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之画

未名之画

作者: 胡晓薇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未名之画》本书主角有胡晓薇胡晓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胡晓薇”之本书精彩章节:男女主角分别是胡晓薇的纯爱,姐弟恋,白月光,职场,暗恋小说《未名之画—高校女教师的未竟之恋由网络作家“胡晓薇”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89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3 20:00:5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未名之画—高校女教师的未竟之恋

2025-07-04 01:04:33

1 心墙裂隙红酒的残液挂在杯壁上,凝成几颗暗红色的珠子,像是凝固的、沉甸甸的旧血。

暖黄的台灯光线将它们映得越发深沉,近乎墨黑,带着一种幽暗黏稠的质感。窗外的蝉,

叫得撕心裂肺,带着盛夏白昼沉淀下来的烫热余威,凶狠地往窗缝里钻,

然而那点声响又被空调沉闷而执拗的嗡嗡声吞没大半。二十六度的恒温空气冰冷地裹着皮肤,

像一层无形的保鲜膜,把卧房里这杯残酒、这台旧灯,

连同书桌抽屉深处那些发黄的往事一并封存起来。正是这样的夜晚,黏腻又冷硬,

最是适合剥开一些结痂的旧痕,听听藏在岁月褶皱深处早已喑哑的回响。

胡晓薇在这所大学里,先是干了五年教务处的行政,像一枚准时咬合的齿轮。十年前,

她终于从繁杂的文件和表格里挣出身,站上了现当代文学的讲台。

用熟了的蓝色钢笔——一支掉了些漆的英雄牌——在厚厚一沓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教案,

这些年翻来覆去地讲,纸页边缘早已起毛、卷翘。象牙塔里捧着墨香的教师,

私下却有另一副面孔:课堂上,她总固执地穿着一身身与文学教师身份极不相称的幼稚T恤。

胸前不是印着戴圆眼镜的柯南滑板飞驰,便是骑着扫帚的哈利·波特在追金色飞贼。

胡晓薇爱用钢笔,这习惯根深蒂固。秋冬时节,袖口总也洗不掉那几点不起眼的墨渍,

像时光不经意点染上去的印章,深蓝,顽固。胡晓薇的走神,绝非近期才有的事。追溯源头,

大概从新婚夜那会儿就初现端倪了。床笫间的喧哗之下,

总悄然浮动着别的频率——胡晓薇的脑内剧场,

主角有时会是日本演员福士苍汰那张轮廓分明的年轻面庞,有时画面一转,

干脆成了动漫里内心温柔、能看见妖怪的夏目贵志,干净得不染尘埃。每每此时,

法官丈夫的喘息便格外得意,带着点志得意满的亢奋和不容置疑的霸道,

箍在胡晓薇腰上的手臂紧得像铁索,勒得人生疼。他声音嘶哑,混着一种破锣般的激情,

汗珠从额角滚落,砸在胡晓薇颈窝里:“胡晓薇,你说!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

”胡晓薇便配合地眯起眼,唇边拉出个薄薄的笑意,

指尖顺着他因发力而拱起的脊柱缓缓滑下,指甲刮过硬朗的骨节,留下凉意:“是啊,法官,

您老人家可是响当当的‘亚洲雄风’。”像是被这句话点燃,法官瞬间像被打了鸡血,

整个人气势更猛地压下来,喉结在昏暗光线下滚动,每个字都撞在闷热的空气里:“那是!

我这‘亚洲雄风’,就该配上你这样性感的娘们儿!

”自豪感像是滚烫的岩浆从他每个毛孔里喷薄出来,几乎要将身下的人融化。“法官,

能不能……稍微慢一点儿?”胡晓薇的声音挤出被压实了的胸腔,细若游丝。法官梗着脖子,

动作非但没缓,反而变本加厉,像失控疾驰的列车。他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喷在胡晓薇耳廓,

那气息里带着一种酒后似的、近乎得意的粗粝:“不行!你太‘丝凹’了!

”这“丝凹”二字,是他法官大人自创的独家土话,自诩妙不可言,

大概可理解为“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胡晓薇只觉得浑身紧绷的骨头都在他蛮力的冲撞下吱嘎作响,像要散了架。

心底是却一片冰凉的荒漠——风情?她低头看看自己胸前,

连最普通的调整型内衣都撑得勉勉强强。可法官不这么觉得,他像检阅领地般捏了一把,

语气斩钉截铁:“陈亮那小子铁定想内个你!李明磊也一样!妈的,眼珠子都黏你身上了!

可他们也就敢想想!只有老子能内个到你!懂吗?只有我!”像是在做一场庄严的领土宣示。

他口中的陈律师、李律师,是法官学生时代住一个寝室的兄弟,如今在律所里各自当牌头。

陈亮是本科上下铺的兄弟,李明磊则是研究生同门。工作原因,他们常打交道,

也常出现在家庭聚会上。有次内部饭局,陈律师喝大了,酒精冲开了管束,

他直直地盯着胡晓薇,眼眶泛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突然嚎啕:“妈的!

我还是喜欢胡晓薇!”一桌喧哗瞬间冻结,人人埋头跟眼前碟子里几根青菜纠缠,

谁也不敢看法官那张骤然黑透的脸。李律师倒是永远一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模样,

温和得像块暖玉。一次两家聚餐,席间众人携着家眷,觥筹交错。李律师静静起身,

隔着半个桌子给胡晓薇添茶,热水注入瓷杯,氤氲起白气。他收回手时,

指尖若有若无擦过她的手背。那触感极其短暂,一丝微温飞快掠过,

比刚注入杯中的茶水还要轻,转瞬即逝。胡晓薇不觉得李明磊想“内个”她。

那只像一次偶然的不小心,轻得几乎可以忽略。法官却如同逮住了什么铁证,

每次提及都神色笃定,斩钉截铁:“装!那孙子绝对是装的!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就想内个你。”他固执地坚信,所有靠近过胡晓薇的雄性生物,无一例外,

都该归入想“内个”她的名录。胡晓薇只是沉默。她心里一片雪亮,

那些在法官身下走神的时刻,不过是冰冷僵硬的生活幕布上,

偶尔被硬生生撕裂开的一条细微裂缝,勉强透进一丝微弱的气流罢了。

2 画中情愫胡晓薇三十二岁的那个春天,潮湿多雨。系里有位老教授病了,

需要人顶一堂大四的选修课。胡晓薇临时披挂上阵。教室后排角落里坐着个显眼的男生,

捧着一个厚厚的速写本,涂涂抹抹。模样意外清俊:薄唇,眼睛沉静,眉骨带点凛冽,

竟有几分神似年轻时的阿尔贝·加缪。胡晓薇偶然提到了《围城》,

复述钱钟书那句“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

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时,语调是久经课堂锤炼的平淡。后排那个像加缪的男生,

忽然把手高高举起,突兀得打破了课堂的节奏。“老师,”他的声音干净,穿过嗡嗡的窃语,

“我觉着吧,方鸿渐……那劲头,更像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猫。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短促的哄笑,有人回头看他。他毫不在意,径直翻开了膝上的速写本,

露出刚刚涂就的一页。胡晓薇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身。画上是一个女人站在讲台后。

粉笔灰星星点点沾在发梢,鬓角稍显凌乱。奇妙的是她的眼睛,被他涂抹得格外专注明亮,

像两粒沉入清澈深潭的黑石子,映着讲台上方不存在的炽热灯光,

在粗糙纸面上竟真的跳动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属于“正在讲述着什么,

并且被讲述之物点燃”的光彩。胡晓薇的心毫无征兆地,狠狠抽跳了一下。

男生那目光亮得烫眼。

粉笔——那早已是属于上个世纪的老物件了——如今的多媒体讲台上何曾有粉笔灰?“老师,

”下课后,长得像加缪的男生收好本子,几步就窜到了教室门口,

恰好将胡晓薇堵在那狭小门框前。他微微喘着气,

白皙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薄红,“我能……帮您画张像么?我在学画画,

总想着找模特,可好的模特……遇不上。”那双眼睛像某种小型动物,湿漉漉的,

带着点未经世事的清透和渴望。胡晓薇愣住了。时间仿佛被空气黏住了几秒。

走廊里的穿堂风掠过她的后颈。“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竟出乎意料地平稳。鬼使神差,

又或者是讲台上那张画里发光的眼睛作祟,一个应允就这么轻易地滑出了唇齿。

顶课就只有那么一次。然而,仿佛冥冥中一条细线被猛地一抽,紧了起来。从那一天之后,

小加缪”——胡晓薇在心里擅自给他安上这个名字——就开始了锲而不舍的“办公室拜访”。

他总是安静地出现,背着那个鼓囊囊的画夹,礼貌地敲门,

或者干脆就耐心地坐在走廊那排蓝色塑料椅子上等着。胡晓薇用电脑改学生的论文,

虚拟的红笔在字里行间勾画,他能一声不吭地对着她画上一小时;胡晓薇钻进图书馆特藏部,

踮脚去够书架顶层那部旧得掉渣的竖排版《鲁迅全集》,

细小的灰尘在穿窗而入的明亮光柱里跳舞,他就坐在对面阅读桌后,铅笔落在纸上沙沙沙,

声音轻得像蚕啃食桑叶。一页又一页,胡晓薇侧批时微蹙的眉头,她踮脚时绷紧的后颈线条,

她不经意转头时滑落的一缕鬓发……都被他定格在纸页上。直到某次,

他整理好刚完成的几张画稿,指尖捏着一张递过来。不是通常的素描纸,更厚实些,

带着浅浅的纹理。胡晓薇接过来。画面背景是学校西门那条几近废弃的后巷,

最深处矗立着一棵不知多少年份的老银杏树,秋天里金黄硕大的扇形叶子层层叠叠。

画面中心,银杏纷飞如雨,几点碎金落在她肩头衣服的褶皱里。底下有铅笔写的两行小字,

是他的笔迹,比画本身的线条更用力:你笑起来 / 像加缪笔下的蕾蒙娜。心脏,

在一瞬间,彻底停跳。那骤然降临的空白仅仅持续了半拍不到,

随即便被一种巨大的震动填满。血液猛地窜上双颊,又在顷刻间褪得无影无踪。

那是一种灵魂被人轻轻敲开硬壳的眩晕。二十多岁沉迷阿尔贝·加缪的年代,

《幸福的死》里那个惊鸿一瞥、如同烈日野火般焚尽一切的北非女子蕾蒙娜,

曾如何灼烧过她荒芜的青春?她那些隐秘如藤蔓般的矫情的孤寂,

那些被生活层层包裹、早已在心底发了霉的细密渴望,竟被一个画画的男孩,

用轻飘飘一张纸,一道线条,猝不及防地从骨缝里撬了出来。

小加缪仿佛拥有一种奇异的解语花能力。更多时候,他言语甚少,

像一台精密记录光影的机器。他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老师,笔比嘴实在。

”胡晓薇后来在又一次接过画稿时,纸张边缘蹭到了她的指腹,有点毛躁。

画中是她趴在办公桌上午睡小憩,阳光打亮了她额前几根散开的碎发。纸张翻动时,

一张对折的小纸条意外地滑落出来。胡晓薇弯腰捡起,指尖有些僵。展开,

是几行流畅恣意的字迹:老师,每一道线条都在试图靠近你 / 却又不得不保持着分寸。

它们勾勒的 / 是我想象中的光明 / 并非此刻的你 / 却又唯独只能是你。

像在画我心里的光。暧昧如同初春的藤蔓,在无人刻意浇灌之处悄无声息地滋生,攀缠上来。

办公室的空气里多了些别的成分。两人之间维持着堪称完美的距离:师生问答照旧,

交画看画也按部就班。但每一次目光的短暂相接,每一次画稿递送时手指若有若无的轻碰,

他坐在角落沙沙作画而她明明能感觉那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必须强自镇定批改作业时,

那些无声的张力便在小小的空间里缓缓膨胀,像透明的肥皂泡,旋转着彩光,越来越大,

越来越薄,濒临临界点。就这样裹挟着微光与热度,缓慢地、无可阻挡地缠磨了三个月。

3 暗涌终破裂痕最终在无声处炸开。那是仲夏夜某个极其闷热又寂静到令人心悸的晚上。

胡晓薇在卧室小夜灯那点微弱的光源下,手里捧着加缪的《西西弗神话》,纸张光滑冰凉,

文字却浮在页面上,入不了眼。月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

脑子里塞满了散乱的、不连贯的碎片:法官带着烟酒气味的粗重呼吸,

速写本上银杏落叶的细密笔触,

小加缪递过画稿时指尖偶尔擦过的温存……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萤火虫似的一点光划破黑暗和凝滞的思维。

是小加缪的头像——一只趴在矮墙上晒太阳的圆胖虎斑猫。一条新信息。

胡晓薇指尖冰凉地点开,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悬在半空,无法呼吸。

也许有两个我——一个疯狂爱你,一个劝我放弃。手机屏幕在幽暗的卧室里泛着刺眼的白光,

那寥寥十几字像带电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瞳孔深处。胡晓薇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又猛地奔涌冲撞起来。她僵在椅子上,仿佛一尊被遗忘在时间角落里的石膏像。

眼前那一行行字在视网膜上颤抖、扭曲、扩散,每一个笔画都裹挟着山崩海啸般的情绪,

瞬间填满她躯壳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个被世俗身份和家庭责任重重铁链锁住的世界骤然倾塌,

暴露出一个赤裸裸、滚烫的深渊。她张了张嘴,空气像冰冷的砂砾塞住了喉咙,

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那刺眼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灼穿。

时间一分一秒地碾过,卧室里只有她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成调的呼吸声,

还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嗒、嗒”声,像生命的倒计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那漫长的半个小时的。像是从深海里艰难地浮出水面,

肺部因缺氧而抽痛。最终,她的手指终于动了动,僵硬得不像自己的。

她在键盘上慢慢地挪动指尖,反反复复按了删,删了又按。她想试图表达什么?解释什么?

乞求什么?谴责什么?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虚无的泡沫。她只是死死按住输入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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