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五楼的顶级家居展厅里，我正细细端详着一套意式沙发的线条设计。
今天穿了件白色吊带连衣裙，外搭薄薄的防晒衫，本想着周末来看看市面上的新品趋势，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小姐，你好。"身后传来男声，我回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
长相普通，穿着还算整洁。"有事吗？"我礼貌地问。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看你在这里转悠很久了，这些家具都很贵的，
最便宜的沙发也要十几万。"我愣了愣，"所以呢？""所以如果只是想拍照发朋友圈的话，
建议你去二楼的宜家看看，那里更适合你的消费水平。"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优越感，
仿佛在施舍般地给我建议。我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别生气，
我没有恶意。"他摆摆手，"我叫马俊辉，在读室内设计的研究生，经常来这种地方学习。
像你这种穿着......"他停顿了一下，视线停留在我的吊带上。
"像你这种打扮的女孩，一般都是来蹭高端场所拍照的。我见过太多了。""你见过太多？
""是啊，现在的女生为了显示自己有品味，经常来这种地方打卡。但说实话，
真正有消费能力的人，穿着会更保守一些，不会这么...张扬。"他的话让我彻底无语了。
因为穿了件吊带裙，就被判断为没有消费能力？"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穿着才配出现在这里？
"我好奇地问。"至少要像那边那位女士一样。
"他指向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中年女人，"成熟稳重，一看就是有钱人。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确实是个看起来很有气场的女士。"你的意思是，
穿着随意的人就不配来这里？""不是不配，而是......"他皱着眉头，
似乎在组织语言，"而是容易给别人造成困扰。""什么困扰？""比如我吧，
本来想认真学习这些设计理念，结果总是被一些不合适的元素分散注意力。"说着，
他的视线又在我身上扫了一遍。我终于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这个人竟然在暗示我的穿着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你是说我影响你学习了？
""这个......"他有些尴尬，"也不是这么说，但是......算了，
我加你微信吧，有机会可以给你普及一下室内设计知识。"我看着他掏出手机的动作，
忽然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从一开始的轻视，到现在的搭讪，转换得还挺自然。"不用了。
"我拒绝道。"别这样嘛，我真的是好心。"他坚持着，"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导师是这个行业的知名专家，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比如什么？""比如这套沙发。
"他指向我刚才在看的那套，"你知道它的设计理念吗？你知道为什么定价这么高吗？
"我摇摇头。"这就是我说的，普通人只会看外表，不懂内在的价值。"他得意地说，
"这套沙发采用的是......嗯......意大利进口真皮，手工缝制，
每一个细节都体现了欧式古典主义的精髓。"听着他磕磕绊绊的解释，我差点笑出声。
这套沙发确实是意式设计，但绝不是什么古典主义，而是现代简约风格。
而且用的也不是真皮，是高级合成材料。最关键的是，这套沙发的设计师是我。
"听起来很专业。"我点点头。"那是当然，我在这个领域学了三年，
马上就要进入一家知名设计公司实习了。"他更加得意，"所以我说，
你应该跟专业的人学习，而不是在这里瞎逛。""哪家公司？""念上设计，听说过吗？
"他挺起胸膛，"全市最顶尖的室内设计公司，老板叫江时宜，在业内非常有名。
"我的嘴角抽了抽。江时宜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一起创办了念上设计。
"你确定要去那家公司？""当然确定，我已经通过初试了。"他掏出手机，"你看，
这是他们给我发的邮件。"我看见邮件标题写着"念上设计实习生招聘-复试通知"。
"什么时候复试？""下周一。"他收起手机，"不过复试只是走个过场，
我导师跟江时宜认识，基本已经内定了。"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想笑。江时宜从来不搞内定，
所有实习生都是凭实力录取。而且我记得，下周一确实有复试，但是......"对了，
你还没加我微信呢。"他又把手机递过来。我看着他期待的表情，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想法。
"好吧。"我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太好了。"他立刻给我发了条消息，
"这是我的自我介绍，你好好看看。"我点开一看，是一张图片，
上面写着他的基本信息：马俊辉，25岁，某大学室内设计专业研究生，
即将进入念上设计工作。"挺不错的。"我敷衍地回了一句。"那当然，
我可是我们专业的第一名。"他得意洋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
""我叫顾念。"我说，"暂时没工作，在家待着。"听到这个回答，
他眼中的轻视更明显了。"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那更应该努力提升自己了，
这个社会对女性要求很高的。""什么要求？""各方面的要求。
"他的视线又在我身上扫了一遍，"比如穿着打扮要得体，不能太随意；比如要有正当职业，
不能整天无所事事；比如要有内涵，不能只知道拍照发朋友圈。"每说一条，
他的语气就更加说教。"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符合这些要求？""也不是完全不符合，
但确实有改进空间。"他装作很诚恳的样子，"不过没关系，跟着我学习，你会进步很快的。
""那太感谢你了。"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客气，互相帮助嘛。"他浑然不觉我的敷衍，
"对了，我刚才说的那套沙发，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帮你联系厂家，看能不能弄到员工价。
""员工价？""嗯，我导师在这个圈子里很有人脉，认识不少厂家老板。"他压低声音，
"不过这种事不能声张，毕竟是走关系。"我点点头，"明白。
""那你今天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他问，"要不我陪你再转转，
给你详细介绍一下这些产品？""不用了，我准备走了。
""这样啊......"他有些失望，"那今晚我给你发些学习资料，你好好看看。
""好的。"告别了马俊辉，我继续在展厅里转了一圈。走到我设计的那套沙发面前，
我忍不住想起刚才他的"专业"解释，差点笑出声。不过这种事情见多了，
市面上确实有很多半吊子专家，喜欢对着外行指手画脚。回到家，我刚放下包，手机就响了。
是马俊辉发来的消息。顾念你好，这是我整理的室内设计入门资料，你先看看基础知识。
紧接着是一个文档链接。我点开一看，全是从网上复制粘贴的内容，错误百出。另外，
我想说一下今天的事情。你在展厅里的穿着确实不太合适，那种地方比较正式，
应该穿得保守一些。我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展示身材，但是要分场合，
不能到处都这样。特别是在那种高端场所，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看着这些消息，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还真是不死心。谢谢你的建议。我回了一句。不客气，
我只是觉得你挺有潜力的，如果能改正一些小毛病，肯定会更好。什么小毛病？
比如穿着太随意，比如没有正当职业，比如对专业知识不够了解。这些都可以改进的。
只要你愿意跟我学习，我保证让你脱胎换骨。看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教我？过了几分钟，他才回复。
因为我是专业的啊，而且马上就要进入知名公司工作了。再说，
男人在这个社会上本来就比女人有优势，特别是在职场上。我只是想帮你，没有恶意。
帮我什么？帮你认清现实，帮你提升自己。像你这样的女生，如果不努力改变，
很容易被社会淘汰的。我放下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马俊辉，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照常来到公司。念上设计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占据整个二十八层，
是全市最具影响力的室内设计公司之一。"早啊，顾总。"前台小李热情地打招呼。"早。
"我点点头，走向电梯。刚进办公室，助理小陈就过来汇报工作。"顾总，
今天有三个客户要来谈方案，还有下周一的实习生复试名单需要您过目。""实习生复试？
"我想起昨天马俊辉的话，"名单给我看看。"小陈递过来一份文件，我快速浏览着名单。
果然，马俊辉的名字赫然在列。"这个马俊辉，他的简历呢？"小陈翻了翻，"在这里。
"我接过简历仔细看了看。专业成绩确实不错，获过几个设计比赛的奖项，
导师是业内知名教授。但是仔细看那些获奖作品，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小陈，
你帮我查一下这几个设计作品的原创性。""好的，顾总。"处理完工作，
我想起昨晚马俊辉的消息，决定继续"配合"他的表演。昨天你发的资料我看了，很有用。
他很快回复：真的吗？我就说你有学习天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当然有，比如你的朋友圈。我的朋友圈怎么了？我看了一下，
全是一些没营养的内容。什么下午茶啊，购物啊，旅游啊，一看就是没事做的人发的。
那应该发什么？应该发一些有内涵的内容，比如读书心得，工作感悟，
专业知识分享。像我的朋友圈，基本都是设计相关的内容，偶尔分享一些人生感悟。
这样才能体现一个人的层次和品味。我翻了翻他的朋友圈，
果然全是一些看起来很"专业"的内容。各种设计图片配上高深的文字，
还有一些心灵鸡汤式的人生感悟。不过仔细看，那些设计图片很多都是网上的热门作品，
他只是转发并加上自己的"见解"。原来如此，我以后会注意的。嗯，慢慢来，
改变需要时间。对了，今天你打算做什么？在家休息，可能会去商场逛逛。
又去商场？他发了个无奈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那你建议我做什么？
去图书馆看书，去美术馆提升审美，去一些有文化内涵的地方。
而不是整天想着消费购物。知道了。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什么事？
你昨天的穿着真的很不合适，我回去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怎么不合适？
吊带裙在那种正式场合真的不行，会给人留下轻浮的印象。
而且你的身材...他停顿了一下，算了，总之以后要注意。我的身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什么联想？你真的不懂吗？
他发了个汗的表情，像你这样的女生，穿得太暴露，别人会以为你是那种...算了，
不说了。那种什么？那种靠外貌赚钱的女生。我觉得你想多了。我没想多，
这是社会现实。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特别是你又没有正当职业，更容易被人误解。
所以我建议你尽快找个工作，哪怕工资低一点也没关系，至少有个正当身份。
看到这里，我真的被他的逻辑震惊了。因为穿了件吊带裙，就被判断为是"那种女生"？
因为暂时没工作，就需要他来指导人生？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工作？以你的条件，
可以考虑一些服务性行业，比如销售、客服之类的。为什么是服务性行业？
因为你的专业技能不够，只能从基础工作做起。而且你的外貌还可以，
在服务行业会有一定优势。不过要记住，工作的时候一定要穿得保守一些，
不能像昨天那样。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听起来很有道理。
是吧，我就说你有潜力。他很得意，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那...如果我想进设计行业呢？设计行业？他发了个惊讶的表情，你确定？
怎么了？设计行业门槛很高的，需要很强的专业基础和审美能力。
而且现在行业竞争激烈，连我这样的研究生都不容易找到好工作。
你一个没有专业背景的人，基本没可能。万一我很有天赋呢？天赋？
他发了个笑哭的表情，设计不是靠天赋的，需要系统的学习和长期的积累。
你连最基本的设计理论都不懂，怎么可能有天赋？那如果我想学呢？
学是可以学，但是...他停顿了很久，算了，我直说吧。
设计行业不太适合你这样的女生。为什么？
因为这个行业需要很强的逻辑思维和空间想象力，女生在这方面天生就比较弱。
而且设计师经常要熬夜赶图，出差跑工地，女生的体力也跟不上。最重要的是，
客户一般更信任男性设计师，觉得男人更理性，更专业。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选择适合女生的工作。看完这段话，我彻底无语了。
这个马俊辉的三观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女生不适合设计行业？女生逻辑思维差？
客户更信任男性设计师？原来如此，谢谢你的指导。不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你也不用沮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你就安心做好女生该做的事情，
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嗯，你说得对。
下午，小陈拿着调查结果来找我。"顾总，关于马俊辉的获奖作品，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这几个作品都有抄袭嫌疑，其中两个是直接复制的国外设计师的作品，
另外一个是拼凑了几个不同作品的元素。""有证据吗？""有的，我都整理出来了。
"小陈递过来一份对比文件。看着那些一模一样的设计图，我摇了摇头。
"把这份材料保存好，下周复试的时候可能用得上。""好的，顾总。""对了，
下周复试安排在哪里？""还是在公司的会议室。""不，改到二十九楼的展示厅。
""展示厅？"小陈有些疑惑。"对，就是我们放设计作品的那个展示厅。
"我想到一个有趣的主意，"到时候会很精彩的。"第三章晚上，马俊辉又发来了消息。
顾念，我今天跟导师聊了聊，他说愿意见见你。见我干什么？
他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想给你一些人生建议。我导师是业内泰斗，
很多人想见他都见不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要珍惜。那太感谢了。
不过我导师比较严格，对女生的要求更高。什么要求？首先是穿着，
一定要正式，最好是套装，颜色要深，不能太鲜艳。其次是言谈举止，要谦虚有礼，
不能太随意。最重要的是态度，要虚心学习，不能有任何质疑或反驳。明白了。
对了，见面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地点在学校的咖啡厅。你要提前到，
等我们到了再过来打招呼。为什么要等你们到了？因为我要先跟导师介绍情况，
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毕竟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什么特殊？
就是没有专业背景，又没有正当职业，导师可能会觉得有些...算了，
到时候再说吧。看着这些消息，我越来越好奇他的导师是什么样的人。
竟然愿意配合学生的这种行为？第二天下午，我按照马俊辉的要求，穿了一套黑色职业装，
提前来到了学校咖啡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远远地观察着。很快，马俊辉出现了，
身边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的导师。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俊辉，你说的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来？"导师问。"应该快到了，
她比较守时。"马俊辉回答，"老师，我已经跟她说了您的要求，她会很配合的。""嗯，
年轻女孩确实需要正确的引导。"导师点点头，"现在的女生太浮躁了，都想着不劳而获。
""是啊，特别是长得还可以的，更容易误入歧途。"马俊辉附和着。"所以我们做老师的，
有义务帮她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听到这里，我发了条消息给马俊辉：我到了，在哪里？
他立刻回复：我看见你了，过来吧。我起身走向他们的桌子。"老师，
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顾念。"马俊辉介绍道。导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点点头："不错，
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您好。"我礼貌地说。"坐吧。"导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俊辉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很愿意给你一些建议。""谢谢老师。""首先，
我要肯定你今天的穿着，比俊辉描述的那次要好得多。"他满意地说，"女孩子就应该这样，
端庄得体。""昨天那种吊带裙，确实不适合在公共场合穿。"我点点头，没有反驳。
"其次，关于你的职业规划。"他继续说，"俊辉说你暂时没有工作，这不是个好现象。
""女孩子可以不用有多大成就，但一定要有正当职业，这样才能被社会认可。
""您说得对。""我建议你考虑一些稳定的工作，比如文员、助理之类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不要想着进入什么设计行业，那不适合女生。""为什么不适合？
"我好奇地问。"因为设计需要很强的创造力和逻辑思维，这些都是男性的优势。
"他很肯定地说，"我做了三十年的设计教育，从来没见过真正优秀的女设计师。
""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他断然说道，"女生可能在一些细节处理上还不错，
但缺乏大局观和创新能力。""而且设计行业竞争激烈，需要经常加班熬夜，
女生的体力和精力都跟不上。"马俊辉在旁边补充："老师说得对，我们班就有几个女同学，
设计水平明显比男生差一截。""看看人家江时宜，念上设计的创始人，
就是男性设计师的典型代表。"导师举例说，"那才是真正的设计大师。
"听到江时宜的名字，我差点笑出声。"您认识江时宜？""当然认识，我们是老朋友了。
"导师很得意，"他的设计理念我非常欣赏，特别是对空间的运用和色彩的搭配。
""他现在的合作伙伴叫什么来着...顾念？听说也是个女的，但肯定只是挂名，
真正的设计还是江时宜在做。"马俊辉立刻接话："对对对，我听说过这个顾念，
据说很年轻，肯定是靠关系进去的。""现在很多公司都这样，为了政治正确，
会招一些女性做门面。"导师摇摇头，"但真正的核心工作，还是要靠男性来完成。
"我忍着笑意，继续听他们的高谈阔论。"所以你明白了吧？"导师转向我，
"设计行业不是你该考虑的方向。""那我应该考虑什么？""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当老师。
"他思考了一下，"女生比较有耐心，适合教小孩子。""或者去做行政工作，
女生比较细心，适合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总之，要找适合自己性别特点的工作，
不要好高骛远。""明白了。"我点点头。"还有关于穿着打扮的问题。"他继续说，
"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能穿得太暴露。""像昨天那种吊带裙，
很容易给男性造成困扰。""什么困扰？""就是...会让男性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他有些尴尬，"这对男女双方都不好。"马俊辉在旁边点头："老师说得对，
女生要学会保护自己。""而且现在社会上确实有一些女孩子，故意穿得性感来吸引注意力，
这种行为很不好。""我们男生也很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教导"，我终于忍不住了。"那如果我就是喜欢穿吊带裙呢？
"我问。导师和马俊辉都愣了一下。"喜欢归喜欢，但要考虑场合和影响。"导师说，
"一个有修养的女孩子，应该懂得约束自己的行为。""约束什么？
""约束自己的欲望和冲动。"他很严肃地说，"女性天生就比较感性，容易被外界影响，
所以更需要理性的指导。""而我们男性，天生就比较理性，有义务帮助女性成长。
""这是社会责任，也是自然规律。"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
这两个人的逻辑体系是完整的：女性天生不如男性，所以需要男性的指导和保护。而他们，
就是那些负责指导和保护的"优秀男性"。"您说得很有道理。"我站起身，"我受益匪浅。
""哪里哪里，应该的。"导师很满意，"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对你的人生会有帮助的。
""一定会的。"我微笑着说，"特别是关于设计行业的那些观点，让我印象深刻。
""那就好，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懂得听取别人的建议。"告别了他们，我走出咖啡厅，
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导师如果知道我就是他口中"只是挂名"的顾念，
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而马俊辉，马上就要来我的公司面试了。想到这里，
我更加期待下周一的复试。回到家，马俊辉又发来了消息。怎么样？
我导师的建议还可以吧？非常好，让我受益匪浅。我就说嘛，
跟着专业的人学习就是不一样。特别是他关于女性和设计行业的观点，很有见地。
当然了，我导师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对了，他还夸你了，
说你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懂事。是吗？嗯，他说你虽然有一些小毛病，
但基本态度还是端正的，值得培养。那太好了。所以你要珍惜这个机会，
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我一定会的。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找工作？
快了，我已经有一些想法了。什么想法？说来听听。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他发了个笑脸，不过记住，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明白。
那就这样，我要准备下周一的复试了。你对复试有信心吗？当然有信心，
我导师都说了，基本是走过场。而且我的专业水平在那里，念上设计不选我选谁？
说得也是。你要不要来看看我的复试？他忽然提议。我去看复试？嗯，
正好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设计师是什么样的。也让你了解一下念上设计这样的顶级公司。
可以吗？当然可以，我跟他们说你是我朋友就行了。那太好了，
我一直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江时宜呢。哈哈，江总可是业内传奇，
你见到他一定会很震撼的。我很期待。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一上午十点，
念上设计公司。好的，到时候见。放下手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俊辉竟然主动邀请我去看他的复试。这真是太有趣了。第四章周一早上，
我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到公司。"顾总，您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前台小李有些惊讶。
"今天有复试，我要亲自把关。"我说，"对了，一会儿可能会有个叫顾念的人来，
说是陪朋友面试的，你直接让她上来就行。""好的，顾总。"来到办公室，
我换了一套最正式的黑色套装，把头发盘起来，戴上眼镜。
然后给江时宜发了条消息：今天的复试你参加吗？当然参加，这种事情我怎么能缺席。
他很快回复，听说你要搞什么惊喜？算是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神神秘秘的，
行吧，我等着看好戏。九点半，实习生们陆续到达公司。
我通过办公室的玻璃看见马俊辉走进大厅，正在跟前台登记。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西装，
看起来很正式，但总感觉有些不协调。可能是因为西装有点大，显得整个人很空荡。十点整，
复试正式开始。我和江时宜一起来到二十九楼的展示厅。
这里陈列着我们公司这些年的经典设计作品，墙上挂着各种奖项和证书。江时宜看了看四周，
笑着问："你确定要在这里面试？""确定。"我点点头，"今天会很有意思的。"很快，
六名实习生候选人被带了上来。马俊辉走在最前面，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看见展示厅里的作品，他的眼睛都亮了。"哇，这就是念上设计的作品展示厅啊。
"他小声跟旁边的人说，"你看那套沙发，就是我上次跟你们说的意式古典主义风格。
"我忍不住想笑，那套沙发明明是现代简约风格。"各位同学，欢迎来到念上设计。
"江时宜开始主持复试，"我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江时宜。""江总好！
"实习生们齐声问候。马俊辉的声音最大，看起来很兴奋。"今天的复试很简单，
就是让大家参观一下我们的作品，然后谈谈自己的理解。"江时宜继续说，"首先，
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合作伙伴。"他看向我，"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另一位创始人，顾念。
"听到这个名字，马俊辉明显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过来，可能觉得只是同名而已。
"顾总好！"实习生们又齐声问候。马俊辉这次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眼中还带着一丝困惑。
"顾总虽然很年轻，但她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这里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她设计的。
"江时宜介绍道。这下马俊辉彻底愣住了。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好了，现在大家可以自由参观，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们。"江时宜宣布。
实习生们开始分散参观，马俊辉却站在原地没动。他死死盯着我，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马俊辉同学，有什么问题吗？"我走向他。"你...你真的是顾念？"他结结巴巴地问。
"当然是啊。"我很自然地说，"怎么了？
""可是...可是你..."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什么？
""你不是说你没有工作吗？"他的声音很小。"我确实没有工作啊。"我笑着说，
"我是老板，不是员工。"听到这句话，马俊辉的脸彻底白了。"而且，马同学，
你对我们公司的作品理解有误。"我指向那套沙发，"这套沙发不是什么意式古典主义，
而是现代简约风格。""我...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还有，
你刚才说的那些关于女性设计师的观点，很有意思。"我继续说，"特别是你导师说的，
从来没见过优秀的女设计师。"马俊辉的额头开始冒汗。"马同学，
要不要我们聊聊你的获奖作品？"我拿出小陈准备的对比文件，"这几个设计，
好像都不是原创的。"看见那些对比图，马俊辉彻底慌了。
"我...我可以解释...""不用解释了。"江时宜走过来，"抄袭他人作品，
这种行为我们公司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而且，你对女性的歧视态度，
也不符合我们公司的价值观。""江总，我...我没有歧视女性..."马俊辉试图辩解。
"没有？"我掏出手机，"要不要我把你的微信聊天记录给大家看看？
""还有你导师说的那些话，需要我重复一遍吗？"马俊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顾总，
我...我知道错了..."他开始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
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机会？"我冷笑一声，"你有给过别人机会吗？
""当你在网上传播那些偏见的时候，有想过那些被伤害的女性吗？
""当你用自己的所谓专业知识去打击别人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吗？
"马俊辉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他实习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围观过来。
"各位同学，我想借这个机会说几句话。"我看向所有人，
"设计行业需要的是创造力、想象力和对美的理解，这些品质不分男女。
""任何基于性别的偏见，都是无知和狭隘的表现。
""我们公司欢迎所有有才华、有品德的设计师，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
""但我们绝对不欢迎抄袭者和歧视者。"实习生们都点头表示赞同，
马俊辉却像被钉在耻辱柱上一样，一动不动。"马俊辉同学，你的复试到此结束。
"江时宜宣布，"请离开我们公司，并且永远不要再申请我们的职位。""江总，顾总，
请给我一次机会..."马俊辉还在求饶。"机会我们已经给过了。"我冷冷地说，
"从你发出第一条歧视性言论的时候，机会就没有了。""请你离开，
不要影响其他同学的面试。"马俊辉站在那里僵了很久，最后低着头走向电梯。走到门口时，
他忽然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顾念，你会后悔的！"他低声说道。"什么？
"我没听清。"没什么。"他快步走进电梯，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这个人有点问题。
"江时宜皱着眉头说。"确实有问题。"我点点头，"不过我们已经处理了，
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复试继续进行，其他五名实习生的表现都很不错。
特别是一个叫李小雨的女孩子，对设计的理解很独到，让我印象深刻。"李小雨同学，
你刚才提到的空间流动性概念很有意思。"我说，"能详细说说吗？""是这样的，
我觉得好的设计不应该是静态的，而应该是动态的。"她侃侃而谈，
"空间要能够根据使用者的需求进行变化，这样才能真正满足不同的生活场景。
""这个想法很好。"江时宜也很赞赏，"有没有具体的实现方案？""我想过一些，
比如利用模块化的家具，可移动的隔断，多功能的空间设计等等。"听着她的回答，
我越来越满意。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实习生：有想法，有激情，有专业素养。复试结束后，
我们最终录取了三名实习生，李小雨是其中之一。"顾总，今天的复试真的很精彩。
"江时宜笑着说，"特别是那个马俊辉的表现，简直就是现场打脸。""确实挺有意思的。
"我也笑了，"不过我有种预感，这件事还没完。""什么意思？""刚才他离开时的表情，
有些不对劲。"我想起马俊辉最后的眼神，"可能还会有后续。""那就让他来吧。
"江时宜不以为然，"我们光明正大，不怕任何挑战。"果然，没过多久，
我的手机就收到了马俊辉的消息。顾念，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什么意思？
你欺骗了我，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你明明是老板，却假装是普通人！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普通人，
是你自己的偏见让你产生了误解。少狡辩！他的语气变得很激动，反正这件事没完，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什么真面目？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女人！
一个没有真才实学的骗子！你有证据吗？证据？他发了个冷笑的表情，
我会找到证据的，总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假面具！看着这些消息，我摇了摇头。
这个马俊辉，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不过我也不担心，因为我问心无愧。我的每一个作品，
每一个成就，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任何人想要诽谤我，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五章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小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顾总，不好了，
网上有人在黑您！""什么？"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您自己看看吧。"小陈把手机递过来。
我接过手机，看见一个名为"设计圈内幕"的账号发了一条长微博。标题是：《震惊！
知名设计公司女老板竟是这样的人》微博内容大概是说：某知名设计公司的女性创始人，
年纪轻轻就担任高位，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她经常穿着暴露，
在各种场合招摇过市，疑似想要勾引投资人和客户。虽然没有直接提到我的名字，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这个账号是谁？"我问。"我查了一下，
应该是个新注册的账号，很可能是马俊辉弄的。"小陈说。"他怎么敢？
""可能是恼羞成怒了吧。"小陈分析道，"不过这条微博刚发出来，转发量还不多。
"我继续往下看，发现评论区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了。这种女老板我见过，
肯定是靠关系上位的现在的女性就是这样，不好好工作，
就知道靠身体设计圈的水很深，这种事情不稀奇有图有真相，
楼主快爆料也有一些理性的声音：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这样是诽谤人家年轻有才华有什么问题吗？
楼主这是嫉妒吧但负面评论明显更多一些。"顾总，我们要不要报警？
"小陈担心地问。"先不急。"我仔细想了想，"让子弹飞一会儿。""什么意思？
""我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把手机还给小陈，"你继续监控网上的动态，
有什么新情况及时告诉我。""好的，顾总。"下午，江时宜找到我。"念念，
网上的事情我看见了。"他皱着眉头说，"要不要我出面澄清一下？""不用，
现在澄清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摇摇头，"而且我怀疑这只是开始。"果然，
当天晚上就有更多的"爆料"出现。有人说看见我经常出入高档娱乐场所，
有人说我的设计作品都是抄袭的，还有人说我跟多个投资人有不正当关系。
这些指控都没有任何证据，但在网络上传播得很快。特别是关于我抄袭的指控，让我很愤怒。
那些作品明明都是我熬夜设计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的心血。"顾总，
现在的舆论对您很不利。"小陈汇报道，"已经有客户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了。""什么客户？
""万达那边的项目，他们想确认一下网上的传言是否属实。""你怎么回复的？
""我说这些都是恶意诽谤，让他们不要相信。""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会再观察一下，
如果事情继续发酵，可能会考虑更换合作伙伴。"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变得很沉重。
这些谣言虽然荒谬，但确实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影响。"顾总，要不我们主动发声明澄清吧？
"小陈建议。"再等等。"我还是决定等待，"我想先看看这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参与。
"第三天，谣言愈演愈烈。不仅网上有人在传播，
连一些设计圈的微信群里也开始讨论这件事。更过分的是，有人开始人肉我的个人信息。
我的照片、学校背景、家庭情况，甚至连我的家庭住址都被扒了出来。"这已经涉嫌违法了。
"江时宜愤怒地说，"我们必须报警。""确实该报警了。"我点点头，"不过在那之前，
我想做一件事。""什么事？""我要开个直播。""直播？"江时宜有些惊讶，"你确定？
""确定。"我已经想好了计划，"既然他们想看热闹，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更大的热闹。
"当天晚上八点，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直播。
直播间的标题很简单：《设计师顾念的澄清直播》刚开播，直播间就涌入了大量观众。
弹幕刷得很快，各种声音都有。来看看这个假设计师怎么狡辩支持顾总，
不要被谣言击倒快说说你的背景到底是什么有证据就拿出来，
没证据就闭嘴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的发言。"大家好，我是顾念。"我看着镜头，
"最近网上有很多关于我的传言，今天我想跟大家澄清一下。""首先，
关于我靠关系上位的传言。"我拿出一叠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