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沈清雅，今年二十五岁，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市场主管，月薪一万二。按理说，
这个年纪这个收入，我应该过得很不错。可事实上，我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
因为我还有个弟弟沈志豪，今年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在家啃老整整一年。"清雅，
明天周六你有空吗？"妈妈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讨好，"你王阿姨给你介绍了个男孩子，
条件挺好的，要不见见？"我正在公司加班整理这个月的销售报表，听到这话就头疼。"妈，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现在专心工作，不想谈恋爱。""你都二十五了！
再不谈恋爱什么时候结婚？你看看人家小丽，比你小两岁都已经有孩子了。
"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我放下手里的笔，
揉了揉太阳穴："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知道什么？"妈妈不满地说，
"你弟弟马上也要找对象了，你这个当姐姐的总要给弟弟做个榜样吧？
万一人家女方觉得你这个大姑子嫁不出去，对你弟弟有意见怎么办？"我愣了愣，
半天没说话。感情在我妈眼里，我结婚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而是为了给弟弟的恋爱让路？
"而且你弟弟现在也在看房子，准备买房结婚，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要帮帮忙。
家里就你一个人有稳定收入，不指望你指望谁？"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妈，
志豪连工作都没有，哪来的钱买房？""他现在不是在找工作吗？"妈妈理所当然地说，
"反正房子要先买下来，不然好女孩都被别人抢走了。""那首付呢？
""首付嘛..."妈妈的声音小了一些，"你爸爸妈妈出十万，你再出十万，就够了。
"我差点没拿稳手机。"妈，我哪来的十万块？""你工作这么多年，总该有点积蓄吧？
实在不行先借着，等你弟弟工作了再还你。"妈妈说得轻松，好像十万块钱就是十块钱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妈，我这些年的工资除了自己的生活费，
剩下的钱都给家里了。去年志豪大学学费就是我出的，前年爸爸生病住院的钱也是我垫的。
我真的没有十万块。""那你想想办法啊！"妈妈的声音又变得尖锐起来，
"你总不能看着你弟弟打光棍吧？"我忍不住说："那我呢？我的婚姻大事就不重要了？
""你不是有工作有收入吗？男人娶你还能少奋斗二十年呢！"妈妈不以为然，
"你弟弟不一样，他是男孩子，没房子怎么娶媳妇？"我闭上眼睛，感觉胸口堵得慌。
从小到大，弟弟要什么家里就给什么，而我呢？想买个像样的衣服都要看父母脸色。
弟弟读大学，学费生活费一应俱全，我读大学的时候，父母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
要不是我死活坚持，连大学都上不了。现在弟弟要买房结婚，又要我出钱。我这个姐姐，
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清雅，你在听吗？"妈妈催促道，"明天的相亲你去不去？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妈，如果我嫁人了，还能帮志豪吗？
""这..."妈妈停顿了一下，"能帮当然要帮啊，毕竟是一家人。
""那如果我老公不同意呢？""那你就好好说服他啊！"妈妈说得理所当然，"再说，
你找个老公就是要找那种明事理的，知道帮助小舅子是应该的。"我彻底无语了。
合着我结婚，还要找个愿意给我弟弟当长期饭票的男人？"妈，我不去相亲了。
"我直接说道。"为什么？""我忙。""忙什么？工作重要还是人生大事重要？
"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沈清雅，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突然觉得很累。"妈，不是我不听话，
是我真的没有钱给志豪买房。""没钱可以想办法啊！你可以贷款，可以找朋友借，
实在不行把你那辆车卖了也能凑几万。"我的车是两年前咬牙买的二手车，
总共才值五万块钱，还是我上下班的代步工具。"妈，你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买房？
我也想要自己的家？""你一个女孩子要什么房子？"妈妈不耐烦地说，
"以后嫁人了不就有房子住了吗？""那如果我嫁的人没房子呢？""那就不能嫁！
"妈妈理直气壮，"女孩子结婚就是要往高处嫁，怎么能嫁给没房子的男人？
"我真的要被我妈的逻辑气笑了。弟弟没房子，她要我出钱给他买房。
我要嫁给有房子的男人，否则就不能嫁。这是什么神仙逻辑？"妈，我挂了，还要加班。
""诶，你还没答应明天的相亲呢！"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剩下空调的嗡鸣声。我盯着电脑屏幕，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从小到大，
这样的对话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弟弟要学钢琴，父母说培养兴趣爱好重要。我想学画画，
父母说浪费钱。弟弟想要最新款的手机，父母马上买。我的手机用了四年坏了，
父母说能打电话就行。我一直以为等自己长大了，有工作了，情况会好一些。没想到，
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压榨我而已。现在他们要我出钱给弟弟买房，下次是不是还要我出彩礼？
出婚礼费用？以后他们有了孩子，是不是还要我帮忙带孩子？我越想越气，
干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可是一想到回家又要面对父母的唠叨和弟弟的冷嘲热讽，
我又犹豫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是一家人，总要面对的。只是这一次，
我不会再轻易妥协了。第2章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客厅里一家人都在看电视。"姐，
你回来了！"弟弟志豪头也不抬，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游戏机，"正好，我看中了一套房子，
明天你陪我去看看呗。"我换好鞋，走到客厅："什么房子？""就是城东那个新楼盘，
两室一厅，八十多平，总价一百二十万。"志豪兴奋地说，"售楼小姐说了，
这个位置以后升值空间很大。"爸爸在一旁点头："志豪有眼光，那个位置确实不错，
离地铁站近。"我在沙发上坐下："首付多少？""三十万。"志豪理所当然地说，
"爸妈出二十万，你出十万，正好。"我看了看父母，他们都避开了我的视线。"志豪，
你有工作吗？"我问。"我不是在找吗？"志豪不耐烦，"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得慢慢挑。
总不能随便找个工作就干吧？我好歹也是大学生。""那你找了多久了？""才一年嘛。
"志豪理直气壮，"人家说了，毕业生有两年的择业期，我还有一年时间呢。
"我深吸一口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等买了房子，心定下来了，
自然就去工作了。"志豪说得轻松，"人总要有个目标嘛，有了房子才有奋斗的动力。
"我差点被他的逻辑噎死。没房子没动力工作，有房子才有动力工作。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志豪，房子买了，还要还贷款。你不工作怎么还贷款？""那不是有你吗？
"志豪头也不抬，"等我找到工作了就自己还。""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工作呢？
""怎么可能找不到？"志豪终于抬起头看我，"我是大学生，又不是残废，
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妈妈在一旁帮腔："就是，志豪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
清雅你就别瞎操心了，先把钱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理所当然的表情，
突然觉得很可笑。"我没有十万块钱。"我直接说道。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怎么可能？
"妈妈第一个反应过来，"你工作这么多年，肯定有积蓄。
""我的积蓄去年给志豪交学费用光了。""那你想想办法啊！"爸爸也开口了，
"可以贷款，可以借，总有办法的。""为什么我要想办法？"我看着爸爸，
"志豪是您儿子，不是我儿子。他要买房，应该您想办法，不是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妈不高兴了，"志豪是你弟弟，你帮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我反问，"那他什么时候帮过我？""你要他帮什么？"志豪不服气，
"你有工作有收入，要什么有什么，还要我帮什么？
"我被他这话气笑了："我要什么有什么？那我的房子在哪里？我的车也是二手的，
我的存款也没有。我要什么有什么？""你可以自己买房啊！"志豪理直气壮，
"谁拦着你了？""我拿什么买？我的钱都给家里了！""那是你自愿的。"志豪撇撇嘴，
"又没人逼你。"我彻底无语了。感情我这些年给家里的钱都是自愿的，所以不算数。
现在他们要我给志豪买房的钱，倒成了应该的。"清雅，你别和你弟弟较劲。
"爸爸在一旁劝，"一家人就要互相帮助。你现在帮志豪，以后志豪有出息了也会帮你的。
""以后？"我冷笑，"他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还指望以后？""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妈妈脸色不好看，"志豪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不代表他没能力。
""那为什么不先找工作再买房？""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快，等他找到工作，
房价又涨了怎么办？"妈妈理所当然地说，"现在买最划算。"我看着妈妈认真的表情，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我父母眼里，我就是个工具人。需要用钱的时候找我，
不需要的时候我就是透明的。而志豪呢？他是宝贝，是希望，是全家的重心。我这个女儿，
存在的价值就是给儿子当后勤保障。"我不会出这十万块钱。"我站起来，"志豪要买房，
让他自己想办法。""沈清雅！"妈妈也站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自私？
"我反问，"我自私在哪里？""志豪是你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他可以自己帮自己啊！去找工作，自己挣钱买房。""他才二十二岁，哪有钱买房？
"妈妈理直气壮，"你二十五了，比他大三岁，不帮他帮谁？"我终于明白了，
在我父母的逻辑里，年龄大就要承担更多责任。而这个责任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弟弟。
"那我三十岁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帮他还房贷？我三十五岁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帮他带孩子？
我四十岁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帮他养老？""你这孩子，怎么说得这么难听？"爸爸皱眉，
"我们只是让你帮一次，又不是一辈子。""帮一次？"我冷笑，"从小到大，
我帮了多少次了？""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妈妈不耐烦，"现在说的是买房的事。
你到底出不出钱？"我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发凉。"不出。
"志豪把游戏机一丢，站起来："行，既然你这个姐姐不帮忙，那以后也别指望我对你好。
""我从来没指望过。"我平静地说。"你..."志豪被我噎住了。"清雅，
你再考虑考虑。"爸爸还在劝，"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不是大数目，但对志豪来说很重要。
""对我来说不是大数目？"我看着爸爸，"那对您来说呢？您为什么不多出一点？
""我和你妈已经出二十万了，养老的钱都搭进去了。"爸爸理所当然，"你一个月一万多，
存几个月就有了。"我彻底死心了。在他们眼里，我的钱就是应该给弟弟花的。
我的人生就是应该为弟弟让路的。"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我转身往楼上走。"沈清雅，
你给我站住！"妈妈在身后喊，"这事没说完呢！"我没有回头，直接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反锁了门。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二十五年了，
我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第3章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来打算睡个懒觉，
结果七点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清雅，起床了！"妈妈在门外喊，"十点钟要去看房子，
你快点准备！"我蒙着被子装死，不想理她。"清雅！我知道你醒了！"妈妈继续敲门，
"别躺在床上装睡了，赶紧起来吃早饭！"我没办法，只能起床开门。妈妈已经梳洗完毕，
穿着新买的外套，看起来心情不错："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儿志豪他爸开车送我们去售楼处。
""我不去。"我直接说道。"为什么不去？"妈妈脸色一变，"看房子又不要钱，
去看看有什么坏处？""看了我也不会出钱。""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妈妈推我进房间，
"昨天晚上你爸爸妈妈商量了，你要是实在没钱，可以先借着，等志豪工作了再还你。
"我看着妈妈认真的表情，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觉得志豪一定会找到工作，一定会还钱。
"妈，志豪连简历都没投过几份，你怎么知道他会找到工作？""他当然会找到工作，
他是大学生。"妈妈理所当然，"而且他专业学得不错，找个好工作没问题。
"我忍不住问："那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找到？""他是在挑选。"妈妈说得轻松，
"好工作不好找，要慢慢来。"我不想再和她争论这个问题，直接说："我今天有事，
不能去看房子。""什么事这么重要？""和朋友约了逛街。""逛街有什么好逛的？
"妈妈不满，"天天逛街，也不知道操心正事。"我差点被她气笑了。看房子是正事，
我工作挣钱反倒不是正事了？"妈，我不去了，你们去吧。"说完我就要关门，
妈妈一把推开门冲进来："沈清雅，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我只是不想去看房子。""为什么不想去？"妈妈逼问，"你是不是存心不想帮你弟弟？
"我被她问得无语。看房子和帮不帮志豪有什么关系？"妈，我去看房子，
也不代表我会出钱。""去看了就说明你有诚意嘛。"妈妈的语气软下来，
"万一你看了房子，觉得确实不错呢？万一你改主意了呢？"我明白了，
妈妈是想用既成事实来绑架我。先让我去看房子，然后说房子很好，志豪很喜欢，
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能让弟弟失望。这套路我太熟悉了。"我不会改主意的。"我坚决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妈妈开始变脸，"就是去看看房子，又不会少块肉。
你要是不去，你弟弟会怎么想？他会觉得姐姐不关心他。""他想什么是他的事。
""沈清雅！"妈妈彻底火了，"你真的要气死我吗？"我看着妈妈愤怒的表情，
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从小到大，每次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妈妈就会说我要气死她。
小时候我会害怕，会妥协。现在我二十五岁了，不会再被这种话吓到了。"妈，
您身体好着呢，不会被气死的。"我平静地说。"你..."妈妈被我的话噎住了，
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志豪从楼下上来了："妈，怎么还没好？售楼处那边催了，
说十点有其他客户要看房。""你姐不去。"妈妈气呼呼地说。志豪看了我一眼，
撇撇嘴："不去就不去呗，又没人求她。"说完他就要下楼，走到一半又回头："对了姐，
你要是不出钱帮我买房，以后我结婚生孩子也别指望我帮你照顾。
"我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指望过你照顾？""以后你老了，身体不好了，
总要有人照顾吧？"志豪理所当然，"我是你弟弟，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那你现在不是不照顾了吗？""那是因为你不帮我啊。"志豪理直气壮，"你不帮我，
我为什么要照顾你？"我彻底被他的逻辑震惊了。感情在他眼里，
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是可以买卖的。我出钱帮他，他就照顾我。我不出钱，他就不管我。
"志豪，那按你这个逻辑，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反问。"因为你是我姐啊！
"志豪理所当然，"姐姐帮弟弟不是应该的吗？""那弟弟照顾姐姐呢？""那要看情况啊。
"志豪说得轻松，"你要是对我好，我当然对你好。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干嘛对你好？
"我终于明白了，在志豪眼里，我对他好是应该的，他对我好是有条件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加条件交换。"行，我明白了。"我点点头，"那你们去看房子吧，
我不去了。"说完我就要关门，志豪在门外喊："姐，你想清楚了啊！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没理他，直接关上门。过了一会儿，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他们走了。我重新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刚才志豪那番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在他眼里，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商品。
我出钱，他就给我好脸色。我不出钱，他就翻脸不认人。而父母呢？他们觉得这很正常。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按照志豪的逻辑，那我这些年给家里的钱，
志豪应该对我有多好？可事实上呢？他对我有半点好脸色吗？我给家里钱的时候，
他觉得是应该的。我不给的时候，他就开始威胁我。这样的弟弟，这样的家人，
值得我继续付出吗？我拿起手机，翻看银行卡余额。卡里只有八千块钱，
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工作三年，月薪从六千涨到一万二，按理说应该有不少积蓄。
可实际上，我除了这八千块，什么都没有。志豪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
爸爸生病住院的费用，家里买电器的钱，几乎所有的大额支出都是我在承担。而我自己呢？
穿的是网购的便宜衣服，用的是二手手机，住的是家里的小房间。我这是图什么？
图志豪毕业后对我好？可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威胁我了。图父母老了以后对我好？
可他们现在就已经把我当取款机了。我越想越觉得可笑。从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活了。
我起床洗漱，然后给最好的朋友林小雨打电话。"小雨，今天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
""当然有空！怎么了？听你声音好像心情不太好？""家里又催我给我弟弟买房。
""什么？！"林小雨在电话里惊叫，"又来？你弟弟不是还没工作吗？
""就是因为没工作，所以要先买房给他动力。""这是什么神仙逻辑？"林小雨气愤地说，
"清雅，你可千万别答应啊！""我没答应，所以他们现在都在生我的气。""生气就生气！
"林小雨支持我，"你又不是他们的提款机！走，今天姐妹陪你逛街散心！"挂了电话，
我换上最喜欢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照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女孩皮肤白皙，五官清秀，
身材匀称，看起来很有精神。我这样的条件，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啃老的弟弟委屈自己？
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爱自己。第4章和林小雨约在市中心的咖啡厅见面，
我把家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清雅，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林小雨听完就急了，
"你弟弟都二十二岁了，还要你给他买房？他怎么不去死？""小雨，别这么说。"我苦笑，
"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林小雨冷笑，"哪有这样的一家人？把女儿当牛马使唤，
把儿子当祖宗供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从小就是这样，我习惯了。""习惯？
你习惯被当工具人？"林小雨恨铁不成钢，"清雅，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这辈子就毁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怎么不严重？"林小雨数着手指头给我算，
"你弟弟买房要你出钱，结婚肯定还要你出钱，生孩子要你带，养孩子要你出钱，
你父母养老要你出钱。你这辈子就是个免费保姆加提款机！
"我被她说得心里发慌："那我该怎么办？""断绝经济往来！"林小雨斩钉截铁地说，
"从现在开始，除了你自己的花销，一分钱都不要给家里！
""可是我爸妈会生气...""生气就生气！"林小雨打断我，
"他们生气是因为少了个免费提款机，不是因为失去了女儿。真正的父母，
是希望女儿过得好，而不是榨干女儿来补贴儿子。"我知道林小雨说得对，
可是要我真的和家里决裂，我还是不敢。"清雅，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林小雨看着我，"你太善良了，善良到没有底线。""善良不是好事吗？
""善良当然是好事，但是要有原则。"林小雨严肃地说，"无原则的善良就是愚蠢。
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地剥削你。"我低头喝咖啡，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清雅，你在哪里？"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房子我们看了，特别好！志豪很喜欢！"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要商量一下买房的事情。""妈，我说过了，我不会出钱买房。""你先别急着拒绝嘛。
"妈妈的语气变得温和，"房子真的很不错，两室一厅，南北通透，采光特别好。
而且楼盘是知名开发商建的，质量有保证。"我忍不住问："您是想让我住吗？
""当然不是，这是给志豪买的。"妈妈理所当然，"不过你要是没地方住，
也可以暂时住一间。"我差点被她的话气笑了。合着我出钱买房，还要感谢他们让我住一间？
"妈，既然是给志豪买的，那就让他自己想办法。""他哪有钱？
"妈妈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清雅，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你弟弟？
""我为什么要帮他？""因为你是他姐姐啊！""那他为什么不帮我？""你要他帮什么？
你有工作有收入，什么都不缺。""我缺房子，我缺车子，我缺存款。"我一项项地说，
"这些他能帮我吗？""那不一样。"妈妈说得理直气壮，"你是女孩子，
以后嫁人了自然就有了。志豪是男孩子，不买房怎么娶媳妇？"我终于明白了，在我妈眼里，
我的人生就是个过渡期。现在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为了最终嫁给一个男人。
而志豪的人生才是正式的，所以要倾全家之力帮助他。"妈，如果我嫁的人没房子呢？
""那就不能嫁！"妈妈想都不想就回答，"女孩子嫁人就要往高处嫁，
怎么能嫁给没房子的男人？""那志豪没房子为什么有女孩愿意嫁给他？
""那不一样..."妈妈被我问住了，半天才说，"总之你要帮志豪买房。
"我彻底无语了，挂断了电话。林小雨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你妈这是什么脑回路？
女儿要嫁有房的男人，儿子没房也要有女人嫁？""双标呗。"我苦笑，"在她眼里，
我就是个商品，要卖个好价钱。志豪是宝贝，要全家供养。""清雅，
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小雨抓住我的手，"我认识你这么多年，
看着你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我心疼死了。"我看着林小雨关切的眼神，鼻子一酸，
差点哭出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林小雨是真心为我好的。"小雨，我该怎么办？
""搬出来住。"林小雅想都不想就说，"只要你不住在家里，他们就没法天天洗脑你。
""可是我没钱租房子...""你没钱是因为你把钱都给家里了！"林小雨恨铁不成钢，
"你要是不给家里钱，一个月存个四五千，半年就能付得起租金了。
"我犹豫了一下："可是我现在确实没有钱...""我借你！"林小雨毫不犹豫，
"押一付三，我帮你出。就当是投资你的未来。
"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小雨...""别矫情了。"林小雨挥挥手，
"咱们这就去看房子。我知道几个不错的小区，单身女孩住很安全。""会不会太急了？
""一点都不急！"林小雨站起来，"早搬出来早解脱。你要是再拖下去，
指不定你爸妈又想出什么奇葩理由让你出钱。"我想了想，觉得林小雨说得对。
与其在家里天天被道德绑架，不如搬出来清静。"好，那我们去看房子。
"下午我们跑了三个小区，最后在一个交通便利的小区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一室一厅，
四十多平米，虽然不大，但是装修很温馨，家具家电齐全，拎包就能入住。最重要的是，
这里离我公司很近，上下班方便。"就这里了。"我当机立断，"我要租这套。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人很好说话，知道我是上班族，很爽快地同意了租给我。
"押一付三，一共六千。"房东阿姨说，"下个月十号之前搬进来就行。
"林小雨立刻拿出手机转账："没问题，现在就转给您。"我握住林小雨的手："小雨，
谢谢你。""谢什么？好姐妹就应该互相帮助。"林小雨笑着说，"而且我相信你，
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办完租房手续，我们在附近吃了晚饭才回家。走到家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面对家人质问的准备。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等我。
"清雅，你回来了。"爸爸开口，"坐下，我们谈谈。"我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知道今晚免不了一场大战。"房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爸爸直接问。"我不会出钱。"我也很直接。志豪在一旁冷笑："我就说嘛，
她根本不想帮我。""志豪别说话。"妈妈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我，"清雅，
你能不能告诉妈妈，为什么不愿意帮志豪？"我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决定把话说清楚。
"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说，"如果志豪有个女朋友，这个女朋友有个哥哥，
她的父母要求她出十万块钱给她哥哥买房，您觉得合理吗？
"妈妈愣了一下："那当然不合理。女孩子的钱应该留给自己的小家庭，怎么能给娘家哥哥？
""那我给志豪买房就合理了？""那不一样啊。"妈妈理所当然，"你是他姐姐，
不是外人。"我彻底无语了。感情在我妈眼里，外人女儿给哥哥钱不合理，
自己女儿给弟弟钱就合理。这是什么神仙逻辑？第5章"妈，您刚才说，
女孩子的钱应该留给自己的小家庭，那我的钱呢？"我看着妈妈问。
妈妈被我问得一愣："你...你现在又没有小家庭。""那我以后有了小家庭呢？
我老公会同意我拿钱给志豪买房吗？""那时候再说呗。"妈妈有些不自在，
"现在不是还没嫁人吗？"我终于明白了，在我父母眼里，我现在的钱就是他们的钱，
可以随意支配。等我嫁人了，钱就是我老公的钱，不能再给娘家了。而我呢？
我永远没有支配权。"爸妈，我问您们一个问题。"我看着他们，
"您们觉得我在这个家里是什么身份？""当然是女儿啊。"爸爸理所当然，"还能是什么？
""那志豪呢？""儿子啊。""既然都是您们的孩子，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我直接问，
"为什么我要出钱给志豪买房，志豪就不用给我买房？""那不一样。"妈妈急了，
"志豪是男孩子，男孩子不买房怎么娶媳妇？你是女孩子，嫁人了自然就有房子住。
""那如果我嫁的人没房子呢？""那就不能嫁！"妈妈想都不想，"女孩子要嫁得好一点。
""既然女孩子要嫁得好，那男孩子为什么不能娶得好一点？为什么不找个有房子的女孩？
"妈妈被我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志豪在一旁不耐烦了："姐，你绕来绕去的，
到底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凭什么我要为你的人生负责？"我看着志豪，"你要买房，
你要娶妻，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我的责任。""可你是我姐啊！"志豪理直气壮，
"姐姐帮弟弟不是应该的吗？""应该？"我冷笑，"那弟弟帮姐姐呢？也应该吧？
""我什么时候不帮你了？"志豪不服气，"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需要买房，
你帮我吗？""你有工作有收入，可以自己买。""那你呢？你也可以自己买啊。
""我没钱。"志豪理直气壮。"那我为什么有义务给你钱？""因为你是我姐啊！
"志豪急了，"家里就你一个人有收入，不指望你指望谁？"我看着志豪理所当然的表情，
突然觉得很可笑。"志豪，你今年二十二岁了，为什么没有收入？""我在找工作啊。
""找了一年了，找到了吗？""工作不好找..."志豪有些心虚。
"那你投了多少份简历？"志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问："你参加过几次面试？""这...这个..."志豪更加心虚了。
"你连简历都没投过几份，凭什么说工作不好找？"我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我这不是在挑选合适的工作吗？"志豪狡辩，"总不能随便找个工作就干吧？
""那你的标准是什么？""至少要月薪过万，工作轻松，离家近。"志豪理所当然地说。
我差点被他的要求气笑了。一个毕业一年，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大学生，要求月薪过万，
工作轻松，离家近。这不是找工作，这是做梦。"志豪，你知道我刚毕业的时候工资多少吗？
"我问。"不知道。"志豪不感兴趣。"三千。"我说，"我在一家小公司做了两年，
才跳槽到现在的公司，工资从六千慢慢涨到现在的一万二。""那是你运气不好。
"志豪撇撇嘴，"现在大学生起薪都挺高的。"我彻底无语了。
这孩子完全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以为大学毕业就应该有高薪工作等着他。"清雅，
你别和志豪较劲了。"爸爸在一旁劝，"他还年轻，慢慢就懂事了。
现在关键是先把房子买下来，有了房子他就有奋斗的目标了。""爸，
您不觉得这个逻辑很奇怪吗？"我看着爸爸，"正常人都是先有工作再买房，
他却要先买房再工作。""现在房价涨得快，早买早好。"爸爸说得轻松，"等他工作了，
房价又涨了怎么办？""那如果房价跌了呢？""房价怎么可能跌？"爸爸不以为然，
"房子只会越来越值钱。"我看着爸爸自信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爸，
就算房价会涨，那也不是我买房的理由。志豪要买房，让他自己想办法。""他哪有钱？
"妈妈急了，"家里就你一个人有收入，不靠你靠谁？""靠他自己啊。"我说得很平静，
"去找工作，挣钱买房。""他才毕业一年，哪有钱买房？""那就租房住，等有钱了再买。
""租房多浪费钱啊。"妈妈心疼地说，"租十年房子的钱都够买房首付了。
"我忍不住问："那我呢？我现在租房住算不算浪费钱？""你怎么要租房？"妈妈一愣，
"家里不是有你的房间吗？""我想独立生活。""独立什么？"妈妈不理解，
"在家里住不是挺好的吗？有人做饭洗衣服，还不用花钱。"我看着妈妈疑惑的表情，
突然意识到在她眼里，我就应该一辈子住在家里，给家里当免费劳动力和提款机。"妈，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什么自己的生活？"志豪在一旁冷笑，
"不就是想逃避责任吗？""我逃避什么责任？""不帮我买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