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槐花槐花巷口那棵老槐树下，李秀丽的尸体还在流血。李秀兰赶到的时候，
雪已经把妹妹的脸遮了大半，只露出青紫的嘴唇和瞪大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不甘，
像是要把什么话说出来。"秀兰，你可来了，这孩子......" 王婶子哽咽着，
用袖子擦眼角。李秀兰跪在雪地里，想摸妹妹的脸，被穿制服的人拦住："同志，
不能破坏现场。"现场？李秀兰脑子嗡地一声响。妹妹不是摔死的吗？怎么成了现场？
法医在跟派出所的人低声说话，李秀兰听不清，但看见他们摇头，心就凉了。
她想起昨晚秀丽趴在炕上写东西，问了一句，秀丽就把纸藏起来，说是给朋友写信。朋友？
李秀兰想起那个叫陈建国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文败类的样子。"秀兰，
这是从你妹妹怀里掉出来的。" 民警走过来，递过一个油纸包。李秀兰接过来，
手立刻开始颤抖。包里是几张照片，还有副旧手铐。照片上的秀丽被绑在椅子上，棉袄撕烂，
脸上青紫，嘴角挂血。那副手铐锈迹斑斑，上面还粘着头发丝。
"这是在机械厂后面的废仓库拍的。" 民警指着照片背景说。机械厂！
陈建国就在那里工作！李秀兰猛地站起来，照片散落一地。围观的人探头看见，
纷纷倒抽冷气。"哪个畜生干的！""这姑娘才多大，太可怜了！""一定要抓住凶手！
"李秀兰看着妹妹的尸体，心里燃起熊熊怒火。她要找到那个畜生，要让他血债血偿！
第二章 当场揭露陈建国正跟车间主任的女儿刘红梅眉来眼去，说着甜言蜜语。"红梅，
春天咱们就结婚，到时候槐花开了......""陈技术员。
" 李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如刀锋。陈建国回头，
看见李秀兰脸色苍白地站在车间门口，心跳快了一拍，但还是装出吃惊的样子："秀兰？
你怎么来了？""我妹妹死了。昨天夜里。" 李秀兰一步步走过来。刘红梅惊呼一声，
往陈建国身后缩。陈建国推推眼镜，装出惋惜的样子："秀丽？
怎么会......太突然了。""突然？" 李秀兰冷笑，从怀里掏出照片，"这叫突然？
"照片啪地摔在地上，围观的工人看见都倒抽冷气。陈建国脸色瞬间惨白，想弯腰捡照片，
被李秀兰一脚踩住手。"别装了，畜生。" 李秀兰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钉子，
"这些照片是从我妹妹身上找到的，还有这个。"她掏出那副铁手铐，在陈建国眼前晃了晃。
陈建国瞳孔放大，嘴唇发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照片...可能是秀丽自己......"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车间。"畜生！
" 李秀兰咬牙切齿，"她才十九岁，你怎么下得去手？"陈建国捂着脸，
眼中闪过狠毒："李秀兰，你血口喷人！我跟秀丽早分手了，这些跟我无关！""分手？
" 李秀兰狞笑，"那这副手铐怎么来的？你以为我查不出来？"车间的人越围越多，
指指点点。刘红梅哭着拉陈建国的袖子："建国，这到底怎么回事？"陈建国甩开她，
恶狠狠瞪着李秀兰："你想毁掉我？""毁掉你？" 李秀兰冷笑，"你不是人，
还怕被人知道？"车间主任刘师傅赶来，看见地上的照片，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刘主任，您女儿的未婚夫是头畜生！" 李秀兰指着陈建国，"他玩弄我妹妹，
害死了她！""胡说！陈技术员是厂里先进......" 刘师傅话说到一半，
看见了照片内容，顿时说不出话来。"先进？" 李秀兰捡起照片，一张张举给大家看，
"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先进！"工人们看着照片，骂声四起。
有人认出背景："这是咱厂后面的废仓库！"陈建国彻底慌了，脸更加惨白。他想抢照片，
被几个愤怒的工人拦住。"爸，这些照片是伪造的......" 刘红梅还在辩护。
"伪造？" 李秀兰掏出一封信，"那这个呢？"她大声念道："'秀丽，戴上这个才好看，
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就要听话......'"围观的人越听越愤怒。"这字迹你不认识？
" 李秀兰把信举到陈建国面前，"这是你入党申请书的笔迹！"陈建国彻底崩溃，
想夺信被工人围住。有人喊："报警！""不用报警。" 李秀兰收起证据，
"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她转身离开，陈建国在身后嘶吼："李秀兰，你等着！
你会后悔的！"李秀兰头也不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畜生付出代价！
第三章 铁证如山李秀兰把自己关在屋里，翻遍了妹妹的遗物。除了照片和手铐，
她还找到一个锁着的铁盒。钥匙藏在炕席底下，里面是妹妹的日记和几封信。
日记前半部分正常，从认识陈建国开始，字迹变得潦草，内容让人心惊。
"他说只要我听话就娶我，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他带了副奇怪的东西，
说是从朋友那借来的。我不喜欢，但他说不戴就是不爱他......""他脾气越来越坏，
稍不如意就打我......""红梅那贱人总缠着他，她爸是主任，有门路。
他说跟她只是逢场作戏......""他要跟红梅订婚了，说是为了前途。让我理解？
我怎么理解？""我威胁要告发他，他说有照片在手，
敢说就让我身败名裂......""我不想活了......"最后一页字迹模糊，
像是用泪水写的。李秀兰看完，恨得咬牙切齿。前夫赵建军敲门进来，提着袋白面，
脸色凝重："听说秀丽的事了，需要帮忙尽管说。"李秀兰把日记递给他，
赵建军看完脸色铁青："这个陈建国不是东西！你打算怎么办？""报警没用，他有后台。
" 李秀兰冷静地说，"我有别的办法。""什么办法？""既然他在乎前途，
我就让他身败名裂。" 李秀兰眼中闪着冷光。当晚，李秀兰用红纸写大字报，
把妹妹遭受的屈辱一条条写出来，把陈建国的罪行一桩桩列明。字写得很大，
墨汁染黑了手指。写完，她看着大字报，想起妹妹临死前的绝望，眼泪终于落下。"秀丽，
姐一定为你报仇。"第四章 众怒难犯大字报贴在机械厂门口的第二天，整个厂子炸了锅。
工人们围着大字报议论纷纷，越看越愤怒。"原来陈建国是这种人渣！
""还以为他是好人呢！""这种畜生该枪毙！"陈建国匆匆赶来，看见大字报脸色惨白。
他想撕掉，被愤怒的工人拦住。"你撕什么？心虚了？""做了亏心事别怕人知道！
""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刘师傅也来了，看见内容当场腿软。刘红梅哭着拉他："爸，
这些是假的对不对？""闭嘴！" 刘师傅一巴掌扇过去，"还嫌不够丢人？
"厂革委会主任张同志赶来，看完大字报沉着脸："立即调查！如果属实，绝不姑息！
"保卫科想撕大字报，被张主任拦住："这是群众声音，不许撕！
"陈建国站在人群中被指指点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他看见远处的李秀兰，
眼神满是怨毒。"李秀兰！" 他突然大喊，"你这是诬陷！我要告你诽谤！
"李秀兰走过来，掏出照片和日记高举："诬陷？那这些是什么？"工人们哗然，纷纷要看。
陈建国想抢，被年轻工人按住。"不许看！这些都是伪造的！" 陈建国拼命挣扎。"伪造？
" 李秀兰冷笑，"那我们对笔迹，看看这些信是不是你写的。"张主任接过信件对比，
脸色越来越难看："字迹一模一样。"陈建国彻底慌了，开始胡言乱语："她勾引我的！
是她主动的！我也是受害者！"这话一出，工人们更愤怒，开始朝他扔东西。"畜生！
还敢污蔑死者！""拉去游街示众！"张主任拍手示意安静："同志们，相信组织，
相信法律！这事一定调查清楚！"李秀兰看着陈建国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了些安慰。
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第五章 背后黑手调查组成立了，但李秀兰很快发现不对劲。
保卫科张干事是调查组成员，他跟陈建国关系很好。第一天他就找到李秀兰，态度恶劣。
"李秀兰，你想清楚了。" 张干事叼着烟，"陈建国是技术骨干，要跟刘主任女儿结婚，
政治清白，前途无量。你这样搞，对谁都没好处。""对谁都没好处？" 李秀兰冷笑，
"我妹妹的命就白死了？""你妹妹可能是想不开，自寻短见。你不能因为难过就找人撒气。
""自寻短见？" 李秀兰拍桌而起，"那些照片怎么解释？""照片可以伪造，
信可以模仿。" 张干事弹烟灰，"再说，就算有什么，也是你妹妹自愿的。现在死无对证，
你说什么都没用。"李秀兰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明白这些人要包庇陈建国。"你们想包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