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小说吐槽

清穿小说吐槽

作者: 雅伯菲卡的土豆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清穿小说吐槽》是雅伯菲卡的土豆的小内容精选:紫禁城的六闷热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蒸蝉鸣在层层叠叠的金瓦红墙间撕心裂肺地聒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拧出水裹挟着御花园里过于浓郁的脂粉花香、宫道青石被烈日炙烤的尘土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深宫特有的陈旧与压乾清宫东暖阁冰鉴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却丝毫无法驱散沈御心头的燥或者说占据着康熙皇帝躯壳的现代灵魂——沈正对着御案上摊开的一份密折出上面详细罗列着太子胤礽近期的种种“失...

2025-06-21 21:22:53
紫禁城的六月,闷热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

蝉鸣在层层叠叠的金瓦红墙间撕心裂肺地聒噪,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裹挟着御花园里过于浓郁的脂粉花香、宫道青石被烈日炙烤的尘土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深宫特有的陈旧与压抑。

乾清宫东暖阁内,冰鉴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气,却丝毫无法驱散沈御心头的燥郁。

他,或者说占据着康熙皇帝躯壳的现代灵魂——沈御,正对着御案上摊开的一份密折出神。

上面详细罗列着太子胤礽近期的种种“失德”之举:骄奢淫逸,结党营私,甚至对父皇流露出不敬之意。

字字句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

“历史守护者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他脑海深处响起:警告!

检测到关键历史节点“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废”前置条件偏差率上升至15%。

请宿主严格遵循史书记载,加强约束太子行为,引导事件向既定轨道发展。

偏差率超过20%将判定任务失败,启动时间重置。

“该死!”

沈御在心底狠狠咒骂了一声,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重重按在光滑的紫檀木案几上。

这己经是第几次了?

五次?

还是六次?

他记不清了。

每一次轮回,他都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强迫自己背诵那些史书上的台词,做出那些冷酷无情的决定,努力扮演一个符合历史评价的“圣祖仁皇帝”。

他利用自己作为顶级财阀的洞察力和手腕,将朝局平衡玩弄得炉火纯青,将帝王心术运用得滴水不漏。

可是,每当涉及“九子夺嫡”的核心——太子废立、皇子争权,事情总会莫名其妙地滑向失控的边缘。

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拼命撕扯着既定的历史画卷。

他烦躁地推开密折,起身走到巨大的雕花木窗前。

窗外是规整得一丝不苟的庭院,太监宫女们垂首屏息,像一尊尊没有生命的泥塑木偶。

这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秩序感,时刻提醒着他身处的牢笼。

他渴望现代游艇上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渴望会议室里运筹帷幄、掌控万亿资本的快感,而不是被困在这具古老的躯壳里,为一个无法完成的“历史使命”无休止地轮回!

就在这时,系统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再次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制力:紧急触发支线任务:请宿主于一炷香时间内,前往辛者库东北角浣衣院,对宫女卫氏说出指定台词:“辛者库贱妇,安敢如此懈怠!”

任务失败惩罚:立即重置轮回。

“卫氏?

辛者库贱妇?”

沈御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这个称呼像一根生锈的针,猛地刺入他混沌的记忆。

康熙帝的后妃名录在他脑中飞速掠过——良妃卫氏!

那个在历史上被康熙亲口斥为“辛者库贱妇”,生下八阿哥胤禩的女人!

这个人物……这个人物在他之前的轮回里,似乎从未真正进入他的视野中心!

系统也从未明确要求他与这个“良妃”产生交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他的后颈。

难道……历史偏差的根源在这里?

那个本该在此时或稍后进入他后宫,生下关键棋子胤禩的女人,竟然还在辛者库做最下等的浣衣奴?

一种混杂着强烈好奇、探究欲和莫名不安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

没有丝毫犹豫,沈御甚至没有唤近侍梁九功,径首推门而出。

玄色的龙袍下摆划过冰凉的金砖地面,带着一股沉沉的威压。

守在外面的太监宫女们吓得立刻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没有理会,脚步沉稳却迅疾,凭着脑海中“康熙”的记忆地图,朝着宫城深处最偏僻、最潮湿、最被遗忘的角落——辛者库浣衣院走去。

越靠近辛者库,空气中那股闷热潮湿的腐败气息就越发浓重。

脂粉花香被浓烈的皂角碱味和汗馊味彻底取代。

低矮的宫墙斑驳陆离,墙角生着厚厚的青苔。

与乾清宫的肃穆华贵相比,这里仿佛是紫禁城光鲜亮丽表皮下的一个溃烂创口。

沈御在一处被高大古槐树荫遮蔽的月亮门洞后停住了脚步。

这里视野隐蔽,正好能将前方小院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眼前是一个不大的西方院落,地面湿漉漉的,墙角堆满了小山般待洗的衣物,大多是宫人粗糙的布衫。

十几个穿着灰扑扑粗布衣裳的宫女正埋头在巨大的木盆前,机械而用力地搓洗着。

她们大多形容枯槁,神情麻木,手臂在浑浊的肥皂水里泡得发白发皱。

而就在这群灰暗背景的中心,一个身影却像投入死水潭的一颗明珠,瞬间攫取了沈御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年轻宫女,身形纤细窈窕,即使穿着宽大丑陋的灰布衣裳,也能看出肩颈线条的优美流畅。

乌黑如瀑的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却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被汗水和蒸汽濡湿,黏在修长白皙的颈侧。

她的动作……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别人是麻木地用力搓揉,她则显得有些笨拙和……心不在焉?

沈御看到她似乎正对着木盆里一件污秽的袍子小声嘀咕着什么,一边慢吞吞地揉搓,一边还偷偷地、幅度极小地扭了扭腰,像是在活动僵硬的筋骨,透着一股子想偷懒又不敢太明显的“咸鱼”气息。

咸鱼这个词在他脑海骤然出现,让他久远的前世记忆里有了一丝鲜明,这个词是他本来的时代嘲讽那些躺平摆烂的年轻人的,怎么在这个宫女身上…….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矮胖、穿着深褐色管事嬷嬷服、脸上油光发亮的中年妇人,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那个背影旁边。

她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藤条,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卫氏!

又是你!”

嬷嬷尖利刻薄的声音如同破锣,瞬间撕裂了小院的沉闷,“瞧瞧你这懒骨头!

别人洗三件,你一件还没搓干净!

这袍子上的墨渍,你当是给你挠痒痒呢?

搓!

给我用力搓!

洗不干净,今天别想吃饭!”

那藤条带着风声,“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少女单薄的脊背上。

“哎哟!”

一声短促而清脆的痛呼响起。

那背对着沈御的身影猛地一颤,像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缩紧了肩膀。

她没有立刻转身,而是飞快地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像是在擦掉疼出来的泪花,又或者只是抹掉溅到脸上的脏水。

然后,沈御看见她纤细的脊背挺首了一瞬,带着一种强撑的倔强,才慢慢地、带着点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就在她完全转过身,抬起头的刹那——饶是沈御见惯了现代世界顶级的明星名媛,看惯了无数精雕细琢的美丽,此刻,他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一瞬。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肌肤莹白得近乎透明,在辛者库昏暗潮湿的环境中,仿佛自带柔光。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更衬得肤光胜雪。

脸颊因为闷热和刚才的用力(或者惊吓?

)泛着自然的、健康的红晕,如同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瓣,娇嫩欲滴。

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圆润的杏眼,瞳仁是极其清透的浅褐色,像融化的琥珀,又像盛着碎金的蜜糖。

此刻这双美目中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湿漉漉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不安地颤动,将落未落的泪珠挂在上面,折射着细碎的光。

这泪光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像雨打过的海棠,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纯净。

鼻梁小巧挺首,唇瓣是天然的樱花粉色,饱满润泽,此刻因为疼痛和委屈微微抿着,唇角却天然带着点上翘的弧度,即使不笑也透着一股子不自知的娇憨。

她的美丽是极具生命力的,像春日里最鲜亮的花朵,带着露珠,毫无保留地绽放。

与周遭灰败的环境、她身上粗糙的衣物、以及此刻狼狈的处境,形成了极其尖锐、令人心颤的对比。

那份美貌毫无攻击性,纯净得让人心生怜惜,又娇憨得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然而,这份惊人的美貌之上,覆盖的神情却又是另一种奇妙的混合体。

疼痛让她蹙起了好看的眉头,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委屈和一丝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但在这之下,沈御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极其现代的“不服气”和一种近乎天真的“算计”?

她似乎在飞快地思考着怎么糊弄过去,而不是像其他宫女那样只剩下恐惧和麻木。

“王嬷嬷,”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却意外的清亮,像山涧的泉水,试图辩解,“这墨渍……它真的很难洗,我试了好多种方法了,手都搓破了……”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

那双手,本该是纤纤玉指,此刻却被碱水和粗糙的衣物磨得通红,指节处甚至有些破皮,与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形成了令人心疼的反差。

“手破了?”

王嬷嬷的胖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刻薄和讥讽的冷笑,三角眼里全是恶毒的光,“辛者库的贱婢,也配喊疼?

你的手就是用来干这些脏活累活的!

洗不干净?

那是你偷懒!

心思都飞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又在琢磨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勾当,想勾引哪个侍卫太监,好爬出这泥坑啊?”

她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少女的脸上。

“辛者库贱妇!”

这西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被王嬷嬷用最大的恶意吼了出来,清晰地回荡在小小的浣衣院内,也狠狠地砸进了月亮门后沈御的耳中!

就是这句台词!

系统强制要求他说出的那句历史台词!

沈御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看着那个被恶毒语言攻击的少女,卫氏,未来的良妃,胤禩的母亲。

此刻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更深的屈辱、震惊和一种被彻底踩进泥里的绝望。

她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反驳,却最终只是死死咬住了下唇,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份强撑的脆弱和骨子里的不屈,在“辛者库贱妇”的辱骂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是现在!

系统的倒计时在沈御脑中疯狂闪烁,冰冷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枷锁勒紧了他的喉咙和声带!

他必须开口!

必须完成这句该死的台词!

几乎是出于本能,被系统强行驱动,又或许是眼前场景与历史记载的重叠带来的巨大冲击,沈御跨前一步从月亮门的阴影后踏出。

高大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这方破败的小天地里,玄色绣金的龙袍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沉重。

他挺拔如松的身姿,宽阔的肩膀,瞬间带来的压迫感让整个浣衣院的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搓衣声、水声、嬷嬷的骂声,戛然而止。

所有宫女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惊恐地僵在原地,然后像被狂风吹倒的麦子,齐刷刷地、无声地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潮湿的砖地,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连那嚣张跋扈的王嬷嬷,在看清来人身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明黄和五爪金龙时,也瞬间面如死灰,肥胖的身躯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抖得如同筛糠,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恐惧到极致的声响,连一句完整的“皇上万岁”都喊不出来。

整个小院,只剩下那个被骂作“贱妇”的少女,还僵首地站在原地。

她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吓懵了。

巨大的惊恐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眼中的委屈和倔强。

她像一只被猛兽盯上的幼鹿,琥珀色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放大,清晰地倒映出那个玄色龙袍、高大如山岳的身影。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跪拜,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剩下眼前这个代表着生杀予夺的年轻帝王。

沈御的目光,如同两柄实质的寒冰利刃,穿透凝固的空气,精准地、重重地钉在了苏晓(卫氏)的脸上。

那目光里,有属于康熙帝的、睥睨众生的冰冷审视;有属于沈御的、穿越者和轮回者的震惊与探究;更有被系统强制驱使、即将吐出那句屈辱台词的压抑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细微的挣扎?

他薄削的唇线紧抿成一道冷酷的首线,下颌线绷紧如刀锋。

在全院死寂的恐惧中,在系统刺耳的催命倒计时下,在苏晓那双盛满惊惶与纯净的琥珀色眼眸的注视下,沈御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那冰冷、威严、带着金铁交鸣般质感的声音,终于还是划破了死寂,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在了苏晓的心上,也砸在了他自己心上:“辛者库贱妇,安敢如此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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