唇,带来细微的刺痛,却奇异地引爆了某种更可怕的火花。我浑身僵硬,
手脚冰凉,血液却在瞬间沸腾。大脑嗡嗡作响,
理智被这突如其来的、***般的侵犯冲击得七零八落。
我徒劳地用手推拒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指甲甚至无意识地抓***他背心下的皮肤,
却如同蚍蜉撼树。他的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撬开了我因惊骇而紧闭的牙关,
长驱直入。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带着浓烈烟草味和独属于他气息的侵略,
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他吻得又深又狠,像是要吸走我肺里所有的空气,
又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进去。唇舌交缠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熟悉感,
仿佛这个吻,早已在漫长的时光里演练了千百遍。楼道里惨白的灯光在头顶摇晃,
在视线里晕开模糊的光圈。感官被无限放大:他箍在腰间手臂的力道,
紧得几乎要将我勒断;他扣在后颈的手指,带着薄茧,
摩挲着我敏感的皮肤;他胸膛下传来的、同样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
齿间那攻城略地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掠夺……窒息感伴随着一种灭顶的、陌生的眩晕感袭来。
挣扎的力气在迅速流失,身体深处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粗暴的吻强行唤醒,
一种隐秘的、违背理智的酥麻感从脊椎尾端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变得绵软无力,最后竟像是寻求依托般,
无力地攀附在了他肌肉贲张的手臂上。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灭顶的羞耻和恐慌。
就在我几乎要彻底沉沦在这片混乱的感官风暴中时,
楼梯下方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男生们肆无忌惮的说笑声!“凛哥!你丫跑哪去了?
开黑啊!**……”声音由远及近,清晰地打破了楼道里这令人窒息的、惊世骇俗的寂静。
谢凛的动作猛地一滞。他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眼眸里,
掠过一丝极其锐利的不耐烦和被打断的暴戾。但他并未立刻松开我。
他最后狠狠地、带着惩罚意味地在我下唇咬了一口!
“嘶……”尖锐的刺痛让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彻底清醒过来。他这才缓缓抬起头,
唇瓣分开时,带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了一下,随即断裂。
他的呼吸依旧粗重,胸膛起伏,低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有未退的***,有被打扰的烦躁,还有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几乎能称之为“痛”的东西。
楼下男生的脚步声和叫嚷声更近了。谢凛的眼神瞬间冷却下来,像被投入寒潭的烙铁,
只剩下冰冷的锐利。他猛地松开钳制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再次撞上冰冷的墙壁。“记住我的话,陈琴。”他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牢牢钉在我脸上,
“离林承宇远点。”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的气息,大步朝着楼梯上方、通往天台的方向走去。
黑色背心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挺拔而孤绝,很快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啪嗒,
啪嗒。人字拖的声音渐行渐远。楼下男生的声音已经到了我们这层的楼梯口。“凛哥?奇怪,
刚好像听到这边有动静……”“估计听错了吧?走,去他寝室看看!
”我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像一片在狂风中簌簌发抖的叶子。
唇上残留着他啃咬的刺痛感和属于他的灼热气息,腰间似乎还残留着他手臂箍紧的力道,
手腕上更是清晰地印着他方才紧握留下的指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大脑一片混沌,只剩下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吻,和他最后那句冰冷的警告,反复回响,
震耳欲聋。离林承宇远点?
、惊骇、屈辱、还有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悸动……无数情绪像海啸般将我淹没。
我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自己垂落的手,
那只被他吻过、留下血迹和齿痕的手。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依旧滚烫发麻的嘴唇。
那里还残留着他粗暴的气息和细微的刺痛,以及一种……灭顶的、陌生的感官冲击。
就在这时,攥在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嗡嗡的震动声在死寂的楼道里格外清晰。我低头看去。
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两个字——**林承宇**。---屏幕的光像冰冷的探针,
刺破楼道里尚未散尽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林承宇的名字,
那三个我曾无数次在心底默念、带着卑微希冀的字符,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烙印,
烫得我指尖一缩。手机还在掌心执着地震动着,嗡嗡声敲打着耳膜,
也敲打着我混乱不堪的神经。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吻带来的灼热和战栗尚未完全消退,
谢凛那双燃烧着暗火又瞬间冰冷的眼眸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掌心被吻过的伤口和唇上被咬破的刺痛感交织在一起,提醒着我那场荒谬绝伦的侵犯。
而现在,始作俑者之一,打来了电话。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恶心和愤怒的情绪猛地冲上喉咙。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帮他去追苏晚晚?
在他刚刚那样理所当然地碾碎了我十年卑微的幻梦之后?
在另一个男人用那种方式宣告他不过是“垃圾”之后?我深吸一口气,
楼道里潮湿的霉味涌入肺腑,带着一种清醒的冰冷。指尖悬在红色的拒接键上,
只需要轻轻一划。但就在按下前的一瞬,
那个冰冷清晰的念头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林承宇,他快死了。胃癌晚期。
**这个认知像一盆带着冰碴的水,兜头浇下。所有的愤怒、委屈、被羞辱的难堪,
都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的荒谬感覆盖。恨一个将死之人?
为他的绝情而痛苦?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指尖悬停了几秒,最终,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麻木,我划开了绿色的接听键。“喂?”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惊讶的疏离。“小琴?”林承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依旧是那副低沉悦耳的调子,此刻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怎么这么久才接?刚在忙?
”“嗯,有点事。”我含糊地应着,背脊重新贴上冰冷的墙壁,汲取那一点微弱的支撑力。
“哦。”他似乎并未深究,语气很快转为一种理所当然的吩咐,
“我整理了一份晚晚可能喜欢的东西,餐厅啊,电影类型啊,还有一些小细节,发你微信了。
你抽空看看,想想怎么帮我制造点机会。”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点施舍般的“亲昵”,
“这事儿交给你我最放心了。等成了,哥请你吃大餐。”晚晚。叫得可真亲热。“制造机会?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像是在确认什么。心脏那个地方,被反复撕扯的地方,
已经彻底麻木了,连一丝涟漪都泛不起。“对啊!”他理所当然,“你不是跟她住一起吗?
近水楼台。帮我多说说好话,约她出来的时候你也一起来,别让她觉得尴尬。对了,
下周五晚上我订了‘云顶’的位子,那家新开的法餐评价不错,氛围也好。你帮我约她出来,
就说……就说你请她吃饭,给她个惊喜?到时候我再‘偶遇’。”他兴致勃勃地规划着,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他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一个帮他追求心仪女孩的跳板?
还要我自掏腰包去帮他制造浪漫“偶遇”?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极度的荒谬感,
终于冲破了那层麻木的外壳。我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掌心那道被他室友***过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林承宇。
”我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安排,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透过听筒传了过去,
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冷硬。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直呼他的名字。“嗯?怎么了?
”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我深吸一口气,楼道里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带来一种残忍的清醒。我盯着墙壁上一块剥落的墙皮,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帮你追苏晚晚,可以。”他似乎松了口气。我紧接着说,语速平稳,
不带一丝波澜:“但请我吃饭制造‘偶遇’这种事,就不必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能想象他此刻微微蹙起的眉头,
那副惯常的、带着点困惑和被打扰的不耐烦表情。他大概从未想过,
我这个“最懂事”的陈琴,会拒绝他,会用“手头紧”这种理由。“……这样啊。”几秒后,
他的声音重新响起,语调明显冷了下去,那股子理所当然的笃定被一丝烦躁取代,“行吧,
那地方消费是不低。那你就负责把人约出来,地点我来定,到时候我直接过去。这总行了吧?
”依旧是命令,只是换了个更省钱的方式。“好。”我应道,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嗯,
资料发你了,好好看看。”他似乎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趣,语气敷衍,“我还有事,挂了。
”嘟…嘟…嘟…忙音响起,冰冷而机械。我握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点开微信。果然,林承宇的头像旁有一个鲜红的未读标记。点开,
是一个长长的、条理清晰的文档。《苏晚晚喜好分析及初步追求策略》。文档里,
事无巨细地罗列着:>*喜欢的餐厅类型:环境优雅安静,
偏好法餐、日料刺身爱好者,讨厌油烟味重的火锅店、烧烤摊。
>*电影口味:悬疑烧脑、小众文艺片。厌恶无脑爱情片和爆米花特效片。
爱好:油画业余水平但热爱、古典乐尤其喜欢肖邦、收集vintage首饰。
>*饮品习惯:冰美式不加糖奶,下午茶喜欢英式红茶配司康。
>*雷点:迟到极其厌恶、当众表白认为很low、过于聒噪的追求者。
>***初步策略:**由陈琴以“感谢平日照顾/庆祝小成绩”为由,
于下周五晚约苏晚晚共进晚餐地点待定,需符合其喜好。林承宇“偶遇”加入。
席间陈琴需适时引导话题,突出林承宇优势学识、品味、沉稳,
并制造两人单独交流机会如借故短暂离席。
后续可安排看符合其口味的电影或参观小众艺术展……条条款款,清晰明确,如同作战计划。
而我的角色,被清晰地定位为:诱饵、僚机、气氛组。一股冰冷的怒意再次翻涌上来,
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尖锐。十年,我在他心里,
原来连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安排、用来辅助他达成目标的NPC。我盯着那份文档,
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最终却没有按下去。删掉,太便宜他了。一个念头,
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带着冰冷的恶意和一丝隐秘的、报复性的**。我关掉文档,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跳跃,给林承宇回了一条信息。每一个字,
都敲得异常冷静:**林承宇:资料收到。下周五,我会约苏晚晚去‘云顶’。
你直接过去。我会‘适时’离开。信息发送成功。几乎是同一时间,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不是林承宇。是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一片纯粹得近乎压抑的、浓稠的黑暗。
昵称只有一个字:凛。验证信息栏里,空空如也。我的呼吸猛地一滞。谢凛。
那个在昏暗楼道里强吻我、留下警告后消失的男人。他就像一团裹挟着风暴的阴影,
毫无预兆地再次逼近。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掌心那道细小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唇瓣上被咬破的地方也传来细微的麻痒。
窒息般的吻、他灼热的气息、那双燃烧着暗火又瞬间冰冷的眼睛……所有感官记忆瞬间回笼,
鲜明得可怕。恐惧?不全是。还有一种更复杂的、被强行唤醒的、令人心慌的悸动。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拒绝?接受?那个黑暗的头像静静地躺在申请列表里,
像一道无声的、充满诱惑与危险的深渊。
他最后那句“真正值得的人”和冰冷的警告“离林承宇远点”,再次在耳边回响。
鬼使神差地,我的手指,点向了那个绿色的接受。几乎在好友关系建立成功的瞬间,
对话框就弹了出来。没有问候,没有寒暄。只有一句言简意赅、带着他惯有强势风格的信息,
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凛:下周五晚七点,宿舍楼后门。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喙的时间地点。没有解释,没有询问,
仿佛笃定我一定会出现。我盯着那条信息,屏幕的光映在瞳孔里,微微晃动。宿舍楼后门?
那是个极其偏僻的角落,挨着堆放废弃杂物的狭窄通道,平时连流浪猫都很少光顾,
更别说人了。七点,天将黑未黑的时候……他想干什么?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未知牵引的紧张感。
楼道里那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带来的冲击尚未完全平息,
掌心被他***过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烫。我深吸一口气,
楼道里冰冷的霉味似乎还残留在鼻腔。指尖悬在屏幕上,想问他凭什么命令我,
想质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想直接拉黑这个危险又诡异的男人……但最终,我一个字也没回。
拇指一划,直接锁屏,将那个黑暗的头像连同他那句命令一起,暂时关进了黑暗里。
接下来的几天,寝室里的空气变得微妙而粘稠。苏晚晚依旧像只快乐的花蝴蝶,哼着歌,
喷着甜腻的水***香水,对即将到来的“约会”一无所知。
她甚至兴致勃勃地跟我讨论周五穿哪条新买的裙子,是鹅***的吊带款,
还是那条淡绿色的碎花茶歇裙?她拿着两条裙子在身上比划,白皙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小琴,你说哪条好看?‘云顶’诶!听说超难订的!你真是太够意思了!
”她扑过来搂住我的胳膊,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期待和真诚的感激。我扯了扯嘴角,
努力挤出一个称得上温和的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林承宇那份《喜好分析》像一根刺,扎在心底。他对苏晚晚的“了解”,细致到令人发指。
而我,这个所谓的十年“朋友”,在他眼里,大概连喜好都不值得被记录。“都好看。
”我听到自己有些干涩的声音,“你穿什么都好看。”这话是真心的,
苏晚晚的确漂亮得耀眼,像橱窗里精心摆放的瓷娃娃,值得所有目光的追随。“嘻嘻,
那就穿这条鹅黄的吧,显白!”她雀跃地决定了,又凑近我,压低声音,
带着点小女生的八卦,“不过小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她探究的目光,低头整理桌上摊开的书本。“没有啊,
可能……快期末了,有点累。”“哦……”她拖长了调子,显然不太信,但也没追问,
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别太拼啦!周五好好放松一下!我请你吃大餐!
”她完全沉浸在“好闺蜜请客”的喜悦里,
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别人精心设计的“偶遇”。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笑脸,
心底那丝冰冷的恶意再次探出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但很快,
林承宇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和他文档里冰冷的字句,又将那点愧疚压了下去。是他,
亲手把我变成了这场戏里最不堪的配角。
时间在一种诡异的平静和暗流涌动中滑到了周五傍晚。暮色四合,
天际残留着一抹黯淡的橘红。我换上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色棉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
镜子里的人,眼神沉寂,唇色很淡,只有下唇内侧那道细微的、已经结痂的伤口,
是那天疯狂留下的唯一印记。苏晚晚则截然不同。她穿着那条鹅***的吊带裙,
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肩线,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卷发打理得蓬松柔亮,
整个人像一颗在暮色里闪闪发光的糖果。她挽着我的胳膊,
身上甜腻的水***香气在晚风中飘散。“走啦走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她雀跃地催促着。
“嗯。”我应了一声,任由她拉着走出寝室门。脚步有些沉重。
去“云顶”需要穿过半个校园。一路上,苏晚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话题围绕着即将品尝的美食和最近看的画展。我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听着,
偶尔应和一两声,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扫过道路两旁渐次亮起的路灯,像是在搜寻什么,
又像是在逃避什么。离“云顶”那栋精致的小洋楼越来越近,隔着一条马路,
已经能看到它低调奢华的招牌和门口穿着考究的服务生。林承宇大概已经到了,
或许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品着餐前酒,等待着“偶遇”他心仪的女孩。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信息。我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苏晚晚毫无察觉,
依旧兴奋地指着“云顶”门口漂亮的景观灯:“快看快看!好漂亮!
”我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迅速拿出手机,解锁。屏幕上,是那个纯黑头像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