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与多肉的平凡物语

茉莉与多肉的平凡物语

作者: 陈长官不是面瘫

言情小说连载

“陈长官不是面瘫”的倾心著林屿苏晚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林屿,一种的纯爱全文《茉莉与多肉的平凡物语》小由实力作家“陈长官不是面瘫”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80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3 06:14:0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茉莉与多肉的平凡物语

2025-07-03 10:20:56

##茉莉与多肉的平凡物语老城区巷子深处,陈旧的青石板路缝隙里钻出几茎倔强的野草。

“花不语”花店的玻璃门推开时,门框上悬挂的铜铃发出迟钝的轻响,如同一声悠长的叹息。

初秋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混合着泥土、植物汁液和清水的气息。苏晚正弯着腰,

小心地给一盆枝叶舒展的龟背竹擦拭叶片。她动作轻柔,指尖拂过叶脉,

仿佛在安抚一个熟睡婴儿的脸颊。额前几缕碎发垂落,被她随意别在耳后。店很小,

绿植高低错落地摆放着,墙角的水缸里几尾红鲤无声游弋。这里是她小小的绿洲,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叮铃——”铜铃又响了一声。苏晚直起身,

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进来。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身形略显单薄,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点初入陌生环境的拘谨,像误入森林的小鹿。

“您需要点什么?”苏晚微笑着问,顺手将沾了水珠的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呃,

想买盆植物,”男人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形态各异、绿意盎然的盆栽,显得有些茫然,

“放办公室桌面的。最好…好养一点。”他补充道,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自己动手能力的怀疑。苏晚了然地点点头。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都市人,渴望一点自然的生机点缀钢筋水泥的生活,

却又被忙碌和生疏绊住了手脚。她引着他走向靠窗的一个小木架,

上面摆放着形态可爱的多肉植物。“试试这个吧,‘吉娃娃’,

”她拿起一盆叶片饱满、顶端微微泛红的莲座状多肉,递给他,“皮实,耐旱,不用太操心,

给点阳光就灿烂。”阳光透过玻璃,恰好落在这盆小小的植物上,

叶尖那抹红晕显得格外生动。男人接过来,小心地托在掌心,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低头仔细看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碰了碰那厚实饱满的叶片,

嘴角牵起一个很浅的、带着点新奇意味的弧度。“就它吧。谢谢。”他抬起头,

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下。“不客气。”苏晚熟练地帮他包好。扫码付款时,

她瞥见了他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名字:林屿。林屿成了“花不语”的常客。起初,

他总在周三下午三点左右出现,像设定好的程序。来了也不多话,

安静地挑一盆小小的多肉——有时是圆滚滚的“熊童子”,有时是叶片带绒毛的“月兔耳”,

有时是枝干虬曲的老桩“乙女心”。付钱,接过苏晚用牛皮纸细心包好的小盆栽,

低声说句“谢谢”,便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巷口的光影里。苏晚发现,

他挑的植物越来越“进阶”,从最皮实的普货,渐渐开始尝试一些需要稍多照料的品种。

他的问题也慢慢多起来。“苏老板,”一次,他指着叶片有点发皱的一盆“桃蛋”,

眉头微蹙,“它是不是渴了?我前天浇的水。”苏晚凑近看了看,

指尖轻轻按了按盆土:“土还湿着,可能是最近阴天,通风不太好,闷到了。

放窗边吹吹风就好。”她顺手拿起旁边一个小喷壶,对着植株上方喷了几下细密的水雾,

“这样增加点空气湿度。”林屿认真地看着,点点头,像在实验室记录重要数据。下一次来,

他会略带点汇报的意味说:“按你说的,放窗边通风了,没再皱叶子。”渐渐地,

周三下午的短暂停留,会延长成一杯茶的时间。苏晚习惯在午后给自己泡一壶茉莉花茶。

第一次问他要不要尝尝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局促地点头:“好…好的,谢谢。

”窗边那张旧木桌旁,便多了一个位置。林屿捧着素白的茶杯,小口啜饮着温热的茶汤。

茉莉的清香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冲淡了他身上带来的、属于写字楼格子间的疏离感。

话匣子也像被这茶香和满室的绿意撬开了一条缝。他说自己是程序员,整天对着屏幕敲代码,

“颈椎都快成化石了”。说办公室那盆“吉娃娃”在他的窗台上长得很好,

新冒出了好几个小头。说上周买的“钱串”被他同事夸了,问他在哪里买的。

苏晚多半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关于植物习性的小知识,

或者分享一点巷子里听来的市井趣闻。她发现林屿谈起代码逻辑时眼神专注锐利,

但说起其他,特别是面对她时,言语间总带着点笨拙的真诚。

他说话时会无意识地推一下眼镜框,耳根有时会微微泛红,像初春枝头一点羞涩的嫩芽。

一种无声的、带着植物清香的默契,在每周三下午的阳光、茶香和绿意里,悄然生长。

那个周三下午,林屿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窗边的位置空着,

苏晚泡好的茉莉花茶在杯子里慢慢凉透。她修剪着手中的一束洋桔梗,

剪刀清脆的“咔嚓”声在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心绪却像被风吹皱的池水,

泛起一丝她自己也不愿深究的失落。直到暮色开始浸染窗棂,巷口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屿几乎是冲进来的,额上带着一层薄汗,呼吸有些急促,手里紧紧捧着一个纸袋。“抱歉!

抱歉苏老板!”他一迭声地说,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项目上线出了点紧急状况,

一直调试到现在,午饭都没顾上吃。”他把纸袋放在桌上,动作带着点急切,

“这个…给你的。”纸袋里是一个方形的玻璃甜品盒,

透过盖子能看到里面是几块精致的抹茶千层蛋糕,翠绿的色泽如同初夏新发的嫩叶,

上面还撒着细碎的开心果碎。“我们公司楼下新开的店,都说…味道还不错。

”他推了推眼镜,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苏晚的眼睛,

耳根那抹熟悉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像暴露了某种隐秘的心事。

苏晚看着那盒明显是精心挑选的甜点,

又看看眼前这个风尘仆仆、带着歉意和一丝紧张的男人。一股暖流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

驱散了下午那点莫名的空落。她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那壶早已凉透的茉莉花茶,

走进后面小小的操作间。很快,水壶烧开的咕嘟声传来,新的茶香重新在空气中弥漫开。

她端着重新沏好的热茶出来,倒满他面前那只一直空着的白瓷杯,然后将甜品盒打开,

切下一小块蛋糕放在小碟子里,推到他面前。“辛苦了,”她轻声说,

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先垫垫。

”林屿看着那杯热气氤氲的茶和碟子里碧绿诱人的蛋糕,紧绷的肩膀似乎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拿起叉子,小口地吃着,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像终于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交付任务。

那笑容里,有疲惫,也有一种笨拙的、却无比真实的暖意。“很好吃。”苏晚也尝了一口,

抹茶的微苦和奶油的清甜在舌尖化开,如同此刻心头弥漫开的感觉。“你喜欢就好。

”林屿的声音轻快了些,端起茶杯,茉莉的清香混着茶的热气扑在脸上,

他镜片上瞬间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暮色温柔地笼罩下来,

小店里亮起了暖黄的灯光。秋意渐浓。林屿抱来一盆叶片肥厚、形态宛如莲花座的多肉植物,

小心翼翼地放在窗边的木桌上。它的叶片是纯净的蓝绿色,边缘透着一圈淡淡的粉红,

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像一件精心雕琢的玉器。“它叫‘广寒宫’,

”林屿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珍重,指尖轻轻拂过一片饱满的叶片,“花市老板说,

养好了,状态会很仙。”苏晚看着这盆明显价值不菲、品相极佳的多肉,

又看看林屿眼中那点期待的光,点了点头:“名字很美。放心,我会照顾好它的。

”林屿闻言,像是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交接仪式,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广寒宫”被苏晚安置在花店光照最好、通风极佳的一个位置。她像对待一个娇贵的客人,

严格遵循着它的习性:用最透气的颗粒土,浇水宁少勿多,

只在阳光最温柔的清晨让它接受短暂的直射。蓝绿色的叶片在精心呵护下愈发饱满,

边缘那圈粉红也日益娇艳,如同美人脸颊上羞涩的红晕。每次林屿来,总会第一时间去看它,

看到它状态良好,眼神便亮亮的,带着纯粹的满足。然而,花店的工作忙碌而琐碎,

像不断旋转的陀螺。一个异常忙碌的周末过后,周一的清晨,苏晚在整理花材的间隙,

目光习惯性地扫向“广寒宫”的位置。她的动作猛地顿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猝然攥紧。

那盆曾经被林屿珍重托付、被她视若珍宝的“广寒宫”,此刻失去了所有仙气。

饱满如玉的叶片,像被无形的重负压垮,软塌塌地向下垂坠,边缘卷曲起绝望的弧度。

透亮的蓝绿色泽被一种浑浊的灰败取代,如同蒙上了死亡的尘埃。

最刺目的是底层那几片叶子,已经化成了半透明的、黏腻的褐色,软烂地瘫在盆沿,

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却令人心悸的腐败甜腥。一股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苏晚。

自责像无数根细密的针,从心底密密麻麻地刺上来,带着尖锐的痛楚和沉重的窒息感。

她几乎能清晰地回忆起林屿每次来,目光投向“广寒宫”时,

那眼底瞬间亮起的、纯粹而满足的光芒。那光芒曾是她午后阳光里温暖的慰藉,

此刻却成了灼烧她内心的火焰。她辜负了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

她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那盆颓败的生命,仿佛一碰,就会彻底粉碎林屿眼中曾有的星芒。

周三的下午,像一块不断逼近的阴云,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每一个铜铃的轻响,

都让她背脊一僵。当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推门而入,脚步声停在窗边那空荡荡的位置时,

苏晚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她强迫自己转过身,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林屿站在那里,

脸上的温和笑意冻结在嘴角,目光在空置的窗台和她苍白的脸上来回逡巡,

最终凝结成一种沉甸甸的困惑,深处潜藏着一丝被小心翼翼掩藏、却依旧被她捕捉到的失落。

那失落像一根细小的刺,精准地扎进了她早已酸胀的心房。“苏老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那盆‘广寒宫’……?”苏晚垂下眼帘,

视线模糊地落在自己绞紧围裙、指节发白的手指上。喉咙发紧,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带着刮擦的痛感:“对不起……林屿。”这三个字出口,

像抽走了她最后一点支撑的力气,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它……状态很不好,可能……救不回来了。是我的疏忽,这几天太忙了,

没顾上好好照顾它……”她鼓起勇气抬起眼,迎向他。预想中的责备没有出现,

他眼中的震动反而更深了,那是一种混合着难以置信和被意外击中的茫然,

让她心头的愧疚更加汹涌。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发酵,沉重得几乎能听到心跳的轰鸣。

苏晚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脸颊滚烫,等待着最终的坠落。她甚至想到了赔偿,

但金钱又如何能填补那份被自己亲手损毁的心意?“它……在哪?”林屿的声音低沉下来,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苏晚机械地指向操作间,看着他步履略显沉重地走进去。

那扇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里面长久的、令人心悬一线的寂静,像钝刀子割肉,

每一秒都在凌迟着她的神经。她僵立在原地,手脚冰凉,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冰原。终于,

脚步声重新响起。林屿走了出来,手中端着那盆气息奄奄的“广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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