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两年,我还是完璧之身。夫君沈子瑜堪称契约精神的典范,他心里装着白月光,
对我相敬如冰。甚至亲自给我分析了养小白脸的利弊,结论是:只要不影响他的仕途,
我完全可以追求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自由。我还能说什么呢?简直是年度最佳合伙人。于是,
我意外坠崖,碰到了那个传说中被囚禁在香山的谋反国舅,萧庭君。他长得,啧,
太符合我的审美了。我把他当成一个限时供应的顶级盲盒,没想到开出了隐藏款。快活数月,
我揣着崽,跟着夫君迁离上京。本以为这段短期投资已经完美收官,谁知三年后,
萧庭君杀回来了。他一身玄色王袍,眼神比刀子还冷,死死攥着我的手腕,
盯着我身边的小团子,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孩子,不许叫别人父亲。
1.知乎提问:前任成了顶头上司,现任是合作伙伴,三方会谈时孩子突然出现,
长得还跟前任一模一样,请问我生还的几率有多大?谢邀,人在大周,刚下龙凤雕花马车,
圈内人太多,匿了。关于这个问题,我可能比任何情感博主都有发言权。彼时,
我正以礼部侍郎夫人的身份,参加新晋摄政王萧庭君的接风宴。宴会设在皇家的摘星楼,
琉璃瓦,九曲廊,奢华得能闪瞎人眼。周围的空气里都飘浮着两种味道:昂贵的香料味,
以及更浓厚的、名为谄媚的味道。我那名义上的夫君沈子瑜,正端着一杯酒,
与几位同僚谈笑风生,风度翩翩。我则牵着我儿子范团子,
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温婉贤淑的背景板。就在此时,主角登场了。萧庭君,
那个三年前还是香山阶下囚的男人,如今一身玄色四爪蛟龙王袍,腰束玉带,
长发由一顶墨玉冠高高束起。他一出现,整个摘星楼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的气场太强了,是一种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锁定在了我……和我儿子身上。他迈开长腿,
无视了所有前来行礼问安的官员,径直朝我们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内心警铃大作,弹幕刷得比瀑布还快:一级警报!一级警报!
投资对象携原始股强势回归!请求启动应急预案!冷静,范桃花,
你可是经过现代企业危机公关训练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在他走到我们面前,那股熟悉的、带着冷冽松木香的气息将我笼罩时,
我身边的沈子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萧庭君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视线像两把手术刀,
要把我和我身边的范团子一寸寸剖开。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诡异的三角中心。我深吸一口气,启动了我的奥斯卡影后
模式。我微微侧身,将范团子稍稍挡在身后,
脸上露出三分惊恐、三分茫然、四分恰到好处的柔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位大人,
您……您认错人了吧?这是我夫君,沈侍郎。我故意把夫君两个字咬得又软又重,
仿佛是在用这两个字给自己筑起一道脆弱的防线。我当时的表情管理,
堪称知乎如何应对职场突发危机下的高赞回答典范。然而,萧庭君压根不吃这套。
他冷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伸出手,不是对我,
而是直接捏住了我儿子范团子的脸颊。范团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你是谁,你为什么捏我脸,
我娘说长得丑的蜀黍都是坏人的茫然。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2.全场鸦雀无声,
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以及身边沈子瑜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到青,最后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面对这种前男友暂定和现任老公合作制的世纪会面,只要我没有道德,
他们就绑架不了我。我正想着用什么姿势晕倒比较优雅,我身旁的沈子瑜终于动了。
他上前一步,用他那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将我护在身后,形成了一个与萧庭君对峙的姿态。
王爷舟车劳顿,怕是眼花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细听之下,
带着一丝不易察以及的紧绷。萧庭君的视线终于从我儿子脸上移开,
却像两根钉子一样钉在了我脸上。他压根没看沈子瑜,仿佛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摆设。
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范桃花,
你胆子真不小,连我的种都敢随便找人当爹?我内心疯狂OS:大哥,
当初你可是个明天就可能被赐死,死活不知的政治犯,
我哪知道你还有咸鱼翻身、东山再起的这一天?我这叫风险投资失败,及时止损,
懂不懂什么叫资产剥离?脑子里在咆哮,可我嘴上却哆嗦得更厉害了,眼圈一红,
两滴滚烫的泪珠说来就来,精准地划过脸颊,滴落在衣襟上。
大人……求您……求您自重……我这副被恶霸当众调戏的良家妇女模样,简直闻者伤心,
见者落泪。我甚至还抽空闪回了一下三年前的香山。那时他一身布衣,满身伤痕,
颓丧得像一头被拔了牙的困兽。我提着食盒,对他进行人道主义关怀,
给他讲外面世界的段子,用粗盐帮他清理伤口,在他发高烧的时候用我的体温温暖他。
我把他当成一个临终关怀项目来做,顺便满足一下自己对美色的原始冲动。
我记得他当时拉着我的手,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和依赖,他说:桃花,等我出去,
我一定……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我想起来了。我说:别,千万别。
咱们这就是露水情缘,讲究的就是一个随缘。你出去要是发达了,可千万别来找我,
我这人怕麻烦。现在看来,麻烦还是自己找上门了。3.男人这种生物,
落魄时你把他当KPI,他能把你当成唯一的API;得势后你还是那个KPI,
他却想垄断你这个项目的所有权。回府的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冷得能结出冰来。
范团子大概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氛围,乖乖地缩在我怀里睡着了。沈子瑜坐在我对面,
一言不发,那张往日里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覆着一层寒霜。
他一直用一种审视的、陌生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我知道,暴风雨要来了。果然,
马车刚驶进僻静的巷子,他就冷冷地开了口,连装都懒得装了。孩子,是谁的?来了,
经典质询环节。幸好我早有准备。我启动了plan B,也就是我的受害者模式。
我没有回答,而是先红了眼眶,眼泪像不要钱的珍珠一样往下掉。我抱着团子,
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开始我的表演。我说起了三年前,我跟着商队出城,
却意外坠崖,被一个住在山里的野人所救。我……我本想一死了之的,
我泣不成声,可是……可是我想到了你写给我的信,你说……你说范家还需要我,
你说我们是最好的盟友,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说着,
我从袖子里掏出几封早就准备好的证据链。那是我模仿沈子瑜的笔迹伪造的家书,
信纸都做旧了,上面的字迹情真意切,充满了对我这个合作伙伴的愧疚与安抚。
比如:桃花吾妻,闻汝遭遇,痛彻心扉。清白之身固重,然家族荣辱更甚。望汝珍重,
待我官位稳固,必不负你。我把这几封信递过去,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子瑜,
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可我……我真的没办法……沈子瑜接过信,一封封地看过去。
车厢里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神情晦暗不明。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他眉心紧蹙,下颌线紧绷,这是怀疑和愤怒的混合体。但他看完信后,
紧绷的肌肉有了一丝松弛。4.他将信将疑。或者说,他不在乎真相,
他只在乎这件事对他有没有利。果然,他沉默了许久,开口问的不是我受了多少苦,
而是:摄政王……为何会说那样的话?看,这就是我精挑细选的最佳合伙人。
他的脑子里没有感情,只有利弊分析和风险评估。
我故作茫然地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许是……许是那孩子长得有几分像他吧……
沈子瑜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他盯着我怀里熟睡的范团子,似乎在计算着什么。最终,
他将那些信收进怀里,语气恢复了一丝往日的温和,但里面夹杂着冰冷的警告:这件事,
我会处理。你记住,从今天起,你只是沈家的夫人,孩子,也只是我沈子瑜的儿子。
不要再节外生枝,让沈家蒙羞。我垂下头,做出顺从的样子,心里却冷笑。
跟沈子瑜这种人谈感情,就像跟路由器聊人生,信号再好,内核都不是一个程序。
他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能让他继续利用我的、完美的借口。而我,恰好给了他一个。
第二天,摄政王府的礼物就流水般地送进了沈府。名义上是惊扰了侍郎夫人,特来赔罪,
实际上,那阵仗比下聘礼还夸张。给我的,是南海的珍珠、东海的珊瑚、蜀中的锦缎。
给范团子的,更是离谱。从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到西域小马驹,
再到一整套据说是前朝大儒手书的蒙学读物。这赤裸裸的宣示主权,
就差没在礼物上贴个标签,写上萧庭君到此一游了。沈子瑜的脸黑得像锅底,
但摄政王送来的礼,他又不敢不收。只能命人收下,
然后对我冷嘲热讽:看来夫人魅力不减,连摄政王都为你倾倒。我懒得理他,
我的注意力全在礼物里夹着的一张字条上。上好的宣纸,龙飞凤舞的字迹,
只有四个字:明晚,老地方。5.我内心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老地方?香山吗?
大哥你现在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能不能别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逼格瞬间拉满了又自己亲手拽下来。我决定给他上一课,
教教他什么叫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我将所有礼物原封不动地命人退了回去,并附上了一封我亲手写的信。信里言辞恳切,
情真意切,中心思想就一个:往事已矣,皆为过眼云烟。民女如今已是人妇,有夫有子,
生活平静。恳请王爷念及旧情,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让我等安稳度日。大恩大德,
来世再报。写完我自己都快吐了。但这招叫以退为进。我深谙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一人性定律。以萧庭君那种偏执又强势的性格,我越是拒绝,越是撇清关系,
他就越是会上头。他会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她一定是被逼的!她心里有我!果然,
我的信送出去,一下午都没动静。我猜他正在自己的王府里,对着我这封绝情信
脑补一出八十集的情感大戏。然后,当晚,月黑风高。我刚哄睡了范团子,
准备看看我的产业规划书,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下一秒,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翻墙而入,稳稳地落在了我的院子里。
除了那个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的摄政王,还能有谁?我淡定地合上册子,端起茶杯,
等着他破门而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萧庭君带着一身夜的寒气,出现在门口。
他换下了一身王袍,穿着利落的黑色劲装,更显得身姿挺拔,肩宽腿长。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那双在黑夜里依旧亮得惊人的眸子,死死地锁着我。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为什么不收?他开口,声音沙哑。王爷赏赐,民女不敢受。我垂着眼,
一副恭敬又疏离的样子。不敢?他冷笑一声,突然伸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看他,范桃花,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我被迫与他对视,
那双黑眸里翻涌着愤怒、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脸上却是一片凄然。王爷,此一时彼一时。三年前,您是您,我是我。三年后,
您是天上云,我是地上泥。当初不过是我年少无知,一时糊涂,您又何必当真?我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他的微表情。当我说到一时糊涂时,他捏着我下巴的手,
力道明显加重了。很好,鱼儿上钩了。6.我料定他今晚不会对我做什么,
他这种多疑的性格,在没有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前,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他会去查,会去验证。
于是,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眼里的泪光恰到好处地浮现,声音带着哭腔,
却又故作坚强:王爷,求您了……别再来找我了。我如今的夫君……他待我很好,
我不想……我不想让他误会……我故意抛出这些模糊不清、引人遐想的线索,
给他设下一个巨大的信息迷宫。我让他去猜,去查,去脑补一出痴情女子为保全夫君名节,
不得不含泪与旧爱诀别的苦情大戏。萧庭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良久,他缓缓松开了手,指尖却在我脸颊上留下一片冰凉的触感。他转身,走到窗边,
背对着我。范桃花,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湖心,那三年,
你有没有……想过我?来了,送命题。我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无声地掉眼泪。沉默,
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我的回答,最终,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像是一个霸道的宣判:不管你是谁的妻子,你和孩子,我都要定了。说完,他身影一闪,
便消失在了夜色中。我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第一回合,诱敌深入,计划通。
在情感博弈里,谁先坦白全部底牌,谁就输了。我给他看的,
永远是我想让他看到的那一部分。这叫什么?这叫用户画像管理。7.接下来的日子,
我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霸道王爷爱上我的现实版。萧庭君开始用他的权势,
全方位、无死角地渗透我的生活。我去街上给范团子买块桂花糕,
他派的侍卫能提前把整条街清空,方圆五百米内除了卖糕的老板,连只公蚊子都飞不进来。
我带范团子去城郊的慈恩寺上香,他的仪仗队能提前把整座山头围起来,
排场比皇帝出巡还大。和尚们排着队给我们念《平安经》,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母子俩是活菩萨下凡。范团子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抱着我的腿不撒手,
嘴里喊着:娘,我怕,那个黑脸叔叔比庙里的金刚还凶!我抱着我可怜的鹅子,
内心是崩溃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项目经理,同时对接两个需求完全相反的甲方爸爸。
甲方A,沈子瑜,要求我低调、安分、别惹事,保持他温润君子人设的完美无瑕。
甲方B,萧庭君,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是他的女人,孩子是他的种,
用各种离谱的方式宣示主权,致力于把我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我的KPI,
就是在两个甲方爸爸的夹缝中,顽强地活着。沈子瑜在朝堂上被萧庭君处处针对,
今天参他个仪容不整,明天弹劾他个教子无方,
芝麻大点的事都能被萧庭君放大到动摇国本的高度。他把在外面受的气,全撒在了我身上。
我们俩的夫妻关系,彻底进入了冰点。他不再伪装温和,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冰冷的算计。
他开始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试图抓住我的把柄,好在和萧庭君的博弈中,
多一张可以利用的牌。对此,我的应对策略是:对萧庭君,继续保持距离,吊着他的胃口,
让他觉得我身不由己;对沈子瑜,继续扮演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莲花,
让他觉得我蠢得可怜,还有巨大的利用价值。8.就在这乌烟瘴气的日子里,
沈子瑜给我放了个大招。他要举办一场赏花宴,并盛情邀请了他传说中的白月光
——当朝丞相的独女,林薇薇。赏花宴设在沈府的花园里,沈子瑜为了这场宴会,
下足了血本。名贵的花卉从各地运来,争奇斗艳。林薇薇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她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身姿窈窕,面容清丽,说话温声细语,
看人的眼神里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活脱脱一朵盛世白莲。她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
一口一个姐姐,亲热得仿佛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姐姐真是好福气,
能嫁与子瑜哥哥这样的人中龙凤。姐姐你看团子多可爱,
和子瑜哥哥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微笑着听她在这里胡说八道,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对付绿茶,你不能比她更茶,你要成为茶艺鉴定师,当场给她出具质检报告,
让她在所有观众面前社死。果然,好戏来了。我们在凉亭里喝茶时,林薇薇端着茶杯起身,
一个不小心,脚下拌蒜,整杯滚烫的茶水,精准地朝着我泼了过来。
我眼疾手快地抱着团子一侧身,茶水大部分泼在了我的裙摆上。哎呀!林薇薇惊呼一声,
满脸歉意地拿出帕子要帮我擦拭,姐姐,你没事吧?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快,
我扶您去换身干净的衣裳。来了,经典陷害桥段。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她要带我去的那个房间里,肯定埋伏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外男,就等着我一进去,
他们就带着一大帮人来捉奸,坐实我不守妇道的罪名。我将计就计,
脸上露出为难又感激的神色:那就……有劳妹妹了。我跟着她,
往花园深处的一间偏僻厢房走去。范团子被我留给了我的贴身丫鬟。在快到门口的时候,
我假装脚下一崴,痛呼一声。林薇薇赶紧扶住我:姐姐怎么了?脚……脚扭了,好疼。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妹妹,你先进去帮我把衣服拿出来吧,我在这里歇会儿。
林薇薇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柔声应下:好,那姐姐你等着。她推门进去,
就在她身影消失在门后的那一刻,我对我藏在暗处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下一秒,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也就是林薇薇安排好的外男李公子,
摇摇晃晃地从另一边的假山后走了出来,嘴里还喊着:薇薇,我的心肝,你在哪儿啊?
然后,他精准地走错,一头扎进了那间厢房里。紧接着,
我的丫鬟用平生最大的嗓门喊了起来:来人啊!有贼啊!瞬间,
花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我抱着范团子,在一群夫人的簇拥下,
一脸无辜地赶到现场,恰好看见众人破门而入,
把衣衫不整的林薇薇和那个李公子堵在了屋里。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我抱着团子,
用他最天真无邪的声音,大声问:咦?林姐姐怎么和李公子抱在一起呀?
他们是在玩老鹰捉小鸡吗?全场死寂。林薇薇的脸,比调色盘还精彩。萧庭君那边,
果然查到了我当年坠崖的真相。我安插在沈府里的眼线告诉我,
萧庭君动用了他摄政王的权力,几乎是将三年前我那趟商队所有相关的人都审了一遍,最后,
查到了几个沈家的远房亲戚,在我的马车上动了手脚。9.于是,
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形成了:沈子瑜为了攀附权贵,娶了商贾之女的我,但又嫌弃我的出身。
在我意外失贞后,他为了除去我这个污点,又怕担上杀妻的恶名,
便设计了这场坠崖的戏码,想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这个真相,听起来合情合理,
天衣无缝。萧庭君对此深信不疑。他雷霆震怒。第二天早朝,他直接在金銮殿上,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了沈子瑜一本。罪名不是别的,正是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