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你的身份暴露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三年卧底生涯，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在最后关头出了纰漏。更要命的是，我发现那个一直想要我命的人，
竟然是我最信任的搭档。第一章深夜十一点，海城东区废弃码头。林逸叼着烟站在集装箱旁，
月光下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眼中却透着三年来从未有过的疲惫。"阿逸，老大找你。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逸回头看见鬼面走过来。这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是龙哥的左膀右臂，
也是林逸三年来最大的威胁。"知道什么事吗？"林逸弹掉烟头，语气平静。
鬼面冷笑："还能是什么事？上次那批货的事儿还没完呢。警方查得这么紧，
老大怀疑内部有鬼。"林逸心中一紧，表面却毫无波澜："鬼？
谁敢在龙哥眼皮子底下当叛徒？""谁知道呢。"鬼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走吧，
别让老大等急了。"两人穿过层层集装箱，来到码头深处的一座仓库。
仓库外站着十几个黑衣男子，个个腰间鼓鼓，显然都带着家伙。林逸暗暗盘算着逃生路线，
同时回想三年前接下这个卧底任务时的情形。那时他刚从警校毕业，血气方刚，
一心想要除恶务尽。队长陈伟华亲自找到他，说龙哥这个毒枭横行海城十年，
普通手段根本无法将其绳之以法，只能靠卧底渗透。"林逸，这个任务很危险，
随时可能暴露身份。一旦暴露，组织可能无法及时救援。"陈伟华当时这样说道。
林逸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三年过去，他从一个小马仔做到龙哥的心腹，掌握了大量犯罪证据，
眼看就要收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意外。"进去吧。"鬼面推开仓库大门。
仓库内灯火通明，十几个龙哥的核心手下都在，气氛异常凝重。正中央摆着一张太师椅，
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海城地下世界的王者——龙哥。龙哥真名李天龙，
身材不算高大，但那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左脸颊有一道陈年刀疤，
更添几分狠厉。"阿逸来了。"龙哥看见林逸，脸上露出笑容，但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过来，坐。"林逸走过去，在龙哥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个位置在龙哥手下中地位极高，
是他三年来用血汗换来的。"最近警方动作频繁，连续端了我们三个据点。"龙哥端起茶杯，
语气平淡，"你觉得是为什么？"林逸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然镇定："龙哥，
可能是上次那批货动静太大，引起了注意。""动静大？"龙哥冷笑，"我做了二十年生意，
什么动静没见过？这次不一样，太精准了。每次都能准确找到我们的藏货点，
这不是运气能解释的。"仓库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龙哥话语中的杀意。
"龙哥的意思是......"鬼面试探着问道。"内鬼。"龙哥一字一顿，
"我们内部有警方的卧底。"林逸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甚至做出愤怒的表情："什么？
有人敢背叛龙哥？""是啊，谁这么大胆子呢？"龙哥似笑非笑地看着在场众人，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林逸感觉血液都快凝固了。
难道真的暴露了？不可能，他做得很小心，从未露出破绽。龙哥站起身，缓缓走向人群。
在场十几个人都紧张地看着他，生怕被点名。"鬼面。"龙哥突然停下脚步。
鬼面一愣："龙哥？""就是你。"龙哥的声音如寒冰，"三年前警方安插进来的卧底。
"什么？林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鬼面是卧底？这怎么可能？
鬼面脸色瞬间苍白："龙哥，你在说什么？我跟了你五年，怎么可能是卧底？""五年？
"龙哥冷笑，"正因为时间够长，所以才没人怀疑你。但是你露出了马脚。
"林逸看着这一幕，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如果鬼面真的是卧底，
那自己岂不是......"上次的行动，只有核心成员知道具体地点。而泄露消息的时间，
正好是你去厕所的那十分钟。"龙哥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我让人查了你的通话记录，
发现了问题。"鬼面彻底慌了："龙哥，我真的不是卧底！你一定是搞错了！""搞错？
"龙哥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顶在鬼面额头上，"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的手机里有加密通讯软件？"林逸心中暗暗叫苦。他也用加密通讯软件和组织联系，
如果龙哥查起来......"砰！"枪声响起，鬼面应声倒地，再无声息。
鲜血溅在地面上，仓库内死一般寂静。龙哥收起枪，环视众人："诸位，卧底已除，
今后大家更要团结一心。阿逸，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以后鬼面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林逸强压下心中的震撼，站起身恭敬道："谢谢龙哥信任。"但他心中清楚，
今晚的事情绝不简单。鬼面真的是卧底吗？还是龙哥在试探什么？更重要的是，
他必须尽快完成任务撤离，否则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第二章次日清晨，
林逸回到自己在城中村的小出租屋。这里是他的安全屋，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住所，
实际上却暗藏玄机。墙后的夹层里藏着他三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
足以让龙哥一伙死无葬身之地。林逸检查了房间的各种暗记，确认没有被人翻动过，
这才松了口气。他从夹层中取出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他的直属上级，刑警队副队长陈伟华。"老陈，是我。
"林逸压低声音，"昨晚出事了。""什么事？"陈伟华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
"龙哥杀了鬼面，说他是卧底。"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鬼面？不可能，
我们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也觉得奇怪。"林逸皱眉，"但龙哥说得有鼻子有眼，
还提到了通话记录和加密软件。""这不对。"陈伟华语气凝重，"鬼面如果真是我们的人，
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他是别的部门安排的。
"陈伟华叹了口气，"现在各部门为了功劳，经常瞒着彼此行动。如果真是这样，
那就麻烦了。"林逸心中一沉："麻烦在哪里？""如果有两个卧底同时潜伏，
就容易互相暴露。现在鬼面死了，龙哥肯定会更加警觉。你的处境很危险。
""那我该怎么办？""按原计划进行。"陈伟华下定决心，"三天后是龙哥的五十大寿，
届时海城所有黑道大佬都会参加。你找机会在酒水中下药，我们趁机一网打尽。""明白。
"林逸挂断电话，心情沉重。三年的卧底生涯即将结束，但最后这几天可能是最危险的。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林逸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收好手机，
走到门边问道："谁？""快递。"林逸没有订过快递，心中更加警惕。他透过猫眼看了看，
发现是个陌生的快递员。"什么快递？我没订过。""林逸先生的快递，签收一下。
"听到对方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林逸知道来者不善。
他悄悄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匕首藏在身后，然后打开房门。快递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请签收。"男子递过一个包裹。林逸接过包裹的瞬间，
敏锐地察觉到包裹很轻，不像有什么东西。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快递员突然掏出一把手枪！
林逸反应极快，侧身躲过的同时，手中匕首直接刺向对方的咽喉。快递员显然也是练家子，
迅速后退躲开攻击，然后扣动扳机。"砰！"子弹擦着林逸的耳朵飞过，
在墙上留下一个弹孔。林逸翻身滚到沙发后，利用掩体反击。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激烈交锋，
桌椅板凳被打得稀烂。数招过后，林逸抓住机会，一记鞭腿踢中对方手腕，手枪掉在地上。
他立刻扑上去，匕首架在对方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快递员冷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话音刚落，他突然咬破嘴里的毒囊，
口吐白沫倒地身亡。林逸检查了一下尸体，没有发现任何身份证明。这明显是专业杀手，
而且训练有素。最要命的是，对方准确地找到了这个安全屋。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的身份可能真的暴露了！林逸立刻收拾重要物品，准备转移。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林逸，你的身份暴露了。"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是陈伟华。"你是谁？
"林逸如临大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龙哥已经知道你是警察了。刚才派去杀你的杀手，
就是他安排的。""不可能！"林逸脱口而出，"如果龙哥知道我是卧底，
为什么昨晚还要杀鬼面？""因为鬼面发现了你的身份，准备向龙哥告发。龙哥为了保护你，
只能先下手为强。"什么？林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龙哥保护我？
""没错。"神秘声音继续说道，"龙哥的真实身份，是公安部安排的超级卧底。
他潜伏在黑道二十年，为的就是摧毁更大的犯罪网络。而你，破坏了他的计划。
"林逸彻底懵了。龙哥是卧底？这怎么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对方冷笑，"龙哥杀了鬼面后，他的上级已经对他产生怀疑。
为了自保，他必须杀死你这个真正的警察。现在整个海城的黑道都在找你，你插翅难飞。
"林逸感觉大脑快要爆炸了。三年的认知被彻底打败，他不知道该相信谁。"那你想怎么样？
""合作。"对方直接了当，"我可以帮你逃出海城，但你必须把掌握的证据交给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龙哥真正的敌人，也是你唯一的希望。给你十分钟考虑，
过时不候。"电话挂断，林逸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如果神秘人说的是真的，
那他三年来的坚持都成了笑话。如果是假的，那现在相信对方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第三章林逸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他趴在窗边往下看，发现楼下停了三辆黑色轿车，
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包围这栋楼。来不及了！林逸立刻放弃正门，转而爬上天台。
整栋楼只有六层，他可以从楼顶跳到隔壁楼上逃生。刚爬到一半，
就听见下面传来踢门声和怒骂声。"找到了！他在四楼！""别让他跑了！"林逸加快速度，
终于爬到天台。隔壁楼距离大约三米，以他的身手可以跳过去。正要起跳，
天台门突然被踢开。"别动！"两个持枪男子冲上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林逸。
林逸举起双手："我投降。""老实点！"其中一人警告道，"老大要见你。"老大？
林逸心中疑惑，龙哥要见自己？很快，更多的人涌上天台。令林逸意外的是，
为首的并不是龙哥，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这人大约四十五岁，身材魁梧，面相凶狠，
左眼角有一颗黑痣。"林逸警官，久仰大名。"男子冷笑着说道。"你是谁？
"林逸强装镇定。"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男子径直道出目的，
"把龙哥的犯罪证据交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林逸心中一动。
看来这些人的目标不是杀自己，而是要证据。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证据对某些人很重要。
"什么证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装了。"男子失去耐心，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卧底？三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现在就交出来！
""你们不是龙哥的人？"林逸试探着问道。"龙哥？"男子嗤笑，"那个废物早就死了。
"什么？龙哥死了？"不可能！昨晚我还见过他！""昨晚？"男子愣了一下，
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你还不知道啊。龙哥昨晚杀了鬼面后，
回家路上就被人做掉了。现在海城的地盘，是我们的了。"林逸如遭雷击。龙哥死了？
那昨晚的一切都是什么意思？"谁杀了龙哥？""当然是我们。"男子得意地说，
"为了除掉这个老东西，我们筹划了整整两年。现在他终于死了，海城黑道将进入新时代。
"林逸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龙哥死了，那自己的任务还有意义吗？更重要的是，
这些人显然是另一个犯罪集团，目标是取代龙哥的地位。"你们是什么人？""海外洪门，
青龙堂。"男子报出名号，"我是青龙堂的堂主，花名毒蛇。龙哥在海城经营多年，
掌握了很多秘密，这些秘密现在我需要。"毒蛇？林逸想起警方资料中的记录。
青龙堂是一个国际犯罪组织，主要从事军火走私和人口贩卖，比龙哥的毒品生意更加残忍。
"就算我有证据，为什么要给你？""因为不给就死。"毒蛇掏出手枪，"我数三个数，
一......""等等！"林逸急忙喊停，"证据不在我身上。""在哪里？
""在......"林逸故意停顿，脑中飞快思考对策。就在这时，
天台另一边突然爆发激烈枪声。"哒哒哒！"自动步枪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不好！
有人来了！"毒蛇的手下慌张地报告。毒蛇脸色大变："什么人？""不知道！
穿着黑色战术服，装备精良，看起来像特警！"特警？林逸心中一喜，
难道是陈伟华带人来救自己了？"撤！"毒蛇果断下令，然后对林逸说道，"小子，
你运气不错。但这次逃得了，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我会找到你的。"说完，毒蛇一挥手，
带着手下从另一边的楼梯撤退。林逸松了口气，准备迎接救援。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枪声越来越近，而且听起来不像是警方在进攻，
更像是两伙人在火拼。果然，几分钟后，又有一批人冲上天台。这些人同样穿着黑色战术服，
但胸前的标识却让林逸心中一沉——那是一个狼头图案，不是警方的标志。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冷峻，一双眼睛如同寒星。"林逸？
"女子看见他，似乎有些意外。"你是谁？"林逸警觉地问道。"国家安全部，代号狼女。
"女子出示证件，"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立刻撤离。"国安？林逸更加糊涂了。
为什么连国安都来了？"为什么国安要救我？""因为你掌握的不仅仅是龙哥的犯罪证据。
"狼女严肃地说，"还有一个涉及国家安全的重大秘密。""什么秘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狼女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分钟，其他人就会追上来。跟我走！
"林逸犹豫了一下。今晚接连出现了太多意外，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狼女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出了一句话："红鹰行动，代号北极星。"林逸愣住了。
这是他三年前接受卧底任务时的绝密代号，除了最高层，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看来这个狼女真的是自己人。"走！"林逸不再犹豫，跟着狼女向楼下撤退。
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显然有更多的人在追过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四章狼女带着林逸从楼下冲出，外面已经准备好一辆军用越野车。"上车！
"狼女一边开火压制追兵，一边喊道。林逸刚坐进副驾驶，车子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后面至少有五六辆车在追赶，密集的枪声不断响起。"系好安全带！"狼女一打方向盘，
越野车直接冲上人行道，在夜市的摊位间穿梭。"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林逸问道。
"青龙堂的人，还有龙哥的残部。"狼女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
""龙哥真的死了？""没错，昨晚十一点半，在回家路上被人用火箭筒炸死。
"林逸倒吸一口冷气。火箭筒？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黑道仇杀，而是军事级别的暗杀。
"谁做的？""表面上是青龙堂，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狼女猛打方向盘，
车子在一个路口急转弯，"你三年来收集的证据中，有一份涉及军火走私的名单。
那份名单上的人，不希望被曝光。"军火走私？林逸努力回忆，
确实记得在龙哥的保险柜里发现过一份奇怪的名单，上面都是一些政府部门的代号和数字。
"那份名单有什么特殊的？""上面记录的是过去十年间，
从军队内部走私出去的武器装备清单。涉及的人包括军方高层、政府官员，
甚至还有外国间谍。"狼女语气凝重，"如果这份名单被公开，将会引发巨大的政治地震。
"林逸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怪不得连国安都出动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
而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重大事件。"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情报。"狼女看了一眼后视镜，追兵还在后面紧追不舍，
"三天前，我们的一个内线发现青龙堂正在筹备一个大行动，目标就是那份名单。
""所以龙哥的死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没错。杀死龙哥，嫁祸给其他势力，
然后趁乱夺取名单。如果不是你这个卧底的存在，他们的计划可能已经成功了。
"越野车拐进一条小巷，狼女突然刹车停下。"下车，换个交通工具。"两人弃车步行，
穿过几条街道后，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这里停着一辆普通的出租车。"上车。
"一个中年司机打开车门。林逸上车后发现，这个"司机"也是国安的人，腰间鼓鼓的，
显然带着武器。"现在去哪里？"林逸问道。"安全屋。"狼女坐在副驾驶位置，
"我们需要取到那份名单，然后将相关人员一网打尽。""可是名单在龙哥的保险柜里，
现在他死了，保险柜肯定被其他人控制了。""不一定。"狼女掏出一部平板电脑，
上面显示着某栋建筑的监控画面，"龙哥的总部现在被青龙堂占领，但保险柜还没有被打开。
"林逸仔细看了看监控画面，确实是龙哥总部的办公室。保险柜就在办公桌后面的墙上，
完好无损。"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炸开？""因为那个保险柜有特殊的防爆设计，
强行破坏会导致里面的文件自燃。只有正确的密码才能打开。""那密码是什么？
"狼女看着林逸："这就要靠你了。作为龙哥最信任的手下，你应该知道密码。
"林逸皱眉思考。三年来，他确实看见过龙哥开保险柜几次，但都是在暗中观察，
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是八位数字，好像跟日期有关。""什么日期？
""应该是龙哥女儿的生日。"林逸想起一个细节，"我听龙哥提过，
他有个女儿在国外读书，是他最宝贝的人。
"狼女在平板上快速查询："李天龙的女儿李雪婷，1995年3月15日出生。
那密码应该是19950315。""可能不对。"林逸摇头，"我记得龙哥按密码的时候，
手指移动的幅度比较大，应该不是简单的日期排列。""那会是什么？
"林逸努力回忆龙哥的动作："等等，我想起来了。龙哥按密码的时候，会先按右上角，
然后是左下角，再是中间......好像是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律。
"狼女拿出一张密码键盘的图片："你能在这上面画出按键顺序吗？"林逸仔细回忆，
在图片上标出了几个点的位置。"9-3-5-1-9-7-5-8。"狼女分析出数字，
"这是什么意思？""等等......"林逸突然想到什么，"龙哥是个很迷信的人，
经常算命看风水。这个数字会不会跟风水有关？"狼女立刻查询相关资料："找到了！
这是八卦数字，代表'天地乾坤，日月星辰'。看来龙哥确实很相信这些东西。
""那我们现在就去取名单？""不急。"狼女看了看时间，"现在青龙堂的人都在总部，
强行闯入太危险。我们等到明天晚上，趁他们开会的时候行动。
"出租车驶进一个废弃工厂的院子，这里就是国安的临时安全屋。进入屋内，
林逸发现里面设备齐全，显然是专门为这次行动准备的。"休息一下吧。
"狼女给他倒了杯水，"明天晚上的行动会很危险，你需要养足精神。"林逸接过水杯，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取到了名单，然后呢？我还能回到正常生活吗？
"狼女沉默了一会儿："这要看名单上的内容。如果牵涉面太广，你可能需要接受保护，
甚至......""甚至什么？""甚至改变身份，彻底消失。"林逸心中一沉。
三年的卧底生涯即将结束，但等待他的可能不是回归正常，而是另一种形式的隐姓埋名。
命运真是充满讽刺。第五章第二天傍晚，林逸和狼女潜伏在龙哥总部对面的一栋废楼里。
通过高倍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总部大楼内的情况。青龙堂的人确实在开会，
大部分核心成员都聚集在一楼的会议室。"时机到了。"狼女检查装备，
"你确定记得保险柜的位置？""确定。"林逸穿上黑色潜行服，"三楼办公室，进门左转，
在书架后面。""记住，我们只有十五分钟。超过这个时间，楼下的人就会起疑。
"两人从废楼天台利用绳索滑到总部大楼的天台，然后从天台的通风管道潜入。
龙哥的总部是一栋八层商务楼，表面上是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
实际上是黑道活动的指挥中心。林逸轻车熟路地带着狼女来到三楼。走廊里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在楼下开会。"就是这间。"林逸指着办公室的门。狼女掏出专业工具，
三十秒就打开了门锁。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办公室。果然，保险柜就在书架后面，完好无损。
林逸走到保险柜前，回忆着龙哥的按键手法，输入密码：9-3-5-1-9-7-5-8。
"咔嚓。"保险柜应声而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件和一些贵重物品。林逸迅速翻找，
很快找到了那份军火清单。"找到了！"他低声兴奋地说道。狼女接过文件快速浏览，
脸色越来越难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这里面有国防部的内部代号，
还有武器装备的具体型号和数量。""都有什么？
""包括最新型的突击步枪、防弹衣、夜视设备，甚至还有小型导弹。"狼女将文件收好，
"这些装备如果流入境外，后果不堪设想。"正准备离开，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上来了！"林逸立刻警觉。狼女透过门缝观察："是毒蛇带着几个手下，
看起来是要来检查什么。""怎么办？从窗户逃吗？""三楼太高，而且外面有人把守。
"狼女环视办公室，"藏起来，等他们走了再说。"两人迅速躲到办公桌下面。很快，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毒蛇带着三个手下走了进来。"老大，保险柜好像被人动过。
"其中一个手下发现异常。毒蛇走到保险柜前仔细检查："密码锁显示最近被输入过，
而且是正确的密码。""会不会是龙哥的其他手下？""不可能。"毒蛇冷笑，
"龙哥的核心手下要么死了，要么被我们控制了。除了......"他突然停住，
脸色变得异常阴沉。"除了那个卧底！"林逸心中一紧，看来毒蛇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立刻搜查整栋楼！"毒蛇下令，"林逸肯定还在附近！"手下们立刻行动，
很快整栋楼都响起了搜查的声音。"看来藏不住了。"狼女掏出手枪，"准备突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毒蛇接起电话："喂？""毒蛇老大，
外面来了很多警察，把整栋楼都包围了！"电话里传来惊慌的声音。"什么？
"毒蛇脸色大变，"多少人？""至少一百多个，还有特警车和装甲车！
"毒蛇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如果只是普通的警方行动，不会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撤退！
"他果断下令，"从地下通道撤退！"等毒蛇等人离开后，林逸和狼女才从桌子下面出来。
"外面真的来了警察？"林逸问道。狼女看了看窗外，
确实看到了警车的闪光灯："应该是我们的后援到了。"两人准备下楼与警方汇合，
却在楼梯间遇到了意外情况。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靠在墙边，胸前有血迹，显然受了伤。
"救......救我......"男子虚弱地说道。狼女立刻警觉起来，
手枪对准对方："你是什么人？""我是......我是真正的龙哥。
"男子艰难地说出一句让人震惊的话。什么？真正的龙哥？林逸仔细看了看这个人，
确实有些眼熟，但又感觉不太像。"你在说什么？龙哥不是死了吗？
""死的......死的是我的替身。"男子咳出一口血，
"我早就......早就知道有人要杀我，所以安排了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