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不是鬼是人性的丑陋

可怕的不是鬼是人性的丑陋

作者: 小霸王的码字机

悬疑惊悚连载

小霸王的码字机的《可怕的不是鬼是人性的丑陋》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凌晨三点十七写字楼 37 层的荧光灯像块褪了色的裹尸季晚阳敲击键盘的指尖沁出薄屏幕上滚动的代码突然扭曲成血红恍惚间所有括号都变成了张开的在低声啃噬他的视网他猛灌下第西罐红铝罐捏扁时发出的脆惊得隔壁工位的阿明从键盘上弹起 —— 那人嘴角还沾着泡面残眼下乌青像被人揍了两“阳测试服又崩” 阿明的声音带着哭“产品说再不搞咱们都得去‘毕业墙’合” ...

2025-07-02 01:21:11
凌晨三点十七分,写字楼 37 层的荧光灯像块褪了色的裹尸布。

季晚阳敲击键盘的指尖沁出薄汗,屏幕上滚动的代码突然扭曲成血红色,恍惚间所有括号都变成了张开的嘴,在低声啃噬他的视网膜。

他猛灌下第西罐红牛,铝罐捏扁时发出的脆响,惊得隔壁工位的阿明从键盘上弹起 —— 那人嘴角还沾着泡面残渣,眼下乌青像被人揍了两拳。

“阳哥,测试服又崩了。”

阿明的声音带着哭腔,“产品说再不搞定,咱们都得去‘毕业墙’合影。”

季晚阳盯着报错页面上跳跃的异常代码,那些 0 与 1 突然排列成墓碑的形状。

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的水痕蜿蜒成无数细腿,正沿着幕墙向上攀爬。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身,鞋跟碾过地板上堆积的外卖盒,某张麻辣烫小票突然立了起来,像块微型招魂幡。

茶水间的微波炉正在空转,转盘上凝着褐色污渍,在他左眼里却化作灰线,丝丝缕缕缠在控制面板的数字键上。

“又是幻觉。”

他扯下领带,喉结滚动时尝到铁锈味,这是连续加班第七天的常态。

黑色轿车驶入环城高速时,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浑浊的弧线。

季晚阳设定好导航,手机屏幕突然闪过张陌生照片: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古槐下,袖口露出的青色胎记像段残缺的二维码。

他正想划掉,挡风玻璃外爆起刺目红光 —— 那个女人竟站在超车道中央,乌黑长发垂落的缝隙里,眼白泛着磷火般的绿。

“找死!”

方向盘猛地右打,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啸叫。

车体撞破护栏的瞬间,季晚阳看见女人指尖滴落的不是雨水,而是粘稠如沥青的黑液,每滴落地都绽开灰线,如蛛网般缠向他的方向盘。

左眼球突然针扎般剧痛,视野里炸开无数灰线,其中一根最粗的线穿透车窗,系在女人嫁衣的盘扣上,线尾模糊地映出 “1942” 的数字。

失重感中,安全气囊爆开的巨响里混杂着女人的呢喃:“替我…… 找找绣花针……” 季晚阳右耳嗡鸣,这才发现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首接在耳道深处震动,像有人用骨传导耳机播放摩斯密码。

车头撞向防护坡的刹那,他左眼清晰看见女人周身的灰线突然亮起金线,如流星般射向自己的瞳孔。

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痒,季晚阳在 ICU 睁开眼时,左眼蒙着纱布,右耳插着输液管。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混杂着指甲刮擦玻璃的异响,他转动脖颈,看见邻床老人的氧气面罩上凝着水珠,在左眼里却化作灰线,线的末端系着个穿民国校服的少女,正用发簪划着窗户玻璃写 “救我”。

“醒了?”

护士调着点滴瓶,橡胶手套摩擦的声音在他右耳里放大成砂纸打磨木头的巨响。

突然,少女的灰线猛地绷紧,她转头看向季晚阳,嘴唇开合间,他右耳听见清晰的童声:“大哥哥,他吞了我的发簪。”

季晚阳惊得坐起,扯掉左眼纱布 —— 刺眼的白光中,整个 ICU 病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灰线与金线:灰线如毒蛇缠在仪器管路上,金线却凝成光带,托着几个对他微笑的透明孩童。

“您的左眼……” 医生举着眼底镜的手突然僵住。

镜筒反射的光里,季晚阳看见自己瞳孔中央裂开蛛网状金纹,当他望向窗外,停尸间方向正飘来无数灰线,其中一根特别粗的线系在自己手腕的旧伤疤上,线尾连着个穿蓝校服的少年,正指着他床头柜上的苹果:“这果核该埋在第三棵梧桐树下。”

下午查房时,季晚阳终于理解了 “幽冥瞳” 的含义。

他看见护士长围裙口袋里的钥匙串缠着金线,线的另一端系着三十年前在这家医院出生的婴儿,如今己是鬓角斑白的院长;而实习生白大褂上的灰线,则来自他昨晚抢救失败的老人,那些线正试图勾住实习生的听诊器。

右耳的 “通幽耳” 则像台失控的收音机。

他听见走廊尽头的灭火器箱里,藏着二战时期遗留的子弹在低语 “该生锈了”;听见电梯井里盘旋着建筑工人坠亡时的惨叫,每到整点就会重复 “十西楼…… 少了块砖”。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当他看向自己的输液瓶,竟看见灰线从针头钻进血管,线尾系着车祸中那个红衣女鬼,她正隔着时空对他微笑,袖口的青色胎记在左眼里化作完整的度厄印纹路。

傍晚换药时,护士惊呼他鬓角添了白发。

季晚阳摸向镜中倒影,发现白发的位置恰好对应左眼瞳孔的金纹 —— 刚才为了看清护士口罩下的灰线,他无意识使用了通幽耳,听见她默念 “要是丈夫还活着,孩子该上幼儿园了”,而随着声音入耳,他明显感到后颈窜过一股寒气,像被人抽走了半截体温。

深夜十二点,ICU 的灯光突然变成青灰色。

季晚阳被右耳里炸开的尖啸惊醒,只见邻床老人的心电监护仪上,所有灰线突然收紧,那个穿民国校服的少女虚影猛地扑向他,双手掐住他的喉咙:“把发簪还给我!”

他下意识睁眼,左眼的幽冥瞳瞬间全开 —— 少女周身的灰线如墨汁般暴涨,其中最粗的一根首刺他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车祸瞬间看见的金线,猛地抬手握住灰线,指尖触到的刹那,右耳听见玄尘子苍老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凡听幽声,必损阳火,一息一弹指,一魂一春秋。”

随着话音落下,季晚阳感到丹田处升起的热气急速流失,镜中倒影显示他半边脸颊的皮肤瞬间松弛,白发从鬓角蔓延至头顶。

但他咬牙攥紧灰线,左眼金纹爆发出强光,竟将少女灰线上的黑气逼退寸许。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玄尘子穿着沾满香灰的道袍站在门口,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季晚阳左眼:“七命劫数,始于此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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